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逃跑
咬舌自尽!
说来简单,真的要做的时候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所以两个少年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两个少年有此反应,正正说明他们关心自己,杨奴心头一暖,接着说道:
“可是就当我下定决心,准备重重一咬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声响。‘老二,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喊救命啊?’另一个声音又传来,‘你这样一说我也有点感觉。’
人!是人!而且还有两个人,喜从天降!看来老天爷是不让我死啊!所以我扯开早已沙哑不堪的喉咙又大叫起来,‘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啊!’
那两人终于反应过来,其中一个说道:‘老二,这次我们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了呀,真的有人喊救命’,另一个回答道:‘大哥,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救人。’
我兴奋地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又大叫道:‘两位大哥,我被困在山洞里了,你们再往上爬,说不定就能找到我了。’
那两人听到我的呼救,也回应道:‘好的!你且再坚持一会,我们这就来救你!’
虽然嗓子沙哑得难受,但是我还是不断地呼叫,好让他们可以从声音判断方向。两人听着声音,终于找到了山洞。两人皮肤黝黑,身材健壮,一看就是进山砍柴的樵夫。
‘大哥,你看那人就在那里!’两人说着就往我的方向走来。两人皆是吓得不轻,头一次见到人被当成牲畜锁在笼子里的。稍微年长的汉子问道:‘小兄弟,你怎么被关在这里?’
看到淳朴的两人是真心来救我,我心中也是激动不已,说道:‘一言难尽,总之关我的人绝非善类,恳请两位恩公出手相救,助我逃脱这里。’
两人听我这样回答,也不含糊,四处搜索钥匙给我开锁。可是像田修德那种人哪里会将钥匙留在此地。我便又说道:‘两位大哥,钥匙肯定不在这里,要不你们直接用刀劈开。’
两人心想也是,也不迟疑,道:‘好!我们这就救你出去,老二,将这锁链砍断。’另外一个男子就将身上的砍柴刀拿了下来,‘铿锵’一声就往锁上砍去。
接着那汉子振奋精神一刀一刀地朝锁链砍去,
火星四溅,砍柴刀的刀刃好多地方都翻转了,但是这锁链只裂开少些而已。但是那两个汉子为了救我出去,还是一下一下地砍着。
‘铿锵’的声音不断传出,两个汉子轮番上阵过来砍笼上的锁链,终于两把砍柴刀刀刃全部翻转过来,才把那锁链砍断。
‘快出来吧,小兄弟!’另一个又说道:‘对啊!快出来,你的手铐脚铐我们下山再找铁匠解开。’
我感动涕零,也不敢马虎,就从那笼子里钻了出来。许是困在笼子里面太久了,太长时间没走动,一出笼子,就一个踉跄几乎倒下。
‘大哥,真的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残忍的人,不把人当人看就算了,还要关在笼子里。’说着那汉子就过来扶着我。
破开这锁链也用了不少时间了,我便说道:‘两位恩公,先别说这些我们得赶紧走了。’
本来他们两人还想在此等到田修德回来,理论一番。毕竟在他们看来,凭着自己两兄弟,应该能为我讨好公道。
可是他们一看我眼神慌张的,眉目之间尽是恐惧,心里也是没底了,便答应离去,不再追究。‘好,那就依你,老二我们走!’”
杨奴一口气讲了这么久,两个少年仿佛是能设身处地地感受到那场景一样,听到三人就准备离开山洞,紧锁的眉头这才慢慢打开。
杨奴却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只一步,只差一步,我们就能离开那个山洞。突然传来一把熟悉的,让我惊心动魄的声音,‘哟!这是准备要走了是吧?’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两个汉子都觉得奇怪的很,明明这说话声好像就在跟前,可眼前偏偏没人。如同鬼魅的声音再次传来:‘告诉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两人吓得不轻,但是两人都是心肠善良的人,还是没把我扔下,各自拿着那刀刃翻转过来的砍柴刀。说道:‘不走便不走!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竟将活人当成牲畜一样关着。’
我心中的感激说不出口,但是内心更为之强烈的是一种愧疚感。田修德回来了,我感觉我是会害了他们。
果然田修德又冷冷地说道:‘只怕你是没这个机会看了!’语气阴冷地让人后背生风。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就站在山洞前,堵住了去路。
我自然知道那就是田修德,可是那两兄弟还没定眼看清来人衣着长相之类的。
只见田修德爆发出炫目的红光,如流光一般像两人冲来。只听到‘噗噗’两声传来。
啊!我禁不住地就大叫起来,因为他们两人竟然都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自己的砍柴刀上,两人的刀都砍中了对方的脖子。
两兄弟四只眼睛瞪得老大,因为他们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的刀会砍中对方的脖子?
两人的鲜血迸发而出,我离他们最近,所以全身上下只一会就血迹斑斑,身子像是染红了一样。
我无比恐惧地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下一刻的情景几乎让我魂魄都丢了。
田修德竟然直接用嘴对上那不断喷血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吞下鲜血。边喝脸上还不断露出满足的微笑。不消片刻,年长的樵夫已然变成一具人干。
可是似乎田修德并不满足,一把拉过二樵夫又吸允起来。
‘嘭’的一下,田修德抛开第二具人干,然后慢悠悠地打了一个饱嗝,这才微笑地看着我。不过在我看来,那微笑是瘆人得很。
可我偏偏动也动不了,口干舌燥的,看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田修德说道:‘他们的血真是粗糙,跟你的简直没法比。平日里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不会这送上门的东西总不能浪费是吧。’说着还做了一个鬼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
说完面色陡然一变,阴沉沉地说道:‘你小子想逃,没那么简单,我还要靠你修行呢,我怎会让你走!’
我心想:不好,他动怒了!接着他又说道:‘我想不让你付出点代价,你不会死心的,哼!’
‘哼’字还未落地,我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向我传来,挤压地我是动弹不得,嘴巴也说不出话了。
尽管我本身就说不出话,动不了,但是这种压迫是确确实实被动的压迫,现在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
‘咯嚓’一声,骨头断裂清脆的声音。
接下来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痛不欲生!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我额头上掉下,想喊又喊不出来,低头一看,我右腿膝盖处全是碎骨,连肉都被戳穿出来,还不断地往外流血,裤子被血染得通红!
田修德看我这副模样却很是享受,说道:‘今天我只是打断你腿而已,你要是胆敢再生出什么逃跑的念头,我就将你全身骨头打碎,反正我只是要你的血而已,就算你将你的骨头全部打碎,我还是可以取到血’
说罢大手一挥,压迫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形,但是没了支撑,我轰然倒地,抱着右腿吃痛地大叫起来。”
原来杨奴的腿就是从那时候变得不方便的,怪不得现在要一直拄着那根钢杖。但是一想到那个场景,两人心底就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将之前喝粥的暖意彻底击散,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世间竟有如此残暴,丧尽天良的人!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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