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为了苏月
随即又勾唇一笑,如今这个苏月都落得这般田地,有什么好骄傲的。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陆敏那个苦命的孩子,也不会流产,她在顾家的处境也不会那么难。
都是苏月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害的。
“那好,当日你打掉了陆敏孩子,就凭你这样毒蝎心肠的女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苏月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郡主出身皇家,从小知书达理。”
覃华郡主以为苏月是在讨好她,冷冷地笑了一下。
怎奈苏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自然也是知道空口无凭的话不要乱说,毕竟您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颜面,如今你却竟然将毫无证据的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还无时无刻都在诬陷我,这样的话我很有理由怀疑郡主的居心到底是什么?”
众人“…”
德州城敢和君主这样说话的,几乎没有了。
这个苏月是吃错药了吗?
竟然还在这个时间得罪覃华郡主。
不过他们对这么覃华郡主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就是一个喜欢仗势欺人的主。
“你这个贱人!”覃华郡主气得拿起茶杯朝苏月摔了过去。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自己,自然是有些受不了。
苏月并没有躲,茶杯直直的摔在了苏月的额头,顿时血流了下来。
大山青筋直起,差点就要冲进去,可是被欧阳靖的人拦下。
苏月原本这两天身体有些虚弱,差点晕了过去,强忍下身体上的不适。
“看来郡主的修养也就这样一点。”她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对欧阳靖道:“还请大人给我做主,覃华郡主公然在公堂上动手伤人,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郡主,就可以随意的践踏我们平民百姓吗?”
她的一字一句中带着一种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势。
“是啊,覃华郡主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还是在公堂上,她真以为公堂是她家的?”
“你没看看她那架势,分明想着自己才是今天主角!”
人群中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都在指责覃华郡主。
毕竟这里的都是平民百姓,苏月刚刚的那一席话,让他们很有带入感。
难道就因为他们有权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别人吗?
覃华郡主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气的脸色发紫。
分明苏月才是犯人,为什么大家都在同情她,而在指责自己。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的丈夫拦住。
他摇了摇头,这个郡主脾气就不能改改!
难道她看不出来她已经惹了众怒吗?
苏月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头上还在流血,让人非常同情。
欧阳靖心底愈发有些难受,“覃华郡主,你这公然打人,是当本府不存在吗?还是想藐视公堂律令?”
覃华郡主心中压着一口怒火,差点就和欧阳靖对峙,她的丈夫率先站了起来,“大人,刚刚的事情并不仅仅是郡主的错,要不是苏月言语挑衅,郡主也不会动手。”
苏月也是被气笑了,这些人心目中自己永远高高在上,没有一丁点的反思。
“那在侯爷看来打人全都是被打之人的错。”
侯爷脸色通红,最后只道:“伶牙俐齿!”
苏月浅笑嫣然并没有回他。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也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万候不妨给我讲一下,我也长长见识!”
话落只见人群中出现了一个人,一袭白衣,俊美异常。
苏月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万侯爷一听急忙转身,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苏大人怎么会来这里?”
覃华郡主身体彻底僵住,喃喃自语道:“清远…”
但是那人并未回答他们,而是直接从他们身旁绕了过去,站在了苏月面前,略有些心疼的道:“丫头,你受苦了!”
苏月一脸懵逼,这人是自己什么人,为何会这样说?
不过他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小辈。
这人……
她在脑海中灵光乍现,这不就是当初买她人参的那个人,当初要不是因为他的那笔钱,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
“您…”她话到了嘴边不知道该问什么,因为对方的眼神太过于炙热。
苏清远笑了笑,“我是谁,你待会就会知道了。”
欧阳靖也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道:“参见苏大人。”
苏清远可是他最佩服的人,以前一直想拜他为师,怎奈他实在太忙了,所以就没去打扰。
苏清远嘴角微扯,“你就是欧阳家的那小子?”
欧阳靖没想到苏清远竟然认识自己,不由有些诧异。
“正是!”
苏清远对着他点了点头,“确实是根好苗子。”
覃华郡主被忽视,脸色惨白,走到了苏清远的面前,“清远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苏月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她觉得这个覃华郡主和刚刚不同了呢。
苏清远冷笑一声道:“我来自然是为了苏月,听说你为了对付她可没少费力!”他的话语十分不客气。
但奇怪的是,覃华郡主脸色只是一白,并没有发火。
苏月觉得不明所以,他们只是一面之缘,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来这里?
苏清远显得有些不耐烦,将苏月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继续审理吧,我只是旁听一下而已。”
众人愕然,这还怎么审理?
犯人坐在椅子上听审还是第一次。
苏月原本想回去,可是苏清远一个眼神就让她停了下来。
她莫名心惊,这人看似温和,实则是个危险的人物。
她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欧阳靖也没有反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最为奇怪的是覃华郡主也没有反对,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
苏月对这人的身份愈发好奇,只听他们喊他“苏大人”,能让覃华郡主都这么尊敬的人,必然是个大官。
而他和自己唯一有关联的也就只有这个姓了。
她决定不去想这些,该知道的迟早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