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章 射雕神雕同人-大理公主(十四)
黄药师为颜元医治花了近半夜,等他走出房时,颜元的人迫切地问道:“黄岛主,殿下如何?”
“她心绪大乱,是走火入魔之相。”黄药师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颜元还好好的,是在看到他这一张脸后才会心绪大乱,走火入魔。
“怎会?殿下自幼随天龙寺的高僧修炼,天龙寺的方丈亦曾多次夸赞殿下心性坚韧,非常人可动,怎么会心绪大乱?”一番话道出,更叫黄药师诧异非凡。心性坚韧之人,确实难以走火入魔,黄药师目光幽深……
“殿下可有性命之忧?”这才是重点啊!
黄药师道:“有我出手岂有让她死的道理。她已内力尽失!”
人没死,炼了多年的内功没了,这是好事儿吗?颜元的人看了一眼黄药师,黄药师却连眼皮都没抬下,反而冲着他的两个徒弟叫道:“跟我来!”
梅超风陆乘风就像鹌鹑一样乖乖地跟上……
黄药师坐着,黄蓉站在他的左侧,下头的梅超风与陆乘风还有陆乘风之子陆冠英都跪着。
“看看你,仿效桃花岛,形似而神不似,随意能叫人闯入!”黄药师劈头就一阵大骂,陆乘风战战兢兢的,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爹爹,
陆师兄也是想念桃花岛,这才仿造桃花岛建下了归云庄。”黄蓉帮着说了几句好话,黄药师的脸色这才好些。看向陆乘风身后的陆冠英,“他是你儿子?”
陆乘风连忙道:“是的师傅!”
“嗯,过来。”黄药师如此说,陆乘风连忙给陆冠英使个眼色,陆冠英上前几步,黄药师突然运功落在陆冠英的身上,陆乘风脸色大变,黄药师一用力,陆冠英被逼得倒退几步,却是无恙,陆乘风心中大定,陆冠英再次在陆乘风的身后跪下,黄药师看着陆乘风道:“你很好,没有教他桃花岛的功夫。”
“弟子未得师傅之命,不敢私传武功。”陆乘风笑着说。
“他是拜在仙霞派的门下?”
“正是,弟子不曾授他武艺,便让他拜入了仙霞派枯木大师的门下。”
黄药师挑了挑眉,“枯木那些微薄的武功,连给我们桃花岛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从今日起,你便授他武功,日后我会亲自考较。”
陆乘风大喜,“还不快谢过祖师爷。”
“谢祖师爷。”陆冠英叩首谢恩。黄药师从袖中拿出一本书,丢到陆乘风的面前,那纸薄无量,比之厚重之物更费功力,却被黄药师如此轻松地送到陆乘风的掌上。上面正是写着旋风扫叶腿法。黄药师道:“这套腿法,与我早年所创的腿法已大不相同,虽然招数是一样,你每天根据功法打坐练功,五六年后,自不必再扶拐行走。你腿上的残疾是治不好了,下盘的武功也不能再练,可是根据我的功诀去练,跟常人一般慢慢行走却是不难。”
乘风更喜,连忙道谢,“谢谢师傅。”
黄蓉冲着黄药师大声说着,爹爹真好!
黄药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转向梅超风时,满是厉色,超风。看看你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梅超风连声道:“师傅,超风罪该万死。超风知道,与玄风师兄犯下的错误,都不可弥补,所以恳请师傅就让超风以死谢罪!”
黄药师起身走到梅超风的身后,在梅超风的背上轻轻一按,梅超风大惊失色,“师傅,弟子知道错了。垦求师傅将弟子立刻处死,也免了附骨针的苦刑。”黄药师尚未出声,梅超风运起九阴白骨爪,喊了一声徒儿不孝,就要往自己头上招呼去,黄药师眼明手快,一指指弹神功便将她的掌式打散,梅超风跪直了身子再唤一声师傅。黄药师道:“急什么,要死还不容易。”
梅超风再唤一声师傅。黄药师道:“附骨针的药性,一年之后方才发作,一年之内,你去办三件事,办好了,到桃花岛来找我,我帮你拔针。”
“师傅,就算是赴汤蹈火,弟子也再所不辞。”
“你知道我叫你去作什么吗?答应得那么快!”黄药师站直了身子,伸出手指,“第一,九阴真经你偷走了,还来!”
“师傅,九阴真经遗失了,正在外头那叫郭靖的小子手上,弟子此次追来亦是为了追回九阴真经。”梅超风这是立马就把郭靖给卖了,黄药师道:“那小子还能从你身上抢得九阴真经?”
“才不是靖哥哥从梅师姐那儿抢的,而是那个什么公主给的靖哥哥的。”事关郭靖,黄蓉赶紧地说好话。黄药师皱了皱眉,却依然地说道:“九阴真经是你丢失的,给我找回来,要是给人看过,把人给杀了,一个人看过,你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杀一百个,你若杀了九十九个,也不必回来见我。”
“是,师傅!”梅超风没有丝毫犹豫地应下,门外听着的江南六怪神情诡异,妙手书生骂道:“人称东邪,这黄老邪还真是邪门。”
“你曲、陆、武、冯四位师兄弟,为你所累,你去把他们都找来,送到归云庄来居住,这是第二件事。”黄药师淡淡地说,陆乘风接话道:“师傅,徒儿收到消息,武师弟已不在人世。”
黄药师一声轻叹,“如此,你便去寻得眠风的家人。”
“是!”梅超风应下,“徒儿曾见过曲师兄,曲师兄还曾救过小师妹,且与那位大理公主关系非浅,徒儿会尽快寻回曲师兄的。
这又跟颜元扯上关系了,
顿了顿黄药师接着说,“九阴真经是你自己拿去的,里面的功夫我没叫你练,可你练了,你该知道要怎么做。这是第三件。”
梅超风毫不犹豫地道:“待这两件事情完成之后,弟子定当废去九阴白骨爪及摧心掌的功夫。”如此的干脆利落,让黄药师欣慰,黄蓉却道:“爹爹,你这不是让梅师姐自断双臂吗?”
“多谢师妹,能得师傅原谅已是万幸,就算让超风一条命,超风也是无怨无悔。”梅超风笑得很开心,黄蓉见此亦只能无语,黄药师道:“那么你该如何了?”
该如何,九阴真经就在郭靖身上,此时不拿回来待要何时。“徒儿这就去夺回九阴真经。再杀了郭靖为师兄报仇!”
“爹爹!”黄蓉瞪大眼睛,她知能叫梅超风改主意的只有黄药师,可黄药师却是冷笑了一声,根本不理黄蓉的娇嗔!
然而一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的颜元正问着郭靖要那人皮九阴真经,郭靖乖乖的就拿出来交到了颜元的手上,颜元开口道:“我有一药可续骨,有一法可治她双眼,以此换这九阴真经,跟这傻小子的一条命,你换不换?”
集体石化了,梅超风最先反应过来道:“你之前明明已经说过了,只要我行善,你便治好我的双眼,还说过不会拦着我杀郭靖为夫报仇,如今你何以出尔反尔。”
“我说过不拦你,我现在也未曾拦你,我只能在跟你师傅谈个交易而已。对了,曲灵风跟冯默风的命都是我救的,曲灵风的腿被我治好了,可冯默风还没有。陆庄主与我有恩,治他双腿的药我会双手奉上。”说到这儿就够明白的了,得看在黄药师的眼里,究竟是九阴真经重要,还是他的那些徒弟更重要。
黄蓉偷偷打量了黄药师的神色,黄药师的脸色冷得可怕,语气极其不善,“你要跟我谈交易,就为了护着这傻小子?”
“护?谈不上。九阴真经是我给的郭靖,因此叫你要了他的命非我本意,人活一生,无愧于心罢了。”颜元坦坦荡荡地说破,黄药师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你如今走火入魔,内力尽失,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你凭什么跟我谈交易?”
“那你只管试试!”颜元眉宇尽显孤傲冷然,无畏无惧,如此凛然之气,似是照亮了一片晦暗不明的天地,叫人心存敬畏。郭靖却已迫切地上前道:“黄岛主,九阴真经只有我看过,你要杀要剐郭靖绝无半句怨言。段姑娘,段姑娘不必记挂在心,都是郭靖自己贪心,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祸,却是与姑娘无关,姑娘不必护着郭靖!”
“靖哥哥!”好不容易黄药师的注意力转到了颜元的身上,这会儿郭靖又自己跳出来找死,黄蓉都快急成马蜂窝了。
然后,只见颜元直接将手中的人皮九阴真经握在手中,转瞬间,九阴真经化为了灰烬。“好了,眼下九阴真经的下半卷只有郭靖一人知晓,杀了他,九阴真经就此失传!”
靠!这么直接粗暴的手段,叫在场的人再次惊呆了,倒是杨康先唤了一声师傅!
颜元一记利目扫了过去,看得杨康阵阵胆颤心惊,“怎么,觉得我把这九阴真经给了郭靖没给你,心中不愤?见我毁了这九阴真经,你不舒服?”
杨康的心思叫颜元直接道破,立刻跪下了,“师傅,师傅……”
他想要解释说没有,可在颜元的利目之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颜元目光如炬,冷笑道:“杨康,是不是你永远不懂得满足两个字?是不是你永远都只会看到别人的好,就永远瞧不见你自己拥有的?”
“徒儿没有!”杨康立刻反驳。颜元道:“没有吗?我教你的北冥神功不好吗?我教你的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不好吗?不过是半部残缺的九阴真经而已,你想与梅超风一般习那九阴真经,若是,你只管开口,我虽动不了内力,要废了我给你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一番话如当头棒喝,杨康整个人俯首在地,“弟子绝无此意!”
“有没有的,我看得清楚。我将你的身世告诉你,你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吧?我收你当弟子,授你武功绝学,你也想不明白是吧?杨康,我教了你那么多,你为何却从来没想过,你自己有什么是值得我来算计的。”颜元显然是受刺激大发了,杨康那不舒服她毁了九阴真经的样子,将她心中的那股火完全点着了。
杨康整个人都傻了,他是想不明白,连他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多过的管过他,颜元待他的态度,告诉他身世,教他武功,这些都让杨康想不明白为什么。
“你觉得自己很苦,很可怜。听说过我的身世吗?”颜元渐渐变得平静了,目光灼灼地盯着杨康,“我的父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出家了,他抛下了大理的万里江山,抛下了爱他的妻子,年幼的儿女,就因为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一个给他戴了一顶好大绿帽子的女人。南帝想来听说过的人不少吧。”
“天下五绝之一,但有耳闻!”说话是江南六怪之一的妙手书生。
颜元道:“是啊,我的生父正是南帝段王爷。于你们眼中他是一代武侠高手,但于我,他什么都不是。一个男人,为帝王者弃百姓于不顾,为夫不尽其责,为父弃于子女,这般的人……”
“因他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出家。我皇兄继任大理国皇帝,彼此不过十一岁,主少国疑,不过半年,我二叔与金人合作逼宫,我与母亲于宫中不知前朝之事,大理皇宫血流成河,我被人灌下毒药,是几个宫人拼死相护将我送到了天龙寺,我才保住了一命。而后大理国中不平,朝臣欺我们兄妹年幼,百姓多灾。我身中之剧毒只能以内力压制,无人可解,臣子欺上瞒下,又逢天灾人祸,那个时候我们兄妹也跟着百姓啃树皮,你知道那种绝望是什么样子的吗?好些的百姓险食人肉,我们为了让百姓能够活下去,我幼时随着二哥往来于宋金之地,费尽心思拼尽了性命,只为拿到粮食回国。”
那种苦啊,颜元现在想起来还会为那些死去的人而心疼,他们的死只是为了让家人能活下来。一开始的颜元真没有融入大理,但在那之后,她如她所立的誓言,大理百姓不曾负她,她亦永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