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肆拾肆章 西城流寇(二)
按照安芷从姜池和李念那边了解到的情况就是,从几年前开始,西城兴起了一个神秘的组织,没有人见过他们首领的真实面目,也没有人见过这组织究竟有多少人,当然,更没人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哪里,人们所知道的,只是它所向披靡,凡是所到之处,均沦陷为它的阵地,而且,他们无需动用一兵一卒,自有不少西城族人心甘情愿为他们保守秘密,并加入他们,为他们做事。朝廷曾无数次派兵镇压过,然而不知道这组织的首领究竟有何神通,心里打的又是什么主意,他们像是每次都能预测到朝廷军队的动向,在军队到来前都撤的无影无踪,在军队离去之后,又再出现在那里。而朝廷自然是没有这么多精力为了这个虽然影响颇大,但是并没有撼动根本的组织,于是,它便一直存在于西城百姓中。
而依据大夏派出去的探子汇报,这神秘组织乃是有朝廷内的人操纵着,目的便是以西城为据点引起大夏动荡,好伺机而动。然而,具体是哪位,却是到目前还不知道,这个组织的首领很是神秘,就连组织内的高层人士,对这位首领的印象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知道为何,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段曾经听到的关于西城流寇的话语的时候,安芷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南夏王萧仁烽的脸。
真希望不会如她所想,不然一切事情可就太糟糕了!不过,安芷也在期待着,她和萧恒裕的部署能有用。
没错,今天的流寇侵袭在安芷和萧恒裕的预计之中,之前那个神秘人大费周章离间姜池和李念,让他们相互猜忌,并且又整出那神秘纸条一事,却又突然在最后一夜毫无动作,于是,安芷与萧恒裕大胆猜测,他们会在望元节上动手,因此萧恒裕悄悄地命人前去临城调动了几千将士,在望元节开始的时候才偷偷潜进来。
外面刀剑喑哑,喊声震天。
有将士的杀伐声,也有普通人民的尖叫声,安芷很想出去看个究竟,但是就在她想要掀开帐篷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元坪的声音。
“姑娘请安心待在帐内,等到事情结束,王爷会来找你的。”元坪强压下内心的不甘道。
他本应该守卫在萧恒裕身边,保护萧恒裕是他的职责,然而今夜不知道萧恒裕着了什么魔,不仅只让他半路带人接应,而且还命令他守在这帐篷门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保护好帐内人的安全。于是,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兄弟们在奋勇杀敌,自己却在此处干等。
女人果真是如洪水猛兽般的存在!元坪此刻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为别的,只为自家王爷这一连串不正常的举动……
萧恒裕穿过重重阻碍终于到了姜池面前。此刻,他一脸苍白地坐在地上,身边是一些忠心耿耿的将士。
萧恒裕带着人到的时候,姜池一行人被所谓的流寇紧紧包围着,眼看着那些个衷心的将士们一个一个倒在面前,姜池脸色更是苍白了。
萧恒裕立即带着人杀入,援军的到来让剩下的几个人顿时信心大增,一个一个又抡翻了几个所谓的流寇。
“姜将军你没事吧?”萧恒裕提剑挡住几波袭击,姜池身边的将士才有机会去搀扶姜池。
“谢王爷相救,王爷今日救命之恩,末将……末将没齿难忘!”姜池的声音有些怪怪的,但是情势紧急,萧恒裕虽然心中略有疑惑,也只好再放到一边。
本以为这流寇应当很快被消灭,但是谁知道,这流寇竟然是越来越多,人数竟然远远超过了萧恒裕暗中调动来的人数。萧恒裕暗叫不好,虽然他还留了后手,然而再这般下去,只怕得损失惨重,眼看着他这边渐渐处于下风。
而另一头,萧仁烽也带着亲卫与流寇战斗,他原本沾沾自喜,以为这群流寇就是自己暗中安排的那一波,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本来说好的只是制造一些小麻烦,让自己来完美地解决以便回去邀功,但是谁知道,不仅出现了大批的流寇,还出现了几千不是西城的将士抵抗流寇。
“亦逍遥,亦逍遥人呢!”在萧仁烽又挡住了一波袭击之后,他才发现,原本应该跟自己在一块的亦逍遥,不知道去了何处。
“回王爷,亦先生从流寇一出现开始便不见了人影。”萧仁烽的亲卫道。
“什么?”萧仁烽脸色一变,这才惊觉自己上了一个大当。
“好,亦逍遥,你真是好样的!”萧仁烽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恶狠狠地道。
虽然在萧恒裕等人的抵抗下流寇被击退了一批又一批,然而每次就在他们想松一口气的时候,新一波的流寇再度杀来。
“这些流寇,不对劲!”等到众人聚集在一起之后,萧恒裕道。
“没错,皇叔,他们根本就不像是流寇,倒像是……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萧仁烽在一旁道。
“的确,这些流寇并不如一般流寇那边有勇无谋,相反的,他们很有组织纪律性,知道我们这边难对付,竟然还会采取群攻战术,妄图以此来消耗我们的精力,只是不知,他们这般做,有何用意。”萧恒裕分析道。
“两位王爷。”李念毕竟是一介文人,虽然出身于西城一族,身子骨比一般文人要壮实些,却毕竟不会武力,方才在自己亲卫的护卫下杀出重围,跟萧恒裕他们汇合,几次险些陷入危险的境地,此刻,好容易暂时安全了,他才开口道,“依微臣看,如今之计,我们得退回西城,如若不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看着源源不断的流寇朝自己这边涌来,虽然有临时调动过来的几千精锐,但是毕竟寡不敌众。
“传令下去,退守西城。”萧恒裕作为这边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人,神色凝重,思虑了许久,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