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想哭,很想哭……
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如五雷轰顶,一瞬间忘了反应,直到安筠曼再次凑过来吻住了他。
萧寒才慌乱的推开她,眼神有些闪躲“曼曼,我们是兄妹!”
“又不是亲的!”
安筠曼站起身,看着他,“萧寒,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喜欢欺负你吗,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过哥哥。”
萧寒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我喜欢你……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曼曼……”
“你什么都不用说。”安筠曼突然笑了,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的每一个表情,她都了如指掌,她真的不想听,他拒绝她……
安筠曼直视着远方,小山谷里面一阵凉风刮过,吹起她散落的秀发,一滴清泪滑落而下,悄无声息。
本来,鼓足了勇气,今天想要告白的。
但她,实在没勇气,接受他的拒绝。
那个表情,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气氛尴尬了起来,山谷中传来一阵声音,安筠曼首先发现,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你快看,兔子。”
萧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只兔子出来觅食来了,“想要吗?”
安筠曼点点头,“想。”
“那我去给你抓到,等着。”
“好。”
这一幕,太熟悉了,小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的。
“曼曼你看,那里有只兔子,曼曼喜欢吗?等着哥哥去帮你抓来。”
“曼曼,我抓到了!”
“曼曼,给你……”
鼻尖酸的要命,安筠曼抽了抽鼻子,她知道,萧寒一直以来,都把她只当做妹妹,她也想过被拒绝,但是,没有想过,心会这么痛。
萧寒终于抓到兔子,笑道,“你瞧,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灵活。”
安筠曼接过,破涕而笑,也罢,这样也好。
“萧寒……”
“嗯?”
“刚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好了。”
萧寒摸摸她的头,宠溺一笑,“傻瓜,我不会当真的。”
“嗯……”
想哭,很想哭……
回到夜宅,安筠曼就自己开着车出去了。
来到酒吧,包间里,许多老同学聚会,安筠曼坐过去,拿过桌子上的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一瓶,两瓶,三瓶……
直到,那么多的啤酒,都被安筠曼一个人,全部喝了,同学们各个面面相觑,隐隐感觉安筠曼心中有事,一女同学上前劝说,“曼曼,你不要再喝了,已经够多了……”
“拿来!”
安筠曼眼神有些涣散,被抢去酒,眉头微皱。
“曼曼……”
“拿来!”她又大声吼了句,女同学被吓了一跳,看了看其他同学,安筠曼干脆起身抢过,咕咚咕咚给喝了个光。
“服务员,在拿酒来!”
安筠曼脸色涨红,她用手扯了扯领口,感觉那里好闷好闷,闷到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呕……”
心里一阵反胃,安筠曼摇摇晃晃跑进洗手间,扶在洗手台上边吐了出来,吐到胃都酸了,都掏干了。
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倏地眼眶就红了一圈,眼睛被泪水模糊。
突地就哭了出来,从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她的同学,都吓得不轻,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筠曼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只要想到萧寒拒绝她的神色,心口那里,就痛到难以呼吸……
我喜欢你啊……
萧寒……
我喜欢你啊……
很喜欢,从很小遇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了……
可是,那份感情埋没在心底,藏得真的好辛苦……
你讨厌我吗,你不讨厌我,但你也不喜欢我,你的喜欢,只是把我当妹妹……
洗手间的镜子上,突地出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
萧寒刚开车到家,就接到夜修北的电话,安筠曼没有在夜宅。
联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萧寒担心了起来,那个丫头,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他知道,她心里肯定很难过。
可又能如何,他真的只把她当妹妹。
拿起外套又重新返回了夜宅。
萧寒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夜修北,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其实,夜修北也早就知道,安筠曼喜欢萧寒。
但一直认为,那是她们的事,自己没必要掺和。
“你拒绝了?”
“嗯。”
萧寒点头,夜修北说,“曼曼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你了。”
他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夜修北。
“你也知道?”
“嗯,但你在爱情上,从来都榆木的很,所以曼曼总说你笨,我一直认为,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适合掺和。”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既然曼曼说出来了,我觉得,你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就算不喜欢。”
“我把曼曼一直当做亲妹妹……”
“我知道。”
良久,他叹了口气,从来不知道,曼曼对他,拥有的是这种情绪,萧寒觉得一下子自己有些消化不开,“我会找她好好谈谈的,不过现在找曼曼要紧,我出去找找,如果她回来了,你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嗯。”
夜修北淡淡的嗯了一声,端过桌子上的咖啡浅抿了一口,目光直视着窗外。
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不说,很累,也很辛苦。
把感情吐露出来得不到回应,才最心痛,最撕心裂肺吧……
其实,如果发现自己爱错了的话,放手,才不会两败俱伤。
可是,在爱情上,每个人都不是掌控者,往往爱得最深的那一个,才会彻彻底底的尝到肝肠寸断的痛。
仰头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下,顺着喉咙滚动到胃里,咖啡很苦,心里更苦。
夜修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里面,赫然有一张照片。
他拿出来看了看,上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二人洋溢着的,是幸福的微笑。
照片中的女人,笑容真的很美,夜修北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女人,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微笑。
随后,他眸子一凛,手中的照片被他微微用力,差点捏的变了形,随后,重新扔回了本子里面,锁在了抽屉里。
安筠曼看着镜子中的身影,她回过头,拧眉,“你眼瞎是不是?这里是女厕。”
宋延之笑容可掬的出现在她身后,狭长的眼睛盯着安筠曼,“女厕又怎么了,谁规定女厕,我就不能来了?”
他上前一步,安筠曼拧紧了眉头,一把推开他,绕过他往外走。
这个人是以前在学校追了她很久的一个人,但安筠曼十分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