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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公交车上的“咸猪手”

  “咚、咚、咚”,几声礼炮声响将叶小枫从睡梦中惊醒,他不由气愤地骂道:“这他妹的是谁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难道又是结婚的?”娶媳妇就娶媳妇呗,干嘛非得大清早的娶呢?扰人清净。叶小枫有些郁闷,他搞不懂这些结婚的为什么喜欢大清早的胡闹腾。他想他要是大了结婚的时候,一定不会这么做,多招人反感呀。
  睁开惺忪的睡眼,他这才发现,礼炮声竟然是昨天晚上他刚刚设置的手机闹钟铃声。
  都怪以前自己设置的闹钟铃声太温柔了,有时根本叫不醒沉睡的自己,所以害他经常迟到,为此,挨了班主任多次痛批。吃数堑长一智吧,痛定思痛,叶小枫觉得自己迟到的原因在闹钟身上,所以才在闹钟身上改革,并在昨天晚上改成了大分贝的礼炮声。你别说,还真管用!想到这里,一丝笑意悄然爬上了叶小枫的脸。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着屋顶做了个鬼脸,自言自语道:“唉,这黎明觉怎么就是睡不够呢!”感慨归感慨,他还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起身来,伴随着他的站起,他身下的床发出一阵邪恶的嘎吱声。叶小枫苦笑了一下。
  由于他经常坚持这种特殊的鲤鱼打挺的起床方式,这张床有些不堪重负,现在,更是随着他的每次起床,每每发出抗议之声,当然,为了这事,妈妈也没少骂他。
  叶小枫站在床上,将胳膊高高举起,做宣誓状:“耶,淫荡的一天又开始喽!”说完这句话,他飞快地穿衣下床,时不我待,再不赶紧,又得迟到了!
  穿好衣服,叶小枫兵荒马乱地背起书包,来到外屋,发现爸妈已经走了,他爸妈每天早起卖早点,起的比鸡都早,可以说十分辛苦,叶小枫也十分心疼。他的梦想,就是有朝一天,当上大老板,到那时,就让老爸老妈退休,享清福。
  虽说爸妈卖早点,由于卖早点的地方和他上学的路径不在一条线上,叶小枫吃不上爸妈亲手做的早点,还是觉得有点不得劲,唉,这是什么事呢,害得他只得在校门口随便买点煎饼果子什么的早点充饥,这些虽然也能填饱肚子,但他觉得怎么都赶不上老妈亲手做的东西合乎他的口味,地道。
  锁好房门,叶小枫来到马路上,焦急地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现在,叶小枫才觉得,自己迟到的原因除了闹钟,还有这该死的公交车。这公交车你要是不坐吧,你就会看到它一辆辆从你身边招摇着经过,你要是想坐,却左等右等,怎么都不来。
  这次,叶小枫运气挺好,等了不到十五分钟,他要坐的七十八路公交车就来了。车还没站稳,叶小枫就一个健步就上了车。进了车厢,迎面一股成分复杂、但却说不清什么气息的味道迎面扑来,闻到这股气息,叶小枫不由浑身一哆嗦,他突然有种想呕吐的冲动。
  他费了好大得劲,才勉强压抑住了汹涌而来的吐意,虽然是早上,车上的人并不少,车上已经没有了座位,叶小枫只好用一只手拉着拉环,目光像雷达一样在车厢里散漫地在扫描着。
  突然,他眼前一亮,因为他在车厢里的目光正要收回来之际,看到了班花李婷婷,现在,他和李婷婷中间,只隔着一个中年大叔。这个李婷婷既是他们高三十二班的班花,也是全校的校花,长得清纯漂亮,用一句很文艺的话形容就是:李婷婷就好像一朵春天的马兰花,清丽,脱俗。
  叶小枫一直偷偷地喜欢着李婷婷,李婷婷是学习委员,在班里始终保持前三的成绩。而叶小枫则恰恰相反,从高一到现在,一直在成绩单的末尾,也算保持前三吧。
  此时,见到心仪的班花,叶小枫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了李婷婷的身上。这时,叶小枫突然发现,他面前的这个大叔有点不地道,因为,他看到,这大叔的一只咸猪手已经悄悄地搭在了李婷婷的后腰上。
  李婷婷今天穿的是校服,虽然有些肥大,但掩饰不住她傲然的身材。就见大叔的手像蛇一样,从李婷婷的后腰开始,不断沿着李婷婷的身体曲线向下蔓延。
  李婷婷感觉背后的“动作”,她吃了一惊,她恼怒而厌恶地回头看了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打算避开大叔的咸猪手,谁知那个大叔的手如影随形,阴魂不散地紧随其上,一双咸猪手再次抚摸上了李婷婷的后腰。
  这下,可把叶小枫气坏了,他心说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孩,自己还没捞到抚摸呢,你是个什么东西。想到这里,他跨前一步,来到那个大叔身边。紧接着,只听“啪”地一声,那个大叔——咸猪手者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耳光将咸猪手打了一个趔趄,由于他左手抓着车上的吊环,这才没有摔倒。
  “他妈谁呀?是谁打我!”咸猪手一手捂着脸,嚎叫起来。猛然,他看到了站在他眼前的叶小枫。咸猪手捂着腮帮子,气急败坏地叫嚣说:“是你小子打的我?”他之所以不敢肯定,是因为他根本没看到叶小枫举手。没有举手怎么打人呢,这是基本常识,因此,他虽然气急败坏,但还是先用询问的语气质问叶小枫。
  叶小枫仔细打量了这咸猪手,见他四十岁左右年纪,有些秃顶,尖溜溜的下巴,一张长长的大驴脸,鼻子上一道斜穿的疤痕若隐若现,长得很是骇人。但叶小枫却一点也没害怕,虽然咸猪手问了,他还是笑嘻嘻的看着咸猪手,光笑不说话。
  “你小子傻呀,老子问你话呢,是不是你打的老子,说话!”
  话刚说完,只听又是“啪”地一声,耳光响亮,这下子,这声响,让整个车厢里面瞬间静了下来。随着这声耳光响亮,再看咸猪手,这回可惨了,可能这记耳光力度比较大的原因,竟然把这咸猪手一下子打翻在地上。咸猪手的头正好撞在车厢地板的铁皮上,只听“咚”地一声闷响,紧接着又传来咸猪手一声凄厉的惨叫。
  “哈哈哈哈!你嘴巴挺臭,骂人也挺凶的,怎么这回草鸡了呢,起来,起来再骂啊!”叶小枫大笑着说。随着他的大笑声,车厢里的人也都“轰”地一声笑了起来。
  叶小枫注意到,李婷婷注视着的自己的目光,有些特别,不知为什么,他刹那间觉得李婷婷今天早上看自己的目光,多了很多东西。什么东西呢?不清楚,反正是好东西,赞成、欣赏一类的东西,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里咚地一跳,朝着李婷婷做了个鬼脸。
  看到他的鬼脸,李婷婷又是一笑,一张俏脸上浮起两个好看的酒窝。看到校花李婷婷的动人酒窝,叶小枫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喝酒的冲动。
  而且,他觉得,他要是现在喝酒的话,他要将酒先倒入李婷婷脸上的酒窝里,用舌头搅一搅,最好再伴着月光,然后再豪饮,那样的话,他想,既是自己喝上千杯也不会醉的……
  叶小枫正在胡思乱想,忽觉脸上一疼,紧接着听到“啪”的一声响。叶小枫回过神来,见那咸猪手已经站了起来,正站在他的面前,显然,叶小枫刚刚脸上的这一巴掌,正是咸猪手打的。
  咸猪手不傻,周围并没有旁人,就只有这个穿着校服的小子,不用说,自己挨打,肯定是这小子捣的鬼。原因嘛,用脚丫子都能想明白,自己刚刚摸了这个穿着校服的漂亮女孩,这小子打抱不平,英雄救美呗,要不还能怎么解释。所以,他站起来之后,不由分说,就打了叶小枫一记耳光。
  “好家伙,敢打小爷我,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叶小枫骂了一句之后,车厢里的众人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巴掌声,紧接着的是咸猪手的惨叫声。最后,伴随着咸猪手一声悠长却并不深情的嚎叫,咸猪手再次摔倒在地,这次倒好,他是不会马上站起来了,怎么回事,被叶小枫打晕了呗!
  车厢里的众人,包括李婷婷,都不由自主地惊呆了,因为自始至终,他们都没看到叶小枫是怎么出手打的咸猪手,因为,叶小枫的双手,始终就那么垂着。
  这时恰好到站了,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后车门“咣当”一声打开了。看着在一旁还在呆愣着的李婷婷,叶小枫道:“美女,车都到站了,你怎么还不下车?”说着,不由分说,他一把拉住李婷婷的双手,将她拽下了车。这时,就听车上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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