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伍拾壹章 姜池之死(肆)
“你在说什么?”萧恒裕抬眼看了看安芷。
虽然自己之前答应过姜池不提及此事,但是如今事急从权,安芷只能在心头默默地对姜池道了一声对不住,然后跟萧恒裕说了自己所知道的事。
“那按你的看法是……”
“王爷,依照下官的看法,这定是当中出了什么差错。”
“言之有理。”萧恒裕点了点头,“那姜池与李念若是之前便知道这圣物被掉包,那便不会暗中请你协助调查,更不会这么多日以来一直担心受怕,尤其是那姜池……”
“而如今那姜池已死。”安芷不无惋惜地道,“那姜池虽然年少之时行事荒唐,行军打仗也并无特别建树,但是毕竟是将门之后,倒也说不上出了多大的差错……”
突然间,安芷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她对着萧恒裕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
听完安芷的话之后,萧恒裕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女子更是充满了好奇之心。
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出身来历定然不简单,然而他动用了自己手下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却也查不出什么只言片语。
这样的情况往往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眼前这个女子犯了重罪,且此罪之重唯有秘密解决,而另一种则是这女子背后的力量,只怕是自己也无法匹敌……
而不论是哪一种,他萧恒裕都有信心能护得眼前人周全。只是,不知道何时,眼前这女子肯对自己推心置腹。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萧仁烽将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屋子外面跪了一地的瑟瑟发抖的丫鬟和护卫。
而萧仁烽住处门口,他的侍卫长远远地看到有一人,面上带着面具,身上一身月白色长袍,像是见到救星一般迎了上去。
“亦先生,您可回来了。”侍卫长道。
“出了什么事,竟然让你在这里等我。”亦逍遥懒洋洋地看了一眼一脸焦虑的侍卫长问道。
“亦先生,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如何说,您还是赶紧随属下进去看了下吧。”
“砰!”仿佛是为了应和侍卫长脸上的焦虑,院里传出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亦先生,您还是先进去看看吧。”侍卫长再次道。
亦逍遥进入院内,看到门口整整齐齐跪了一地的丫鬟和护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虽然说自己如今效命于萧仁烽有一半原因是被萧仁烽算计,但是那只是最初的时候,现在的自己,早就有了脱离萧仁烽的力量,只不过,自己的计划若是要完美地实施,必须得有一个傀儡,毫无疑问,萧仁烽是他所选择的最佳人选没有之一。因此,他便继续装作还是在萧仁烽的毒药控制之下,让萧仁烽不对自己起疑心。
“滚!本王不是说,没本王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么?”亦逍遥刚一踏入门口,便迎面而来一个花瓶,随即而来的是萧仁烽的咆哮。
亦逍遥不以为然,只轻轻侧了一下头,便完美躲过了这一下,身后再次响起了东西破裂的声音。
“砰!”
“何事让王爷如此大动肝火?”亦逍遥轻声笑问。
“亦先生?”萧仁烽显然是没有想到他派人找了整整两天的亦逍遥,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又毫无预兆地回来了。
萧仁烽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亦逍遥也忒不自觉了,他身上可是有自己下的毒,若不是按时拿到毒药,他体内毒一发作,便会痛苦不堪,想来自己一定是这段时间对他太好说话了,让这亦逍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次居然一声不吭就失踪了这么许久!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见萧仁烽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亦逍遥又忍着性子问了一遍。
“本王看这些东西碍眼不行么?”萧仁烽眯起眼睛,这个亦逍遥,实在是胆大妄为,越来越不像话了。
“王爷,你我又不是那三岁小孩子,您说这个,觉得我会信么?”亦逍遥冷笑道。
当然不会,萧仁烽在心里嘀咕了一下,脸上神色却如常。
“既然身为王爷的幕僚,自然要为王爷分忧解难。”亦逍遥道。
“李老大夫,被人找到了。”萧仁烽想了一想亦逍遥的话也对,正色道。
“李老大夫?”亦逍遥有些不解地看着萧仁烽。
“那是本王安插在西城的人。”萧仁烽简短地解释了一下李老大夫的出处。
没想到萧仁烽这方面还是挺能干的,居然能埋下这么一枚棋子,亦逍遥内心暗暗地想着。
“那李老大夫被找到了又与王爷何干?我相信王爷一定处理好了。”亦逍遥恭维着。
“若是这样便也罢了,本王分明吩咐了不留活口,谁知道竟还是让那李念和姓安的把人给找了出来。”萧仁烽叹了一口气,“旁的倒无关紧要,查也查不到本王头上,只是本王实在是不甘心,这枚安插了这么许久的棋子,白白折在了这里!”
“王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亦逍遥轻声对萧仁烽道。
萧仁烽顿时眼前一亮……
“安大人,你还要见那李老大夫?”李念不明所以地看着一大早便来到自己府邸的安芷。
“没错,李大人,你昨日可是按着我的吩咐安顿了那李老大夫?”安芷边走边问道。
“嗯。”李念点了点头。
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安芷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她昨日千叮万嘱李念这李老大夫虽然现在不能言语,不能告诉他们什么,但是日后说不定有用得上的时候,哪怕是为了泄愤,也请先尽量安排李老大夫疗伤,保住他的性命先,其他的,就等到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再作打算。
李念带着安芷来到了李念太守府书房的密室。
“大人。”密室里面负责的守卫见到李念和安芷来到,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他就在里面。”李念带着安芷走到关押李老大夫的地方。他身上显然已经有人处理过了,伤口已经不往外渗血了,整个人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精神劲儿却比之前好了许多,而在这李老大夫的不远处,则趴着一个年老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