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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来我就被流放了 第27节

  1、棉衣:220件自用,1600件每件3两银子,180件每件4两银子,共5520两。
  2、棉被:安国公、秦国公各送5床,440床每床5两银子,50床每床6两银子,共2500两。
  3、合计:8020两银子
  下面写着收益:
  8020-2910=5110两银子
  因为皮尉还没有卖,但按上面的记录看,就算皮尉不卖,他们就已经赚了5110两银子,这赚钱的速度,让李真真觉得驿站老板的话果然诚不欺我。
  “看来这南北商人赚钱很容易呀”。
  “县主,货商赚钱要难许多,他们要负担一路行来的住宿和食用费,镖师的押送费,还有给朝廷的税费,扣除这些后,利润不会很高。”
  好吧!这样算来,商人赚的确实不多,她是因为没给这几样费用,所以利润才爆高。
  不过,拥有后世观念的李真真第一想法就是这税可不能避,可惜自己和樊城的身份不是商人,没有商户经营证,交不了税,这可愁坏了李真真,可千万不能干违法的事,得想个办法把税补上。
  “樊城,咱们等想办法把这税给补上,不补上税我这心里不安。”
  “县主,我们是交了税的。”
  “我们什么时候交了税?”
  “县主,我们的税是孙思帮忙交的。”
  “孙思是谁?”
  “孙思就是陪我们一起去买货的驿站老板,我还以为你知道他可以帮我们交税,所以他交税时我没拒绝,他是商户,我们这些货全算是他购买的,他已经按商税帮我们交了税,并办好手续”。
  “他不是官府的驿站老板吗?怎么是商人?”
  “县主,驿站旁边的客栈、酒楼包括商贸集市全是他开的”。
  “都是他开的?”李真真震惊了,原来还以为那铁塔是个恋爱脑,结果别人是个经商奇才,瞧瞧别人的凤凰城堡,多气派!
  “是呀,我一直以为县主你是知道的,我们这次能够这么便宜的买到这些货物,一是因为是孙老板带我们去买的,二是因为这些货物的税收全是孙老板付的。”
  李真真心默:妈妈呀!老丢人了,人家是凤凰镇第一富豪,自己居然给人家老婆给一百两做回扣,这扣扣索索的样子,没脸活了。
  就不要说这些货物的优惠价格,就说人家帮忙买货补的税,就不止那一百两银子,这可真是占了别人的大便宜,那声姐姐叫得真值!
  作者有话要说:
  1、“雷打雪”,即降雪同时伴有雷电天气。2008年2月28日,云南昆明曾经发生过“雷打雪”天气,当日昆明先后发生小雨、冰粒、阵雨、冰雹、雷暴、霰、雪等多种天气现象,并且气温升降异常迅速。——来自百度
  第30章 ·
  今日是二月初七, 从正月十七流放那日算起,刚好二十日,也就是说, 加上之前被关押在祠堂的日子, 李真真差不多一个月没洗澡,真是让人难以为颜。
  下午, 她让翡翠去问了店小二, 得知有多的水后,她认为自己必须要认真的洗个澡。其实昨日,她就想申请的, 但昨日那个天气,她如果提出洗澡她怕她要被怼, 想想也就苟住了, 今天上午, 她又申请洗澡,可宝石不同意, 原因很简单,因为王御医说过,她需要卧床休息二十日,这些日子,宝石对这件事很认真,还特别严谨,她按照时间标准, 固执的认为上午还没到时间, 要下午才到二十日, 要洗必须等到下午。
  对于时间的定义,那丫头可是倔得很, 很有自己的坚持,不行就是不行,那绝对是坚贞不屈的好同志,一点都不留情面,李真真都想从此以后叫她宝石同志。
  这二十天,除了下马车解决个人问题,一般情况下,宝石是不允许李真真下马车溜达的,对此,她特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圆满完成任务。
  李真真也是个倔脾气,差点跟宝石死磕,但樊城和张定远的到来,她只能先讨论正事,这不,一忙,就到了下午。
  下午,倒不用李真真提醒,宝石自己去问店小二要了一个新浴桶搬进客房,浴桶大约有一米五高,被宝石同志搬回屋的时候,李真真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在空中漂移的桶,因为桶太大,足足把小宝石给挡完,她只看到一个木桶快速的移动过来,吓得她还以为大白天就遇到了灵异事件。
  桶搬来后,宝石就去提水,李真真先洗,洗了之后两小孩、翡翠、宝石依次洗,因店小二忙,宝石足足提了十五桶水才让五人全洗完,把她都给累爬下了,李真真和翡翠想帮忙去提一桶,她还坚决不同意,硬着脖子说她还行,谁要去提水谁就看不起她,好吧,你要这么说了我们也就只有狠狠地看得起你。
  美美洗了一个澡后,李真真躺床上晾头发,她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二月二那天多剪点头发,齐肩长度就行,现在这长发不容易干。等了半个时辰,头发才干得差不多,她打算出去溜达一圈,这天天坐马车,久了腰疼。
  流放众人如果听到这话,估计要瘪嘴:你要腰疼你下来走路呀!
  李真真摆手:不不不,她可不想参加铁人三项,作为一个宅女,她对日行几十里毫无兴趣,她这种宅女只适合每天休闲散步一刻钟。
  不能出驿站,这个没事,这次这个驿站够大,在里面缓慢的散个步,走十几分钟是没有问题的。哦耶!
  因只打算短暂的走两步,所以她拒绝了其他几人陪走的要求,她只想自己随意逛逛。
  从二楼走到一楼,到一楼后,一路上也没有路标,李真真一个人走得悠然自得却又优哉游哉 。
  驿站有五个大通铺,每个通铺大约住三百人左右,全部住满大概能容纳一千五百人,再加上楼上有些小客房,所以驿站总共约可容纳二千人。
  这种大型驿站只有府城才有,通常的小型驿站只能容纳五百到一千人,他们这群人有一千五百多人,只有这种大型驿站才可以全部容纳。
  他们这一行人住进驿站前,驿站只住了五百多人,他们住进来后,整个驿站直接满员,应该说还有点小小的超载。
  流放众人住了四间大通铺,樊城和蒋勇的士兵有一些没有分到客房的也住在大通铺,秦家因为李真真的关系,住的是第二大的那间大通铺,最大的那间通铺住的是蒋勇和樊城的士兵。
  这间大通铺里住了秦家、谢家、王家三家人,这三家人太少,三家加一起还没有张家和沈家一家人多,所以这三家就挤在一起。
  在这里没有男女界限,流放嘛,只求路上不饿着、不伤着,外加押解官仁慈些,不打人就不错,没有那么多男女设防,大家你不洗脸、我不洗脸的,哪有那么多歪心思。
  虽然这个驿站的大通铺比别的驿站的大通铺环境好,但也有好几百号人住一起,这些人自流放到现在都没有洗澡,估计有些人脸都没法天天洗,再加上还有几个自认为讲究的人用了香薰,这样一混合,香臭味同时漫溢,比上学时男生宿舍的味还让人意难忘。
  ***
  李真真其实有点路痴,虽然她自己从来不承认,这不,一个不小心,就逛到了大通铺这边,今天天冷,大家都把多余的窗户给关紧,只留两扇窗户出来透气。
  李真真一个不小心就走到那两个透气的窗户边,一股香臭的、混杂着臭脚丫的味道袭来,让李真真仿佛穿越回现代,一个不小心坐上了九十年代那长途客车的卧铺车厢,那可是让人不想回忆的曾经。
  她赶紧后退一步,提脚就往回走,同时,她也就纳闷了,就这环境,这男二和原书中女主什么时候给搅到一堆的,在人人都大花脸的环境下,那女主还能把男二给迷得不要不要的,也是个厉害人。
  不想,在拐角处,就看到一圆脸姑娘在气鼓鼓的和一年轻俊男讲话,那圆脸姑娘口气很凶,那年轻俊男倒是个脾气好的,一直哄着她。
  “我今天一定要洗头洗澡,你去给我想办法。”
  “娘子,今日不行,你也看到了,今日驿站的客房紧得很,我听说昨日暴雨,西城受灾严重,好些人都没地方住,娘子,你再忍忍,我明日去求掌柜,看能不能匀出一间客房给你洗澡,等会儿我多打些热水,让你仔细洗个脸脚。”
  “不行,我感觉我要馊了,你,快去想办法。”
  李真真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正快步从边上疾走,这时,那圆脸姑娘抬眼瞄了她一眼,顿时,飞速跑过来一把把她逮住。
  李真真正准备认怂,姑娘呀,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听墙角的,我马上就圆润的滚开。
  却不想,那圆脸姑娘对着她说:“李四,你跑这来干嘛?听说你的头被撞破了。哟,这出门还戴着个怪头怪脑的帽子,不会真是额头留疤了吧,哎呀,脸还用棉布包着,不会脸上也毁容了吧?“
  李真真皱了皱眉,对这种主动来找茬的人她才不客气,于是,她抬起头,做出一副鼻孔看人的姿态,怼回去:“你哪位?”
  对方一看她这态度,急了:“哟,还装着不认识,不会是撞傻了吧?我是王美丽呀。”
  李真真皱眉看向她:“王二?”再仔细一看,确定了,因为这姑娘脸颊两边有少许的雀斑,但并不难看,因为她脸圆,皮肤白,所以那少许的雀斑才分外明显。
  王美丽一听到“王二”这两字,顿时气得像个要爆炸的气球:“李四,你可真过分,我来关心你,你居然叫我王二,我要和你绝交。“
  这话说得,两人本就没什么交情,你叫我李四,我叫你王二,咋了?有啥不对的,而且你这态度也不是关心人的态度,一来就问你有没有留疤,我还想她不洗澡身上痒不痒。
  于是,李真真斯文地回敬她,她把围在脸上的棉布拉下来,露出一张虽是素颜,却仍是尽态极妍的脸,接着,她又拢了拢被雷锋帽遮住的秀发,手指绕着雾鬓风鬟的秀发打圈,懒洋洋地说:“不好意思,刚洗完头洗完澡,出来透透气,你们忙,我先回了。”
  李真真不留一片云彩地走开,留下目瞪口呆的王美丽,晕,李真真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茶啦,要是以往,那嘴可是毒得很,不像现在,嘴是不毒了,可她扎心啊!
  ***
  雨消云散,连雪花也停止飘落。
  樊城和蒋勇两人出驿站打探消息,两人得到的消息都不好,只知道西城很惨,现在还没有办法统计出损失,只知道受灾的人很多,府衙里的衙役都在忙着救灾,找人打听具体情况都打听不到。
  昨日那场暴雨后,喜悦城与外界的联系直接中断,现在,其他城市的情况也一无所知。不过,府衙的人也没空关心其他城市,就西城的情况,就很让人楸心,一半的房屋垮了,一半的房屋泡在水里,好多逃出来的老百姓都住在府衙后面新搭的油棚里,但避难的人太多,油棚根本住不下,于是,府衙的人又紧急找其他空地搭建油棚。
  油棚里灾民的吃喝拉撒,后续源源不断新灾民的安置问题,粮食要紧急调动,御寒物资也要紧急调动,灾后的卫生安全问题等等,这些都是府城的知州大人及其下属官员需要解决的事,所以,从昨晚到现在,这些官员都忙得团团转,却还是混乱不堪。
  还有,听说西城旧房子上还有好些人在房顶需要人去救援,府城的官员们也只能听说,他们根本抽不出人手去救,只求水快点退。
  蒋勇很忙,非常忙,本来,他带着押解众人进城,应该先拿着文书到府衙签到,昨日,他忙着安排押解众人的吃住,等忙完,又遇到恶劣天气,今日天气好转,他拿着文书来签到,未曾想,知州大人都去救灾去了,整个府衙根本没人,街上,行人乱哄哄的,连个维持秩序的衙役都没有,听说衙役全去救灾去了,于是,蒋勇只有带着他的士兵帮忙维持街上秩序,免得出现人挤人现象。
  樊城也很忙,他看搭油棚的人手不够,干脆没回驿站,带着手下的士兵帮忙那些衙役搭油棚。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
  樊城一行人戌时(7点)才回驿站, 回驿站后,他们急急吃了店小二送来的晚食,这一天可忙坏了, 他们一行五十人, 一直帮官府搭建好所有的油棚才回驿站,这驿站这一路上, 又冷又饿, 直到现在,吃了晚食、喝了热水才感到人暖回来。
  吃完晚食后,他带领亲兵回客房, 一路上,不停有那些以前高高在上、用眼缝看人的贵公子及贵女同他点头致意, 他有点受宠若惊, 一时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人缘这么好。
  本以为他卖了棉衣给流放众人, 赚了他们的银子,有些人会忿忿不平, 私下嫌弃他见银子眼开,不想,竟获得好人缘,还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仔细想想也能理解,这群人和普通人不同,他们还真没把那三两银子放在眼里,想当初, 他们的衣服那件不是几百上千两银子去裁缝铺定制的, 用上好的绸缎, 再加上金线刺绣,隆重点的衣服还要钉上珍珠或玉石, 一件定制衣服的价格不知道可以买多少件这种厚棉衣。
  加之他们现在才刚被流放,家里都有些老底,平时大手大脚用银子习惯了,一听说棉衣才三两银子一件,棉被才五两银子一床,都觉得这价格好便宜,于是,家家户户都买了衣服和被子。
  按他们日常消费的档次,平日里家中采买的货物又是经历好多道转手才到他们手中,好些人天真的以为樊城没赚银子,友情价把棉衣和棉被卖给他们,连几家当家主母都在夸樊城慷慨仗义,而且,他们买的价格确实比驿站其他人买的价格便宜。
  现在外面这情况,只要不傻都知道,现在可是给银子买不了棉衣,人家这个时候能够把棉衣拿出来低价卖给你,那可真是惜客好义。
  刚开始,有几个爱美的嫡子、嫡女们嫌弃厚棉衣臃肿,几人虽是最早选棉衣的那批人,但他们为了美而挑了稍薄的棉衣,穿上后,架不住还是冷,几人一咬牙,主动去家主那换了厚棉衣,穿了后,那几人就再也舍不得脱了,真暖和啊!
  在温度与风度之间,还是应该务实的选择温度,大家都穿上了厚棉衣后,你不嫌弃我来我也不嫌弃你,虽然吧,穿上是不够仙气飘飘,但都这个地步了,还是可以放宽自己对颜值的要求的。
  那些庶子庶女们,选了厚棉衣的人还暗暗庆幸,幸亏自己下手早,还可以挑到厚的。
  他们这段时间的遭遇,还是让人瞬间明白很多道理,人,首先他得倔强的活着,活着的情况下再尽可能的让自己活得更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王者之道。
  ***
  樊城回到客房后,他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和县主讲一下外面的情况。正好他见李真真客房还亮油灯,他提步走过来:“县主,我今日去外面打听了情况,刚刚才回,西城的情况很不好,全泡在水里,听说还有很多百姓等着官府的人去救援,但官府根本抽不出人手,现在,所有的人都只能干等着水退。”
  “水退了吗?”
  “没有,听说西城每隔几年就会被水淹一次,但一般第二日水就会自动消退,这次是近几十年来被淹得最严重的一次。”
  “哎,水退之后也是一个考验,水退之后要及时清除污物、整体消毒,还要填埋动物尸体,做不好这些,容易有疫病传染。”说完,李真真见樊城的手绑了绷带,显然是受伤。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卑职见官府的人搭油棚速度太慢,便和属下一起帮忙搭把手,不想自己不仔细受了伤,劳烦县主挂念。”
  “用药了吗?”
  “还没,在外面还没来得及。“
  “去医馆包扎吧,不要小看这伤口,万一因此引起发热可不是小事。”
  “不碍事,外面的医馆已全都关闭,好些百姓受伤,官府的人已把府城医馆的大夫全集中在一起,统一治疗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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