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8忤逆

  倾画听闻颜墨说完,心中欣喜不已,终于一改愁容,开口说道:“如此甚好,此次宫宴,阏氏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加害与我,如若易行君和阏氏联手,那情况更是不妙,此次宫宴,我定是不宜出席的。”倾画知道,由于前几日自己向可汗申请,拒绝任何人的面见,阏氏因为没办法接近自己已经被逼的毫无办法,此次宫宴阏氏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如若阏氏在自己的餐食里动些什么手脚,自己就算察觉了也不便当着众人之面将阏氏披露,毕竟阏氏是匈奴的皇后,所以到时候自己的形势必定十分被动。
  “放心吧,一切我自有分寸,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在家里,不要整日忧愁其他旁的事情伤了自己的身子。”颜墨见倾画终于展露笑颜,心中便跟着舒缓了几分。
  然而此时易行君已经先颜墨一步,抵达可汗宫殿。
  现在匈奴已经与西凉交好,可汗自然不会怠慢了易行君,见到易行君如此早的前来会见自己,可汗心中也十分喜悦,开口冲易行君问道:“易行君不过刚到匈奴,在驿馆休息便是,如此舟车劳顿已十分辛苦,怎的早早的便来进宫与本王会面,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回可汗,在下刚到匈奴,来到了可汗您的国土,必定放下一切琐事,前来拜见可汗的,这是一贯礼数,定是不能荒废,也不敢怠慢。”易行君谦卑的冲着可汗开口说道,言罢,便冲着可汗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可汗见易行君此次前来,对自己如此尊敬,心中自然喜不自胜。开口冲易行君回复道:“易行君快快平身,匈奴与西凉本就是友邦,你我会面,不必行此大礼。”
  易行君听闻,便站起身来,见可汗此时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和缓,知道自己刚才做的一番功夫起了作用,知道是自己开口开口请求的时候了,便开口冲可汗说道:“多谢可汗,在下此次前来,一是想要拜见可汗,二是,在下的确有一个不情之情,还望可汗能够应允。”
  可汗见易行君对自己礼数如此周到,心中正直欢喜之际,见易行君向自己开口,便十分爽快的说道:“易行君,但说无妨,只要本王能够办到,定会了了你这请求。”
  “这下知道今晚可汗为在下举办了一个宫宴,在下见可汗如此大费周章的迎接,心中感激不尽,但是在下此次前来,只因日夜心中一直有一事难解,常年郁结于心,便想趁着此次前来会面之际,了了此番心事。”易行君垂着头,双手抱拳冲着可汗说道。
  “不知是何事困扰易行君多年,如若本王能够帮助易行君了了这番心事,定不会推辞。”可汗见易行君如此说,便十分痛快的开口回应道。
  易行君听闻心中暗喜不已,便一脸愁色的冲着可汗开口说道:“可汗是否还记得,前几年的西凉之战,我有幸与苏倾画姑娘较量过一番,当时是在下不敌苏姑娘的计谋,落得大败的下场,虽然现在西凉已与匈奴交好,但是在下与苏姑娘之间仍有一道沟壑,所以在下此次前来是想将这个心结了了,与苏姑娘握手言和,把酒言欢,将过去之事一笔勾销。正巧,今晚便能够接着宫宴这个好机会,让可汗做主,我与苏姑娘当着可汗的面,一笑泯恩仇,也希望苏姑娘能够给在下这个面子。”
  可汗自然也知当年西凉之战之事,听闻易行君竟然还对当年之时念念不忘,便觉得易行君的要求对自己来说十分简单,而且现在西凉与匈奴正直交好之际,将之前的事拿到桌面上来谈开了,也有利于两国今后的往来,便开口回应道:“易行君着实多虑了,西凉之战已经过去很久,现在两国的情形也不同往年,过去的事自然随着两国的交好,不必再被提起,但是现在见易行君仍对当年之事郁结于心,那本王自然应该帮助你解了这个心结,今晚,倾画定会出席宫宴,那今晚你二人便可将此事谈开,彻底的对过去有个交代。”
  易行君见可汗对此有如此笃定的承诺,便知今晚情倾画定难以脱身,心中欣喜不已,一想到自己大仇今晚便可得报,易行君心中就忍不住的雀跃,之前在战场上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这对于易行君来说是奇耻大辱,现在易行君得了报复倾画的机会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多谢可汗体恤,在下心中着实愧疚,因为此等小事就很麻烦可汗出面为在下做主,实在感激不尽。”易行君见自己目的达到,便也不愿与可汗多做周旋,毕竟一会如若颜墨前来与可汗商议政事,看到自己那便不妥了。
  “易行君不必客气,现在两国是这般关系,易行君的事便是本王的事,能够凭借本王的一己之力帮助易行君了却心中烦心之事,对于本王来说也是一大快事,现在易行君还是先回驿馆多做休息,宫宴之时,本王定要与易行君多喝几杯。”可汗看出易行君脸上的疲惫之色,便开口冲易行君说道。
  易行君听闻,自然不再推脱,便冲着可汗行了一个礼之后,转身离去了。
  颜墨不知易行君已经想来想克还请示过让自己在今晚宫宴之时,带着倾画一并出席,颜墨刚一见到可汗,便想开口向可汗推辞今晚宫宴之事,便听可汗开口说道:“颜墨,今晚宫宴你可一定要带着倾画一同出席呀,本王也早就没有见过倾画了,今日借此机会一起热闹热闹。”
  颜墨没想到可汗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竟是点名要求自己带倾画一同出席今晚的宫宴,颜墨心中十分不解,但又不便发问,便开口推辞道:“原本今日的宫宴,按理来说,我本应该带倾画一同出席,只是想必可汗也知道,前些日子倾画不幸小产,现在身子还十分不熨贴,着实不便出席宫宴,还请可汗恕罪。”
  可汗见果然如易行君刚才所说,颜墨果然向自己推辞宫宴不带倾画一同参加,便心觉倾画定还因为西凉之战一事,心中仍忌惮着易行君,既然自己已经开口向易行君应允,可汗自然不愿失信于易行君,而且在可汗心中认为,此次让易行君与倾画见面将之前之事做个了结,也是好的,便开口冲颜墨说道:“据我所知,倾画小产也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身体也该养的差不多了,再说整日让她待在府中,对于倾画身心也是不利的,不妨趁着此次机会,让她出来同你一同放松一下,毕竟你们还年轻,日后还有的是机会要孩子,你可不能如此不顾倾画的感受,只孤身一人前来赴宴,只顾着你自己快活了,而让倾画一人闷在府里暗自神伤。”
  “多谢可汗关心,只是倾画的身子现在的确还不便出席宴会,在宴会上若是出了什么事,也会扫了大家的兴致,待日后倾画的身体有所好转,臣定会带倾画前来,向可汗赔罪。”颜墨没想到可汗竟然对倾画前来参加宫宴之事如此执着,但是自己也是答应过倾画的,自己一定会将此事推脱,让她安心待在府中将养身子。
  可汗见自己都已那般说了,颜墨竟还不断推脱,着实有些不知好歹,便收起了往日的习惯笑容,觉得自己平日里的确是太过放纵颜墨了,让他将自己的话不放在心上,便语气中略带厉色的冲着颜墨说道:“如果倾画身子真如你所说,那要不要我亲自派个御医前去探望一下?你现在的胆子的确越来越大,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的吩咐,置我的一片好心于不顾。反正无论如何,本王命令已下,你就算抬也要把倾画给我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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