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涯情缘(3)
年终聚餐刚完,马上就要春节放假了。因海外分公司的特殊性,2011年的年会决定在春节后马上就开。因大部分海外分公司老总在国内过春节,过完春节马不停蹄的开年会,就不用再折腾一次召集各位海外老总回国了。
全球分公司大会,是一件非常伤神劳命的事情。
临近春节,总经办、行政、人力资源部门也都不闲着,风风火火的准备春节后的年会。Davis说,每次这种全球经理人大会,参会人员都得脱层皮。
牧忙得四脚朝天,人仰马翻的,他的办公室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大部分是各海外分公司老总陆陆续续向他汇报工作。
只要他的时间一有空隙,牧就会来我的办公室,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我忙工作,接电话,偶尔聊聊工作。他看着我眼里漾着惬意,我有时也回应他,相视一笑。这应是回国后我们相处最为舒服的日子吧。
牧秘书annie早上或者下午按照牧的吩咐,会送些甜点过来我办公室,海外各个分公司老总回国,带回不同国家的特产,牧也让Annie送到我办公室来。她还偷偷的告诉我,或许今年咱们事业部业绩挺不错的吧,老大这几天心情特别好。以前他在国内我过得可紧张了。
我问annie有那么可怕吗?annie说,其实老大笑起来可帅了,牙齿白白的,眼睛长长的,可要是他不吭声的时候,一脸的严肃,真叫一个紧张。而且做事认真、挑剔、要求高。这些天感觉他心情蛮好的,笑容也多了,我就轻松多了。
有次吃饭的时候,我和牧说了这个问题,别对annie那么严肃,小姑娘挺怕你的。牧眉毛一挑,说,哦,是吗?然后就没有下文了。第二次跟他提起来的时候,他开玩笑说,我是不是太严肃了点,难怪没有女下属主动粘我,想搞个办公室恋情都没机会,看来下次得注意了。
说归说,行事风格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是雷厉风行,肃穆严谨。
Annie还说,每天晚上,牧应酬都排得很满,接待不同分公司的老总。大部分老总都是北方人,从小酒坛里泡着的,所以晚上灌酒灌得很厉害,牧是南方人,还天天这么喝,挺担心牧的胃会不会有问题。
向他工作汇报时,无意的跟他提到,晚上别喝那么多酒。牧温柔的看着我,笑得很灿烂。那一刻的牧,清爽干净,俊逸温和,是我所心动的。
牧有饭局时要拉上我,监督他喝酒,我都婉拒了。临近春节,即便忙,大家心里多少都是有些放松的,比较春节大假要来了。人全身心放松时,加上酒桌的氛围,很容易麻痹自己的神经,加上有了年聚餐的亲近,实在不想和牧有过多的非正式场合的接触。
且,深圳爸爸和威,这几日就要到达深圳了。我年前工作反而轻松点,我只负责好我这个项目的分析报告就可以了。
其他的时间我都在忙我自己的事。
台湾花园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2月2日就是除夕夜,爸爸和哥哥很快就要回到国内,所以我到处买年货,布置家里,希望能给爸爸一个全新的感受,让他不要看到太多妈妈的东西,免得勾起他痛苦的回忆。
威和爸爸在我放假前一天回到了国内。不顾国际航班的劳累和倒计时的困乏,威来接我下班。第二天是春节假期前最后一天上班,牧问我,昨天下班时,公司门口停着一辆路虎,里面坐着一个帅哥,虽没看清楚面目,但一定是来接我的吧。
我开玩笑说,美女身边有帅哥相陪不是很正常吗?
牧也笑说,只要尘美人咳嗽一声,发个通告,愿意和帅哥共度晚餐,估计可以排满整个深南大道。
说说笑笑中,牧貌似漫不经心的问我一些问题,包括在哪里过春节,我知道他其实很小心翼翼的打探我的心思。
我告诉牧,我在韶关过年。牧说,他开车送我,顺便去韶关看个朋友。我告诉他,我姐夫会来接我,不用他送了。
爸爸和哥哥大年三十回国过春节的事情,我也没有告诉牧。
大年三十的晚上,新年的短信如雪片般飞来,而牧的短信却如白茫茫雪景中一朵带刺的玫瑰,让人心动却不敢轻易触碰。
牧写:尘儿,休假了,无工作用来分神,满脑子就是你了,新年快乐!
我回:新年快乐!
牧写:这么多年,终于知道你在哪过年,这个年好像踏实多了。
我没回
年初一上午
牧写:尘儿,看年底聚餐的合照,照片中的你笑得真好看。
我回:谢谢。
年初一中午
牧写:今年春节好像很暖和,你也得注意早晚天气。
我回:嗯
年初一晚上
牧写:你回韶关,你爸爸妈妈姐姐他们肯定很高兴吧,记得别喝太多酒。
我回:知道了。
年初二凌晨1点
牧写:你什么时候回深?到时我去韶关接你吧。
我回:谢谢,不用了,我深圳爸爸和哥哥也已经回来了。
自那个短信就没收到牧的信息了。
我们家是个大家族,三个叔叔,三个姑姑,从年初二开始就轮流到各家吃团圆饭,往往大人一桌,小孩一桌还坐不下。
这次回国,韶关的家人都很开心,家里氛围得很,向来喜欢热闹的我,很喜欢这种家庭过年气氛。
年初三在大姑姑家吃饭,中午喝了点酒,还陪他们玩了会牌和麻将。晚上是韶关同学聚会,直接奔酒店去了,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回到家才知道漫天找的手机落在家里。
手机一闪一闪还滴滴想,提示要充电了。
我拿起手机,从上午开始,已经有60多个未接电话,几十条短信,大部分都是牧的。
第一条是:尘儿,我想你了,我要见你
第二条是:尘儿,我撑不住了,我一定要见你。
第三条是:尘儿,只见一面行吗?
......
尘儿,我已到韶关,我要马上见到你。
尘儿,你在哪,回我短信电话
尘儿,我在酒店等你
......
尘儿,见不到你,我就一直在酒店等着你。
我捧着手机,看着密密麻麻的短信,手心里都是汗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牧想干什么?
自98年和牧相爱以来,春节都因为我的事情搞得人仰马翻的,现在,家人都以为,我和威会幸幸福福的走下去的,突又冒出牧来,又不知要掀起什么惊天大波了?
我紧张的握着手机,威温柔的问我,怎么啦?
我说,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拿起包就冲出去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要怎么办?怎样才能让牧安静的离开韶关?这大过年的,我不想在家里闹出什么事情来。初三也是牧和丹双方父母相见的日子,也不知他们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牧向来做事还算稳重成熟,今天他几十个电话和短信,我已感到他的强大气场,已经逼得我无法呼吸了。
当我走进酒店,敲响房门时,门刚打开,还只是一条缝时,眼前已经有个身影窜了出来,我肩膀一阵疼痛,腰被狠狠勒紧,已被猛地被揽在怀里了。
牧深邃的眼神有怒意有爱意有痛意看着我,仿似燃烧的火焰,顷刻之间就要把我融化。
未等我反应,牧炽热的嘴唇已经用力的贴在我的唇上。我咬住嘴唇,牧的毅力却超出想象,任凭我推他,牧却好似铜墙铁壁,把我禁锢在他的怀里。我换气的瞬间,牧唇舌游离进我的嘴里,执着而饥渴,犹如要破茧的蝶儿,急着寻求解脱。
而我那一刻,却也被牧散发的霸道气息而蛊惑了。
久久的,牧才不舍的离开我的甜美。紧紧的抱着我。
低沉嘶哑的说,尘儿,我等你,我等你的第二次婚姻,如果我能活到八十岁,我等你到八十岁。
原来大学一句戏言,以为只是年少时期懵懂爱情经不起岁月考验的一句虚渺之言,居然十三年后又从牧的口中说出来。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失声哭了起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情愿这辈子没有遇见牧,或许牧会比现在过得幸福,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终让自己停了下来。牧就一直这样抱着我。
当牧的嘴唇再次贴上来时,我还是下意识的推开了他,说,牧,你别这样,再过几个月,你就和丹结婚了,你们会幸福的,丹这么爱你。
牧推开我,用力抓住我的双肩,想说话,声音却哽住了,咬住嘴唇,把头偏向一边,等他正视我时,已经一脸的泪水,说,尘儿,你就这么不懂我的心吗?你扒开我的心看看它是怎么死过去活过来的,可你连扒的勇气和机会都没给我。
我说,别这样,牧,我们已经过去了。
尘儿,你过去了吗?我在你心里过去了吗?可我没有过去,估计这辈子也过不去了。十年了,我以为我快要忘记你了,我已经努力让自己重新开始面对一段新的生活,可你回来了,我试图平静面对你,克制自己,可我越克制我却越管不住自己的心,我认清我自己,我爱你,胜过一切,我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你。
你不是说,算命先生说你有第二次婚姻吗?我等你,不管第几次我都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反正我已经决定等你了,我会和丹说清楚的,我会给她一个交代,我对不起她,可我没有办法爱上她,她和我不会幸福的,我不想害她。她那么优秀,她有权利拥有更多的幸福,我给不了她,我的心里只有你,满满的,别人无法进来的,你知道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牧重重的敲打着自己的心,咚咚的响,我想制止他,根本用不上劲。
牧掏出电话,说,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我告诉她,不会和她结婚的,我非骆雪 尘不娶,我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牧越说越乱,拿起手机拨电话,我赶紧去抢他的电话,可他太高,我根本够不着。情急之下,我只好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嘴唇,趁他没回过神来,拿下他手中的电话。牧贪婪的吻着我,全身热气,脸发烫得出奇。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大吃一惊,牧在发烧,难怪说话这么不靠谱,情绪这么不受控。
我说,牧,你生病了。
牧抱着我不肯松手,将我放在床上,把我眼睛鼻子额头脸蛋亲了个遍,说,没有,我只是太想你了,喝酒喝多了。
此刻我的心变得极为慌乱起来。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牧轻易不感冒,一年也就一次,规律似的,一病就排山倒海了,靠药物根本控制不了他的发烧,一定要打几天的点滴才能压下去,前前后后至少要一个礼拜,98年暑假闹分手的时候,牧一直高烧低烧反复,折腾了二十多天,要了他半条命。想到这些我心更慌,手足无措。
原来听牧的母亲说,牧小的时候身体并不好。
客家人喜欢吃苦瓜酿豆腐,而牧的妈妈更是爱极了,那时的人也不像现在的人懂养生保健。怀牧的时候,他妈妈吃了很多苦瓜,做月子的时候也吃。俗话说,月子婆就算吃火炭也不能吃凉了。这样小孩大人的体质都会很弱。
后牧的妈妈听别人说不能吃太凉,对小孩身体不好,后又大补鹿茸人参,结果补过猛了,牧的身体又怕冷又怕热,小的时候,大人小孩都没少受罪。长大后,牧身体好了很多,但也每年有一次来势汹汹的感冒。
现在牧在韶关,看他烧得稀里糊涂的,我真慌了,送他到医院他不肯,光吃药根本压不下去,叫韶关的同学或亲戚帮忙送牧回去,韶关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我们家族在韶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只会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谁能帮我?
当服务员把体温计拿来,量出的温度39度多时,我更慌了。
我对牧说,你在发烧,我们去医院吧。
牧喘着气说,没有,我只是喝醉了,你瞧你多紧张,我就知道你还爱我,你把自己变得刀枪不入似的,可你眼里明明有我,这种感觉骗不了我。你心里装不下别的男人的,我了解你。尘儿,你今晚别走了,明天我们一起去你父母那,把事情都挑明了,他们会理解我们的。
我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对一个喝了那么多酒又发着高烧的人,我都不知道牧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
我说,那我们喝点解酒的药总可以吧。
牧说,不需要,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我不需要酒醒,酒醒了,你就走了,今晚你得陪着我。
我说,陪,我今晚陪着你,今晚我不走了,你先喝药吧。
我起身去拿药,牧一把抱住我,你就是我的解药,解了我十年的相思病,你知道吗?第一天我见到你,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晚上,我痛快的哭了一场,可我心里是多么高兴,我终于等到你了。我找过你,可我没找到,我以为我真的弄丢你了。可你回来了,不是吗?你还是我的尘儿,直直的长发,齐齐的刘海,大大的眼睛,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你还爱我不是吗?刚才你都主动吻我了,明天等我酒醒了,我会和丹解释清楚的,我等你,等你把事情解决了,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不道德,百年之后,就让我下地狱好了,你这么善良,一定会留在天堂的,可是你在天堂,我在地狱,我怎么找你。
我看牧说得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眼睛红红的,大口的喘气,我知道是烧得太厉害了,赶紧去洗手间拿毛巾给他物理降温,牧抓住我,不让我走,我说,我不走,只是去拿下毛巾而已。
牧还是扯住我的衣服,别走,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哎,这个话唠。
我只好坐在床边,跟他说,我今晚别走,我答应你,但你明天怎么都得回惠州,你真的生病了,发着高烧。你叫一个朋友或亲戚过来接你。
牧还是说,我没病,我不走。
我只好耐着性子说,你真的生病了,都发高烧了,烧傻了,我就真不要你了。
牧开始笑了,说,那你得告诉我实话,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
我说,可以,今晚你提什么要求条件,我都答应你,但你必须吃药,然后叫朋友来接你回惠州。
牧拉着我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说,告诉我,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我点了点头。
牧说,你敷衍我。
我说没敷衍你,是想你了。
牧说,哪里想?
我大吸一口气,眼泪在眼眶转动,不知怎样说,牧又问,哪里想我?
我说,心里想。
牧问,还有呢?
我说,心里想还不够吗?
牧说不够,你原来你不是这样说的,你原来怎么说,现在怎么说?
我抬头看天花板,咬住自己的嘴唇,忍住自己的眼泪。我说,我说了,你就必须听话,吃药然后叫你朋友来接你回去。
牧说,可以。
我说,心里想,睫毛想,眼睛想,鼻子想,嘴巴想,头发想……
牧说,还有呢?
我说,没有了,原来的标准回答不是这样吗?
牧说,还有十二指肠想,然后牧自己爆出几声怪笑。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说,这下,总可以了吧。
牧说,不行,太便宜你了,还有标准的下部分流程还没有走完呢,总得表示一下吧,要甜蜜一点哈。
牧邪邪的笑,指着他的额头,下巴,左脸右脸,手指所到之处,必是嘴唇所到之处,这是以前牧吻我的标准动作,最后是俩鼻子碰在一起,轻轻的划过,俩嘴唇再盖个章,就算是完美结束了。
我扭不过牧,只好从了他,最后盖章的时候,牧一下子就抱住我,唇舌深而缠之,怎么亲都不够似的,也感觉到牧身体的变化,我推开他,牧抱得越发紧了。靡靡中听到,牧说,尘儿,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我说,好了,闹够了,该吃药了。
牧不松手,眼神却变得有些异样,似乎看到些许凌厉的光,说,尘儿,不许离开我,永远不离开我。
我说,闹够了该就吃药了,年后还有一个多星期的年会够你去折腾的。
牧似乎没听进我的话,只是反复的说,不离开我,说,我要你亲自说。手指甲都快嵌进我的肉里,我说,你弄疼我了。
牧开始松开我,却突然不吭声了。
想想他还醉着,病着,小孩脾气似的,我尽力让自己变得温和起来。
把药和水端给他,说,好了,我不离开你,行了吧,先把要药吃了。
牧抿抿嘴,继而露出白白的牙齿,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把药喝完,把他手机给我,说,给我弟弟打电话吧。
我立马说,不行,叫一个认识你但不认识我的人来接你。
我和他弟弟以前是见过的,这样一来不是把这事直接捅到家里去了吗?
牧说,没事,打给他吧,相信我。
我打通电话,只说了牧身体不舒服,并未将我的身份告诉他弟弟。他说,他连夜开车过来。
快天亮时,牧弟弟来了,在开门的一霎那,看到我他呆住了,半天嘴巴张开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不知道怎样开口,指了指床上的牧,牧弟弟才反应过来说,家里都闹翻天了,找他一整天。
我帮牧收拾东西,叫了一服务员上来帮忙,我和牧弟弟把他扶上车。车内还有另外一个他法院的一位朋友。牧弟弟开牧的车。
车开动的一瞬间,牧拉住我的手,说,尘儿,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第二天不放心牧,打电话给他弟弟,他说牧在住院,反复烧,然后苦笑说,每年一次,都成规律了。
我问牧弟弟,你还好吧。他说,我已经结婚了,小孩都五岁了。我说,恭喜你。
电话两头停了一会,他问,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我说,还行。
我问,牧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他叹了口气,说,不好。
我鼻子发酸,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刻意轻松的笑了笑,说,他不是很快也要成家了吗?会好起来的。
电话那头,他缓缓而低沉的说,估计这婚结不成了,他已经向双方父母摊牌了,正僵着呢。
因牧生病,和他弟弟的通话也多了起来,知道他现在的爱人不是原来的倩。
他弟弟说,我被牺牲了,但我希望哥哥幸福,只有你能给到他,我知道他这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倩是他弟弟原来的女朋友,十年前,我见过一次,人长得很漂亮,性格也还不错,不过牧的爸爸妈妈强烈反对。
牧父母亲从小对他们俩兄弟的家教就很严,他妈妈对他们交往的同学都严格限制,家庭背景不同的,上代人文化不高的品性不好的,统统都过滤掉,而且晚上必须11点前回家。
他父亲很强势,他说一别人不能说二。在这种强势家教下,牧和他弟弟呈现出两种不同的个性,牧的叛逆性很强,而牧弟弟很温顺。牧骑单车学摩托车到学开车都是在他父母不知晓的情况下,搞定了,所以,当他开动他爸爸的车时,他父母亲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待他,也知道,牧,他们已经管不住了,但还是想控制他,所以牧和他父亲很容易起冲突。
牧父母亲反对倩,是因为她家里是乡下的,兄弟姐妹多,怕以后负担重,倩的文化程度也不高,他们觉得配不上牧弟弟。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倩是湘籍,牧父亲当时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他说,你娶了她以后铁定带绿帽子。
不知为何他父亲对湘籍人氏有这么大的偏见,后来才了解,原来他们单位有几个高管都有婚外情,二主角都是湘籍人氏,所以他父亲才有这偏见。
牧弟弟和他女朋友硬生生被拆开了,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了现在的爱人,也是位极为温顺勤劳的客家女人,从牧弟弟口中却透着无奈和无力。
而牧弟弟灿的这场婚姻,对我、对牧,乃至对身边的人都产生了意想不到的颠覆和影响,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