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尖刀团
这群士兵未必认得楚鸣,但楚鸣知道这位长官肯定认识自己。
那名长官看了楚鸣一眼,随后掏出另一张照片略作对比,然后止退那两名士兵,向楚鸣招了招手。
有关楚鸣的情况他很清楚,他也知道楚鸣就在军事法庭附近,出发之前,彭荣将军已经多次提醒他,一定要注意照片上的这个男人,他是自己人。发现之后,一定要保护好他。
“你好!”那名长官迎上前去,微笑着与楚鸣握了握手,说道:“我叫李政,31师尖刀团团长,奉彭将军命令,前来捉拿杜良才,想不到他已经逃了。”
楚鸣眯着眼睛说道:“他跑不了。”
一名士兵迅速的从军事法庭内跑了出来,他对着李政行了一礼,快速的说道:“报告长官,经调查杜良才正在逃往北方。”
李政迅速的转身,对着那群士兵喊道:“除了7队,其余所有人,给我追!”
几百人迅速登上武装飞行器,楚鸣坐在李政身后。他感受到机器的轰鸣就像是一声声沉闷的咆哮,载着楚鸣猛然冲向了天空。
十几架飞行器排成一列,在排头的带领下,全速向北方冲去。
飞行器穿梭在高楼与云层中间,身下的宁博港尽收眼底,许多交通巡逻直升机见状,本想靠过来稍做询问,但见到31师尖刀团的标志全都远远躲开。
尖刀团的威名宁博港内人尽皆知,这是在瓦德抵御战时彭荣将军亲自组建起来的敢死队,他们的成员原本都是一些不要命的家伙。到了战场之上,拼命厮杀的样子更是十分可怖。
到了现在,虽然军制在逐渐磨合中不断改变,但尖刀团依然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宁博港的人们可能已经忘记了战争,但是他们却不会忘记尖刀团。
这是一群到处横冲直撞,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家伙。
楚鸣装作不经意的向李政看去,他发现这名尖刀团的团长看上去面色平静,眉眼和缓,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而他手下的人个个凶神恶煞,仿佛别人欠了他几万块钱似的。
楚鸣很不明白这个带着书卷气息的团长是如何驾驭这群壮汉的,他甚至觉得彭荣将军此次委派尖刀团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深层次的打算。
就在这时,一架不长眼的直升飞机靠了过来。开飞机的是个留着一头红发的年轻人,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染了满头绿色头发的女孩。
二人笑嘻嘻的拍打着控制台,仿佛夹在尖刀团的队伍之中让他们很开心。
这时,那个年轻人按响了喇叭,打着双闪,以此来吸引飞行器队伍以及底下众人的注意,随后,他又频频发出信号,想让他们停下来。
李政眼角一抬,皱眉道:“这不长眼的东西,拦截军事战机很好玩吗?别管他。”
其实根本就不用交代,这群尖刀团的士兵们压根就没打算停下。
座椅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气呼呼的鼓着嘴,抱着一挺重机枪低声骂道:“这蛋皮,真是找死!”
直升飞机全力加速,在周围闪来闪去,驾驶舱中的红男绿女更开心了,他们挥舞着双手给武装飞行器中的士兵打招呼,做鬼脸。
李政呵呵一笑,说道:“把舱门打开。”
驾驶员二话不说,打开了舱门。
李政走到舱门处,提起一挺机枪,对准了那架直升飞机。
这时,直升飞机上染着绿色头发的女孩突然间怔住,她看到了枪口,登时吓得傻了。
女孩轻轻碰了女孩的手肘,示意他别闹了。而那个红发年轻人却撅起了嘴,他绝不相信飞行器中的这人敢开枪。忽然,红发年轻人驾驶着直升机冲了过来。
那个红发年轻人所驾驶的是一架民用直升飞机,就算性能再好,速度再快,与尖刀团所使用的武装飞行器相比,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在如此高速的飞行之中,如果当真撞上了,这架直升飞机必然会瞬间被搅碎,里面的两个年轻人连跳出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即将被撞到的武装飞行器中的驾驶员拉了一下拉杆,他为了保全这两个年轻人的性命,强行脱离队伍,硬生生向右后方平移。
身后的武装飞行器队形大乱,有几架险些撞在一起,酿成大祸。
年轻人哈哈大笑,对着李政竖起了中指。然后,他一把抱住旁边的女孩,狠狠的亲了一口。
李政夹着机枪,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那名年轻人根本就不理睬,依旧驾驶着直升机在队伍周围晃来晃去。
李政举起机枪,瞄准了面前的直升飞机,口中轻声说道:“自求多福吧,小子。”
几发子弹瞬间打出,哐当连声,打穿了直升飞机的机身。
直升飞机上的两人忽然间被吓傻了,染着红色头发的男孩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场景,然后开始疯狂的大声叫喊。
直升飞机失去了控制,开始极速的向下坠去,在系统报警之后,二人从座椅上弹了出来。
降落伞打开,然后缓缓下降。
李政收了机枪,放在飞行器中,若无其事的坐在楚鸣旁边。
坠落的直升飞机在行人的惊呼中撞在了天桥上,机体忽然爆炸,散碎的铁片与零件纷纷掉下。
人群中一声惊呼,他们全都向天空中看去,正看见十几架武装飞行器从头顶上呼啸而过。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坠落的直升飞机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楚鸣眯起眼睛,斜看着这位尖刀团的团长。
没看出来,这位看上去带着书卷气息,说话间慢条斯理的家伙居然如此野性。
扰乱军队进程是重罪,情况严重者甚至可以当场击毙。
但极少有人会对他们开枪。就算是在萨马拉西北边境,洛丽塔开着飞行器穿梭在战斗机群中,菲尔德也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
李政嘴角微扬,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用眼角的余光望着楚鸣。
在那一刻,楚鸣已经意识到,面前的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子绝不是个善茬。
倒不是说他是坏人,而是他隐藏在文质外表下的,是一颗躁动的难以驯服的心。
与张贺的暴躁中带着精细不同,眼前这位是一个精细中带着暴躁的主。
或者说,那根本就不叫暴躁,那叫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