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有什么区别

  卓西城的面色如常，就那样挑眉看着须发皆白的白启仁。
  一边眯了眸子。
  这似乎与记忆中的那个人不同。
  在他的印像里，白大将军凶神恶煞，威风八面！
  无人能敌！
  苍月国在白大将军面前，就像是一个泥捏的娃娃一样，一推就倒。
  当年的苍月国真是的几个呼吸间被灭了。
  对方太强大。
  他们太没用，太渺小。
  “孩子，当年，是我对不起你！”白启仁直接跪了下来，“不求你谅解！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说，如何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
  “祖父！”顾倾城的面色一白，低喊了一声。
  白启仁当然看到了顾倾城，轻轻摇头。
  这是他该受到的惩罚。
  他得用自己把顾倾城交换出去。
  他已经得知，因为恨白家人，卓西城牵怒了顾倾城和二宝。
  这才是让白启仁害怕的。
  白家人的命，给就给了吧。
  可顾倾城是无辜的。
  “看到了吧！”卓西城冷笑着，眼角眉稍的杀意一点点聚起来。
  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恨，似乎已经揉进了他的骨子里。
  悲凉而无助。
  顾倾城的心口堵着一块巨石一般。
  堵的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顾倾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启仁，只是低声说了一句：“祖父，当年的事，与你无关的，是吗？”
  一切都是鬼医的错才对！
  然后卓西城就笑了。
  笑声不大，很轻。
  却充满了嘲讽。
  白启仁跪在那里，跪的笔直，一脸的愧疚：“当年，是我的错，是我亲手将苍月皇室几个孩子交给了他，包括……”
  看了一眼卓西城。
  那个孩子长成了少年。
  温润而干净。
  当年，这个孩子经历了什么，他是知道的，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他能想像得到，一个孩子，会有多么绝望。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卓西城最初的恨意竟然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那种平静，才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他看着白启仁，并没有让白启仁站起来。
  见到仇人了，可他的心情却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应该过去，一刀将仇人砍倒在地的。
  然后将他的家人，在他的面前一个个剜心扒皮……
  他恨了这么多年，怨了这么多年，眼下，却下不了手了。
  不过，他答应过顾倾城，不为难白家人，只要顾倾城的命。
  因为一切，因为她顾倾城而起。
  “祖父，你站起来！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所以，错的是我！”顾倾城一向盛气凌人，高高在上，极少会融入这个世界，她有她的原则，有她的思想和作法。
  可面对卓西城，她怂了。
  她真的无法去忽略卓西城所经历的一切。
  更何况，这一切还与她有关。
  “倾城，与你无关！”白启仁正了正脸色，“当年，是我听了鬼医的话。”
  “鬼迷心窍，一心要医治自己痴傻的外孙女儿！”卓西城接话，“老将军不说，我替你说，你知道吗，鬼医要医治的是傻子，而会变成傻子，就是脑子有问题，所以，鬼医会将每一个孩子一点点折磨，敲碎身上的每一寸骨头，割掉皮肉，再敲开脑子，或者，直接敲开脑子看看，正常的孩子的脑子和傻孩子的脑子里有什么区别，身上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