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不得不防
下午六点半时，李仁杰出现在孔子广场。
孔子广场甚是热闹，到处都是小商小贩，以及熙熙攘攘的游人。
李仁杰四处打量了一眼，很快就发现上百个假扮的商贩以及游人。
看来，邵若烟说的没错，她已调过来上千帮众，并且还有两三千人正往这边集结。
她还说，为些破费了好多钱，几乎买光了数个枪店。
李仁杰笑了笑。米粒尖就有这一点好，哪怕手无寸铁呢，也别怕。因为，到了这里，你在哪里都能搞到枪。
他给邵若烟打了个电话，说：“在哪呢？”
邵若烟说：“正陪着小祖宗在逛电子市场呢！”
小祖宗就是柳随风。
李仁杰说：“她是我最好朋友的女儿，你一定要把她看好了，别让她出一点意外！”
邵若烟说：“一共八个保镖，带上我都九个保镖！放心，一定不会让她意外的。”
李仁杰说：“通知你的人，脸上表情别那么严肃，就好像谁欠了他们三万美金似的。这样，别人一看他们都会警惕的。
还有，让他们把长家伙都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就那么塞在身上，马上就会招来警察的！”
邵若烟说：“知道了！”
李仁杰挂了电话，往孔子大厦走去。
孔子大厦几乎被各种兴趣班以及各种社团占据了。
每一层都是一间一间的教室，有教画画的，有教唱歌跳舞的。有唱戏的，有玩跑酷的。
就是不知，这里边有多少是真正学画画，学唱哥跳舞的，又有多少是大风堂的人。
他背着武器袋，一层一层闲逛着，熟悉着每层的结构。
逛着逛着，逛到了顶层。他推门而入，靠在一张窗户前，望着霓虹闪烁的城市。
他打开武器袋，拉出狙击枪，将枪在窗前架好，对准孔子广场上硕大无比的孔子雕像。
电话毫无征兆的响了，李仁杰接通，说：“将军，好像离咱们约定的时间尚有一个钟头？”
海斯奥说：“等不及了，于是我就来了。你到哪了？”
李仁杰说：“来早了，那就早点见面吧！你别开车，我在……”李仁杰报了个地名，让海斯奥十分钟之内赶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十分钟到了。
海斯奥没有打电话过来，可见还没有赶到目的地。
这在预料之中！
从百老汇到那个地点，十分钟绝对不能赶到的。
十一分钟，十二分钟，十三分钟。
电话响了，李仁杰看着一明一暗的手机屏幕，也忍不住赞叹。海斯奥真是宝刀不老啊，恐怕他如此年青力壮，跑到那里也需要这么长时间。
李仁杰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呼哧呼哧的顺气声。
海斯奥说：“我到了，你在哪里？”
李仁杰说：“你迟到了，我已经走了！”
海斯奥说：“别别，你现在在哪里？”
李仁杰又随意报了个地点，让对方七分钟之内赶到。
如此几次三番，也快八点了。
电话再一次响起，海斯奥用几乎快咽气的声音说：“哥们，你是不是玩我呢？我到孔子广场了，你到什么地方了！”
李仁杰透过望远镜，能够看到海斯奥。
镜头里，海斯奥正双手按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李仁杰左右摇摆枪口，一队接着一队的游客，在硕大无比的孔子像前照像留念。
有白人，有黑人，有亚洲人，也有阿拉伯人。
与之前一样，并没什么不同。
他说：“进孔子大厦！”
海斯奥往孔子大厦走去。
李仁杰仍在观察着游客，这些乌乌泱泱的游客，并没因为海斯奥的动而有什么异样。
海斯奥说：“我进孔子大厦了，然后呢？”
瞄准镜里的游客，没有一人跟着海斯奥进孔子大厦。
李仁杰松了口气，眼睛离开瞄准镜，说：“上顶楼！”
数分钟之后，海斯奥推门而入。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边捞出来一样，黑西装到处都是盐渍出来的白。
他瞪着李仁杰在喘气，过了好一会方喘匀了气，说：“我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李仁杰说：“干咱们这一行的有朋友吗？何况，在你们的地盘上，不得不防。”
海斯奥直起身，走到李仁杰旁边，看着外边的风景，说：“那就废话少说吧！”
李仁杰说：“好啊！你电话里言之凿凿，说我拿了你们米粒尖最宝贵的东西，将自己陷入绝境！”
海斯奥说：“不是最宝贵的东西，而是能要了我们米粒尖老命的东西！”
李仁杰说：“这也太夸张，我哪有那种能耐，有要了你们米粒尖老命的东西？我全部家当都在这了，要不你搜搜，让我也见识见识，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海斯奥说：“她不在这里！自从她不见之后，上头已经震怒，要不顾一切把她找回来。
我劝你还是赶快把她交出来！你在米粒尖，要出路没出路，要后援没后援，别把自己玩死了。
现在你把人交出来，我还能送你出米粒尖。再迟的话，她得找到，你也得死！”
李仁杰听到海斯奥用“她”而不是“它”，心头一震，强作镇定，说：“她？莫非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那我更不知道是什么了！到底她是谁啊！”
海斯奥说：“你又何必跟我装糊涂呢？她就是潘多拉！”
李仁杰一怔！
他清清楚楚记得，柳随风自我介绍时，说她的英文名字正是潘多拉！
海斯奥说：“怎么，现在想起来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小女孩潘多拉，就是我们不顾一切要找到的东西了吧。”
李仁杰说：“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我不能稀里糊涂的来，任务没完成，又稀里糊涂的走！
为什么，一个小姑娘会那么重要！”
海斯奥说：“潘多拉是一发灾难的源头，你将她带走，会给米粒尖惹下大祸，同时也会给华国惹下大祸。
世界将陷入一片混乱，人类将再次回到人头翻滚的时代！”
李仁杰说：“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办到这些！”
海斯奥说：“小姑娘，你可知道她……”
窗户传来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然后是什么东西钻入身体的声音。
李仁杰的经验十分丰富，当听到窗户传来破裂声，就知道有个狙击手正在狙击。而钻入身体的声音，则是子弹钻入脑壳的声音。
他当即趴在地上，随即海斯奥的尸体亦躺在他的旁边。
四周到处溅的都是鲜血脑浆。
海斯奥瞪着一双大眼睛，似乎不相信在米粒尖的地盘上，竟然还有人敢杀他。
李仁杰也不相信，在米粒尖的地盘上竟然还有人敢杀一位中情局的将军，如果有，肯定是他们自己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