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试探
“喂？”
“老王，是我。”
别墅之内，听到熟悉的声音，王发从沙发上豁然起身。
“秦、秦总？！”
王发道：“您、您不是……”被赶出秦家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天秦子涵找秦大对峙的事，更何况秦大有收拾东西离开了秦家，就算不知道具体原因，众人也才能隐约猜出秦大这次彻底在秦家呆不下去了。
撇开秦洪生不谈，上头还有个老秦总坐镇呢。
秦大笑了笑，笑声中夹杂的阴冷让王发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他望着只有一条马路之隔的秦氏集团，好心情的坐在沙发上，缓缓对王发说道：“秦洪生病重了。”
“什么？！”
“没错。”
秦大脸上充斥着怨毒以及报复的快意。
秦子涵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派去秦家打探消息的人也告知这几日秦洪生都没有出门，说明他请的降师高手已经得手了！
那头的王发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就算秦洪生出事了，不还是有顾惊鸿吗？
是了，他们最忌惮的不是秦洪生，也不是秦子涵，而是永远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手的顾惊鸿！
之前那些人的下场还历历在目，顾惊鸿手中有他们的把柄却不动他们，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眼下要是再生事端，顾惊鸿可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了！
“秦总，您说的是真的？”王发问，“那顾惊鸿？”
“顾惊鸿？”秦大冷笑，“估计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旮旯里去了吧。”
在找到降师对付顾惊鸿的时候，他就已经跟降师说清顾惊鸿的存在了，为此还多付了一百万，就是一定要搞死顾惊鸿！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以至于王发心中也有些踌躇。
这几日秦子涵确实没有来公司上班，顾惊鸿也没有来。秘书只说秦子涵请假几天，具体原因他们也没有细想。
而这一切，都和秦大说的十分契合。
难道是真的？
感受到电话那头的沉默，秦大道：“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个电话，就说公司有要事，请秦洪生出面解决。”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牢靠的关系，他与王发他们更是，只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而走在一起。
王发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扛过了龙家数次的打压，这一次就真没了？
甭管信不信，王发还是拨通了秦子涵的电话。
“王总？”
电话那头，秦子涵的声音有些沙哑疲倦，像是刚刚睡醒一样。
秦洪生还是没有醒，徐老来看过两次，告诉她秦洪生毕竟年纪大了，恢复还有一段时间，顾惊鸿又离去的匆忙。
这几天秦子涵一直守着秦洪生，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听着秦子涵的声音，王发心中有些颤动，试探的说：“我刚刚发现了个很久之前的文件，需要老秦总亲自过目签字，秦总您看要不然我给您送过去？”
“不用了。”
秦子涵想也没想的拒绝了，绝对不能让人看见自家父亲现在这个样子。
“秦总？”
王发又喊了一声，声音飘忽不定。
秦子涵这才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武断，若是拒绝的太彻底，恐怕会引起旁人的猜忌。
想了想，她说道：“我爸最近身体不好，医生说不能过度忧思，文件的事过两天再说吧。”
“好。”王发应了一声，又问：“秦总，您已经两天没来公司上班了，要不然我还是先把文件拿给您？”
“先不用了吧。”秦子涵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秦洪生，道：“不是什么紧急文件，过两天处理也是一样的。”
“行。”
秦子涵的一再推脱，让王发的心中已经有底了。
“那我就不打扰秦总了，您好好休息。”
“嗯。”
客套两句，秦子涵挂了电话，生平第一次露出了痛恨的目光。
王发这一通电话打过来，分明就是试探她的。什么文件，早不拿出来，偏偏要掐准这个机会！
秦洪生受伤的消息，顾惊鸿一早就派人封锁了，知道的也不过秦家的几个下人，屠龙工，以及徐青。
这些人决计不会把消息透露出去，更何况秦洪生体内的蛊虫已经驱除了，只要好好休养就能恢复。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知道。
那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只有这个人，才以为自家父亲病重，并且联系了公司的人透露这个消息！
而能利用公司的人做文章的，尤其是王发……
秦子涵烦躁的掐了掐眉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秦大当真要把秦家逼上绝路吗？！
赵叔望着秦子涵阴郁的脸色，上前小心问道：“小姐？”
秦子涵回神，看着担忧的赵叔，扯了扯唇角，“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我下去给您端碗汤上来。”
赵叔心中叹了口气，秦家的麻烦不断，秦子涵的疲倦他都看在眼里，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什么忙也帮不上。
另一边。
秦洪生病重难愈的消息在秦氏公司内部传的沸沸扬扬，在王发有意无意的说漏嘴之下，更是闹的人尽皆知。
剩下的一批老股东怎么也没想到，正值上升期的秦氏，又能闹上这场风波！
秦子涵不过偶尔，要是秦洪生没了，秦氏肯定大受打击！多少人其实是看在秦洪生的面子才和秦氏合作的。
秦子涵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面子！靠她那群老同学吗？
但是也有人对这件事抱有怀疑的态度，众人争相给秦子涵打电话试探，无一是请秦洪生见面，或者是有要事要见秦子涵。
秦子涵百般推脱，但是时间一久，消息便瞒不住了。
不少重量级的部门主管，已经私底下联络其他公司准备跳槽。几个老股东久不见秦洪生，也慌了，纷纷打算将手中的股份抛售，以求能够全身而退！
“什么？！”
秘书说完便低下了头，半点不敢看秦子涵的神色。
“是的，王总他们已经着手准备了。”
不过短短几日，公司内部竟然已经发生如此翻天的地步！这几个股东尤甚！
秦子涵阴沉着脸，清冷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恨。
“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秘书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昨天下班的时候在楼下看见了秦大。”
“是他？”
秦子涵倒是不太惊讶了，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不太确定，我只看到那个背影与他很像。”
闻言，秦子涵垂下了眼睛，思忖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还是让我来吧。”
门口传来一声轻快的声音，二人回头望去。
秦子涵有些诧异，屠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