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4章 孟羽
玄门向上升起,陈佳豪走过去拿回符篆,见后方仍旧是一条通道,年轻人看他一眼,有些疲惫的说道:“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炼器,如果不是你手中有家主的符篆,我也不会亲自过来的。”说完,他回头便走。
陈佳豪和月晴跟上此人,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原来这人也是炼器师,却不知道为何要住在这里?
这座地下城很大,布局也很是复杂,二人足足跟着年轻人走了一刻钟才来到居住区,这里几乎是一个小型城堡的规模,身穿统一服饰的人来去匆匆,仿佛在忙碌什么。
陈佳豪用灵识感应一番,发现这些人中有两成都是修仙之人,心中又是不觉暗惊,一个小小的地下城居然暗藏数十名修士,堪比一个修仙家族的规模了。
见到年轻人之后,有几个凝气六级以上的修士走过来,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一番陈佳豪和月晴,又对年轻人道:“公子,您连日劳累,这两位贵客就让我招待吧。”
年轻人点点头,便自顾的离开,此时那人才对陈佳豪拱手一拜,笑道:“在下孟羽,是这座地下城的护卫队长,不知道两位要在此逗留多久?”
陈佳豪笑颜以对,想了一下才道:“孟队长有礼了,我要在九月十五之前赶到天宁城接受受命,但乘坐的云梭已经被山谷中的那只巨鳄给毁了,不知道能否先借一艘?”
“什么?”陈佳豪说出自己的遭遇,众人忽然面露惊色,孟羽更是惊疑的道:“那只巨鳄早已被驯化,能够认出吴家的气息,难道?”
他面露古怪之色,试探的道:“能否让在下看看您的符篆?”
陈佳豪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将符篆递给他,孟羽接过去仔细看了半响,最终叹道:“符篆果然被人动了手脚。”
“怎么回事?”陈佳豪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孟羽神色尴尬起来,靠近一步将符篆还给他,又低声道:“此事不宜声张,请随我来吧。”
陈佳豪带着万分的不解,随孟羽来到位于居住区后方的一间客房,将玄门关上之后,孟羽又等了一会儿,才郑重的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陈佳豪报出自己的名字和来历,又问:“怎么了?我好像没有得罪过吴家的人吧?”
谁知孟羽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解释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随后他又神色复杂的道:“吴家一共有九座主城,分别为金木水火土五座五行城和天地人三座混元城,虽然为东辰第一炼器家族,内部却有很多派别,这九座城池的城主之间关系复杂,有的还是死敌。之前在陈城考核的吴益达属于火城一派,而火城城主又和地城城主不和,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人从中作梗,要陷害你。”
对这些权利斗争的事情,陈佳豪一直以来就头疼的很,他弄清楚孟羽的意思之后,不由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难道地城城主有本事篡改吴家家主的符篆?”
孟羽闻言又是一阵苦笑,将缘由说了一遍,陈佳豪才弄明白,原来吴家现任家主是一个普通人,本来上任家主死后是要从九位城主中选择一个的,但当时谁都不服谁,为了争夺家主之位闹得不可开交,导致不少吴家修士的死伤。
最后还是在长老会的强硬决议下,才让现任家主上了位,九位城主虽然不忿,却也无话可说。
但现任家主到底是普通人,就算有极品丹药辅佐,最多也不会活过一百五十岁,而他今年已经是一百三十岁了,再过二十年就要再选家主。
因此,按耐不住的九位城主又开始明争暗斗起来,其中以地城城主和火城城主实力最为强大,所以双方的斗争也最激烈,势力都已经渗透到了天宁城,掌握着吴家实际上的权利。
说完这些之后,孟羽又紧紧的盯着陈佳豪,沉声道:“陈公子,这座地下城是由土城城主吴锦生修建的,他为人圆滑,两边不得罪,城中有不少地城和火城的人,我本人就是火城城主吴兴文安排在此的眼线。”
吴兴文?陈佳豪闻言暗,疑惑的看向孟羽:“他是火城城主?”
孟羽露出惊疑神色:“你见过他?”
陈佳豪点点头,又把吴兴文把陈家堡众人从兽潮救出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才感慨的道:“唉,说起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太好了!”孟羽振奋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定要全力确保您能安全到达天宁城了。”说完,他又沉思起来。
等了一会儿,孟羽才道:“这座地下城中的确有十几只云梭,但从此地前往天宁城还有**天的路程,恐怕途中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如直接通过传送阵过去的好!”
陈佳豪闻言双目一亮,传送阵属于虚级阵器,以最为珍贵的纳石为主要材料炼制,布置起来极为复杂,动辄就要消耗数年的时间,每次启用所消耗的灵石也是极大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道:“这里很重要吗?吴家居然舍得布置传送阵?”
孟羽压低了声音,肯定的道:“当然,在神器大战的时候,曾经把这里的天地格局改变,直到现在天空的劫云还没有消散,我们在此修建地下城,也是为了研究能够提高渡劫成功率的器具。”
原来如此!落伍呀点点头,又皱眉道:“以我的身份,够资格使用传送阵吗?”
孟羽面露沉思之色,最后一咬牙,决然道:“三日之内,我会想办法办妥此事的!”说完,便让陈佳豪好好休息,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便匆匆离去。
孟羽走后不久,便有下人送过来一桶热水和两套新衣,将房门关上后,陈佳豪和月晴对视一眼,二人都面露尴尬之色。
“你先洗吧!”过了一会儿,陈佳豪才干咳一声,对正纠结不已的月晴低声说道,随后不理会她的推辞,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