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对峙
“四叔四婶刚刚说小七用棍子打断了文文的腿,是吧?”
苏月再次重复刚才的那个问题。
四叔四婶不知道苏月要做什么,越来越心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苏月没有再说话,目光转向了文文,从刚刚开始谁也没注意这个孩子。
他的腿断了,疼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昏厥。
苏月不由有些心疼,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
可是他的奇葩父母一直都想着害人,根本不在意孩子的伤。
苏月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对王大夫道:“拿药过来!”
这个伤再要是不治的话,文文的腿就废了。
王大夫一听立马回去取药。
他也是担心苏月才赶了过来,看着文文伤成这样好几次都要医治,可是都被他的父母拦了下来。
四婶一看苏月要碰文文立马急了,过来一把将苏月推开。
苏月站起来扫了她一眼,从旁边拿了一个剪子,将文文的裤子剪了开来。
她指着文文的伤质问道:“文文的腿分明就是被人踢断的,为什么四婶非得说是被棍子打的?”
她这会生气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诬陷小七和小丫,更多的是心疼文文。
四婶面色一变,“你…你这什么意思?”
难道真被苏月看出什么了?
四叔一听,打算推开苏月,却反被大山推翻在地。
苏月将村长和老祖宗请了过来,“如果是棍子打伤的话一定会有棍子形状的印记,并且有外伤,可是大家看文文的伤并不是如此,这分明就是被人一脚踢断的。”
她已经笃定,这是被一个特别有力气的人给打断的。
因为一般人并没有这个力气。
农村人对伤病都有个大概的了解,听苏月这么一说,都觉得这个伤并不是被棍子打的。
“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我明天可以在镇上找一个专门的大夫来验伤。”
就在这时人群中出来了一个人,“不用了,月娘,文文的这伤一定是被一个大人用脚踢的。”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和苏月爷爷是一个辈的,原本在县城当仵作,如今回了老家。
他话一落下,人群中哗然。
没想到今日之事竟然会有这样的大反转。
“大伯,你确定?”
村长是这个老爷爷的侄子,自然对他的话不好有所怀疑。
苏老太爷一听,瞪了他一眼,“我还没老眼昏花到看错的程度。”
他年轻的时候不仅在县城做过仵作,也曾去过京城,配合别人破获不少的案子。
这种小伤绝对不会看错。
“那文文的伤是被谁打的?”村长的问题,几乎是所有人的问题。
“如果不是小七打的?苏耀祖这不是存心陷害吗?”
“我看他八成就是看上人家苏月的那个酸菜作坊了。”
…
苏月冷笑,原来吃瓜群众也不是那么愚蠢。
四叔四婶相互看了一眼,脸色非常难看,所有的事情就这样暴露在了人前。
“你们胡说八道,文文的伤就是被他们打的,必须赔偿。”
苏月“…”到这个份上了,还想着赔偿?
“怎么这么不要脸,人家苏伯伯都说了是大人大的,小七怎么可能打断文文的腿?”
说话的是苏月的堂婶,她也是看不下去了,才站了出来。
“你…”四婶被她的话一堵,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他说的,你们就信?”
苏月回眸一笑,“不信大爷爷的,难道信你的?”
这一句话说的让苏老太爷非常开心,朝苏月点了点头。
“就是,不要忘了人家大伯是干嘛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已经不相信四婶说的任何话。
他们都有些怀疑,文文的伤是不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
为的就是陷害苏月他们,好抢人家的酸菜作坊。
这时苏小雨从旁边走了过来,“月娘,就算你想给小七他们脱罪,也不能这般黑白不分。”
这种人被她的一句话说的一头雾水。
苏月笑了,笑容十分灿烂,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接下来应该有人要倒霉了。
苏月准实被气着了,她不去找苏小雨,她自己竟然站了出来。
今日这么多事情,这个苏小雨要是在其中没做些什么的话,那倒是反常了。
刚刚她或许还会不确定,不过这会她几乎断定,今天的事情,绝对是这个女人挑出来的。
也是时候和她算算账了。
“哦?我怎么黑白不分了,来苏小姐给大家解释一下?”
一声“苏小姐”充满了讽刺。
大家也感受出来了,苏月对苏小雨的不待见。
苏小雨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露出了自认为最为得体的笑容。
心底却对苏月恨的要命。
要是在以前,自己走在哪里都会受到别人的瞩目,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苏月,慢慢夺去了,属于自己的光芒。
只要她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移到她的身上,就算她做错了事情,也有人现在她那边。
而自己呢?
不仅要受丈夫和公公婆婆的气,还要受那个老女人的气?
她双拳紧握,眼睛里似乎猝满了毒液。
“我们都可看见小七打了文文,如今你三言两语就想掩盖小七的罪行,还让苏爷爷帮你说话,真是…”
她的每一句话话看似都在讲道理,但却绵里藏针,针对苏月他们。
春花他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着了。
毕竟他们也曾经是一家人,苏小雨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弟弟?
“哦?你的意思是我买通了苏爷爷,让他帮忙作伪证?”
苏月苦笑不已,这个苏小雨要不要这么低智商,就算她想对付自己,也没必要得最所有的人。
苏爷爷什么脾气,村子里的人都清楚。
果然这句话落下,苏老太爷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死死的瞪着苏小雨。
“你…你是说我拿他们的好处?”
“我…”苏小雨其实只是想对付苏月,要让她真说苏老太爷受贿,她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