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少女情怀
白泽兽从赫连仁吾缔结契约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三品凶兽,当然赫连仁吾才是二品操兽师。是因为他的血脉,白泽兽才肯“屈尊”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年来,赫连仁吾从二品到四品,白泽兽依旧是三品,牠从赫连仁吾那里获取很多元气反哺,也吃了很多元气兽,吃了很多天财地宝,甚至连极其珍贵的丹药也吃过不少,无奈都无法进阶。原因无他,就是因为牠具备圣兽的血脉,需要的元气和天地之力太过庞大。
没想到一颗七品滴血龙参的种子就能让牠进阶。由此可见一株滴血龙参的功效该有多大,难怪能够引发兽潮。
听到白泽兽在进阶,赫连小九放下心来。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发这么大脾气,尤其是当某个家伙提到某位蓝衣女子时嘴角浅浅的笑意。
女人最是敏感,女人也最是迟钝。
当一个女人与另外一个女人同时面对一个男人时,最为敏感。当一个女人自己面对一个男人时,内心最为迟钝。
“唉,你丫刚才一脸严肃吓死老子了。”帝心简知道没事,这才长处一口气。
“谁让你不管住牠的嘴呢!”赫连仁吾刚才是故意的。
“你是没有看到刚才的情形,这厮面对美女,一幅不要脸的讨好,又是蹭人家的手,又是舔人家的脸,恨不能离你而去,做了人家的跟屁虫。哪有一丁点神兽的品质,倒像一个狗腿子,一个小叛徒。”帝心简添油加醋的说着,坐在旁边的石头上,表示自己刚刚受了惊吓,这会需要休息。
“哼!”赫连小九不满的走到一边去,把地上的石头踢得哐哐作响,有些石头“一不小心”飞到帝心简面前,又“恰如其分”的溅起一些泥土,“恰到好处”的溅入帝心简的嘴里。
帝心简也不明白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平时温顺的便宜妹妹,只好苦笑着看看赫连仁吾,掏出酒来抿了一口。
“白泽这次进阶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我们也不能干坐着。”有些凶兽进阶只用一两个时辰,有些凶兽进阶的过程就需要数天之久,万兽神山处处危险,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不利,“不如这样,你跟小妹在这里守着白泽,我带其他人四处看看,如果遇到合适的凶兽就收了,让他们先到回望台等我们。”
“也只能如此了。”帝心简虽然心里不太愿意,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才不要跟一个废……凡人在这里呢!”赫连小九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她总不能刚说完就收回,那也太丢人了。
帝心简到不介意她说自己是“废物”,只是当着几个人的面,让他很尴尬,只好摸了摸鼻子,“呵呵”了两声,灌了口酒,转身去看白泽兽。
这时候白泽兽已经不在挣扎,牠身上的白毛长的很长,竟然把牠包裹起来,像一个巨大的茧,中间却还能看到那团红色的光。
“小妹,我希望你能像尊重哥哥一样尊重他。”赫连仁吾也很不高兴,他似乎有点明白妹妹的心思,可他更明白应该怎么做。
“哼!”赫连小九坐在旁边的石头,不理所有人。
赫连仁吾也不再理他,在帝心简和白泽兽所在的范围,刻画了白虎七宿中防御力最强的“毕宿”。这个法阵,能够防御四品神兽一刻钟的时间,够他从远处回来。
完了之后,赫连仁吾带着其他人离开。现在只剩下帝心简、赫连小九和裹成蚕茧一般的白泽兽了。
时间过的很慢,尤其是周围安静到没有一丝声响的时候。
“喂!”赫连小九还是忍受不了这种安静又沉默的场面,率先说话。
帝心简没理他。
“喂!叫你呢,大男人这么小气,切!”赫连小九似乎想要化解这种尴尬。
“噢,你是在叫我呀!我还以为你在跟地上的蚓泥虫兽说话呢!”帝心简这才回头,还带着笑回答。
“哼,蚓泥虫兽能听得懂人言?”赫连小九又恼了,本来,她心里是想着给他道歉呢,听到这话,恶狠狠的想,这个混蛋就会欺负人,再也不要理他。
“能啊,当然能!你不相信,我这就给你看,还能命令它们跳舞呢!”帝心简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骗人的样子。
“才不信。”赫连小九在帝心简话音落的时候就忘了刚才说不要再理他。
帝心简也不说话,捡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刨了起来。
蚓泥虫兽是一种活在泥里的小虫兽。《万兽图鉴》上讲这种虫兽很少有品级,但万兽神山的植物都需要它,因为它能将很多物质转化为植物必须的养料。比如说滴血龙参,如果没有蚓泥虫兽的帮助,它就需要漫山遍野的跑,去寻找合适的泥土保证生长。
不一会儿,帝心简挖出来两粗三细五条,放在一片青桐树叶上,故意避开赫连小九的视野,嘴里低声念叨,时不时耸耸肩,时不时换换姿势,时不时笑两声。
赫连小九看的心发痒,想过去又觉得没面子,不过去又实在是好奇。小姑娘都是好奇宝宝,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面子,悄悄的走了过去。
帝心简嘴里轻轻地吐出几个金色的字符,发音确实挺像“喂,喂”的,那种字符正是虫鸟篆文。金色的字符落在蚓泥虫兽身上,那些细长的小虫兽一根根立起来,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果然像跳舞一样。
“呀,你怎么会……”赫连小九说了半句话,又闭上嘴巴。
“你哥哥教了我三十九个音符,我自己又悟出来几个。虽然还没有完全发觉虫鸟篆文的作用,不过,我发现这些最适合与兽类交谈。”帝心简也不藏私,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想不到你连这个都悟出来了,真是厉害,其实我虽然学会了三万多字,还是有很多无法理解,无法运用。这次来神山,我还是没有太多把握。”赫连小九不敢跟哥哥说自己没有把握与毕方鸟铭契,可她又不能辜负了哥哥多年的筹划。因为父亲说,他们似乎要经历一场生死难关,她必须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