第五十四:审讯
穆延拉住警察要他们放了乔虹,可警察怎么会听他的,乔虹精神受刺激,开始对警察也出手攻击,连抓带挠的。
本来只是斗殴,警察不会对两个女人怎么样,可是乔虹发疯的状态怎么都控制不住,带上警车了还要抢方向盘,只好将她带上手铐。
“姓名?”一名女警官坐在审讯室里遵照常例审问。
“姚欣。”我低垂着头,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万一被陆沉逸知道了可怎么办。
警察仔细看了看,总觉得很眼熟,“年龄?”
“28岁。”我将头低的更深了,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轮到进派出所的一天。
“职业?”警察问。
“我……目前失业。”
“难怪打架斗殴,竟是些无业游民,成天无所事事是不是?有那个时间怎么不去找份正当的工作。”四十多岁的女警官一边做着笔录一边教训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顿住手中的笔抬起头问:“你曾是歌手?”
最让人无奈的还是被知道了,轻轻点了点头,恨不得让散落下来的头发将整张脸全部遮住。
女警官继续写,口中更是不愤:“一个女人做的竟然这么绝情,为了离婚将怀孕的孩子都舍得弄掉,不生也好,就你这样的怎么配做一个孩子的母亲,……”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突然站起来怒吼出声,说什么都可以,就是这句不行,“我辛辛苦苦怀在身体里的孩子,他为了个有钱的女人就强行将孩子打掉,还反过来说这是我做的,凭什么?”
女警察被我忽然的暴怒吓得掉落了手中的笔,不过立马捡起来恢复常态,没理我的愤怒,又加了一句,“谁知道颠倒黑白的是不是你。”
“我颠倒黑白?那个女人现在要跟打掉我孩子的前夫结婚……”我胡乱捋了下头发坐回原位,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解释。
女警官看了看我,除了必须审问的话做完笔录就换了乔虹进来。
乔虹身上披着穆延的白西装外套,哆哆嗦嗦的被警察按在审讯室门口,穆延心疼的去求情:“警官,她情绪不能受刺激,你们放了她吧,她有严重的抑郁症,所以才会打人,今天真的是意外,都怪姚欣,是她非要来闹事,不关乔虹的事……”
“审完了才知道,请你配合,不要捣乱,等会儿你也会被审讯,不能离开。”两名男警察将穆延推开,因为乔虹挣扎的太厉害,女警察根本按不住。
我从审讯室里出来,乔虹见到吓得突然向警察身后躲去,“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唔……”
穆延冲过去一把捂住乔虹的嘴,“她精神病犯了,胡说八道,真的,我们都去过精神病院治疗好多次了。”穆延吓得够呛,虽然乔虹属于正常表决,可万一被法律钻了空子说乔虹杀人那就完了。
“先审讯后再说,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但也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如果她真的杀了人,我们会依照法律程序办理,而作案人员也会得到相应的制裁。”警察说完就将她推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门一关上,乔虹就吓得哇哇大叫起来,“放开我,我没杀人,你们快放了我,我就是常规决策,不关我的事,她母亲死了不关我的事。”她忽然神经一转,抓住一名警察的手认真恳切的说:“警察,我说,我都说,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知道吗?”
警察再看不出来她精神有问题就不用当了,可疯子有时候的话也未必都是疯话,事情还是要调查的,于是事情从打架斗殴开始变成了人命案的调差,而我也被扣在派出所里不能走。
三名警察在里面俩小时硬是没搞定乔虹,她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儿又冒出来些前后不搭边的疯话,最后警察只能认定她为精神不正常,但为了确认,不仅要穆延提供了精神科的确诊书,还特意叫来精神专家鉴定,并特意派人去医院取证,证明整个事件的真实性。
一天水米未进的等到了天黑,警察才准许叫人来保释我,思索了半天最后打给白薇,可她的手机没人接听,但不想这件事情被陆沉逸知道,我只能打给兰姐。
电话里我只说是跟人打架才进来的,并没有说整件事情的经过,兰姐本来是一片好心,觉得这个时候陆沉逸不在还什么时候在,于是将电弧打到了陆沉逸的公司。
陆沉逸此刻正头疼的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头疼着林雨轻的步步紧逼,她以看画为借口将他带到借给林雨轻住的公寓。他是真没有想太多,因为林雨轻的绘画天分,他也曾特意钻研过油画,虽然不会作画,但鉴赏和点评的能力是很强的。
她掀开蒙着画像的白布时让陆沉逸瞬间浑身僵硬的撇开脸,那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林雨轻自己,可重点是,画上的林雨轻正是未着寸缕的玲珑曲线,她的身体跟从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林雨轻看着陆沉逸的反应反而心里高兴,她就怕他似看到其它画像那样,平静、淡然。他介意、在乎,就证明她在他的心里是个不敢去碰触的女人,而面前的不只是一幅普通的画。
林雨轻的手轻轻的抚摸在画像的曲线上,媚眼如丝的看向扭开脸的陆沉逸:“沉逸,你看,这是我照着镜子画的,是不是跟自己很像呢?”
陆沉逸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嗓音干涩的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多年了,不会想念吗?想念你抚摸过的每一寸,亲吻过的每一点,难道勾不起你过往的一丝怀念吗?”林雨轻的话温柔的蛊惑着陆沉逸的意志,慢慢的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难道就不想再如从前那般拥有彼此?”
“你也说了是从前,没必要再三的执着,至于我们的订婚,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向外界解释,不会损害你的名誉。”陆沉逸没有看她,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想,却忘记了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这样林雨轻的心更加的得寸进尺。
她猛然搂住陆沉逸的脖子吻上了她思慕已久的唇,还是从前那样的甘甜,没有在乎曾经属于过别人,她只在乎能重新拥有眼前的这个人,能够破镜重圆的重新在一起。
陆沉逸起先是被她的举动震惊到了,忘记了反应,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似乎被激发出从前的记忆,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着记忆深处的触碰。
林雨轻的心里乐开了花,陆沉逸还是喜欢的,喜欢如从前那样的亲吻,深深浅浅的嗜取着彼此的芬芳,她将搂住他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的攀住,恨不得将自己与他合为一体。
陆沉逸的激情被调动了起来,深情的回应着她的靠近,火热从身体里蔓延至全身,依然动情的他将林雨轻扑倒在地上,刮倒了一排画作,那凌乱的声音似乎对这两人来说不具有任何的打扰。
温热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探进林雨轻的身体,不解馋的抚摸着许久未能亲近过的肌肤,只是当他的手在一处浅浅的长疤痕处蓦地停了下来,他迅速撩开林雨轻的裙摆,看着她平坦的小腹上那横着的一道浅浅的疤痕,脸色瞬间一沉,看向林雨轻有些潮红的脸不解的问:“这是什么?”那是一条剖腹产的刀疤,即便她的小腹再光滑,疤痕恢复的再好也看得出来。
林雨轻的眼泪如六月的小雨,眼睛一眨瞬间就滚落了下来,咬着下唇声音凄惨的问:“你嫌弃了?”
陆沉逸将她的白色蕾丝底裤向上提了提,遮住了那道疤痕,放下她的裙摆,将人从地上扶起,“就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雨轻哭的更加伤心了,“那是……那是……呜呜……”她忽然抱住双膝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陆沉逸最怕的就是见到她的伤心,从前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让她落,除了那次在国外时与她见面的悲惨一幕。
“别哭,有什么事就说,我会为你解决。”陆沉逸将她哭的可怜的脑袋扳到自己的怀里,轻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忽然想到我那次生气的对他说,不要拿对待别人的手来碰我。
他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此刻抚摸的人不是我。
林雨轻收敛了哭泣,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其实细看眼角还是有些细微的鱼尾纹,暴漏了她的年纪,可远看的轮廓却比同龄人年轻太多,“我曾经……生过……孩子。”
陆沉逸抚摸她长发的手一顿,“你结婚了?”被抛弃了,是那个他?
林雨轻摇了摇头,“没有,可孩子是那个人的,那个买了我所有画的人,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他帮助我的时候要求和我在一起,我当时真的是没有办法,那是国外,如果没有人倚靠,我可能就会露宿街头,还有……还有他威胁我说,如果不想在一起,就把买画的钱都还给他,可是那些钱已经……已经……”她低下头轻轻的啜泣着。
“已经被我做生意给陪了……”陆沉逸苦笑,这都是他的错,年少轻狂的他害惨了这个柔弱的女人,将林雨轻更深的搂在怀里,有的只是更多的心疼与悔恨。
“不,我不怪你。”林雨轻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仰起脸,深情的看着他。
“那孩子呢?”陆沉逸想到最关键的问题。
林雨轻被问到这句突然有点胆怯,嘴唇不自主的蠕动了好几次才开口:“……孩子……已……已经不在了。”
“怎么会这样?”陆沉逸无比震惊的看着她,这些年他的不在让这个心爱的女人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孩子……孩子生病,没了,他没了争夺家产的筹码,所以就……”林雨轻说的含糊其辞,可看在陆沉逸眼里却是悲伤的无法面对。
“不说了,我们好好的,忘记过去,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你还有我,以后的日子,你只能拥有快乐。”他捧住林雨轻的头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