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回程的路上, 徐瑶仰靠在副驾驶上，捂着脸对自己进行反思。
太不应该了, 她怎么能一时被简升忽悠得找不着北, 就这么答应了把简小宝一个人扔在剧组呢？这也太不人道了，等小宝新鲜劲儿过去，意识到自己被扔下, 大概会哭出来吧？
虽然简小宝是个很不爱哭的小朋友, 但此时他在徐瑶心里，已经和水做的小哭包划了等号。
简升在旁边开着车, 注意到她的表情, 悠悠地说：“瑶瑶, 帮我在车载音响里点首歌。”
咦, 怎么不用语音？徐瑶从自己的自怨自艾中脱离出来, 坐起身去点屏幕。因为语音有时候容易识别错字, 到底不如手动操作精准，她也没有特别疑惑，一边拉出点歌页面一边问：“听什么啊？”
“全国第四套中学生广播体操。”简升说。
徐瑶的手指顿在半空, 茫然地转过头来看他：“……啊？”
“《雏鹰起飞》。”
徐瑶：“……”
徐瑶忍不住又抽了张纸巾扔他：“又调侃我！你儿子你不担心啊！”
“不怎么担心吧。”简升客观地说, “剧组又不吃人, 何况还有时凯在那边。他本来在那边就是走个过场, 群聊里回消息连着好几天秒回了, 现在带着小宝玩, 正好他也不无聊。之前我们有事时又不是没拜托他带过小宝, 怎么想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我倒是也知道……”徐瑶单手撑着脸颊，困扰地揉了揉脸，“我就是不放心嘛,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 总是被密切看着，去哪里后面都跟着人，生怕我磕着碰着。我也有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
徐瑶说到一半，声音忽而卡了一下，愣了几秒后，摇头笑笑。
“……大概有过吧，现在回忆起来，我也不是很确定了。”
在母亲去世以前，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幸福的小女孩。后来徐冉和继母入主她的家里之后，这段记忆被年少时的她刻意尘封，从来不去多想，硬生生在上面加了一道封印，将小时候美好的一切全部深埋进自己的记忆里。
对于小时候的这段时光，她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当时确实觉得幸福得无与伦比，另一方面，在知道了徐冉和继母的存在之后，那段时光幸福得又很虚假，让少女时期的她如鲠在喉，想到都觉得恶心。
现在时过境迁，徐瑶自己也已经结婚生子，在长久的幸福生活熏陶中，心境变得平和，谈起自己的往事时只是眉宇间略有复杂，再多的情绪已然没有。
都过去了，这句话真是被光阴赋予了无穷的魔力，能让一切心绪难平都消弭于无形。
徐瑶现在对于自己的原生家庭，剩下的竟然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困惑。她在心里每次想起时都会疑惑地问问自己，既然她爸爸和继母才是真爱，和她妈妈就是随便结个婚，那为什么她妈妈在世的时候，他还一直瞒着徐冉母女的存在，在她和妈妈面前假装得像个绝世好男人？
而要是说他对自己的妻子在相处中日久生情，有了几分真感情在。又为什么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把徐冉母女堂而皇之地娶进家门，纵容她们母女明里暗里地找她的麻烦？甚至和她们母女一起，将她这个婚生女漠视到底？
就算她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不是那么清晰，现在站在成年人的角度去审视那段时光，也不得不承认，她父亲属实伪装得很完美。大小节日，妻女生日，所有重要的时刻他都在场，仿佛徐冉母女从来没被他养在外面，
要不是她爸爸一直以来伪装得太好，她当年在得知残酷的真相时，也不至于受到那么重的打击。徐瑶其实挺想问问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惜自从她上大学后，就再没见过这个男人。
和徐冉决裂之后，更是恨不得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到了现在，这个疑问大概只能成为一桩悬案，永久地横亘在她的心底了。
徐瑶眼帘微垂，眸中流转着很少出现的漠然，用力闭了下眼，将一切神情悉数掩去。
回忆起关于曾经家庭的事情，让她的神色多少有些晦暗。简升很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不过并没有刻意地转移她的注意力，只相当自然地顺着她的话题聊了下去。
“你小时候属于那种比较精细的养法。”他评价了一句，而后说，“我就不太一样，我从很小开始就是自己行动，比别的孩子独立都早。”
不出他所料，徐瑶被这个话题吸引了：“你小时候就这么厉害啊？所以小宝是被你的基因影响得这么大胆闯实吗？”
也不算吧。简升摇头笑笑：“他比我小时候更活泼，我那个时候也是没什么办法。”
父母过世之后，外公一朝痛失独女，深受打击，身体迅速垮了，开始缠绵病榻。那时候简升也才五岁多，后来外公故去，更是只剩下外婆抚养他。
方锦平对他的教养颇为上心，严格而合理地规划着他的人生轨迹。但方锦平毕竟自己也是个很有影响力的教授，不可能人还没退休，就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带孩子养外孙身上，而且还有丈夫要照顾。
保姆和阿姨的陪伴，和正经的父母亲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简升从很小起就知道不能随便麻烦别人，总是稳重而妥帖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让任何人操心。
从小到大，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要在方锦平面前狠狠地夸他一回，还要顺便打听方锦平的家庭教育秘诀。方锦平也一直以简升的成熟懂事为傲，但只有简升自己明白，早慧与明理的背后，很难说清天分和无奈哪个更多。
“所以小宝现在有自己独立的想法，我不是特别奇怪。我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开始自立的，客观上讲，现在就是小孩子自拿主意的底线年龄。如果他以后想要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的话，从现在开始培养性格，早观察早引导，不是坏事。”
简升说到这里稍作停顿，沉吟了一下，又补充说：“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不怕孩子优秀，孩子平庸受到的压力才会更大。”
徐瑶怔了一下，琢磨了一会儿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我明白的老公。”
简家书香门第，方锦平在明大影响力犹存，简升已经成了明大教师队伍的耀眼新星，可以预见未来几十年在学术界的声名和地位。盛名之下，当简家的孩子压力其实不小，学二代和星二代的情况还不同，出于种种原因，大家普遍对书香门第的孩子要求更高。
他们一直没有把简小宝往天才儿童的方向培养，是确定他本身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不论是走学术路还是其他方向，都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既然有这种意识，那现在更信任孩子一些，不直接干预，多进行有益的引导，才是培养的正道。
想明白这点，徐瑶就也不捂着脸自我反思了。简升平稳地转动方向盘，车驶进自家的停车位。
他将车停下，却没有马上拔车钥匙。手指停在方向盘上，动了一下，才说：“不确定的因素当然也有，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量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尽情去做自己。”
其实也是在担心儿子嘛，真是不坦率。徐瑶听得莞尔，转过头来看他，略觉好奇地问：“没有后顾之忧是指什么？”
简升顿了顿，说：“让他既可以自己向前走，也不必担心身后没人接着。”
这是不是小时候的简升，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呢？徐瑶听得心里一片酸软，伸手过去，覆在他的手上，指尖熟练地交错。
“也不用替他担心这么多，现在他说不定怎么撒欢地玩呢，难得脱离父母管束，肯定高兴得不行。”这次换成徐瑶宽慰简升，她眨了眨眼，表情轻松地笑着猜测，不负责任地吐槽儿子，“很可能已经把我们忘在脑后了。”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简升听得莞尔，摇了摇头说：“那就希望他这一周别疯得厉害，等我们去接他时不要乐不思蜀地不想回来吧。”
两人悄悄编排了几句儿子，心情都很不错地相携上楼去了。说这话的时候夫妻俩都没能想到，简小宝在剧组里的生活，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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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皇驾到》讲述的是一个单身独居男青年和一只超能力猫的故事。
单身独居男青年是普通的上班族，大学刚毕业没两年，在公司随便哪个领导都能对他呼来喝去。内向，话不多，人际关系简单，不熟的人会觉得他有点沉默，实际上是个隐藏极深的宅男，还有吐槽役属性。
超能力猫是只建国前就成了精的老妖怪，是一只尚未修炼出人形的正经猫妖。在它们妖怪界，修炼成人形犹如鲤鱼跃龙门，是所有妖怪的无上追求。猫妖陷入修炼瓶颈，从自己打坐修炼的地底洞穴出来，发现当初自己占的那个山头，已经被人类开发利用，地盘上面变成了居民区。
几十年没出来的猫妖：……？
外面这些高大的石柱子和上面的小窗子都是些什么东西？
与新时代脱节的土鳖猫妖茫然四顾，对大街上飞驰的铁盒子和人类手里的方盒子都一无所知。好在它虽然常识不够，但是智商还在，观察了一会儿后就从招摇过市的庞大猫妖，化身为夹着尾巴四腿倒腾的普通小猫，在街上东张西望地溜达。
结果因为错误地估判了路过的电瓶车的力度，也没意识到自己变形成的躯体多有弱小，面对开过来的小车不闪不躲，被小区门口送外卖的小哥撞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摔得七荤八素的猫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疾苦。
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外卖小哥觉得自己好像撞着了什么东西，但急着送单，张望了一下无所发现，就径直开进了小区。猫妖滚了两圈，砰地撞上了下班刚回来的男青年身上，对方吓了一跳，蹲下来后发现是只小……稍微有点大的猫，错愕地蹲下身，将猫抱了起来。
“你是野猫吗？”他问，将猫举到眼前看了看，“皮毛还挺干净，好像蛮健康的……你为什么过来撞我，是因为知道没人理会我今天生日，所以过来把自己送给我吗？”
猫妖绿色的圆圆猫眼看了他一会儿，将他的意思消化完毕。
哦嚯，这个人类看起来一脸蠢样，临时性饭票这不就有了。
老妖怪臭不要脸地举起一只爪子，眼神真诚，人畜无害地捏着嗓子喵了一声，仿佛一只乖巧无害的二十斤小猫咪。
单身狗小宅男得到回应，顿时极受鼓舞，兴高采烈地把这只超大的橘猫抱回了家，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主动把一个祖宗请进了家门。
而后即将迎来被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也被带飞走上人生巅峰的奇妙生活。
大宝在大电影中饰演这只活了好几百年，好吃懒做，还经常臭不要脸恶意卖萌的老妖怪。新锐偶像小生宗越则饰演这个吐槽役小宅男，共同担当大电影的主角。
故事是从漫画中截取的一段，徐瑶没参与编剧，不过她大致看了下改编后的本子，觉得基本上做到了不偏离原著内核，充分尊重了原作者和漫画粉丝，对改编情况感到满意，甚至还给大电影单独画了几页漫画做宣传，也算是难得的上心。
然而从开篇的故事梗概中就可以看出来，《喵皇驾到》作为漫画非常合适，改编成动画也是合理展开，拍成真人大电影就相对困难很多。
人类演员好处理，猫咪演员想也知道很难表现出老妖怪的鸡贼和猥琐。在观众看到就嚷着心都被萌化了的可爱猫咪群体中，这个喵皇的形象，犹如猫中抠脚大叔，对于猫咪来说，想要成功饰演，绝非仅仅只需要扔点偶像包袱的程度，而是堪称要找猫中特型演员……
好在大宝在别人眼里，基本上就是一个这样的特型演员。
不过它毕竟只是一只猫，并不真的是有心智的老妖怪，很多看起来表现得像人的镜头，都需要在镜头外进行一次次耐心的指引。
倪导在开拍前就对这种客观难度心里有数，他对动物拍摄也算是颇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引导动物达成想要的结果。而这次拍摄也给了他很多惊喜，他发现简家留在剧组的小朋友，在拍摄方面非常有灵性，帮了他很大的忙。
比如他需要大黄摆一个靠坐在沙发上翘二郎腿的姿势，猫咪肯定不会任由他摆弄，人家是个有身份的网红猫，家人也不会接受他在四肢上绑线拉动。本来以为注定要折腾一番功夫，结果简小宝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过去蹲在猫咪面前。
“大宝，握握手。”他说。
猫还能听你指令？又不是狗。倪导在心里嘀咕，然而这边刚想完这一句，那边就看到橘猫看看面前的小朋友，朝他摊开的掌心探出一只爪子。
倪导：……还真听啊？！
“不是这个爪子，换另一个。”简小宝循循善诱，把它的两只前爪轮流摸了好几遍，摸到大宝没脾气，又双手上阵，摆弄它的两只后爪，摆成拍摄需要的姿势。
简大宝在家被他摆弄习惯了，在两岁的简小宝试图骑它之后，它对小孩子的其他□□都淡定了很多。简小宝挠了挠它的下巴表示讨好，敏捷地闪到一边。
“哥哥姐姐们快来拍！”他活泼地招呼着剧组的工作人员，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趁大宝没回过神赶紧拍它个措手不及，不然等它反应过来就要闹啦！”
道理大家都知道，不过难得这么小一个孩子逻辑这么清楚。大家嘻嘻哈哈地应了，摄像们围上前拍照取景，谈时凯站在一旁，朝倪征炫耀地扬扬眉毛。
“怎么样，我干儿子不错吧？”他得意地问，与有荣焉。
确实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小孩，倪征赞同地点头，又斜了他一眼：“说得跟你亲儿子似的，这么喜欢小孩，就赶紧和老婆生一个。你不是说你去年结的婚？有计划没有？”
谈时凯这人脾气好会说话，相处中向来很占便宜，得人喜欢。他在剧组里还没待几天，两顿饭下来，竟然就和倪征聊得挺投机。
起码现在两人站一起，能聊两句客套话之外的闲篇儿。谈时凯脸上笑眯眯的，听见倪征的打趣，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我和我老婆都还挺喜欢小孩的，不过每每看见小宝这孩子，我们俩就知道，自己得再好好学学，还没准备好迎接自己的下一代。”
年轻人不那么着急生很常见，谈时凯说的这个理由倒是有点新鲜。倪征奇道：“这孩子这么聪明伶俐，我看你也很喜欢。怎么你们家看着优秀的小孩儿，自己反而不想生？”
话不是这么说的。谈时凯耸耸肩，叹了口气。
“小孩子都是带着父母和家庭身上鲜明的印迹的。”谈时凯感慨着道，视线落在不远处在工作人员中活泼自如的简小宝身上。
“你能从这孩子身上看到良好的家教，优渥的生活条件，一对爱他的父母，还有自由积极的家庭氛围，这是我能想到的，一个孩子来到世界上时，能得到的最好的一切。”
他说，有点复杂地扯了扯嘴角：“被没准备好的父母带来的小孩，过得太不开心了，受的委屈也很无辜。我觉得宁可我再等等，也要给我的小孩最好的。”
他也并不是只认识简小宝这一个小孩子，他堂哥家的侄子和简小宝一样大，父母都优秀多金，单论家庭条件甚至比简小宝更好。但作为商业联姻带来的孩子，他天生享受不到这种来自父母的丰沛爱意，把内向安静的侄子和简小宝放在一起，任谁都想不出他们竟然一样大。
好在今年侄子那边的情况好了一些，不过他也不常登门，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敢确认。
总之这样的对比和差距，谈时凯看得见，也想得明白，在家庭这方面，钱多钱少不重要，怎么当好伴侣跟父母，他和穆湛秋要向简升徐瑶学的还有很多。
好在从现在开始学起完全不晚。谈时凯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再看向简小宝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正微皱着眉头，小脸绷得紧紧的，神色凝重。
怎么了这是？谈时凯一奇，走过去往他身旁一蹲：“谁惹你不高兴了小宝？”
简小宝拉拉谈时凯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往那边看。谈时凯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找过去，发现他在看的是正在拍戏的男主角宗越。
谈时凯将视线落到对方身上，听见简小宝在旁边小声嘀咕：“这人谁啊？同一个镜头重拍十来次了，总是拍不好。刚才还说实在是不好想象一只猫的表情，让大宝过来陪他拍戏。”
简小宝皱皱鼻子，对他的要求相当不满：“大宝刚才自己都拍完了！一遍就过了，哪像他还要重来这么多遍。让他做一个被猫惊到的表情而已，有这么难吗？我看大宝都比他演技好。”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谈时凯一乐，摸摸下巴，一本正经地评价，“宗越是新晋偶像小生，倪导对拍片子还有那么点追求，他习惯的那套瞪眼张鼻孔式惊讶行不通了，当然就要ng。”
简小宝听得鄙视不已：“这水平还来拍戏啊？拍戏的门槛真低。”
谈时凯对他很了解，好整以暇地提醒他：“人家有一千来万粉丝哦，劝你说话小心一点。”
简小宝：“……！”
简小宝：“当演员门槛这么低啊？！”
相较之下，一百来万粉丝的简家网红担当大宝顿时矮了一截，简小宝悻悻地缩缩脖子，在心里给这个惊讶都不会演的人贴了个惹不起的标签，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然而大宝被抱过去后，面对一次次的重来显然也有些抵触。宗越的演技并不是一只猫能拯救的，大宝连着被陌生人摆弄，渐渐开始不爽，开始烦躁地用爪子挠道具沙发。
多累啊，大宝拍戏之余还得辛苦挠沙发！小宝弟弟看得心疼，神色凝重地旁观了一会儿宗越惨烈的ng，眼睛一亮，想到了个好办法。
“我过去帮个忙。”他自信满满地对谈时凯交代去向，而后猫着腰溜了过去。
谈时凯好奇心起，没有拦他，看着他一路潜行，溜到了大宝坐着的沙发对面。
这一幕拍的是男主角将猫带回家里后，老妖怪查探了一圈，发现这小子家里没什么危险，于是放心地坐在沙发上，翘了个二郎腿，对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的男主角口出人言：“瞅什么瞅，没见过猫咪坐沙发啊？这是你家？现在开始是我家了，跪安吧。”
并不是很难拍的一场戏，但宗越就是进不去，做惊恐的表情时像是表情包，挠着头尝试了数个姿势，每一次都像是隔壁家的二傻子。
在宗越又一次开始拍摄，试图对着在沙发上放飞自我的老妖怪面露惊恐的时候，简小宝找准时机，猛地蹿了出来。
简小宝目露凶光：“嗷呜！！”
宗越突然被吓到，惊恐地一个后仰：“啊！！！”
倪征一愣，而后大喜：“卡卡卡！过了过了！！”
谈时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