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7,赵家的谋算
赵元林想起了前几天汐表妹来找自己玩,想要让自己帮她出出主意,说她被闫泽的未婚妻给打了。
她难消心头之气,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但这事都被他直接给敷衍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实在是对于她们女人之间的斤斤计较,拈酸吃醋没有兴趣。
也不想花费心思跟精力去掺和她们女人之间的事情。
对于汐表妹的有意亲近,他倒是很受用。
他这位汐表妹在此以前,那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对于自己这个表哥并没有多少敬意,似乎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知道,闫家比他们赵家条件好,而且在他小的时候,他们家完全是依仗着姑父一家生活。
那时候,他们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一家子人挤在一间五六十平方的小院里,日子也是过得苦巴巴的。
全家人就靠着他爹在厂里当小工赚钱,他奶跟他娘就靠着给富人家缝洗衣服贴补家里的生活。
即便如此,他们家也要缩衣节食的过日子,即便他姑姑已经嫁进了闫家,当上了姨太太。
但那时候,闫老太爷还在,对姑父管得紧,对于姑姑更是防的厉害,所以,即便姑姑已经嫁进了有钱人家,他们家的生活也没有得到多少改善。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姑姑才能带着一些吃食跟现钱回来。
直到姑父的原配妻子离世后,他们家的生活才真正的得到了改善,至少姑姑能时不时的送一些金银首饰回来,他们典当后,也能保证生活的富足了。
等到几年后,闫老太爷也病逝了,他们家就搬到了这座宅院里生活,才算是彻底的改门换面了。
那时候,他已经十三岁了,对于能住进大宅院,高兴的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在此之前,他们家受够了白眼,也看尽了别人的脸色。
为了不再过以前的苦日子,他的爹娘卖力的巴结讨好姑父姑姑,每一次他们上门,都是一副伏低做小的卑微模样。
也因此,姑父姑姑所生的表妹表弟,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样子。
这让他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们家的生活保障还全靠着姑姑支撑,他不能惹怒他们,甚至还为了讨他们的开心,不得不忍气吞声的陪着他们玩耍,被当成奴才一样,使唤的团团转。
等到表妹渐渐大了,他们之间的接触就少了很多,毕竟男女有别,碰见了也会尽量避开,不能久待。
直到五年前,他发现父亲的态度有所改变了,对于姑父姑姑不再那么伏低做小了,对于姑姑的态度,也没那么亲近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父亲跟姑父的关系变的跟亲兄弟似的,还常常帮着姑父出主意,甚至还帮着姑父隐瞒着姑姑。
自此他们家也脱离了那种在闫家人面前低声下气的生活,而闫家也不再是以前那风光无限的闫家了。
原本,他也没怎么关心在意闫家那边的表妹表弟,毕竟谁也不想当个受气包。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前段时间表妹竟然主动找自己说话,甚至还有意示好,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起初他以为有什么问题,就忍住疑惑,耐心的与她周旋,接触两三次后,终于让他套出原因了。
原来,姑姑也想让汐表妹嫁进肖家当大奶奶,呵,真是令人发笑!
看来姑姑完全还没意识到如今的闫家,什么都不是了。
以前看她的脸色,处处讨好,那是因为他们家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可老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赵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处处看闫家脸色的赵家了。
肖家愿意跟他们家结亲,说白了那是因为有利益的牵扯,为了保持这份友好的来往,所以才想要结成亲家,以此促进两家人的关系。
城里的人家,但凡有点条件的,都不兴乡下早婚的那一套,一般都会等到成年后才会结婚,但在十五六岁先定亲的例子,还是很普遍的。
而肖万金今年已经有二十五岁了,肖宝珠十九岁,之所以这个年龄肖家兄妹俩还没有婚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的名声坏了。
自从三四年前肖家一跃成为了安居镇的首富后,肖家兄妹俩就仗着身份,在安居站横行霸道,欺凌霸弱,嚣张的很。
特别是肖万金,虽然还没正式的娶妻,但他院子里已经养了好几个女人了。
因此,兄妹俩的名声就越来越差了,以致于在整个安居镇都没什么好名声。
对于那种真心为儿女们好的人家,肯定是看不上肖家兄妹俩这样的品性,而对此不介意,想要奔着钱去的人家,肖家又看不上。
之所以他们赵家能脱颖而出,完全有赖于他爹赵守富有本事,让肖首富另眼相看,再加上如今为了共同的利益,当然要把这层关系绑定的死死的。
肖家的兄妹俩跟他们兄妹俩都是未婚的身份,最初两家的意思是只要能结亲,不管是他跟肖宝珠成对,还是他妹妹赵梨香跟肖万金,只要他们四人当中能成一对就行。
但他爹跟他自己都没有看上肖宝珠,他作为赵家长子,以后赵家那就是要交给他的,所以他的妻子必须是个具有当家主母仪态及能力的女人。
而肖宝珠很显然并不具备。
何况,他爹费心谋划这门亲事的最终目的,就是奔着把妹妹嫁进肖家,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获取到最大化的利益。
目前的肖家也只有肖万金一个儿子,虽然有几个姨太太,但当家夫人厉害,到现在都没生出儿子来。
所以,梨香嫁进肖家后,那就是未来肖家的当家主母了,有这样的一门姻亲,这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对他的未来也很有帮助。
而且,他爹曾经说秃了嘴,说肖万金是个不成器的,肖家的家业要是交到他的手中,那就是第二个闫耀宗。
这句话顿时让他心头一热,他想,他大概明白了他爹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