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布朗斯基的下场

  班纳逃跑的速度，比预想中的还要慢一些。
  一天过去了，也才抵达隔壁的蒙特利尔
  不过深入了解一下，维克多就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了。
  自曼哈顿上东区逃离后，浩克很快就恢复为班纳，然后连夜跋涉，沿着安大略湖徒步前行，最终在今天中午时分抵达蒙特利尔。
  在长达21小时的时间中，班纳渴了喝湖水、饿了就啃野草——在这方面，班纳有充足的知识库存，确保他吃的野草没有毒性。
  或许。
  有毒性也没关系，浩克各方面的抗性都是bug级别的。
  而这还不算什么。
  21世纪的人，有多少人能离的开高科技用品？
  班纳做到了。
  在此前的一番战斗中，班纳唯一的身外物就是一条裤子，还被托尼的炮弹给烧成了四角的，湖边夜晚的冷风啊，嗖嗖的能刮skr人。
  班纳却硬是扛下来了，还利用自己的动手能力，用野草编制了一条“毯子”，勉强遮住了他的胸毛。
  而在抵达蒙特利尔之后，班纳并没有进入城市中，绕路继续徒步跋涉。
  城市中太多的监控了，稍有不慎，就会被揪出行踪来——可怜的班纳还不知道，执意追杀他的罗斯，此时正在曙光大厦被弗瑞嘲讽。
  军方已经放弃抓捕班纳了，现在只有神盾局在监控他而已。
  不过。
  从爱丽丝的反馈看来，神盾局也暂时丢失了班纳的位置。
  监控班纳的卫星信号，总是会莫名的“断开”，也不知道是有人帮助他，还是班纳的后手。
  爱丽丝也就是“借”了足足12台卫星，全程交叉监控再佐以上百只侦查老鼠的协助，才能够确保不丢失班纳的踪影。
  看着视频中，身披草服赤脚跋涉的班纳，维克多很难想象，班纳竟然还没有黑化？
  作为拥有七个博士位的男人，还能随时变大变粗变绿，可以说只要他愿意，甚至有能力毁灭世界，偏偏别人对他还没啥办法——毕竟他试图“自杀”多年，也没能成功。
  这妥妥是电影中反派的模板啊！
  结果。
  班纳这个儒雅的学者，不止能咬牙逆来顺受，还能保持初心远离人群，不想给社会带来损害。
  这要是前世的作者敢这么写，书评区得一堆的人骂“主角圣母婊”、“圣母婊，弃书不看了”、“作者你家炸了”等等。
  不过。
  或许也正是因为班纳如此的品行，弗瑞才会将他添加到“复仇者联盟”的阵列中吧。
  思考许久。
  维克多大概知道，该怎么劝说班纳了。
  现在他还没有离开美利坚，爱丽丝的监控稳定，如果这时候砸出美队棒棒冰，维克多随时可以乘坐昆式战斗机赶过去。
  所以不用急着过接班监控。
  他和娜塔莎联系，准备先去把憎恶的血统收了。
  娜塔莎就在曙光大厦外头，等维克多下去，这位风骚的大姐姐，正坐在一架布加迪威龙跑车中，冲维克多偏了偏头，示意他上车。
  等上了车，娜塔莎一边平稳的开车，一边开始和维克多搭话。
  “这次你可是大出风头啊，今天你的新闻头条，甚至比斯塔克还要多。”一开场，娜塔莎就难得捧了维克多一句。
  要知道。
  自从第一次在拉斯维加斯见面，吃了维克多一个闭门羹导致任务失败后，娜塔莎对维克多就没什么好脸色。
  这忽然开始迎合他，要说里头没有鬼，维克多都不信。
  碍于娜塔莎那连洛基都能套出话的嘴，维克多决定不顺着她的话题来。
  “咳，娜塔莎，我很好奇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给我解答下。”维克多侧身看着娜塔莎的侧脸，也不绑安全带。
  “这要看是什么问题了。”正好是红灯，娜塔莎停下车，也是侧身看向维克多，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前倾，深深的沟壑一览无遗。
  维克多不客气的瞄了眼，和前世的她对比一下，尺寸似乎差不多。
  但是。
  比旺达可就差远了，手感肯定不符合自己要求。
  “放心，问的不是什么机密。”维克多和娜塔莎对视，双目清明：“我很好奇，你今年到底是几岁了？听说你是苏联时代的人。”
  娜塔莎神色一僵。
  在看见维克多视线陷入自己胸前时，她还想着又一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为了任务，他甚至能接受做一些暧昧的事情。
  结果你这开口就问女孩子年龄，是不是太直男了点？
  嘴角抽了抽，娜塔莎转回身点火开车，轻声道：“你不知道问女孩子的年龄，是一个很不绅士的行为吗？”
  “唔......我以为身为特工，你应该不在意这些的。”
  “呀，可是首先我也是个女人啊，所以这个问题恐怕要你自己去找答案。”娜塔莎打着太极：“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少。”
  “没问题啊，我94年生的、咳、或许是00年也不一定。”维克多下意识回应时，心中一惊。
  现在是在漫威，今年是2008年，他要是94年生的，今年岂不是才14岁？
  再怎么少年老成也不能这么长的。
  娜塔莎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撇嘴道：“可你的身份证件上，可不是这个生日啊。”
  “那个本来就是伪造的啊。”
  “嗯，那如果你真的是94年的，我应该也是94年的。”娜塔莎顿了一下：“1894年。”
  虽然听起来像是玩笑话，维克多却认真思考起来。
  这......未尝不可能啊！
  很多真话，都是用玩笑的口吻讲出来的，万一娜塔莎故意的呢？
  而且。
  1894年出生的话，现在也就114岁而已，似乎也不算勉强......个鬼啊！！
  苏联是1922年12月30日成立的，培训娜塔莎的红房子想必成立的更晚，而最开始被培训的娜塔莎，还只是一个少女而已。
  要真是1894生的，那时候的娜塔莎都28岁了，还没进入红房子不可能注射《无限配方》保持年轻，怎么可能作为少女被挑选进去？
  这完全就是驳论，不可能成立的。
  脑中快速转动着思维，刚得出结果，娜塔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班纳在哪吗？”
  “他啊，现在应该......应该在逃亡中吧，具体的你应该问问你家局长。”维克多心中后怕。
  雾草！
  差点就被套出话来了！
  干狸娘哦！
  这个黑寡妇的审问技巧，真的是名不虚传，只要你肯开口，情报冷不丁的就被掏走了。
  接下来。
  维克多每一句话开口前，都要用他的超级大脑快速思考数遍，才敢说出口——他倒是能直接闭口不言，但那未免太逊了。
  结果。
  在接下来的话题似乎真的就只是闲聊，仿佛刚才套话的行为，只是娜塔莎随口问问而已。
  直到抵达目的地时，维克多竟然有种如重释负的轻松感。
  快步走在前方，维克多察觉娜塔莎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转身查看情况。
  娜塔莎倚靠在车门边，妖娆身姿前凸后翘，红唇轻启动：“接下来会有人带路的，我的任务完成了，和你聊天很愉快。”
  “是吗？恰恰相反，我感觉和你聊天就很累了，要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维克多心中一松。
  这骚蹄子赶快走吧，不用和她待着正好。
  斗智斗勇的话题游戏什么的，还真不适合他。
  挥手和娜塔莎道别，维克多转身准备远离这个骚蹄子，背后娜塔莎就这么目送维克多走大厦，这处是神盾局的纽约驻点。
  等确定维克多离开了，娜塔莎坐回车上，驶出数分钟后，才是在方向盘下按动了一个按钮，对着前方空气道：“他对我的防备心很重。”
  车内一片沉静。
  数秒后。
  车载音响传来弗瑞的声音：“嗯，你去执行下一个任务吧，抽空做一份危险评估报告给我。”
  通讯结束。
  专心开车的娜塔莎没有注意到，一团白色的液体，从副驾驶的门缝中流出，最后脱离车身掉落在马路上，迅速粘在身后疾驰过的汽车轮胎上。
  ···
  神盾局纽约驻点内。
  维克多跟着一名神盾局特工，一路深入地底前往关押憎恶的地点。
  娜塔莎的确早已经超出他超级听觉的范围，但防不住维克多把一个纳子耳机，丢在车内。
  两人的简短的对话，尽收耳中。
  确定了娜塔莎的确别有目的后，那一只纳米耳机，会在爱丽丝的操控下，自己“返回”上东区别墅。
  维克多不确定，弗瑞派娜塔莎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班纳的行踪？
  还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善恶？
  亦或者想要劝解自己加入他的复仇者联盟？
  也可能都有。
  思考中。
  维克多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个空旷的房间中。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杂物，只有中央处放着一个金属打造的牢笼，丑陋的憎恶浑身捆着儿臂粗的锁链，倚靠着边缘处无精打采的。
  等带路的特工出去后，维克多靠近金属牢笼边，摸了下一根金属棍。
  ——————
  商品名称：《次级艾德曼合金》：
  商品分类：【其他】
  商品契合：【100%】；
  出自位面：《漫威宇宙》；
  等级评定：【f+】；
  货币估值：f级凭证x7、位面点x20克；
  功能描述：失败的艾德曼合金配方，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拥有远超普通金属的熔点、坚固度；
  标语：低配版的艾德曼合金：
  ——————
  厉害了。
  神盾局果然是有钱啊，这一个金属牢笼，竟然全部用的是次级艾德曼合金打造。
  维克多伸手掂量了一下，除去上头的憎恶体重外，这金属牢笼大概有5吨多重吧——这就是1万位面点。
  没有丝毫的客气，维克多直接把这金属牢笼收进【库存】中。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放过。
  金属牢笼消失，坐在里头的憎恶屁股一空，跌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却丝毫不带动弹的，就这么垂头丧气的坐在那儿。
  跟失了智的一样。
  维克多也是艺高人胆大，走过去先是戳了戳憎恶的额头，手指头硬是顶着他点了点头，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这是打了大量镇定剂吧？
  摸了摸憎恶身上的锁链，我滴个乖乖，全部都是艾德曼合金打造的，这一条怕是得有1吨多重哟。
  按照80位面点克的价格，这一条锁链，价值8万位面左右。
  反正牢笼都收了，再收他一条锁链什么的，想来弗瑞也不会因此和自己翻脸。
  美滋滋的也是收进【库存】中。
  浑身束缚解除，憎恶这时候也是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来看了眼维克多，黯淡的目光徒然火热了起来。
  “你，就是超人，对不对？”憎恶开口问道。
  “对啊，怎么，还想要再打一架？”维克多有恃无恐道。
  手里拿着艾德曼合金打造的锁链，再打起来，分分钟给丫的捆成粽子。
  看的出来，憎恶很意动。
  只是。
  在跃跃欲试了数秒后，此前表现得极为好战的憎恶，忽然又是低下头来。
  他闷声道：“你就是那个来取我能力的人吧？给你，拿去吧。”
  同时。
  平台系统弹出。
  ——————
  【目标同意交易f级商品《x基因·野家猪》，是否完成本次交易？】
  【交易无效，交易存在抵抗情绪；】
  ——————
  咦？
  这货嘴上说着同意，心里却是不认可这个交易，平台竟然判定交易失败。
  不过。
  相对于交易失败的原因，维克多更想知道，以憎恶那争强好胜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束手待毙？
  维克多奇怪的问道：“你就不反抗一下吗？其实我也有点手痒，不然打一场？”
  更为奇怪的是。
  面对维克多的提议，憎恶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不耐烦道：“赶紧做完你的事！”
  维克多嘴角抽了抽。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把你咋的了呢。
  “你心里抵触交出能力，我没办法剥夺这个能力。”
  憎恶闻言忽然是勃然大怒。
  他猛然站起来身来，居高临下的瞪着维克多踹气如牛，握紧了拳头怒声咆哮着：“我都放弃抵抗配合你们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心甘情愿？我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你们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也为美利坚战斗过吗？”
  维克多很淡定的用念力阻隔开咆哮的口水，飘身和憎恶站在同一高度上，四目对视没有丝毫却意。
  “首先，我对于你遭遇了什么并不知情，我只是按照和神盾局的协议过来的。”
  “其次，我对于你的遭遇没有丝毫兴趣，昨晚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决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最后，你有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后，你如果还是不肯配合我的话，我会直接离开，之后神盾局会怎么对付你，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维克多的声音很淡，却成功激怒了憎恶，他双眼通红死死的瞪着维克多，拳头捏的嘎吱直响。
  这要是随便换一个人，还真扛不住这压力。
  但维克多不怂啊。
  对面这货除了比自己丑、比自己大之后，还有什么是能比得过自己的？
  在战斗力势均力敌的前提下，手握主动权的维克多，有恃无恐。
  憎恶红着眼瞪了许久。
  直至快临近三分钟时，维克多甚至已经要给他判定死刑了，他徒然又泄了气的似的，瘫坐在地上。
  “哎，拿去吧，拿去吧，不管如何，拿去吧，我的罪责我自己担当，只求千万别伤害她们......”
  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神盾局拿他在意的人威胁他？
  具体的维克多并不想深入了解，他只对憎恶血统有兴趣。
  看了眼平台提示。
  ——————
  【目标同意交易f级商品《x基因·野家猪》，是否完成本次交易？】
  【交易有效，交易无刻意引导；】
  ——————
  这次看来，他是真的彻底妥协了。
  点击同意，一个b级血统轻松到手。
  老规矩——e级以上的血统只备份不出售。
  这血统虽然丑的不行，而且经过一次交易后，再次给予他人后将无法再触发《维度交易》，但架不住强啊！
  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会为了复仇或者其他愿意接受。
  再者说。
  就算漫威本位面没人要，之后出售的时候，也可以当做完整商品出售，凭空白赚一个备份的收入，岂不妙哉。
  《憎恶血统》被剥夺，憎恶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直至最后完全恢复成曾经的士兵布朗斯基。
  但他显得异常的苍老，原先只是中年的他，如今不止满头白发，身体的皮肤也是极为的松垮——就像是大胖子快速减脂后，皮肤失去弹性挂在身上一样。
  不知道体力是不是也收到影响，布朗斯基甚至无法维持站立，他躬身趴在地上，粗声的喘着气，面色似乎也很痛苦。
  维克多打开x光透视。
  他清晰的瞧见，布朗斯基的身体俨然已经“千疮百孔”，骨头的密度很是稀松，在他试图站起身的时候，脊椎骨直接“嘎巴”一声断裂开。
  脊椎骨断裂，布朗斯基当即失去了对下半身的掌控，保持不住平衡向侧面倒去，随后又是一阵细微而密集的骨头碎裂声。
  只是平常的摔倒而已，甚至高度就只是半蹲着，布朗斯基竟然摔断了全身无分之四的骨头、以及几乎多有肌肉组织撕裂。
  他就像是滩烂肉一样，软趴趴的坨着。
  不单单是如此。
  他的内脏也如同瓷器般，遍布着细密的裂痕，然后在血液冲刷下，支离破碎的散落在胸腔中。
  但是。
  身体已经是如此枯朽了，布朗斯基的大脑依旧坚挺的活着，他五官已经全部丧失功能，无法表达他痛苦，但毫无疑问他的大脑依旧在接受电子信号。
  他在无尽的黑暗中，承受着以上所有的痛楚——这无疑是一个极为可怕的遭遇。
  哪怕他曾经化身憎恶，这一份看着就揪心的痛楚，依旧是让维克多有些不忍。
  好在这个痛苦持续的并不久。
  五脏具碎、呼吸道破碎、血肉崩坏、肌肉组织溶解、骨头碎成了渣。
  这一身的伤势，维克多自己都扛不住，更别话身体机能严重透支的布朗斯基了。
  让维克多敬佩的是。
  在一波波痛楚的浪潮中，布朗斯基没有昏厥，他的意识是清晰的，直至最后身体无法维持大脑生机，彻底的脑死亡。
  血液混杂着内脏碎片、骨渣等组织，从他的面孔中流淌出来。
  目视着布朗斯基死亡的全过程，被舔食者两度洗礼的维克多，胃里都是有些措不及防的翻滚起来。
  赶忙挪开视线，转身打开房门快步离开。
  一路畅通无助，维克多顺利离开该驻点，随手拦下一辆的士返回。
  打开车窗，吹了一会儿风，维克多总算是缓过劲来。
  不是不够坚挺，而是这死像未免也太惨了点。
  不过。
  他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如此凄惨的下场，想来他口中的“她们”，应该不会再被波及。
  很快的，维克多放下布朗斯基的问题。
  他更关注另一个问题。
  房间内有监控，他肆无忌惮的拿走了金属牢笼和锁链，这种行为是不是超过弗瑞对自己的容忍度呢？
  这很值得探究。
  前世对弗瑞的角色解析中，维克多既佩服他又厌恶他。
  他往往是做出“舍弃少部分人，营救大部分人”决定的人，所以对于一些特殊的人，会有出奇高的忍耐度。
  比如浩克。
  因为班纳的品行，使得浩克至少不会站在人类对立面，所以即便浩克屡次闹出大新闻，神盾局依旧是帮他掩盖下来。
  比如托尼。
  氪金这么一个清洁而强大的能源技术，若是能掌控在神盾局手中，必将会有几何倍数的受益，但神盾局没有任何行动。
  换而言之。
  在弗瑞眼中越有“价值”，他就越能容忍对方——前提是没有站在人类对立面——好比这次的憎恶，被处理的干净利落。
  维克多很想知道。
  自己在弗瑞的眼中，容忍度又有多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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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5900字，加上昨儿多更的1600字，前天请假的字数补上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