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要死了吗?
“刀意,斩!”
洛飞不得不催动风火融合刀意,将那丝魔炁斩除。
而每一次催动刀意,都会令洛飞丹海中本就近乎枯竭的真元,再次迅速减少。
几乎每隔几秒钟,洛飞的身上便会增加一道伤痕,有的伤痕上并没有魔炁,因为那些魔炁在穿过青芒的时候,便被灭杀掉了,但是,一部分兵刃上带着的魔炁,却是成功伤到了洛飞。
这时,洛飞就不得不再次使用刀意将之斩灭。
越战,洛飞便越是精疲力尽,萎靡不振,身上的气息也迅速消弱。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
洛飞不是没有杀招,可是现在,他体内真元空虚,根本就没有能力施展出绝杀之招来。
“不!我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求生的意志,在洛飞的心里飞快升腾而起。
没有人会想死,洛飞也不例外。
将步风掠影也停了下来,洛飞直接以拥有五龙之力的身体狂奔起来。
轰隆隆……轰隆隆……
就像是一头发狂的公牛一般,洛飞横冲直撞而去。
许多魔魂被撞飞而死,但是,更多的魔魂却是轻松闪过,并且对洛飞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
噗嗤!噗嗤……
不过数息之间,洛飞的身上便是多出了十几道伤痕,而且其中三道上还带着魔炁,那些魔炁飞快地向着洛飞体内钻去。
洛飞并没有停下,依旧顽强地向着魔城外冲去。
“不能让他出城,拦下他。”
“上,杀了他。”
数个强大的二重境印魔,各自施展出自己的兵刃来,对着洛飞虚空一斩。
哧啦!唰唰!
数道魔炁匹练冲出,部分被洛飞闪过,但其中两道轰击在了洛飞的身上。
尽管那两道魔炁都被青芒化解了,但是,强大的反震之力却是将洛飞撞回魔城深处,距离魔城入口更远。
洛飞也是没有办法,他体内,真元几乎已经耗尽,就连施展步风掠影,都颇感吃力。
而只凭借**力量狂奔,在灵活上面又大大不如,直接变成了活靶子。
如此这般,根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相反,见洛飞在做困兽之斗,而且还是一头已经没有多少战力的困兽,那些魔魂变得更加疯狂,更加凶悍,如洞狂潮拍岸一般,卷起涛天声势,不断地扑向洛飞,一个个血红色的双眸之中,充斥着血杀之气。
漫野视线中,全都是铺天盖地的魔魂。
洛飞就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狂风大浪吹打而来,随时都有可能将他拍灭,永沉黑暗的海底深渊。
现在的洛飞,就连丹海中的古刀之气,也无法引出。
因为,引动古刀之气,也是需要真元为辅的。
绝境!
现在就完全是一处绝境!
没有真元,没有瞬间恢复真元的丹药或灵物,一切,都是虚妄。
死神,距离洛飞越来越近,就好像已经将收割生命的镰刀架在了洛飞的脖子上,只待轻轻一拉,便能将洛飞的性命勾走。
洛飞感觉自己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是那么的近,那么的窒息,将他心底求生的渴望更加催发出来。
可是,他的底牌,无一能在此刻派上用场。
唯一不需要他消耗真元的,便是龟皇留下的那道剑气,但在之前对付十渊魔主时已经用掉了。
而身上,两块青玉环垣残片悄然散发出的青芒,不断卷走他体内刚刚炼化出的真元。
那些真元,正是靠着体内还未炼化完全的一把无极丹,还有手中那块上品元石提供的。否则,洛飞连青玉环垣残片都无法催动,身上更不可能拥有那层替他挡下了无数攻击的青芒。
而现在,除了维持青芒的真元,洛飞的丹海之中,根本一点真元也没有了。
噗嗤!
一柄卷着魔炁的长剑,划伤了洛飞的手臂。
魔炁顺着伤口,飞快地进入了血液之中,就算有着青玉环垣残片的镇压,但是,那魔炁依旧在洛飞的体内,顺着血液,缓慢流向全身,尤其是向着心脏的位置奔去。
一丝又一丝的魔炁,距离心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只待抵达心脏,便能开始魔炁化,将洛飞炼成魔奴。
洛飞已经无法引出刀意了。
而这还不算,只是眨眼之间,又有三道带着魔炁的攻击破开了青芒。那些魔炁如同找到了归宿一般,向着洛飞的体内涌去。
心脏,心脏,那里就是魔炁的家。
冲!向着心脏冲去!
终于,一丝魔炁最先冲到了洛飞的心脏之中。
离开血液,侵入心肌,扎根,生长。
噗通!噗通……
不断战斗中的洛飞,瞳孔忽然猛地一张,露出呆滞的神情。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鼓重响,震耳嗡鸣,悲泣在诉。那声音就像是在告诉洛飞,我要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主人,你自己保重吧。
这是离别的绝言,是洛飞的心在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天乏力。
难道,真的就要死了吗?
眼前,仿佛有一道道熟悉的身影飘过。
洛飞看到了父亲,父亲还期待着他成长起来,然后去玄武帝国相聚,父子两人一起前去解救母亲。
“飞儿,此去万流宗,你的人生便从此改变了。若想知道更多,你便要拿出真正的本事,证明你有资格知道那些秘密,我才会告诉你,你明白了吗?”
父亲的话,犹在耳畔,那肃穆的神情,也历历在目。
“咯咯……洛师兄,说话要算话哦。这是我的第一次。”
恬静中带着一丝娇羞妩媚的身影,出现在了洛飞的眼前。洛飞仿佛还能感受到唇角边,那湿润的亲吻。
禹瑶,也还等着自己去夺亲。
随后,一身金色宫装,眉目如画的佳人出现在洛飞的眼前,那转身离去时的身影,带着一抹让人心碎的伤痛。
“你让我皇兄带的话,我已经收到了。三年,我会等的。”
轩辕诗菲公主,也还等着自己去给她一个答复,一个未婚夫对未婚妻的答复。
难道,自己只能愧对父母,愧对两个在等候自己的佳人吗?
做男人,做得如此失败,这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