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是人类的女人
“我正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谁知她在沙发底下按了一下,一侧的墙壁忽然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道门。
她就这么钻了进去。”
男子努力的回忆着,然后,他继续说道:“我当时震惊的无以复加,却又不敢对别人说。只好憋在心里,礼物也没送成,升职的事也不敢再提了。”
“但,这件事一直憋在心里很难受,我也忍不住时时刻刻留意领导的办公室。一直过了半个月,我又有好几次撞见那女的跟我领导那个,就是那个。”
楚鸣皱了皱眉,“这种事你不用多说,我们都懂。”
多弗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他歪了歪脑袋,努力想着该如何表达。许久,等到楚鸣与克里克脸上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多弗说道:“你有没有见过别人那个?”
What?
楚鸣与克里克怎么会想到他居然会问这种问题。楚鸣还好,他虽然哭笑不得,脸上却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事不都是当事人自己做的吗?难道还有表演?”
克里克就有些尴尬了,他不明白多弗到底指的什么,刷的一下羞红了脸。好在环境比较昏暗,只有电车的车灯闪闪烁烁的,看不出他脸上的变化。
多弗尴尬的陪笑两声,他的手已经从脸上拿开,面部萎缩扭曲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十分恐怖。
“我见他们那个的时候,好像,好像与正常人有些不一样。他们的姿势,还有动作,似乎,似乎……”
多弗尝试着用了好几个词语,总觉得根本就不能完全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他一摆手,叹道:“反正你明白的,就不像是两个正常人能够做出的动作。”
忽然,楚鸣心中一惊。他的脑海中想起来一件事,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
多弗已经注意到了,他深怕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得楚鸣不高兴,所以急忙解释道:“就是,就是很奇怪的感觉。他们做这事的时候外面本来没人,有时候关门有时候不关门的。
我一个人悄悄躲在远处,也只敢偶尔瞄上一眼,所以也看不清。而且,好像做的也太频繁了,只要那个女的来了,似乎总是要那个几次。”
楚鸣的连脸越来越阴沉,他冷冷的问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多弗想了一想,答道:“她叫梅瑟。”
楚鸣没有说话,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从他的眼神中,多弗已经感觉到了深深的仇恨。他不明白楚鸣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阴冷,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梅瑟与面前的这个军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克里克叹息一声,他在为费特曼惋惜。
克里克以为自己明白楚鸣现在的心情,实际上,他并不明白。他以为楚鸣也是在为费特曼感到惋惜,感到愤怒,感到痛苦。
但,不仅于此。
楚鸣盯着多弗,问道:“他们那个之后,又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多弗已经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他现在都有些后悔说出这件事了。
“我,我不记得了。我的办公室在一楼,每次我都是假装路过。有几次还被别人拦了下来,那里,我一般无法靠近。”
楚鸣靠近多弗,抓着他的肩膀沉声说道:“你仔细想想。”
这时,连克里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从未经过楚鸣露出如此严肃紧张的表情,他知道,楚鸣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楚鸣所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克里克飞速的转动着大脑,这三天内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消散,不停的浮起湮灭,他要在这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中找到楚鸣具体想要得到的信息。
沉睡了十年的楚鸣、行动依旧的面具计划、雷杰诺的地下车间、北部荒林的机器工厂、漫卷如海的兽潮、别墅区外的山复活教堂……
等等,复活教堂?
复活!
突然间,克里克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异常震惊。眼前的一幕幕快速的纠结在一起,然后被打碎;再重新连接在一起,然后再次被打碎……
终于,克里克抓住了整个事件的脉络。他满脸震惊的转过头来,对着楚鸣说道:“Mating reproduction!”
Mating即是动物之间的娇佩行为,Reproduction是繁衍、繁殖的意思。
楚鸣点了点头。
从多弗的话语中,他们了解到梅瑟与参谋处的长官在不停的进行娇佩行为。
而复活大教堂中诞生的瓦德人,雷杰诺地下车间走出的黑猫塔罗科与带着条纹的怪兽,这些异形生物也绝对有着紧密的关系。
虽然,瓦德人具体的诞生方式究竟是怎样,但他们是从土里长出来的,这一点已经确认无疑。
楚鸣一直追问多弗,是想问他这之后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他要确认,他一定要确认。
他必须要确认梅瑟的具体身份。
因为,她极有可能是瓦德人!
“到了现在,问与不问,已经不会影响结局了。”
一件原本摇摆不定的事情,当它在某一结果上的概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八十,那么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更何况,多弗接下来的话更是将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全都打碎了。
他问道:“这个参谋所绝大多数都是瓦德人,我偷偷潜入密道之中发现的,我发现他们放在这里的文件、档案,发现了关于面具计划的具体说明以及名单。”
“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她也不是人类!”
……
胖子费特曼正抱着仿制的银月跟在梅瑟的身后,他现在虽然有些失落,但比起以往来,已经感觉到很幸福。
如此近距离的跟在自己深爱的女人身后,哪怕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哪怕一直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觉得很开心。
怀中的长刀渐渐有了温度,这把细雪般美丽的刀身就像面前的女人一样纯洁。
费特曼忍不住的笑了,从小到大,他就是个胖子,或者说是个死胖子会更合适。从小到大,他都是在别人的鄙弃与嘲笑中度过的。
这个胖子,或者是,这个该死的死胖子有太多的外号。
胖子、肥猪、蔫货、怂包,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好听的了。除此之外,他还有着许多原本与自己并不沾边的雅号。比如呲种,比如秃头,比如受气包,比如大狗比。
想着想着,胖子突然哭了。
我这种人,居然还能拥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