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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与君共舞(2)

  davis尴尬的对我笑笑,前所未有的不淡定,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那个.......上次和牧在法国出差的时候......”
  威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上前对着davis竖了根大拇指:“davis不但语言能力强,执行力能力也非常强,果真是牧的得力干将!”
  听不明白他们所说,自己也已头痛欲裂。
  威看着我惨白的脸色,紧紧搂住我入怀,温柔的说:“尘儿,你可回来了,怎么延误好几天?让我担心死了,这次你得要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好好调养身体,等完全病好后才可以工作,否则我要生气了。”
  我抬头看着威,依旧如此的温暖贴心,恍惚的刹那,威突然俯首,咧出一抹笑意的弯唇就这样印在了我的唇角边沿,我完全无防备,只好尴尬的呆在当场。
  davis立即低下头。
  威拥着我走出机场,davis紧随其后。威邀请他来家坐坐,以公司有事,davis客气的婉拒了。
  之后的三五天,我的头脑一片混沌,记忆断断续续。待我清醒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病情。
  离开深圳时,我已发烧多日,不但炎症一直没有消除,也开始伤风感冒。这几日在惠州怒火攻心,连续几日的不眠不休,口腔早已溃疡,嘴里,舌头上,甚至牙齿和牙墙肉结合处都是满满的泡泡。
  不仅如此,扁桃体发炎,呼吸道感染,加上支气管炎也发作,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我几乎发不出声音,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异常困难。
  我回到家不足半小时就已经进入昏迷发烧状态,其实在飞机上已经开始烧了,全身持续发冷,向服务员要了几张毛毯,davis紧张得眉头一直没舒展过,就差一点要把我抱在怀里取暖。回到家更是抖个不停,盖几张被子都阻止不了的抖。
  威给我喂下退烧药,一整晚的物理降温,不但烧没退,我一直也没睁眼,嘴里不停的说胡话说梦话。喂下去的药翻江倒海,过不了多久就吐了一床一地,不仅把药吐了,还把前几日身体里仅有的一些食物全掀了出来,嘴里是泛着酸水的恶心感,这种情况,只有在小时候经历过,残留了一点记忆。
  半夜威煮好白粥,扶我起来喝点米水,胃里继续闹腾,继续呕吐。眼前是模糊的,潜意识里还是和牧,和丹,以及和他家人争吵的画面,我不停的说着胡话,身体虚弱得无力,有时却又突然惊人的半坐起来,大声的呵斥着什么。
  威吓得半死,一直在我床前守着。
  天不亮,威赶紧送我入院,开始吊药水。但热度仍不退。
  连续两日,吃什么吐什么,甚至有时张嘴都没有力气,完全不进食,最后只能靠输液维持体能,手背布满了青紫针痕,但已经失去了疼痛感了。
  第三天,开始咳嗽,最初是浓浓的痰,因为没有体力,常被卡住却吐不出来,不得不上仪器,把痰吸出,以免引起窒息。
  有了咳嗽,反而不再昏昏沉沉睡了,每一俩小时,即从梦中咳醒,睡睡停停,咳咳又醒,夜里睡得一点也不平实。
  恍恍惚惚,似入梦未梦,一时清醒一时迷糊。
  好像看到了陆毅,看到了davis,在病房里和威说着什么,或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却不知是真是假,亦真亦幻。
  梦见了妈妈,她给我梳辫子,我很不高兴,还把她给我梳的辫子给拆了,弄散了。我喜欢梳斜斜歪歪高高的马尾,因为很小的时候,看过一个《霍东觉》的电视剧,我喜欢里面那个扎着斜斜马尾的姐姐。
  也梦见了牧、丹以及牧的父母,我站在悬崖边上,身后是一片海。丹和牧父母一步一步的紧逼,我步步后退,眼看就要坠入海底深渊,我求助的看着牧,牧却转身留给我一个冰冷的目光和决绝的背影。
  我绝望的看着他,一脚踏空坠入悬崖,失声厉叫。
  突然坐起,一身冷汗,却又体力无法支撑,复又无力躺下,意识间歇性的混沌着,仿佛五魂六魄已经散去,空留一具行尸走内的皮囊,迷糊中复沉沉睡去。
  我经历着记忆中最痛苦的一场病劫。威也从未见过我如此,他几天几夜的伏在我病床言语,头发凌乱,眼睛深陷,清醒的时候,我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却完全发不出声。
  痰吸出之后,变成了干咳。牵扯到胸前更是疼痛,有时半天都喘不上气来,整个胸腔“哄哄”的响,威建议医生用带点安眠作用的药,后续的几日我才开始有点睡眠,但药性强和虚弱的身子,却让我在迷糊中醒来又睡去。
  第三日半夜醒转,模糊中看到威高大俊力的背影站在窗前打电话,尽管压低了声音,威恼羞成怒的声音还是钻进了我的意识里,他怒喝着:“姜一牧,你最好烧香拜佛祈祷尘儿没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个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或只是骨子里觉得威会因为我生病的事情和牧杠上了。
  第四天,我开始觉得人渐精神,但仍虚弱,连抬手臂这样的动作都异常吃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更别提下床。我开始感觉有点饿了,想吃点流质的东西。
  喂我粥的却是susan。
  但我发现我不能开口,一开口嘴里的泡泡牵扯到整个嘴都是刺痛的,整个头都是痛的。
  甚至喝粥的时候,张开嘴的瞬间都疼痛难忍,Susan强力用汤匙灌进我的嘴里,十几下的张口动作习惯后,慢慢没有那么疼。
  但只要嘴巴闭上半小时,重新张开又要经历一次痛苦的撕裂之痛。
  晚上Susan又强行灌了我半碗白粥。进食后,我精神开始好转。威已经疲惫不堪,我吃力的挥手让他回去休息,Susan也自告奋勇,晚上她陪着我。
  声带仍旧失声,沙哑的说不出话,要什么不要什么,同意还是不同意,只能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
  夜深了,威也走了。
  Susan静静的坐在我床边,缓缓的跟我说:“来法之前,我去看过牧了,他也还病着呢。哎,初恋就是每个人心中圣洁的不可侵犯的一座城堡,有着太多太多美好得令人心酸的往事,你和牧,十年了还在这个城堡里彼此折磨,彼此眷念,看着都让人羡慕却也让人心疼。”
  我的眼泪无声滑落,心酸到无以复加。
  Susan拭去我的泪:“尘儿,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来法国吗?签证弄了好长一段时间,反复反复去签,却不敢成行。我已经好几年没来法国了,原来我很喜欢来,我喜欢这里的香水,喜欢这里的奢侈品,但更喜欢这里的人,因为我的前夫就是我在巴黎遇到的,我们都来法国旅游相遇的。他有着法国人的浪漫情怀,也有着一颗多情的心,更有着中国人固有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封建思想。可他没有经商的头脑,也没有足够进取的心和吃苦的劲,矛盾不断激化,恋爱数年,婚后不到一年,我们就分开了。那段争吵的日子真累,可心里又舍不得放下,直到我看到了我不应该看到的男欢女爱,我彻底死心.......果断离了......或许是他故意为之,或许确实他就是那样的人,但不管怎样,他是我第一个爱过的男人,有些记忆是抹不去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现在的老公对我很好,让我对婚姻对感情有了安全感,我年纪也不小了,准备要孩子,准备来法国和过去彻底告别,没曾想这个节骨眼遇到你和牧闹这么大件事,尘儿,身体是自己的,再大的困苦最后都会成为过去,爱情死不了人。”
  我想起陆毅的论调“爱情死不了人”,不由得苦笑,这几日和死有什么区别,前几日的我已经去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出窍好几天的灵魂今天才慢慢入壳,醒来还是要面对不可知的未来,还是会回忆痛苦的片断,想到此眼泪更是簌簌而下。
  Susan从未如今夜般柔软过:“哎,这牧,怎么舍得这么伤你?如果此刻他站在你面前,看到你的病成这样,估计他也会心软吧。davis都跟我说了,你上飞机前还给牧打过一次电话。妹妹你怎么那么傻呢,如果牧决意要离开你,你那个时候给他电话,他只会更绝情,说的话更恶毒。等于你抓住他手心里的匕首往自己胸口插,能不痛吗?现在就是你和牧的劫,给点时间自己,也给点时间牧和威,这段时间的煎熬免不了,跟长长的一辈子比,这点时间算什么,尘儿,把身体养好,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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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自2011年7月大病之后,我每年的七八月份都会扁桃体发炎,呼吸道感染,然后经历咳嗽一个月左右才能慢慢好。如果有什么好药方,或民间调养的方子,麻烦私我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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