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2）
程蕊和江碧云一起去商场购买年货，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捡了满满一大车年货，可因为难得和江碧云出来，程蕊一直逛到下午，才和江碧云一起走出商场，二人有些累了，坐在商场前的凳子上聊天。
没过一会，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从一辆名贵的凯迪拉克上下来，那贵妇人浑身山下都是名贵的衣物，程蕊还故意看了她手上提的包，竟然是香奈儿的限量版，全球也是只有二十款，价钱有多贵就不用说了，就连她程蕊想要买一个这样的包估计也是挺难的。还有她腕上的手表，也是极其名贵，程蕊心想今天看来是碰到个真正的有钱人了。有钱人也是人，也要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过年，看她的架势好像是要去商场准备年货的。
中年妇女的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大概二十来岁，模样长得挺端正的，程蕊心想这定是有钱女人的保镖了。
不一会那一主一仆就走到程蕊和江碧云的旁边，她望向商场内涌动的人流，有些泄气地说：“怎么人那么多？”
她身旁的年轻男子回答她说：“夫人，现在快过春节了，大家都想着来商场购买年货的。”
那贵妇若有若无地：“哦”了一声，说：“人那么多，看来今天是白来了，我估计这阵子应该都这样热闹，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回去叫明叔吩咐下去，给我准备些年货，让他看着准备，今年少爷也不知是在美国还是在国内过春节。要是在国内，得多准备些。”
那年轻人恭敬地回说是，想了想又说：“少爷今年估计会在国内过春节的。”
“哦？”贵妇很诧异地看向年轻人：“去年不是在美国的吗？”
“听说少爷去年在美国过春节是因为少爷的一个朋友在美国，所以少爷也想在美国陪她，现在少爷那朋友回国了，估计就在国内过了。”那年轻人解释说。
“竟有这样的事，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朋友那么重要？”贵妇随口问。没想到哪年轻人却支吾着说不出口，本来吧，那贵妇也不愿追究的，现在她儿子都那么大了，在外面有几个红颜知己这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对这些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可那年轻人越是隐瞒贵妇越觉得这事情非同一般，死死逼问。
到最后也问不出什么来，那年轻嘴也紧得很，一点都不愿意泄露。
许是江碧云不想偷听人家主仆的说话，故意找话题和程蕊聊天，说：“蕊蕊，去年你在美国过春节，那洋鬼子的地方一点过春节的气愤都没有，今年你回国要好好过，这样才尽兴。”
“嗯嗯”程蕊微笑着点点头：“在国外奔波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国，今年一定要过瘾，陪妈好好做饺子，吃饺子，守年夜，还要放鞭炮，放烟花。”
“那你今年是在你爸爸那里过还是和你姥姥姥爷一起过啊？”江碧云才想起今年已经不是原来的一家三口过年了，不免有些凄凉，随口问起程蕊。
程蕊握住江碧云的手，说：“妈，你想哪去了，大过节的当然是和你和姥姥姥爷一起吃团圆饭了，我没必要插在人家一家四口当中找没趣，而且那些人见了也倒胃口呢。”
“那就好那就好。”听程蕊这么说，江碧云才放下心来。
程蕊和江碧云正说着话，就见到贵妇和年轻人一起回到车里，可年轻人刚打开车门让贵妇进去，突然从贵妇的豪车里跑下来一条贵宾犬，汪汪地叫几声就朝程蕊和江碧云她们坐的地方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围着江碧云她们放在地上的一大堆吃的打转，然后开始用小嘴啃咬程蕊她们的塑料袋。看来那小狗是饿坏了或者是被关在车里憋坏了。
程蕊看着那小狗拼命找东西的样子，乐呵呵地笑了，觉得那小狗很是可爱，用手轻轻抚摸那小狗的头，笑着说：“小东西，你在干吗，是不是饿坏了？”说着翻着袋子找些可以给小狗吃的东西。
程蕊喜欢小狗，觉得小狗很可爱，可江碧云就不一样了，江碧云因为很小的时候被狗咬过，所以对这些小动物是又恨又怕，看到小狗过来，急忙将小狗推开，说：“哪里来的畜生，快走开。”
程蕊说：“妈，你看这小狗多可爱。”这小狗确实可爱，纯种的贵宾犬，一身咖啡色的卷毛油光华亮，想是吃了不少好东西才养得那么营养精壮。
“什么？你说我的哈尼是小畜生？”程蕊的话没说完，就被贵妇的声音给打断了。
程蕊和江碧云循声抬头，看到那贵妇满脸气愤地看着江碧云，似乎自己受到了江碧云莫大的侮辱。
程蕊看她这个架势，知道是自己的妈妈刚才说话不注意，惹怒了小狗的主人了，微笑着说：“额，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说这小狗很可爱。”
“明明听你们骂他小畜生，还狡辩？你我告诉你，我这小狗可是出自名门，你有钱都买不到，你们竟然骂她小畜生。我看你们才是畜生。”那贵妇依旧气汹汹的。
江碧云本来心里就不爽这小狗，想着自己说错了话了，人家生气是应当的，可当那贵妇说出这番话事，江碧云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对那贵妇说：“你说什么呢?你骂我们畜生。不过是说了你的小狗两句，难道你敢说你的狗不是畜生，难道是人生的？你生的？”
“你……岂有此理，你竟然这样血口喷人，没教养！没素质！”贵妇气得面红耳赤。她在家里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直觉地扬手就要给江碧云一巴掌，程蕊在旁边看着不妙，也迅速站起来往后拉江碧云，虽然躲过了脸被扇耳光的厄运，可手臂还是被那贵妇给打到了，这时的江碧云更加气愤，推开程蕊就要和贵妇干起架来。程蕊只得又上前拉住。
这时那年轻人也关了车门跑过来，看这边乱成一团，也拉住那个贵妇，说：“夫人，这是在大街上呢。”
程蕊也拉住江碧云说：“妈，你看大家都看着呢。”江碧云和贵妇听程蕊这么一说，抬头四看，果然四周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而且有的还边讽刺地笑着对她们指指点点，唉，真是丢人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