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杖责之刑
第三百五十四章杖责之刑
明玉讽刺地道:“这么说来,本宫倒是还要谢谢你?”
“奴婢不敢……”夏晴话音未落,明玉已经倏然喝道:“你都已经敢当着面指责本宫,还有什么事情不敢?你既觉得娴妃是好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去她那里当差啊!”
“奴婢该死!”面对明玉的怒火,夏晴不敢再多言,连连磕头认错,然明玉心中已经被勾起的怒火,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熄灭的,厉声道:“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三十!”
魏静萱虽然恼恨夏晴多嘴惹事,然此刻听得明玉要杖责夏晴,忍不住跪下求情,“主子,夏姐姐只是一时失言,并非存心冒犯娘娘凤颜,还请娘娘念在她平日当差还算勤勉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奴婢保证,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明玉冷然盯着她道:“本宫还没罚你,你倒是先替她求起情来。”
魏静萱听出她话中的寒意,颤声道:“求娘娘开恩。”
明玉冷哼一声,道:“旁的事情,本宫都能开恩,唯独这件不行,你既然与她这么要好,就陪她一起受罚吧。”
听得这话,魏静萱整个人都傻了,她只是帮夏晴求情罢了,不允也就算了,怎么连她也要受罚?
魏静萱回过神来后,连连哀求道:“主子饶命,此事与奴婢无关,奴婢冤枉啊!”
明玉拂袖未语,倒是瑾秋撇撇嘴道:“什么叫与你无关,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夏晴是你引荐来侍候主子的。”她话音刚落,朱用立刻接上道:“可不是吗?主子好心将她从辛者库调了出来,她可倒好,受着主子的恩典却帮着娴妃说话,真是忘恩负义,你与她这般要好,该不会实际上也是与她一样的心思吧?”
自从魏静萱来了之后,因为能言善道,再加上主意又多,从瑾秋与朱全身上分去了明玉不少信任,平日里他们不便说什么,此刻魏静萱被明玉责罚,自然是趁机落井下石,巴不得魏静萱从此失了明玉的信任,以免动摇他们二人的地位。
魏静萱急切地道:“奴婢冤枉,奴婢对主子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念着娴妃呢,还请主子明鉴。”
朱全凉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你是不是假忠心。”
魏静萱还待要说,明玉已经不耐烦地对走进来的宫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她们两个拉下杖责三十。”
面对太监的拖拉,夏晴挣扎道:“主子开恩,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与静萱无关,请您免了她的责罚。”
明玉厌恶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与本宫来讨价还价了,拉下去!”
随着她这句话,夏晴与魏静萱被强行拉了下去,早有太监拿了廷杖与长凳等在院中,将她们两人按在凳上后,廷杖毫不留情地责打在二人单薄的身上。
第一下刚落,魏静萱便疼得眼泪下来了,远远朝站在屋中的明玉哀求着,然不论她如何痛哭流泪,廷杖都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背上,令她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打成两截一般。到后面,魏静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满头冷汗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剧烈疼痛,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死去算了。
不知过多久,魏静萱痛得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好象被人在地上拖行,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
再一次恢复知觉,是因为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碰触她的伤口。
“痛!好痛!”魏静萱痛苦地低吟着,随即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忍着一些,我帮你把伤口拭干净,然后再用纱布包好,这样就不会太痛了。”
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魏静萱缓缓睁开眼来,果然看到夏晴正跪在床榻上,替她清理着背上的伤,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自己也受着伤,不用管我。”
“你醒了?”夏晴吃力地伏低身子,道:“我比你身子好,睡了一天已经不觉得很痛了,倒是你,伤得很严重呢,得好好养上一阵子才行。”
魏静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訝然道:“已经昏睡一天了吗?我以为才一会儿功夫。”说到此处,她撑起身子,急切地道:“主子呢,她有没有派人来看过我?有没有?”
“没有。”夏晴的回答令魏静萱失望,低声道:“主子这次一定很生我的气。”
夏晴手里的动作一滞,她内疚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连累了你。”
魏静萱冷声道:“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夏晴点点头,没有多言,在费力地取来纱布替她将伤口裹好后,喘着气道:“你先歇一会儿,我去小厨房看有什么吃的。”
待得魏静萱点头后,夏晴取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随后缓慢地爬下床往外走去,在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转过身来道:“静萱,等回紫禁城后,咱们不要再留在坤宁宫了好不好?”
魏静萱皱着眉头道:“不留在坤宁宫?你想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当差都好,总之不要继续留在坤宁宫里,哪怕……哪怕是回辛者库也好。”
听得这话,魏静萱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不是疯了,好好的差事不当,要回辛者库?”
夏晴走到她身前,切声道:“我觉得皇后娘娘并不如你说的那样心善,否则之前也不会不由分说地责我们三十大板,留在她身边,怕是会比辛者库还要危险,所以……”
魏静萱打断她的话道:“所以什么,我在皇后娘娘身边这么久,一点事情都没有,相反,皇后娘娘还很信任我;这一次,要不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事,更不会挨这三十大板!”说到此处,她嗤笑一声道:“回辛者库,你简直就是疯了,从我离开辛者库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再也不要回到那里,那根本就不是人待得地方。”
夏晴并不认同她的话,道:“什么叫不该说的话,我只是将实话说出来,难道这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