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一章 古凝霜消失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平日里应老汉早出晚归的，有可能一天都打不到几条鱼，但是这次主要目的不是打渔的，偏偏就收获颇丰。
走得远些了，应老汉运气出奇得好，意外收获了好多不常见的鱼类，船上有简单的工具，小红就给他们熬了一锅鱼汤，鲜美无比又能驱走海风的寒冷。
还好古凝霜一路缠着张啸说这说那的，张啸不肯讲了，应老汉就自告奋勇将自己多年来出海捕鱼的奇闻趣事述说出来，所以这一路走得也不算枯燥。
太阳降落又升起，走到这种然后又往西而去，落日余晖遍散在海面之上，水天一色的，美得令人窒息。
而他们也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不！严格来说应该是分界线。
“张公子，聂公子，前面就是我说的百里分界线，你们看！”
所有人顺着老汉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白茫茫一片，简直就是一个天然屏障一般，生生地将海域分成两半，在这边根本就无法看穿另一边的景象。
有人欢喜有人愁！
张啸聂凌看到这白茫茫的一片雾气，激昂得很，差点没跳起来！
终于！到南海了！
但是应老汉他们就担心得很，毕竟就算多能干的渔夫都不敢闯过这片海域，多年来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真的可能一去不回。
“两位公子……”
张啸知道他的意思，摆摆手，说道：“应爷爷，你该对我们有信心才是！不就这区区一片海域吗？能奈我何！”
聂凌亦是目光坚定地点点头，张啸说的就是他的意思了。
看到两人如此坚决，应老汉也不好再说什么，小红双眼通红，海风一吹，眼角掉落的，分明是泪水。
“聂公子，万事小心，实在不行就快些返航。要不我们造艘大船再进去好不好？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聂凌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片白芒的海雾，淡然说道：“不！我意已决，我跟大啸等了三年了，我不想再等了！”
“那！那好吧，小红祝聂公子一帆风顺，心想事成，我在羊城等你，还有张公子也是。”
聂凌的头依旧是之盯着一边，不言不语，张啸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就说道：“好了好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的，如果没有意外我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了，十天半个月的估计就回来了，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得到这个日期，小红悲伤的情绪这才稍稍平缓一些。
张啸又说道：“喂！疯丫头，你可不要装疯卖傻，你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哼！”
古凝霜站了起来，说道：“好了，这南海不过如此，本姑娘兴致消耗得差不多了，我跟应爷爷回去了！你个死胖子，可不要死在南海才是啊！”
“你死我还没死呢！”
“你这么肥，那些吃人的海怪最是喜欢了！哈哈！”
说着骂着，没心没肺的古凝霜微微一笑，轻弹而起，像一根羽毛一般落在了应老汉的船上，整个过程飘逸十分，几乎一点摇晃都没有，且淡蓝色衣衫飘飘，只叫人看得是如痴如醉。
“好了！死胖子！还有小凌，你们爱玩你们自己玩吧，本姑娘可不喜欢这里，应爷爷我们走吧！”
“嗯！一帆风顺！”
说完应老汉就调转方向往回程走去，一面走还一面地朝两人挥手。
两艘船的距离慢慢拉大，聂凌说道：“好了，我们也该进去了！”
“嗯！莫怕前路多波折！沛菡，我们来了！”
“沛菡，我们来了！”
两人精神一振，门扇大小的船桨一落水，元气灌入双臂，船桨之上立时激起众多水花。
然后两人猛地向后划水，本来靠海风慢慢吹动的渔船在一瞬间爆发前所未有的速度，如激电一般飞出，直直朝那团未知的白芒冲去。
“他们进去了，他们进去那白芒之中了。”应老汉说着，却发现女儿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回头朝她看去，却发现小红早已泪流满面。
“唉！”
应老汉叹了一口悠长的气，说道：“小红，别傻了，我们只是普通人家，这几天相处下来，你也知道的，两位公子绝不是一般人！我们跟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应老汉这一说，小红却哭得更凶了，“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我不奢求什么，只盼聂公子他们能够平安归来，聂公子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梨花带雨，这一哭直哭了好长时间，应老汉也不安慰，之轻轻拨动船桨，慢慢划水。
半晌女儿的哭声弱些了，他才说道：“托他们的福，我们这才打了好多名贵的鱼，都能卖个好价钱，以后爹爹出来多打些鱼，然后再给你寻一个好归宿。”
小红这才止住的泪水，立时又迸落而出，哭道：“我不嫁，我不嫁，我要一直这样孝敬爹爹。”
“女儿家的怎么能一直跟着爹爹过呢，你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呜呜……总之我就是不想嫁人。”
“唉！”
应老汉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他转念一想，女孩之间应该比自己好说话一些，或许让古姑娘劝劝她就好了。
如此一想，应老汉就朝船舱里喊道：“古姑娘！古姑娘！若是没事不妨出来跟我们聊聊天啊！小红一个女孩家也是烦闷……”
应老汉就这样一句一句说着，可是说了半晌那船舱之中一点反应也没有，然后他的脑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红，快去船舱看看啊！古姑娘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看到老夫如此急躁、如此认真，而且那船舱之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一来，小红也很快停止哭泣，带着泪目，就往船舱里走去。
“啊！”
刚刚拉开船舱小门的小红，一看到里面的场景忍不住就尖叫一声。
这一叫差点没让应老汉整个人掉落海里，急问道：“小红！发生什么事了？”
“古姐姐她！”小红顿了顿，“古姐姐她不见了！”
“啊！大海茫茫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
应老汉放下手中的船桨，也快步走了过去，往船舱中一看，果然如小红说的一样，哪里还有什么古凝霜的影子！
然后船舱上的一块木板之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应爷爷，小红，我找他们玩了，勿忧”
“这姑娘怎么净想着玩啊！这南海如此险恶，哪里有什么玩的？小红，她什么时候走的？”
小红又被这情景吓哭了，哽咽着说道：“不知道，古姐姐一上船不久就说要进船舱里休息，估计是那会就走了！”
“我们快出去看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两父女又走了出，可是就如同他自己说的一样，放眼望去，都是海水，茫茫一片的，哪里还有什么古凝霜！
而且聂凌张啸也已经消失在那团白雾里了，空留一艘船在这里，空留两人在此，大海茫茫，思绪亦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