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相同
怨灵的到来给大家的生活造成了巨大阴影,特别是这次张凯旋死亡,让我在恐惧之余,更多了一层刻骨的愤怒。
“怪不得你留下的提示词是疼痛,你用雷击的方式没有杀死郭艳萍,如今又用蜈蚣咬死了张凯旋。两种不同的疼痛,你到底没有食言。”我翻找出了那一连串的词语,又继续去查看张凯旋领取的红包金额。
怨灵好像就在我身边一样,他直接在微信群里说道:“别找了,他领了4.03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办公室编号正是403.”
我猛然抬头扫视一眼屋子,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很让我别扭。可屋子里面除了躺在我身边的周颖,没有别人。
“叶鹏,我怎么觉得有点瘆得慌。”周颖蜷缩在我身边,小声说道。
我一只手搂紧了她:“不用害怕,就算他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怕他。”
怨灵仿佛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说话:“第八个人死了,你们剩下的这45个人,我会一个个送你们下地狱。”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怎么是45个人?你这混蛋连算数都不会了?分明还有46个人。”
此时,郭艳萍在群里冒了出来:“叶鹏,你怎么忘了。他不是没有杀死我吗?不算我的话,你们不是刚好45个人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回过味来。原来郭艳萍就算是免死了,怨灵没有吭声,我以为是默认了郭艳萍的说法。
周颖在旁边查了一下之前的提示词,也有些吃惊的说:“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词语总共只有53个。也就是说,我们54个人,会有一个人死不了。”
不用多问,那个人肯定是郭艳萍了。她死过一次,却被张凯旋阻止,自然不在怨灵要杀的人当中了。
我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小木盒,盒子里面装有辟邪北斗钉。张凯旋正是用辟邪北斗钉射中了怨灵,才让郭艳萍没有被杀死。这么说来,辟邪北斗钉确实能够克制怨灵。
“嘿嘿,你们不要瞎猜了。咱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红包继续,杀戮继续。”怨灵借着张凯旋的名字发出了第九个红包。
红包自动派发,而照片也随之出现。第九张照片正如怨灵所说的那样,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动都不动,从背影去看,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就是张凯旋。
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在都纷纷冒了出来,老孙就在微信群里说:“张凯旋不是已经死了,你还发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何梦兰也很是不解:“难道第九个人和张凯旋是同样的死法?”
“前八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第九个人怎么可能会重复呢?太奇怪了。”外科主任黄开诚也说。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张凯旋的微信号已经悄然消失不见了。怨灵没有多做解释,也不会和我们浪费唇舌,他要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时间和地点杀人。
我翻找出了第九个词语:酒店。莫非第九个人的死亡地点是在酒店当中?我正想着,又是一个惊雷,我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伴随着张凯旋的死亡,剩下的医生都知道,他们要想躲开怨灵的追杀,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我的辟邪北斗钉。
因此,我第二天去医院,很多医生都来到我办公室,让我拿出辟邪北斗钉。可是辟邪北斗钉只有七个,哪里能分给那么多人?如果分配不均,很容易引起医生们的不满,与其这样,不如一个都不给他们。
“大家都别激动,我的辟邪北斗钉弄丢了。”我很抱歉的对他们说。
这些人哪里会相信?妇产科主人梁珊马上说道:“怎么可能,张凯旋是你找到的,他一定是把辟邪北斗钉还给你了。”
“没错,警察没有在张凯旋身上找出辟邪北斗钉,绝对是你拿走了。”有人跟着附和。
我直接站起身,伸出手臂:“你们可以搜身,可以翻找我的抽屉。如果能找出来一根辟邪北斗钉,下次怨灵杀你你们的时候,我替你们受死。”
听我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如同霜打的茄子,顿时没了兴致。
老孙在旁边劝说道:“好了,你们就别为难小叶了。别说辟邪北斗钉真丢了,就算没有丢,你们想一想,那么多人,他怎么分?我看你们还是自己多想想办法,不要光指望小叶。”
梁珊着急的说:“我听说符纸对于怨灵都不管用,还能有什么办法?”
“第九个词不是酒店嘛,大家只要不去酒店,就肯定不会出事了。”老孙提醒道。
不去酒店并不难,这肯定比雨天不出门更容易。反正我们都是医生,没什么业务往来,根本用不着去酒店。
我们这里正说着话,郭艳萍凑过来笑着说:“哎,看到你们这样,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叶鹏和张凯旋救了我,张凯旋却因此而死,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叶鹏,明天咱们一起去参加张凯旋的葬礼,我要凭吊一下这位救命恩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点悲伤之情都没有,反而一脸笑意,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参加葬礼就算了,我想张凯旋也未必想要见到你。如果让他的家人知道是因为你造成了他的死亡,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冷冷说道。
郭艳萍一听,假装无奈的说:“那真是太遗憾了,改天我再去祭奠他吧。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看着她走开,很多医生都是满脸嫌弃。在他们看来,我和张凯旋当时救下郭艳萍就是一个错误,相比较而言,他们似乎更想让张凯旋活着。
第二天我去参加了张凯旋的葬礼,看到摆放在大堂中间的遗像,不免悲从中来,一时间泪流满面。
此时,我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叶啊小叶,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赶紧回头去看,说话的人是一个乞丐。他拿着一个破碗,头发散乱,肮脏不堪。
我一眼就认得出了他,他就是那个疯子,爷爷的拜把兄弟——郑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