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 趴在地上
通过姨父的一席话,我这才弄清楚,姨父当晚就和表姐说了。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表姐开车接着姨父姨妈、还有冯军和小玲一块走的。她确实待了很长时间,可是,表姐却说是路上堵车。
那天晚上,我很用心的观察过她,她跟以前没有两样,还是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说话好像比以前更加的柔声细语。丝毫没有看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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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没有把这当回事还是有意的隐瞒了,我不得而知,可是,当我第二次问她的时候,她说的话我却记得很清楚。她说有些事说透了,就不再美丽了。难道表姐就是不在乎不计较了?
我希望是这样,但是,表姐一直没有态度,我这心里还是没底。不过,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表姐跟我重归于好,没有因为彤彤怀孕而有所阻碍,更没有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发展。
既然表姐不再计较,我也就按照姨父说的,也当没有发生过,不再提了。姨父是过来人,了解女人,自己也有切身体会。更重要的表姐是他的亲生女儿,听他的一定没错。
姨父心情不错,跟我妈说着家长里短,很悠然。我不敢劝他喝太多的酒,点到为止就算了。看到他翘着二郎腿,有说有笑的,我也很开心。
吃完饭以后,我们就开始收拾桌子,姨父看着菜剩了这么多,就说:“弄这么多菜,浪费了吧,以后我过来,两个菜就行。太客气了,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再来了。”
母亲说:“我们现在是亲上加亲了,当然要把你当成贵客。要不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客气啥。”
碗筷收拾起来以后,没有洗,我妈生怕慢待了姨父,就又坐在沙发上陪着姨父说话。
表姐回来的时候,姨父还没有走。姨父说他请假了,晚上要回家。表姐就过去坐在姨父的身旁,问道:“爸,你很久没有回家了。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从我妈把你从歌厅里叫回来问潘亮的事后,你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回家干什么,又没有其他事情。”
“你就不想我妈?”
“想啊,可是,歌厅里这段时间正是旺季,哪有空回去。”姨父平静的说。
“爸,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的回答。”表姐很严肃的说:“你想怎么安排这个潘亮?”
姨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亲,低声道:“你这孩子,干嘛问这个?当着你姨妈和虎子,我这老脸往哪里放?”
“哪里也不用放,虎子和我姨妈早就知道这事了。你还想瞒多久呀?这个事情你总是要面对的,还是早做打算把。”
姨父这才正色道:“这个事情很简单,我觉的你妈那样把他拒之门外了,他不会再来了。这是因为他通过找我,知道了我的难处,也就是说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就如此的闯进了家门,感到此事做的莽撞,为了不给我惹麻烦,所以,不会再进我们家半步了。可是,有些事也不是预料的那样,经常给你一个措手不及的。你越是不希望他出现,他越会出现,这就叫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
“那你总得有所预备吧。”
“不用预备。我相信那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该来的总是要来,挡也挡不住。现在想这个,费脑费神不说,还不一定来那。”姨父用过来人的口气说。
我妈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就伸着头听,可是越听越糊涂。她就有点着急的问道:“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妈,你问这个干嘛?没你的事,你去忙吧。”我对我母亲说道。
我妈只好站起来说:“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不打听了,去刷碗吧。”
表姐看到我妈进厨房了,也跟了进去,她一看这么多的盘子碗的,就说:“你们中午这是吃了多少菜,也太奢侈了吧。”又对我妈说:“姨妈,咱们就不要刷这些了吧,待会儿他们会来收拾走的。”
“给做好送过来就已经很麻烦人家了,连盘子碗的再不洗干净,就有点说不过去吧。你去陪你爸爸说话,我来收拾就行。”
表姐还是没有离开,帮我妈洗干净以后才出来。于是就对姨父说:“我不能送你,你坐公交车,就早点走吧。晚上做点好吃的,陪我妈好好吃顿饭。”
姨父就站起来说:“我从刚才就想走,你来了这一说话就又耽误了。好了,我回去了。”说完,就出了门。
表姐就对我说:“虎子,你喝点水,咱们出去锻炼。中午阳光有点毒,现在好了,太阳马上就要落了。”没等我答应,表姐就给我端过水来,我喝了几口后,用手推了一下,她就又放在了茶几上。接着,又拿来我的双拐准备着。母亲因为腿不疼了,就过来帮忙,她把我从轮椅上扶起来,表姐就把双拐放在了我的腋下,我双臂一夹,就很稳当的站在了客厅的中央。
然后,表姐就背着她搭在臀部的小包包搀扶着我出了门。
太阳真的已经西斜,有高楼的地方都已经看不见了太阳。表姐走在我的右边,扶着我的胳膊。我们就在门前广场上慢慢地走着。这是来消费的客人最集中的时候,正好从海上皇宫里涌出来一帮人,是参加婚宴的最后一拨。
我们被夹在这里,不能往前也不能往后。正在我们危难的时候,我听到表姐骂了一声:“你混蛋!”
原来几个参加婚宴的年轻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在调戏表姐。有一个伸手在表姐的胸前比划了一下,只听到表姐骂,没有看到她还击,这是表姐怕我摔倒,腾不出手来,于是,他们就大起了胆子:“这么靓的小妞,扶着一个残废,也太煞风景了吧。”
“就是把这女的上了,这残废也只能是巴瞪着眼干着急!”
我听着他们的说话声,又想到那天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所受到的侮辱,真是怒从心头起。可是,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我只能是巴瞪着两眼干着急。
这个时候,这几个人的胆子越来越大,好几只手都伸向了表姐,表姐躲闪着,大骂着,一只手还没有忘记扶住我。
他妈的,我受辱都不能忍受,他们现在却在我的眼皮底下调休我心爱的女人,怎么能受得了?我的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一般,大骂了一声:“畜生!我跟你们拼了!”
我也不知道这一刻哪来的这么大的力量,举起了手中的一根拐杖向他们砸去,可是,毕竟我的速度太慢,拐杖落下的时候,他们已经闪开了,随着拐杖落地,我面朝前的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