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们和好吧!
顾汐蹙起了眉,“傅柏琛,你说什么?”
“我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同样是被我压在身下睡了一遍又一遍吗?现在这又闹什么!”
话音未落,顾汐扬起的手腕,也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傅柏琛一怔,被打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生疼且不说,他只是心里愤然赌气。
自己已经知道错了,也在悔改了,孩子好好的还在,她为什么就不能接受?
难道说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傅柏琛咬了咬牙,“顾汐,你到底要闹怎样?非要跑回去和别人在一起舒服,是吗?”
‘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扇在了傅柏琛的脸上。
他错然的愣住,俊脸别过,漠然而毫无表情。
顾汐注视着这样的他,心里失望透顶,“你能不能尊重点人,小唯没有死,我很高兴,无可厚非他是我们的孩子,但这并不能成为我原谅,和接受你的理由!”
话落,顾汐还没反应,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他揪扯的摔去了床上。
“怎样才能成为你原谅和接受我的理由?顾汐,看来昨晚做的,还不够让你满意啊!”
傅柏琛也是被她弄得心底怒火全燃,冷然的覆了上去,力道极大的扯开她的束缚,“没关系,我可以做到让你满意为止!只要,你能承受得住!”
“傅柏琛,你怎么那么混蛋!”顾汐卯足气力抵抗,拼死不从。
和昨晚的娇柔盈弱相比,今天的,才是真正的顾汐,那么的凛然,霸道,又强硬。
傅柏琛和她争执了良久,两人脸上的怒意鲜明,彼此满含仇怨,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着实让人惊叹。
对抗了许久,最后的最后,傅柏琛还是放开了她,自己起身叹息,披着浴袍坐在床边,点了支烟。
顾汐也趁着这个间隙和空荡,将衣服重新整理好,抬手拢了下长发,才开口说,“小唯的抚养权……你是怎么处理的?”
傅柏琛拿着香烟的手指一颤,随之抬眸看她,“我的儿子,当然抚养权在我这里了!”
“我还是小唯的母亲呢!”她说。
傅柏琛冷然一笑,随之将手上的香烟在烟缸里摁灭,起身走向她,单手捏起了她小小的下巴,冷然的笑容带着戏谑的冰冷,“你怎么证明,你才是克里斯汀的母亲呢?”
“克里斯汀?”顾汐发懵。
“对啊!”骨节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轮廓,话音冰寒彻骨,“小唯这个名字有点伤感,我换了个,英文名是克里斯汀,中文名还没有想好。”
顾汐有些无语,“那是我的孩子,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有什么资格随便改名!”
“是你生的,但如果没有我,你可能一个人生吗?”他也生气的低吼。
顾汐却感觉荒谬的冷笑,“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夫妻!夫妻在一起,生孩子不是正常的吗?”
“当初是夫妻,那现在就不能复婚吗?你离开那个人,不可以吗?”傅柏琛道出了心底的怨愤。
她却说,“一场婚姻不是你说离就能离的,还有,我的婚姻,我的选择,我的人生,你胡乱指手画脚的干什么?”
“什么叫指手画脚?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你男人啊!”傅柏琛反驳。
顾汐却只觉得更像是无稽之谈,“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最多算我前夫而已!”
“前夫不也是夫吗?前夫就不可以变成现任吗?”
她有些无语,也不像再废话下去,无奈的摇摇头,“够了,别再说了!”
顾汐很清楚,他们之间横跨着的,并不只是一个孩子的问题这么简单。
傅柏琛却拦下了她,“你说清楚,到底因为什么?”
“你真的想要知道?”顾汐仰起头,不耐的态度有些鲜明。
他没有丝毫的迟疑,“说吧!到底因为什么!”
“你当初怀疑你父亲的自杀,和我父亲有关,一直到不久前,你才知道一切真相,打消了对我的迁怒,是不是?”
听着顾汐的质问,傅柏琛竟然一时间沉默了。
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说,“徐叔叔突然去世,事有蹊跷,和你有关,我父亲的无故病逝,也和你有关。”
傅柏琛黑眸凛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管孩子是否还在,我和你都无法再回到从前了!傅柏琛,你可以释怀,但我不能,每次见到你,我都会一次又一次的想到我的父亲,他是怎么去世的?还有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徐叔叔……”
太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并不是一个孩子还活着,就可以马上冰释前嫌。
顾汐说,“你应该很清楚,孩子不是维系一段婚姻和感情的纽带,更不能让无辜的孩子成为枷锁,别在做什么了,于事无补的!”
不管他再做什么,都无法修补这段破裂的关系了。
他们彼此已经这样了,多了一个孩子,只能让顾汐对他的态度,略微的有些好转。
仅此而已。
傅柏琛孔武有力的手臂,竟然在瞬间像失去了一切力气,犹如脱去操控的木偶,经不起她轻微一挣,便无力的垂落身侧。
顾汐临下楼之前,又说了句,“有关小唯的抚养权问题,我会让律师过来和你详谈的。”
在这个问题上,傅柏琛没有办法做手脚。
离开这栋房子时,保姆抱着孩子在海边玩耍,顾汐走了过去,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迎着海浪蹒跚走路的样子,太可爱了,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藏匿了太多的悲晒,沉重异常,让她无法化解。
搭乘最近的一个航班回了A市,刚下飞机,顾汐远远的,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傅曲洋。
高大的身影,帅气清隽,优雅的笑容,柔和又抚慰,将无所不在的锐利敛下,反衬的这人越发的温润如玉,犹如翩翩君子般。
但只有顾汐清楚,这幅斯文的皮囊外表下,到底隐藏着多么的可怕。
待顾汐走出,他缓步走了上去,回程的车上,两人坐在后车座,他默默的端详着她的侧颜,忽然冷不丁的问了句,“哭过了?”
顾汐心下一惊,几乎条件反射的摇摇头,却在刚想否认时,又说了实话。
“嗯,有点吧!”她望着远方天际升起的云霞,眯起了眼睛,“我的孩子,竟然没有死,他还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