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消失的双腿
两人同时愣在了原地，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惊骇之色，半个小时前，这个名叫白夜与鹿的女孩，明明就活生生地站在众人面前，而现在，却像是死了很久，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
江凌拧着眉头观察了很久，一脸若有所思，也不知道都想到了些什么，忽然回过头来，看到倪媛也出现在了人群前方，静静地站着，没有丝毫的表情，面对一具尸体，就像是在看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齐徨派人把卡座包厢的中年客人找了过来，那人这会已经被吓的没了人样，两条腿竟是不由自主地颤抖，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瘫坐在地上。
齐徨扯过来一把椅子让那人坐下，随后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方浑身又是一阵筛糠，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做，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徨冷声说道：“现在也没人说这事就是你做的，这里的座位是你订下的，死者也是和你一起来的，你总得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这里说不清楚，那就只能请你跟我们回去了。”
那人连忙摆手解释：“我不认识她，真不认识，更没什么关系，来这里玩，找个人喝喝酒，花些钱找些乐子，算不上什么事吧，其实出了这个门，谁也就不认识谁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说你这里的事。”
“这里......”
那人一脸的为难，纠结了半晌后说道：“我们一开始就是在这里喝酒，她后面好像是有点醉了，就靠在沙发这边，没怎么说话了。刚才我和这两个朋友出去跳舞，离开了大概七八分钟左右，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还靠在这里，以为是真的喝高了，我就凑了过来，其实真有心占点便宜，就朝着她的腿上摸了一下，可却什么也没摸到，我还专门找了半天，也觉得挺纳闷，后面就掀开了她的风衣，哪知道她两条腿都不见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听他这么一说，常悠和江凌才意识到了不对，纷纷朝着女孩下身看去，果然就只看到了散落在沙发边上的一双高跟鞋，却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腿脚。
常悠立即掀开了对方的风衣，顿时被吓得连退数步，差点就跌坐在地上。
江凌这才明白那中年客人为什么被吓成了这般模样，就见那女孩的一双长腿早已不翼而飞，断处在大腿根位置，断口杂乱不平，一片模糊，就好像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啃噬过一样，触目惊心！
周围还有不少的好事之人围观，突见如此惨剧，不少人立即便失声惊叫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是人做的？分明就是妖怪！”
也不知哪个人大叫了一声，四周很快开始了附和，未必是那人说的闹什么妖怪，但众人却明显感受到了事情不太寻常，现场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诡异了起来，更有一部分胆小些的这会早已顾不上看热闹，纷纷朝着酒吧外面跑去。
齐徨看了看四周混乱的秩序和相继离开的人，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按道理讲，原本在场任何一人都不该随便放走，至少都存在着一定的嫌疑，但酒吧环境太过特殊，一旦出现骚乱，众人一拥而散，根本无从控制。
“让无关的人都先疏散离开吧。”
无奈之下，齐徨也只好选择让旁观之人离开，随后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尸体之上。
没过多久，客人已基本散去，原本热闹的酒吧瞬间变得有些冷清，有两人打算把水哥和舒克也撵走，却因为江凌和常悠的缘故，两人一直站在原地，没打算离开。
“算了吧，都是自己人，他们不愿意走就留下看看好了。”
齐徨看了看常悠，随后摆了摆手，并没有继续为难水哥，紧接着他身子一转，看向另外一边的倪媛，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许多。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倪媛见他突然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倒也没有显出任何的慌张和意外，一面平淡地迎向齐徨的目光，随后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这里的事情是我做的么？”
齐徨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说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总得要给我个解释才行。”
“解释？解释什么？”
倪媛微微皱眉，随后说道：“刚才这酒吧里有多少人你们都看到的，难道随便一个有个头疼脑热，出点问题，都要我们来解释一下么？”
齐徨冷笑说：“我可没时间和你兜圈子，情况你都看到了，这可不是寻常的案件，酒吧里的人虽然多，但除了你，谁还有这样的手段？”
倪媛同样是一声冷笑，随后说道：“那你是认为事情是我的做的了，我和这个人并不认识，好端端的我害她做什么？”
“认不认识也不是你说了算，至于杀人的动机么？如果没记错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前，死者应该刚和你发生过冲突吧。”
倪媛脸上闪过一丝讥笑说：“今晚和我发生过冲突的人可不止她一个，按你这样说的话，如果我最近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那肯定就是你做的了？原来九处就是这样办事的，不需要讲什么证据么？”
“证据？那要查过才知道了。”
齐徨一个眼神示意，几个手下立即朝着各个方向而去，看样子是要对酒吧展开搜查，倪媛拦在几人身前冷声说道：“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查就查？”
齐徨淡淡一笑说道：“我只是例行办事，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调查肯定是要调查的，你要是觉得麻烦，那就老实交代，我们也省的耽误时间。”
齐徨的说法合情合理，倪媛犹豫了片刻，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随后冷冷看了几人一眼，沉声说道：“你们既然要查那就去查好了，不过要查不出什么证据，可得给我一个说法。”
齐徨冷哼一声说道：“说法，什么说法，这里发生了命案，我们正常调查，什么时候还需要解释说法？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就在这时，江凌忽然转身来到二人中间，看了看齐徨说道：“齐队长，既然是要调查，难道不是应该先从尸体上查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