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四年来的故事

  这是一片原来远离繁华和喧哗的一片乐土。
  而在江城的郊外的一家小院里，传出来了小孩子的奶气的声音。
  “哥哥，娘什么时候回来了？”一个小女孩一脸不安地问。
  “小念乖，娘一会就回来了。”一个小男生拍了拍小女孩的小肩膀说。
  “嗯！”
  这时，尉迟子陵拥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进入了小院子。女子有着一张白皙而漂亮脸庞。额头上有着一朵红色的雪花印记。正因为这样，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莫雪。莫雪盈盈一笑看着两个孩子。
  “娘……”两个小孩一下子扑进了女子的怀里。
  女子轻轻地笑，然后用手温柔地抱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她在两个孩子的脸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
  “有没有想娘啊！”
  “有啊！”
  “真乖！”
  尉迟子陵笑着看着前面三个人，这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他一脸温情地看着他们，这样一个家，你说谁不愿意去保护着，守护着呢！
  附近的乡民都羡慕他们这个一家子。相公长得帅气，娘子端庄美丽。两个人孩子又十分的活泼可爱，而且也十分的听话。大家都十分疼爱着他们。
  尉迟子陵轻声地唤了一声，“雪儿……”
  “嗯？”她转头看着尉迟子陵，她突然一笑，“小思，小念到爹爹那边去吧！”
  两个小孩相互看了看，然后会意地跑到尉迟子陵的身边，一个抱着一只脚。
  “爹，跟小念讲故事。”
  “不行！子陵爹爹，要教我武功。”
  尉迟子陵看着眼前两个人又开始斗嘴了，他蹲下身子，一手搂着一个说：“是要听故事，还是学武功？”
  “故事！”
  “武功！”
  莫雪也一脸无奈地看着尉迟子陵，她耸耸了肩膀说：“剩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去做饭。”
  “雪儿……”尉迟子陵着急地叫一声。明知道这两个孩子，天生问题多多。
  “爹爹，你不要再看娘了！我也知道娘很漂亮。小念也知道爹爹很爱娘喔可是你现在要给小念讲个故事。”
  “莫小念，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让子陵爹爹的脸往哪里放啊？”
  被两个小孩子这样说，尉迟子陵的脸上也有些微红。真的拿这两个小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啊！不过他认了，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也不枉此生了。
  “莫小思，莫小念。如果你们两个不听话，我就把娘给带走！”尉迟子陵端出做爹的威严来。
  两个小家伙一下都低着头，他们就不愿意就是和自己的娘分开了。
  尉迟子陵看着两个孩子乖乖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他伸手把两个人抱了起来。
  “好，爹不会把娘带走的！不过你们也要听话知道吗？”尉迟子陵把两个孩子抱进屋内，一边对他们说，“娘的身体不是很好，你们不让娘操心知道吗？”
  “嗯！”
  “这样就对了。这样好不好？”尉迟子陵商量着说，“今天爹就先跟小念讲故事，再教小思武功好不好？”
  两个小孩子都拼命地点头。自从他们有记忆以来，他们就知道自己的爹爹对娘的爱多于他们，用小念的话来说，“爹爹的眼里只有娘，娘就是爹爹的宝贝。而我们是娘的宝贝，同样也是爹爹的宝贝喔！”
  “子陵爹爹，对娘都是一副温柔。从来就没有见他对娘发过脾气，每天都是笑脸迎人的。这样和其他家的爹娘有些不一样。虽然大家都说子陵爹爹和娘是最好的夫妻，可是有时我还是会看到娘在偷偷地流泪。这是为什么呢？子陵爹爹对我们很好，对娘也好的不得了。为什么娘还会背着子陵爹爹流泪呢？”莫小思一直搞不懂这个问题。
  在外人看来，莫雪是幸福的。有一个出色的相公，而且对自己又是百般地体贴。还有一双十分讨人喜欢的儿女。她的人生算是圆满了。可是又有谁知道，其实她心里放着那一条伤痕是怎么样的呢？
  在厨房里的莫雪，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尉迟子陵走进厨房时，听到这一声叹息。他的眉头皱了皱。不过他还是走到莫雪身后，他把头抵在在莫雪的肩膀温柔地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子陵，你来了？小思小念呢？”
  “听完故事，看似完累了，都睡着了。”尉迟子陵一边说，一边接过莫雪手里的工作。
  莫雪抢回手里的菜，然后对着尉迟子陵说：“还是我来吧！不敢劳你大驾，免得大家都说我的这个做娘子的人都不会做饭的，所以孩子的爹你就等着吃吧！”
  “雪儿，现在的你变得有些可爱。”尉迟子陵笑着说，“以前的你都不会开玩笑的。”
  莫雪一听尉迟子陵的话，她转过身好认真地看着尉迟子陵，接着插着腰说，“你的是什么意思啊？”
  尉迟子陵故意装着一副思考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这个嘛？要好好想一想。”
  “好啊，现在连你也捉弄我！”莫雪自己点着头说，“子陵，不觉得这样好过分吗？”
  “哪有？我只是觉得你比从前快乐。这样就够了。”
  莫雪听到这话，她也扬起嘴角说：“嗯！当莫雪好！因为我可以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现在有了小思和小念，我就觉得人生很圆满。”
  尉迟子陵上前拥着莫雪说：“雪儿，你开心就好了！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值得。”
  莫雪靠在了尉迟子陵的怀里，这个温柔温暖的怀抱都让自己觉得好幸运，“谢谢，因为我还有你。”
  轻喃的一句话，让尉迟子陵心里一抖。他抱紧了莫雪说：“雪儿，有你真好。”
  相拥的两人，却没有看到门外的两颗小脑袋。两个小脑袋在门边缩来缩去……
  “哥哥，你看吧！我都说娘是爱爹爹的。”莫念小声地说。
  莫思斜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背上的莫念，有些无奈地说：“我有眼看。”
  “哼！”莫念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心里有些不服。
  莫思一看自己的妹妹不开心了，他一拉妹妹的手，“小念，我们走吧！”
  “去哪里啊？”莫雪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传来。
  尉迟子陵一脸哑笑地说，“你们两个小不点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原来是骗我的。”
  “爹爹，没有啦！”莫念一下子冲进尉迟子陵的怀里了说，“小念是醒了之后，发现你不在，才过来找你的。”
  “下次再偷看，就不会这么放过你们喔！”尉迟子陵突然严肃地说。
  “哦！”
  莫雪看着尉迟子陵在说教，她站在一边看着。其实她也清楚，两个孩子都十分听尉迟子陵的话，也只有尉迟子陵可以治他们。
  “其实一直这样下去也是很不错的！”莫雪在心里对自己说，“现在的生活不是自己一直想追求的吗？”
  “好有爱的一幕啊！”一个爽朗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这一番温馨的画面。
  莫雪转头，看见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衣的，带着斗笠的人站在小院外面。她正疑惑着是谁呢？来人却取下了斗笠。莫雪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人，“白伯伯？”
  “哈哈！好久不见了，丫头！”
  “师父！”尉迟子陵也点头问候着。
  莫思和莫念看着院外的一位陌生人，两人都嘟着嘴看着。
  “怎么，两个小不点都不会叫人吗？”白玉故作生气说。
  “要您叫什么？”莫念上前拉着尉迟子陵的衣袖问。
  一看那个可爱的模样，白玉也笑着说，“要叫我爷爷啊！”
  “爷爷？那你子陵爹爹的爹吗？可是刚刚子陵爹爹叫你师父来着？”莫思也接着话说。
  白玉一看这一对孩子，心里也乐开了。他突然哈哈大笑说：“子陵啊！这两个孩子真的可爱极了。不过你这个做爹，要好好地教导他们才是啊！”
  “白伯伯，快进来啊！”莫雪上前开门。
  “丫头，你的气色好了很多。”白玉看了一眼莫雪说，然后走到两个孩子面前说，“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爷爷，您好！我叫莫念！”莫念笑着说，“不过娘都喜欢叫我莫小念喔！”
  白玉伸手捏了捏莫念的那光滑的婴儿肌肤，笑着说：“你好！小莫念。”
  “你呢？”白玉看着莫思问。
  “这是我哥哥。”莫念抢着回答。
  “您好，我叫莫思。”
  “不错！小莫思，小莫念，我也来自己介绍一下吧！我叫白玉，是你们爹的师父。”
  “哦！我知道啦！怪不您说要叫您爷爷啦！因为爹爹曾经说过，一日为终身为父。所以您就是爷爷咯！”莫念接着话说。
  “对！真乖！”白玉抱起莫念说，“子陵，这孩子送我了。”
  “不行！”尉迟子陵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地回绝。
  白玉一脸鄙视地说，“你紧张什么？”
  “爷爷，我和妹妹都不能离开喔！”莫思仰着头对白玉说。
  “为什么？”
  “因为娘说喜欢这里，喜欢和小思小念还有子陵爹爹在一起。所以，我们四个是不能分开的。爷爷，这样说，您能明白小思的意思的吗？”莫思解释道，“而且娘的身子不是很好，不能长途奔波的。所以爷爷不能带走了小念喔！”
  “对对！哥哥说的对。爷爷，小念不能离开的。”
  听到两个小孩子的话，莫雪的眼眶瞬间也开始变红。她没有想到两个孩子这么小就已经这么的懂事和听话了，实在是令自己感动。
  白玉也感叹着，两个小不点这么听话。他笑着问：“你们这么小就这么孝顺了，实在难得啊！”
  “嗯！子陵爹爹是这样教我们的。他经常说，娘生下我和小念不容易，所以要我们以后长大后要好好照顾娘！”
  莫雪听到莫思的话，她猛然对上尉迟子陵的那洋溢着笑意的眼神。她的眼眶都是湿润，“子陵，你真的让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傻瓜，你什么都不用说。”
  白玉看着尉迟子陵和莫雪，他知道他们两个在用眼神来交流。他也知道这几年他们两个经历了不少的磨练。
  “爷爷，您看。爹爹和娘又在眉目传情了。”这次连莫念也抱怨起来，这两个人经常都这样，不说话就是这样对看着。
  白玉被莫念的话，逗乐了。他连了连点头，接着他又一手捞起莫思。然后正了正语气，接着说：“你们两个慢慢深情对看。我们就先回避了！”
  一听完白玉的话，莫思和莫念都捂住自己的小嘴笑了起来。
  “怎么样？爷爷帅不帅啊？”
  “帅极了，比爹爹还要帅！”
  “是吗？”
  莫念拼了命点头，“不行你问哥哥啊！哥哥，你说对不对啊？”
  “对！”
  “好好好！”白玉抱着两个人走进了屋内。
  尉迟子陵和莫雪有些尴尬地看着对方，接着莫雪说，“我先去做饭吧！子陵，你去陪陪白伯伯吧！”
  “好。别累着。”
  莫雪笑着点头，转身进去厨房，继续忙活着。
  后来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起饭来。这也是这四年来第一次除了四个人之外的第一顿饭。
  等莫思和莫念都去睡觉的时候，白玉和尉迟子陵、莫雪三个人在大厅上喝起茶来。
  “这几年，你们过得好吗？”白玉一边喝茶一边问。
  尉迟子陵看了看莫雪，笑着说，“好！”
  白玉脸上浮现了一阵会心的笑意，他的眼神扫过莫雪。白玉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眉宇间露着一股成熟，还有一份为人母的慈爱。当白玉的眼光定定看着莫雪额头上的那朵红色的雪花。让她整个看起来更加清晰脱俗，仿佛那一朵雪花就是为她盛开的。果然时间可以将一个小丫头脱变成一个成熟的少女，看她的身形不像是两个的孩子的娘。看来尉迟子陵把她照顾得很好。
  莫雪被白玉看的不好意思，她开口说：“白伯伯，你这样看着莫雪，是不是莫雪脸色有什么东西啊？”
  “莫雪？”白玉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想了一想他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
  “嗯！”莫雪站起来为白玉继续添加茶水。
  尉迟子陵握着茶杯，白皙修长的手指摸着茶杯的边缘，他没有出声。因为这几年来，大家都过得是那么的不容易。他也不打破现在的生活，而且对于小思和小念，他更加不能冒险。
  白玉看到尉迟子陵一脸谨慎的样子，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底了。
  “子陵，你在想什么？”莫雪轻声地叫了一声尉迟子陵。
  回过神来的尉迟子陵看了看莫雪，在她清澈般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一脸愁容，他也看到莫雪的眼泪里的担心。
  “我没事。”
  “子陵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玉开口说。
  尉迟子陵收起的自己的担忧，他看着白玉说，“既然师父，你都知道了。我又有说继续说下去的必要吗？”
  “臭小子，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对师父我不客气。”
  “师父，你就少装了。”
  “我白担心你了。”
  莫雪见两个好像又要杠起来，她开口阻止说：“子陵，白伯伯，你们不要这样。”
  “丫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你不要担心。”白玉冲着莫雪大声地说。
  这一下大声，尉迟子陵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说：“师父，你能小声点吗？雪儿的身子不好，受不到这么大声的。而且孩子们都在睡觉。”
  白玉听到尉迟子陵的话，也安静下来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这几年，你们应该发生了不少事吧？”
  “是的！”莫雪开口说。她在尉迟子陵的身边坐了下来。
  尉迟子陵握着莫雪的手，十分疼惜地说，“我来说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尉迟子陵就开始讲述了这几年发生的事：当年在花海的时候，因为风澈辰派人搜索花海时，尉迟子陵就让落飞吃下了假死药。这种药吃下去之后，会在半个小时的出现假死的状态。
  然后就是在风影面前上演了那一幕，可是服用假死药对身体的伤害是十分的大。尉迟子陵也曾告诉过落飞。可是后来落飞还是坚持那样做。因为滚下坡的时候，落飞死命地护着肚子的孩子，她的脸上都被刮伤，而且额头撞到了石头，正正地撞到额头的正中的位置。
  尉迟子陵一直跟着落飞，就在风影要抱着落飞离开的时候。他放出冰魄针，这冰魄针只要扎中人体，就会迅速地没入皮肤中。然后产生麻醉的作用，接着中针的人就会十分疼痛地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