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药
两人说着说着，刚刚原本很温馨和谐的画面瞬间改变了，开始了互喷垃圾话之旅。
这一切都被一旁戴着口罩的高亚楠看在眼里。
她摇了摇头，轻笑道:“真是一对活宝。
“年轻就是好啊，曾几何时我跟宏宇也是这样过来的......”
一想到已经沦为杀人凶手的关宏宇、她的现任丈夫、孩子的现任父亲。
“哎！”
忍不住叹息一声，脸上露出追忆的表情，似乎在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之下，冯阳光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决定帮一帮这对苦命的母子。
高亚楠的工作时间和工作程度不定，闲起来很闲，忙起来甚至于连饭都不顾上吃，这样不规律的生活对胎儿的发育不是太好。
他脑海里倒是有很多的安胎的药方，而且效果杠杠滴。
但是有个最致命的问题，那就是怎么把药方给高亚楠，总不能直接了当的说，“楠姐，我看出你怀孕了，我这里有一副安胎药给你...”
如果真这样说，他甚至能想象到楠姐看神经病的眼神，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他陷入头脑风暴之中，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来想解决的办法。
一个一个办法被想出来，然后又被推翻掉，都是些不合适或者行不通的办法。
最后他只能暗自感叹:“哎！没想到做个好人也这么难！”
旁边脸色涨红、微微喘气的周舒桐开口道:“阳光，你要喝水吗？我快渴死了！”
两个人互怼快十几分钟，不口渴才有鬼呢。
冯阳光心不在焉摇了摇头，道:“有点渴！”
“那行！正好我要出去喝水，你姐姐我就大慈大悲帮你我的弟弟带一杯吧。”
说完就跑，丝毫不给冯阳光反驳的机会。
冯阳光哪有精力在乎这些文字游戏，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思考问题上。
就在周舒桐离开没几分钟，冯阳光耳朵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训声音望去，发现楠姐此刻一手扶着脑袋，另一手正扶着齐腰高柜子的边缘，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冯阳光心里一惊，没空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在高亚楠倒地之前搀扶住了她。
他一边托着高亚楠往一米外的椅子上走去，一边右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为她把脉。
三秒之后，冯阳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得出了结论，同时松了口气。
高亚楠身体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餐的原因，有些低血糖，再加上昨天晚上熬夜拼接尸体，导致体力得不到恢复，所以才会这样。
为了确认只有这个一个原因，冯阳光又反复诊断了好几次，最终才放心下来。
冯阳光手里一闪，一颗恢复体力的药丸出现在手心里，把高亚楠口罩褪到下巴处，露出有些惨白的脸。
心中暗道一句:得罪了。
用力掰开高亚楠性感红唇，把手里的药丸塞入嘴中，随后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以辅助吞咽。
为了让对方能够快速苏醒过来，他还输入一小股长春气过去，帮助调养身体。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高亚楠的身体有了动静，然后动静越来越大，直至苏醒，睁开了双眼。
高亚楠意识到自己坐在椅子上，顿时有点蒙，她尝试想站起来，但身体完全跟不听使唤一样，有气无力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
她明显记得刚刚自己不还是站着的吗？怎么突然坐在这了。
“你刚刚晕了过去...”冯阳光回答道。
“什么！”
高亚楠大叫一声，顾不上其他，连忙朝肚子摸去。
她怕倒在地上的时候挤压到肚子，从而导致对胎儿造成影响可就遭了。
冯阳光看到她这一系列动作，安慰道“楠姐你放心吧，孩子没事，你刚晕过去我就扶住了你，你并没有摔到地上。”
“呼！”
高亚楠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他怎么会知道我怀孕了？”
原本放松的脸部表情又紧张起来，望向冯阳光，张了张嘴，“你...”
冯阳光看到高亚楠脸上的变化，仿佛早已看透一些，抢先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怀疑了？”
不等高亚楠点头，冯阳光再次抢先道:“我家族是中医世家，所以会点望闻问切，刚刚你晕倒我给你号了个脉，然后就发现你有喜了。”
“在这向你道个歉，擅作主张了，不好意思。”
高亚楠摇了摇脑袋，说道“不用着道歉，你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放到给跟你说一声谢谢。”
“哦，对了！我刚刚还在你嘴里为了一颗，我家族独家秘制的小药丸，你仔细看看身体有没有变化。”
高亚楠闻言，开始感受起身体的里的变化。
她察觉到体内有一股暖气在缓缓流淌，流淌过的地方很舒服，连连点头回答道，“有！我感觉身体变舒服了。”
“那就好，那就好。”随后冯阳光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说吧没什么关系的。”
“是这样的，因为你的生活时间不太规律，再加上工作起来顾不上吃饭，所以我觉得你这样对胎儿不太好。”
高亚楠闻言露出个苦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行，都这样，闲起来闲死，忙起来就像连轴转的陀螺一样，根本没用休息时间。”
“一边是工作，一边是孩子，我也没有办法，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高亚楠说完沉默了，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之中。
冯阳光自顾自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你鱼和熊掌兼得，只不过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敢不敢试试了。”
“什么办法！”高亚楠好奇道。
“我刚刚说了我家是中医世家，有很多保胎养胎的药方，我可以告诉你几个，你照着吃，这样，你就算是天天高强度工作对胎儿的伤害不是太大。”
“嗯～”高亚楠沉思了一下，最后缓缓点点头，道:“可以先试试。”
“行！哪有纸和笔？我把药方写给你。”
高亚楠伸手一指组合柜上，“那边抽屉里有。”
冯阳光站起身来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纸张，然后开始伏案书写起来。
高亚楠就那么注视着冯阳光的背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几秒钟之后，一张空白的白纸变成上面密密麻麻一大片黑色的字，全是药材名。
随后他把药方递给了高亚楠，并开口道“这上面有这副中药所需要的药材，每个需要多少克，还有一个疗程吃多少都写清楚了，到时候你去药房照着这上面抓药就好。”
说完之后冯阳光松了一口气，做好人真他喵的难，他绕了一大圈终于把想做的事做了，整个人瞬间轻松起来了。
有句话说得好，在想要帮助他人的时候，不管有多困难，只管去做，其他就交给老天就好了 。
什么你问这句话是谁说的？
就是冯阳光本人了。
那没事了！
高亚楠接了过去，然后好好叠起来，装在了白衣大褂正面的口袋中。
就在这时，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来。
踏踏踏！
吱呀！
周舒桐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容说明心情还不错，但手上并没有拿着杯子之类能盛水的东西。
“你说给我带的水呢？”冯阳光吐槽道:“还有，你这是去西天接的水吧，等你回来我怕早就渴死了。”
“渴死了活该。”周舒桐毫不客气回怼一句，转头对椅子上的高亚楠道:“楠姐，周队他们在办公室等你开会，叫我来喊你一声。”
“好！”高亚楠站起身来，走到桌子上拿上一个文件夹，道:“走吧！”
她跟周舒桐结伴出了门。
周舒桐在出门之际还朝冯阳光吐了个舌头，把可爱少女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冯阳光摇头一笑跟了上去，他也得听听这案子到底查到什么地步了。
办公室。
周巡站在一块白板前面，白板上全都是现场照片或者死者的样子，又或者是抛尸现场的照片，下面用不同颜色的笔写着各自的案情。
下面的人的围着他坐成一圈，那感觉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一样。
本来周巡还想暖暖场，但还未开口就被关宏峰给打断了，直接进入正题，没有任何题外话。
“目前有三名被害人，除了我们已经知道的第一个受害人之外，第二，第三名受害人，经过我们的调查，应该是兄妹关系，而且还应该是同居。”
“其中这名男性，根据我们检查他的尸体，发现他应该是一个沉迷上网的人，根本不经常出门，跟第一个受害人有异曲同工之处，十分相似。”
“而这名女性，根据我们检查她的尸体得出结论，她应该是从事于保洁员或者洗碗工，最近还用过处方药，这些情况加起来会好找找的很多。”
经过关宏峰这么一分析，所有案件都明了起来。
随后，周巡颁布一道道指令，整个现场的警员全都动起身来，各司其职，相互配合。
在一旁负责吃瓜的冯阳光，看到这一幕，暗暗点头，这才是警局里该有的样子。
同时他也对关宏峰有新的认识，对他刮目相看。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佩服的人没有多少，这个关宏峰算一个。
这人是真滴强，居然能够从如此细小的蛛丝马迹中寻找到重要的线索，果然不愧有两把刷子，比周巡强多了。
台上。
周巡注视着房间里所有人，着重强调道:“根据老关这些分析，我们理由相信，这是一名在短时间内作案的狂欢型杀人犯。”
这狂欢型杀人犯要比连环杀人犯来的恶毒。十倍，千倍不止。
关宏峰来到冯阳光跟周舒桐身边，道：“你们俩跟我走一趟。”
被询问两人还未表示，刚刚还在意气风发指挥的周巡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这边来。
一听自己唯一的救星要走，瞬间就急了。
“干嘛走呢？就在这会议室带着吧！等下就会有结果的，啊！”
关宏峰双手插兜，淡淡的回答道：“你没听过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吗？我再去现场看看，看看有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细节 ，这里由你坐镇就好。”
周巡思量了一下，说的也对。
“那…那行吧，我们这边一有消息的话就联系你。”
“嗯！”
关宏峰带头朝警局外面走去，两个小跟班连忙跟上。
“关老师我们要去哪里？”周舒桐在主驾驶上问道。
“去第二次发现尸体那个小区。”关宏峰回答道，他那便宜弟弟一点内情都没跟他说，他只能再去实地勘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纰漏的地方。
至于副驾驶那地，一直都写着是关宏峰的名字，也没人跟他抢，至于冯阳光则是在后座上，后面地大，怎么喜欢怎么来。
本来是冯阳光他主动申请开车的，但是他一说，这两个人想的想直接拒绝了，就鬼见愁一样，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明了。
“现在还不是十分危机的时刻，用不着你这尊大神出马。”
开玩笑，再让冯阳光开一次，他们两个恐怕都得进医院。
行驶在马路上，周舒桐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里的事，踌躇一下还是决定开口。
“关老师，我昨天晚上问的信息有没有作用啊，那个保安他……”
还没等周舒桐说完，关宏峰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你获得信息一点用都没有，一般人很难准确说是自己无意中看到的东西，我们的脑袋会自动进行脑补。”
“啊！”
周舒桐心态崩了，惊讶的望着关宏峰。
要知道她现在可在开车啊。
“看车！”后座上的冯阳光大声提醒道。
吱！
周舒桐在最后一秒补救了回来，连车子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脱离安全之后，车厢内的三人松了口气。
“大哥你搞毛呢，我们的小命可在你手里，悠着点啊。”冯阳光心有余悸道。
周舒桐一脸委屈，没空搭理冯阳光，对关宏峰抱怨道：“居然没用，那你昨天晚上还叫我去…”
昨天晚上都是血泪史，为了套话她还让那个保安揩了油，当然只摸了手，但对她来说牺牲不可为不大。
关宏峰默默地看着手上的地图，脸上面无表情，心里早就在骂娘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呢，自己弟弟搞得破事要他来背锅。
就在气氛越加不对劲的时候，最强僚机冯阳光站出来说话了。
“吐吐妹，你是不是傻，这你都没有看出来吗？关队他这是在考验你啊。”
“就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知道，警察最重要的那就是侦查，以后你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到时候你直接问他们信息他知道但可能因为种种原因就是不告诉你，那时候你就要靠旁敲侧击或者其他方法来套话，给人好处是最快捷的办法。”
“很显然你过关了，只要你表现好，关队还会教你更多东西。”
周舒桐听后别说还真有道理。
一概之前委屈样，边开车边对关宏峰询问道：“关老师是跟阳光说的一样吗？”
关宏峰知道冯阳光这是在办自己圆话，随后嗯了一声，算是一种赞同吧。
听到确认之后，整个车里都是周舒桐的叫声。
“真的！那太好了，接下来我一定再接再厉，争取通过关老师全部考验，嘿嘿。”
“诶诶诶，你高兴归高兴，手别离开方向盘啊，你这样搞得我很慌。”
“抱歉抱歉。”
……
十分钟后，三人驱车来到第二个现场小区。
周舒桐停好车，带着两个人朝发现尸块的垃圾堆走去。
周舒桐看着连走路都在不停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的关宏峰，忍不住开口道：“关老师你这是在干嘛呢？”
发扬出不懂就问的优秀品质。
其实冯阳光也很好奇。
“我在找罪犯的心理安全区。”关宏峰淡淡回答道。
“心理安全区？”周舒桐还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关宏峰似乎认可了冯阳光之前在车上说的话，一改往常的样子，开始给周舒桐科普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熟悉的经常活动的区域，这就叫做心理安全区，而这些罪犯初次作案往往都会自己选择心理安全区内作案。”
“这其中可能会包括凶手的住所，还有工作生活娱乐的地方。”
“那怎么这个区域是怎么得出来的？”周舒桐停下手中的笔，继续追问道。
“一般都是以凶手常去的地方，工作单位和娱乐场所为中心向外延展，像这次的案件，就以发现尸体的地方为中心。”
说着关宏峰打开了地图，让冯阳光跟周舒桐看他画的区域。
那是一个近乎扁平的三角形。
可就算是这样，区域还是很大，要找一个隐藏极深的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希望周队那边有一些线索吧。”
三人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垃圾房前，里面臭气熏天，可惜现场已经被破坏到不成样了，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周巡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找到女尸体所住的房子，他们三人又火速赶往目标小区。
为了赶时间，这次是由冯阳光来驱车，那速度杠杠滴，逮虾户。
几公里的路转瞬即逝。
来到周巡所说的小区楼下，还未下车周巡跟他徒弟小汪就迎了过来。
三人下车。
这次周舒桐有了进步，虽然脸色有些差，但还好没有吐，坐冯阳光的车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你们来了！”
没有闲聊，周巡把他们查到的情况简略的复数了一遍。
“女的叫谢静，是远洋国际的保洁员，身高体重都符合，最重要的是她前几天在妇幼保健院开了处方药，情况都符合。”
“而且跟她同住的还有比他大几岁的哥哥，另外听说她最近交了个男朋友。”
一行人走进谢静所居住的楼下，周迅继续道“听小区的保安说，这谢静的哥哥长得又高又胖，全靠他妹妹养活。”
关宏峰听后点了点头，所有信息都对得上号。
他看着满院子严阵以待的警员，问道“你们还没进去吧？”
旁边小汪摇了摇头，“还没有，房东还没有带钥匙过来。”
周巡看了手表，连忙道“不等了，我们破门进去。”
所有警员都摩拳擦掌，开始准备起来。
关宏峰忍不住提醒道：“这很有可能是一处分尸现场，而且不排除凶手还在里面，都注意安全。”
冯阳光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都这么大阵仗了，就怕敲锣打鼓，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所察觉，房间里的人恐怕早就跑了。
周巡找来房间的平面结构图，开始布置任务。
关宏峰对他的安排不以为然，转头望向冯阳光，道：“等下就拜托你了。”
真正的高手在这呢，他可是见识过冯阳光的身手，甚至脑海中还余留着那根筷子的风采。
冯阳光挥了挥手，道：“小事，该出手的时候我会出手的。”
关宏峰点了点头，知道冯阳光在这件事上不会含糊。
但关宏峰和冯阳光的话引起了周巡的不满，他觉得关宏峰是在不信任他们。
“这也太小看人了吧。”
他们手里可是有枪的，好死不死，不懂眼力见的小汪开口问道：“师…周队，如何里面的凶手拘捕呢？这又是砍刀又是斧子的，万一……”
周巡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腰里别的是玩具枪？”
他故意把玩具枪三个字说的很大声，同时眼睛瞄向冯阳光，发现后者在神游天外，并没有注意他说的话，难免有些气竭。
大手一挥，带头朝楼道冲去，其他警员人连忙跟上，他们没枪的三个人则是在最后面。
在上楼的时候，冯阳光也警惕起来，一改刚刚散漫的样子，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手里的火蓝匕首若隐若现，必要的时候会照着凶手的脖子给他来上一刀。
都是外勤组的行动的警员，身手虽然没有军人那么好，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上楼全都悄无声息。
很快来到资料中谢静所居住的房间门口。
周巡等人正在比划怎么破门而入。
而冯阳光这时却暗自收起了匕首，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在感知雷达中屋子一个点都没有，跟他刚刚猜的一样。
这一幕被关宏峰给看在眼里，他刚想询问冯阳光是什么情况。
碰！
一阵碰撞声，响彻整个楼层。
铁门被撞开，旁边严阵以待的警员举着枪冲了进去，门口只剩下冯阳光他们三人组。
几秒钟之后，周巡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无奈。
不用说，光看表情就知道里面肯定没人。
还不等众人询问，周巡把枪收起来，率先开口了。
“地找对了，但人不在，里面可惨不忍睹，做好心里准备。”
关宏峰听后，忍不住看了一眼冯阳光，脑袋回想起刚刚那一幕。
他总觉得冯阳光有些神奇。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关宏峰开口道“让你的人都出来吧。”
“好！”
周巡再次走进屋子里。
冯阳光看着正在穿装备的两人，道：“你们进去吧，我下去溜达溜达，顺便看看周围的环境。”
反正他进去屁用没有。
“嗯！”
随后冯阳光下了楼。
关宏峰看着周舒桐，没来由的蹦出一句，“你的塑料袋准备好没有？”
“啊？”
周舒桐还未反应过来，刚想询问，关宏峰已经走进房间里。
周舒桐见状连忙跟上脚步。
刚进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些许腐臭味。
没走几步从过道来到客厅之中，一眼就地上有一滩早已干涸暗红色的血迹，不止如此，墙边放着一个鱼缸，里面的水是鲜红色，用脚拇指想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分尸现场还在里面”周巡指着卧室道。
两人来到卧室门口，还没走进去，鲜血味腐臭味扑鼻而来，比在门口闻到的更加强烈。
朝里面望去，床上所有东西都被血水给浸透，仔细看，上面还残留一些人体组织。
“又有一阵忙活了！”
周舒桐看后捂住了嘴，开始干呕。
虽然经历过这么多次现场，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
关宏峰看着她的样子，皱眉道：“你就别进去了……”
周舒服闻言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周巡，周巡并没有表示。
她迟疑了一下，“那我下去了！”
说完，捂着鼻子转身朝门外快步跑去，一刻都不敢多待，怕吐在这里。
楼下，冯阳光刚下楼没多久，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一看下来的人是周舒桐。
没有感到惊讶，他早就料到这一幕了。
冯阳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调笑道：“吐吐妹这次吐没吐？”
“当然没有了！你没看我手上都没拿袋子吗？”周舒桐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当了逃兵。
“那你下来干嘛？”
“……”
这句话直接把周舒桐给堵死了。
周舒桐略显尴尬的左右看了看，发现正朝这边快步走来的房东，连忙机智道：“关老师叫我下来接房东。”
说着还示意冯阳光看。
就在这时，二十米外拐角处一道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看着那道不断朝他们张望的人影喃喃道“艳色赛车服，红色的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