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无的放矢
所有人听见这话，都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苏锦：“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是她的，又不是她的？”
“怎么听起来这般的拗口？”
祁凌和柳洢青裳对视一眼，站在苏锦的身后，没有发出声音。
以他们对苏锦的理解，这些话，只要苏锦说出口了，就一定有自己的根据，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我说的话你是不认同，还是不想要承认呢？”
苏锦在女子的眼前走了一个来回，随后骤然凝眸看去。
在苏锦黑白分明的眼中，倒映着女人一脸震惊却又一脸鄙夷的神色，不等苏锦再次说话，女子就冷哼一声，说道：“谁在意你这些废话，这东西就是我的，要是说不是我的，你怎么不拿出证据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微微停滞了一下，目光紧紧的落在苏锦的身上。
苏锦好像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只是凝眸看了女人一眼之后，勾起嘴角，眼中露出怜悯的笑意:“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什么好男人了？”
“你说什么？”
这突然转移的话题，让女子整个人骤然颤抖了一下，抓在书中的纸质文书瞬间被捏紧。
苏锦也不解释，扭头看向周围的人群，道：“你保护了祁凌这么多年，现在难道要放弃了？难道你不想要见见现在的祁凌，和他说两句话吗？”
苏锦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是祁凌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苏锦，眼中满是不解：“小锦，你这是在和谁说话？”
“这种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不在意，把扇庄的地契给我，把扇庄给我，这些东西都应该是我的！”
女人听见苏锦的话，倒是愣了一下，随后更加疯狂的喊叫了起来，那个疯癫的模样，好像随时都可能会跳出来咬人一样。
苏锦冰冷的看了她一眼，丝毫不为所动：“这一切你也看见了，难道你还要站在后面，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吗？！”
“姑娘……”青裳也有些意外的看着苏锦，这还是苏锦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失控的大叫，好像心中一团的火一样。
“你说的对，这件事情我不应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然实在是有些对不起公子。”
就在女人快要冲过来的时候，一个有些沧桑，但却极度温柔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听见这个声音，苏锦脸上露出了笑容，祁凌则是愣在了原地，眼中满是不敢相信，女子看着这一幕，也是一脸的诧异，忍不住出声：“你竟然没有死？”
走出来的人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妪，看起来面色苍苍，但是身形却是保养的非常的好，看起来好像三十岁一样，头发也是黑色的，看起来还非常的黑亮。
这个身形，正是苏锦上次看见的跟在祁凌身后的人。
“你……”祁凌忍不住上前一步，却是突然将脚步顿住，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不可能，我看见你死了，亲眼看见的……”
“公子，那时候我确实是奄奄一息，但是我真的没有死，而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只能让自己借死亡的名声摆脱身份。”老妪看着祁凌，眼中满是柔和和宠溺，这种眼神，在苏锦看来，才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时候的表情。
“你竟然骗了我？”
女人眼睛死死的盯着老妪，那模样先是恨不得将老妪整个人吞下去。
“是啊，夫人，我骗了你，但是那时候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就会偷偷的将我和公子一起毒杀，这不是我想要看见的，我宁愿死的是我。”
老妪转头看向女子，眼中满是悲凉：“夫人，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能忘记吗？那时候老爷都已经放你离开了，甚至不惜帮你编造谎言，也用自己的性命补偿了你，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公子毕竟是你的亲身骨肉啊。”
“亲身苦肉？”女子眼中露出疯狂，指着祁凌，“要不是他那般算计于我，他怎么会嫌弃我不洁之身，若不是有了他，我怎么会落得这种下场和地步，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毁了我的一生，我现在不过是想要让他断子绝孙，这又有什么错！？”
女子的话让边上看热闹的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一点也不想要将这件事情错过。
“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你……”
“我怎么？”
女子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冷意，“他当年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就算是说又怎么了？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难道我还会怕天下人嗤笑？”
说着，她丝毫不顾祁凌和一众人的脸色，转头对着百姓说道：“你们以为这些名门之家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不是，不过就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小人，每个人都只管自己的死活，想要让自己快活，当年我和情郎已经私定终生，但是就是他！祁府的人，看到之后就上门提亲，我爹自然是答应了，最后我就算是抵死不从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恨极了祁府，恨极了整个人，怎么都不会原谅，这辈子，一定不会原谅，就算他死了又怎么样？我的生活就可以回归正常了吗？没有！”女子的眼睛微微红了起来，浑身的气压压抑的让人忍不住皱眉。
“夫人。”老妪也有些同情地看着女子，叹息了一声。
“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遍了，当时看见你的时候，老爷并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去提亲，那时候你爹也没有说实话，结婚那天，老爷更是酩酊大醉，丝毫不知道你的不愿，第二天才察觉出来你不对劲，之后，老爷每天都在自责，想要对你更好，但是你一直不能接受，各种言语羞辱，老爷差吗？和你的心上人相比，我觉得老爷更加的有担当。”
“你看看你的心上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上门就是要老爷付出代价，开口就是银子，分明就是打算拿你换取银子，这件事情，老爷一直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更加的伤心，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就那几年，老爷给了你心上人他所有想要的东西，但是他倒是越发的贪婪，什么东西都敢开口要。”
老妪说道气急的地方，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身子踉跄了一下，随后才出声道：“我也不想这样说，但是你心上人那些东西，哪一样不是老爷给的？我不明白老爷不过就是做错了一件事情你何苦要这样死死计较?”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你们家老爷的事？每次都帮他说好话，在你的眼里，他就是最好的，但是在我眼中不是！”女人瞪了老妪一眼，眼中满是冷意，“就算你真的喜欢他又怎么样？他有多看你一眼吗？没有？你以为你用尽自己的一生对他好，他就会感激你？”
越说到最后，所有的眼中，都透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这一个小小的寻海县，有一天竟然也能出现这种新闻，这些说出来的事情，难道都是真的？
祁凌整个人一阵的摇晃，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了，许久之后突然出声道：“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青裳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看着老妪和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祁府，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而那时候祁凌的父亲的死，不是一个意外吗？偶然遇见了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