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乾劲十分地恼火,是的,惠州府已经十分顺利地拿了下来,实际上用拿这个字眼根本就不合适,直接说和平接管还差不多。
原本武乾劲还合计着,那惠州府里怎么也有一营绿营兵马,另外,惠州的团练乃是当地的士绅自己捐资所练,所以,很有可能会在进攻惠州府城的时候发生一些小麻烦。结果,赶到了那惠州府城下之时,惠州府城居然半点防备也没有,那些士绅所捐练的团练更是一枪未发便作岛兽散。
至于绿营,武乾劲的一个营扑到了那绿营驻地的时候,那位营守备已经带领着他手底下的两百来号像乞丐多过士兵的绿营表示坚决地拥护新政府,维护华夏民族的复兴大业云云。
让已经封刀小半年,手痒无比的武乾劲连个开枪出鞘的机会也没,郁闷得他连那惠州府城都懒得进,直接把后续工作丢给了随后赶来的部队,带着他的部下,转道赶回了竭石镇,然后配合着那兄弟部队向西,直扑南澳。
结果,就在他的旗舰距离那南澳还有数里的时候,已然能够看到那海面飘起的烟云。“我日吴良你个王八蛋!”武乾劲悲愤莫名地站在自己的旗舰上怒吼道。
他猜的没错,台湾水师的主帅吴良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然开始进攻那南澳镇水师营地,等到了那武乾劲骂骂咧咧地领着部下加快速度冲到了那南澳岛附近的时候,海面上只剩下少量的战舰还在那码头附近依托着码头上的炮台进行顽抗,不过,从他们那散乱的队形,还有那舰身的浓烟来看,他们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而那些台湾水师的炮火已经开始向着那南澳岛码头上延伸。
“狗日的,都给老子冲!”武乾劲再也顾不上去找那吴良的麻烦,直接下达了作战命令。而就在那武乾劲的战舰集群杀气腾腾地朝着那南澳水师大营扑过来的时候,南澳水师营中的那些水师官兵早已是强弩之末,眼看就要抵挡不住那些台湾反贼的进攻,结果这边又扑来了一只数量庞大,与那些台湾反贼打着同样旗号的舰队。
他们立即明智地选择了武力反抗,岸上坚起了白旗,而那些方才还在努力抵抗的战舰也同样停下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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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揍你!”翻身跃上了那吴良的战舰,看着那笑眯眯地站在尾楼上得瑟的吴良,武乾劲恶狠狠地冲这丫比划了一根粗大的中指。
“这可怪我不得,谁让你小子自己赶趟子赶晚了,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梁大少发布给我们这些人的命令上边写的是什么,自主择定打击目标,务必要在五月底六月初之前,扫荡一切海面之敌,为兄弟部队的登陆作战,做好一切前期准备。”吴良嘿嘿地怪笑了两声,从那口袋里边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了一根,直接弹飞过来。
武乾劲接过了烟叨在了嘴里边,又愤愤地嘟囔了几句,这才悻悻地吞云吐雾起来。“妈的,就这南澳离老子最近,老子不搞他搞谁?”心里边可劲地后悔,自己当时还真他娘的发什么神经,居然想着率领那海军陆战队去抢占那惠州府,虽然说拿了头功,可是连屁都不放一个就搞定,太没成就感,害的自己结果又没赶上这南澳的战事。
武乾劲真的就像是在牢里边憋了七八年刚刚刑满释放的强奸犯,结果一路上遇到的小姐不是大姨妈来了就是集体放假,说有多憋闷就有多憋闷。
“你这不废话,我置水师于澎湖,难道离这南澳又远了?”吴良嘿嘿地奸笑着走下了尾楼说道。
“行了,不跟你瞎扯蛋,咱哥俩合计合计,接下来搞哪最合适。你可不知道,安南舰队的那些饿鬼已经早把那琼州镇水师给包圆了,南边别说是肉,连他妈的一口汤都没剩下。”两位大佬就像是两个吸毒鬼一般,叨着香烟,目光鬼崇地躲在那船头的一个角落处小声地嘀咕。
“根据情报,自打那位苍保连同一营水师让老子给吃下去之后,虽然严密封锁了消息,可是还是引起了他们的警觉,现如今,福建水师已经收缩防守,除了南澳让我给收拾,嗯,让咱们俩一块收拾了之外,还有那福宁镇、金门协、铜山、湄州这几处水师,福宁镇那几条破船跟南澳也差不多,怕是咱们哥俩一块去,吓都要吓死那丫的,至于什么金门协、铜山、湄州,我们只需要一路扫荡过去就是了,重要的是这里!”吴良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张便携式地图摆到了那地上,伸出了手指点了点那在福建海域中部的一座大岛。
武乾劲眉头一耸:“海坛镇?!”
“没错,就是海坛镇。这里乃是福州的门户,这里一共驻扎着两个营的兵马,另外还有福建水师提督的镇标水师左右两营水师也驻扎于此,另外的前后营和中营仍旧留守福州,我们想要搞下福州,那这海坛就是必经之路,只要先把这里给搞了,然后留下一只部队镇守,我们再北上横扫掉其他的鱼虾,到时候,便可配合兄弟部队,完成登陆。”吴良得意地扬了扬眉头说道。
“行,不过我有个条件。”武乾劲砸巴砸巴嘴,摘下了那海军军帽,伸手挠了挠光溜溜的头皮吱声道。
“什么条件?”吴良冲这家伙翻了个白眼:“你丫该不会是想在我的地盘上抢头功吧?”
“嘿嘿,什么叫抢头功,咱哥俩谁跟谁啊,我的不就是你的?”武乾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伸手搂住了那吴良的肩膀。“我说老哥哥,这对付海坛镇,把先头部队的任务交给小弟如何?”
“屁!”吴良翻了个白眼:“你丫自个梦去吧。”
“靠!什么叫做梦,你要是不让我的舰队打头阵,信不信我上少爷那你告你小子不与兄弟部队融洽配合作战。”武乾劲一脸的无赖像。
“你丫的,老子真想揍你!”吴良气的翻了半天白眼。
“好,老哥够仗义,没有反对那就是答应了,咱们击掌立誓了,放心吧我的吴老哥,就海坛让我,其他的,小弟我全给你押阵总成了吧?小弟我真手痒了,鞘里边的刀可是有好几个月没染血了,这浑身都觉得不对劲来着。”武乾劲一个劲地诉苦之下,吴良最后受不了这家伙那些恶心的马屁话,总算是勉强答应了这家伙。
毕竟,福建可不比广东,广东沿海几乎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可福建不一样,福建的水师可以说是整个清庭建立得最早,也是数量最为庞大的水师队伍。
不过这些年让海盗还有英国佬一个捅过来,一个抽过去的,搞得伤筋动骨,虽然架子仍旧在,可是骨子里边已然虚弱不堪了。也就是一句话,福建的柿子很多,想捏哪就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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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正商量着怎么搞福建水师,而福州此刻也已然是乱作一团,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今天一早突然出现了铺天盖地的传单,还有那些每天都会出现在沿海各城市里边的那些报刊杂志上也全都登载着相同的大事件:造反!
传单、报刊、杂志上边,全都登载着相同的事情,那就是广东一应水师将令被那新任两广总督给逼反了,广东虎门镇水师总兵梁鹏飞这个流氓反了,而且还连带着那竭石镇水师总兵武乾劲、台湾镇总兵吴良,当然还没忘记那位广东水师提督王守礼的大名也赫然在列,另外,几乎两广官员的姓名都在其上,当然,除了那些八旗官吏之外。
闽浙总督衙门里边,几乎所有能够赶来的方面大员全都挤了进来,就连那位福州知府也给提溜了进来,福州将军魁伦愤怒的咆哮声几乎可以掀翻整个屋顶,那位倒了血霉的福州知府哭丧着脸,任由那位福州将军魁伦丰富的唾沫星子喷得满脸都是,却连躲都不敢躲。
“魁将军,现在生气也没用,我们需要确定的是这些事情是否属实,如果不属实的话,到底是谁在造谣?居心何在,目的何在?”福建巡抚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温声劝道。
“哼,福州城内十数万份传单铺天盖地,如今,整个福州人心惶惶,闹到如此地步,不管真假,我的知府大人,你就等着挨弹劾吧!”魁伦愤愤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回身坐到了那看着手中的一份羊城日报,凝眉深思的长麟身边。
“怎么了?我的总督大人,你一直说要好好的想一想,这都快想了一个时辰了,还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吗?”魁伦灌了一大口茶水,顺手抹掉了嘴边说话过多嚼出来的白沫,话里边里透着浓浓的不满。
“看来,怕是真的。”长麟摇了摇头,有些沮丧,有些无奈地苦笑道。
“什么?!”长麟这话一出口,真把在场的这些闽浙高层给吓了一大跳,包括那魁伦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总督大人,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整个两广文武官员都反了,而且还扯到了咱们福建的台湾镇总兵的身上,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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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二更,睡了,明天继续,又晚了,很无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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