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1
得知徐瑶怀了二胎的消息, 朋友们的反应各异。
徐瑶工作室的大家早早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徐瑶去上班的时候穿了防辐射服。在知道这件衣服的名字之后, 大家自然也就知道了用处, 纷纷朝她热切而新鲜地道喜。
不过现在的防辐射服样式推陈出新，美观新潮，大家又都还很年轻, 是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只有罗珊珊看徐瑶穿了一件不怎么是她穿衣风格的新衣服, 好奇地随口问了一句：“今天穿衣服换风格了瑶瑶姐？也还挺好看的。”
徐瑶耸肩：“没办法嘛，到时候了, 肯定要穿。”
怀孕嘛, 初期肯定要穿防辐射服, 她这次怀孕的孕吐时间比较迟, 前段时间太忙, 自己的生理期不准时了都没太注意, 现在穿其实已经有点晚了，好在前段时间忙，虽然稍微奔波了一点, 但并没怎么对着电脑, 姑且算两相抵消。
“什么到时候？”罗珊珊没get到她的意思, 又看了两眼, 奇道, “这衣服还分时候呢？你平常好像没有这么在意这些啊。”
普通中长款上衣, 春秋外穿冬天打底, 除了夏天什么时候穿都可以吧？按理说衣服确实是分季节的，不过徐瑶并不是个在穿衣上很讲究的人。也就出去见人才打扮得光彩照人，平常恨不得披个麻袋就来工作室, 一件喜欢的衣服穿三季不是很奇怪的事。
然而这件衣服又并不太是徐瑶喜欢的风格, 是以才让罗珊珊有点纳闷。
两人鸡同鸭讲地讲了几句，大眼瞪小眼。徐瑶奇道：“平常注不注意衣服，和现在穿不穿防辐射服，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防辐射服有什么特……呃？”罗珊珊说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防辐射服？瑶瑶姐你怀孕啦？！”
她是在办公区发出的这一声惊呼，大家听到声音，都相当惊奇地围了过来。徐瑶怀小宝的时候和他们都不认识，是以这还是大家第一次看到徐瑶怀孕，都觉得有点新鲜。
“看着没什么变化啊，肚子里竟然就有小生命了。”袁涛颇有考据精神地摸摸下巴，视线不由在徐瑶的肚子上流连了一下，“好神奇，之后几个月就会像充气一样鼓起来吗？”
徐瑶：“虽然确实会鼓，但并不是充气的……”
“你当是吹气球呢？”辛柔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胳膊肘，把无意识中有点猥琐的袁涛怼出去，自己挤到徐瑶面前，满脸笑容地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
“这里已经有一个和小宝一样可爱的孩子了啊？”辛柔向往地说，对徐瑶露出一副郑重的表情。
“瑶瑶，你生孩子之后，一定要经常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她恳切地说，“我过年时回老家，差点被亲戚家的小孩烦死，就靠着回忆小宝的可爱片段给自己回血了。”
徐瑶好笑地道：“小宝也有大宝都嫌的时候，只不过讨人嫌的地方你没看见而已。”
罗珊珊的注意力没在徐瑶的肚子上，她视线上移，看向徐瑶的脸，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怪不得瑶瑶你最近这么忙，气色还这么好。”她羡慕地道，“怀孕是不是让人特别开心？容光焕发那种，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小生命的感觉很奇妙吧？”
“怀孕初期如果孕吐不严重的话，脸色会比较好，因为营养跟得上，补到人身体里就会显出效果。不过中后期开始水肿之后，气色就不会那么好了，可能还会长斑，这还没有算上分娩痛和产后调理，总之这不是个很轻松的事，麻烦的地方不少。”
几人都是没结过婚的，闻言一阵不明觉厉：“哦哦……”
“你们现在和我刚怀小宝那会儿有点像。”徐瑶看着她们的反应，好笑地摇了摇头，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描述着自己的感受。
“现在月份还小，肚子其实还没有明显的感觉。”她对同事们道，“越到后期越辛苦，但是那种感觉同时又很奇妙。如果你是在孕育爱情的结晶，那种感觉会很幸福，幸福得足以忽略掉过程中的麻烦和辛苦。”
徐瑶朝他们露出个甜蜜的莞尔，认真地说：“所以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要和爱的人一起学着做父母，如果暂时没有遇到，也不用着急，还是不要太强迫自己。”
大家看着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徐瑶，忍不住都在心里叹气。
道理谁都知道，但是能不能幸运地找到这个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罗珊珊深吸口气，抹了把脸：“瑶瑶姐，你和简教授能送我张有你们签名的纸吗？”
徐瑶：“？可以是可以，你要干什么？”
罗珊珊坚定地说：“拿回去供起来，求老天爷赐我一个简教授同款男神。每天起床第一句，先拜一拜你们俩！”
其他人：“……”
其他人：“我们也要，带我们一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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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徐瑶怀小宝那会儿真是全然的手足无措，和简升两个人都有点手忙脚乱，那段时间过得鸡飞狗跳。这一次就淡定了很多，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步骤都还大致记得，让专程过来陪同的姜鹏飞没有太多用武之地。
姜鹏飞的眼神当中充满幽怨，徐瑶进去检查，他拉着简升不放，满腔委屈简直溢出屏幕：“过分了啊简升，你还记得大明湖畔和我的约定吗？兄弟两个手牵手，谁先脱团谁是狗！”
简升被他拽着，神情淡定，理性地指出他的逻辑问题：“没有过这种约定，大学的时候我和你不怎么熟，认识而已，当同事后才熟悉起来的。”
姜鹏飞理直气壮地强词夺理：“都说知道妻子怀孕的丈夫都会进化成傻爸爸，你傻一下会死吗？这是对弟妹的不尊重，懂不懂？我等下要去告状。”
简升看他一眼，委婉地说：“傻这种判定是相对的，我确实有变傻，但你可能没看出来吧。”
姜鹏飞：“……”
谁在画外音里说他委婉，简升委婉个屁啊！
柠檬精姜医生愤愤不平：“怎么会这样，你单身的时候我单身，你谈恋爱的时候我单身，你结婚生孩子时我单身，你马上就有第二个孩子了，我竟然还没结婚！我怎么一直在被你刺激？”
世间怎么会有这种疾苦？姜鹏飞委屈屈。
不结婚是你的问题，又不是我的。简升神色平静地翻着检查报告单，姜鹏飞看着他淡定自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揭他短：“哼哼，现在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似的，上一次听到老婆怀孕直撞墙的人是谁啊？”
简升：“……”
这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们结婚三个多月，差不多刚过完蜜月。简升在学校的执教生涯走上正轨，徐瑶刚开始连载以大宝为原型的《喵皇驾到》，正在进入温馨的家庭模式。
虽然结婚时已经相识五载，不过两人谈恋爱也就谈了一年整，尚还处于热恋阶段，对怀孕这个事都不怎么有心理准备。徐瑶出现孕吐反应的时候两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怀孕，毕竟才刚结婚，只以为是普通的肠胃不舒服，去医院做了个常规检查，结果就被告知恭喜荣升父母。
简升在谈恋爱之前，是个完完全全的禁欲派，婚前两人没有同居，开荤都还是新婚夜的事，现在正是情浓的时候。虽然肯定不排斥孩子，也没什么理由做避孕措施，但毕竟也没有正经开始备孕，别说补充叶酸这种备孕常识，两人甚至都没有做过烟酒控制和忌口。
好在简升平常就不抽烟，应酬时酒也喝得很少。徐瑶作为一个宅在家里的自由职业者，虽然有点习惯性熬夜，不过和简升结婚后在飞快地改善，最近都开始早睡早起，平常的状态就都不错，除了没这个意识，基本没什么问题。
明大当年的入职青年教师里，简升只和姜鹏飞学生时代就认识，也算是自然而然就走得近了。当时姜鹏飞刚好在医院，简升带着徐瑶来看病时他过来打了个招呼，陪着等结果时就听到了这个惊人的好消息。
姜鹏飞当时年少轻狂，还不觉得自己老大不小还没对象是个值得烦恼的事，单身岂不更自在。听到简升要做爸爸后也只是羡慕。他笑着看向简升，拍拍他的肩膀：“恭喜啊哥们，要当爸爸了。”
简升被他拍了一下才有所反应，下意识和他对视两秒，眼眸动了动，终于回过神来。
他当即点开手机的备忘录，问医生：“有什么孕期需要注意的吗？”
这反映不错，是个合格的准爸爸。女医生和姜鹏飞都颇觉赞许地暗自点头，医生亲切地和他聊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笑吟吟地回去，姜鹏飞一看结果出来，是个好事，恭喜简升几句后就告辞离开。
简升起身送他，姜鹏飞一边走一边说话：“你动作太快了也，成家立业一步搞定，结婚三个月就有孩子。我参加你婚礼都好像是昨天的事，这个速度真是羡煞旁人。感觉你做什么事情都好有规划啊简升，学业，事业，婚姻，全都游刃有余，气定神闲……诶你走哪儿呢？！”
姜鹏飞惊叫出声，但已经来不及了。简升砰地一下撞到了一扇开着的科室门，直挺挺地向前走往上撞，好像眼睛视力突然归零了一样。
姜鹏飞目瞪口呆：“……没事吧你？”
“没事。”简升退后一步，抬手揉了下被撞到的鼻子，缓了缓，问姜鹏飞，“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姜鹏飞：“……没啥，说恭喜你当爸爸，淡定一点，不要激动。”
第一次当爸爸嘛，不那么淡定在所难免，激动一点也可以理解。姜鹏飞当时觉得这十分正常合理，虽然不同于简升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不过都说傻爸爸傻爸爸，刚当上爸爸当然要傻一点。合情合理，没什么可嘲的，善良的姜医生决定不和人分享简升的这件小小的糗事。
直到后来他发现，这么多年过去，简升也就只有这一件糗事……
而且和他自己喝酒喝吐了抱着桌子腿不撒手，当成前女友鬼哭狼嚎，被简升劝了几句无果后拿过另一个凳子腿，告诉他前女友已经有新欢了，让他生生哭晕这种糗事比，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没有杀伤力也聊胜于无，多年过去，不那么善良的姜医生开始时不时拿这个事调侃简升两句。
对于姜鹏飞柠檬成精的调侃，简升十分淡定……至少表面上十分淡定，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心平气和地说：“鹏飞。”
姜鹏飞还在肆无忌惮地嘲笑他：“现在想想你当年撞墙的糗样我还是想笑……啊？怎么，叫我干嘛？管天管地还管人说话啊？”
“当然不管。”简升心平气和地说，“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瑶瑶正在参与筹办一个全国性的青年艺术家评选大赛，将来会认识越来越多的青年艺术家。她们大多艺术院校毕业，才华横溢，年轻浪漫，品味高雅，适龄待婚……”
姜鹏飞；“哥我错了，哥！升哥！我的婚姻幸福就靠你了！！”
因为身边有简升这个最好的幸福美满例子在，姜鹏飞对学艺术的女孩也十分有好感，觉得另一半时间自由很适合他，要是性格也像徐瑶这个可爱就更好了。最好也和徐瑶一样这么漂亮，也和徐瑶一样这么用情至深……
第一眼见大学时期的徐瑶就很有兴趣的姜鹏飞咳了咳，虽然这种微渺的兴趣，在第二眼发现徐瑶是来医院找简升的时候就已经掐灭，不过他还是默默地看了简升一眼，突然间心生向往。
简升这种毫无艺术细胞的人都能让徐瑶倾心，姜鹏飞觉得他也可以！
姜鹏飞踌躇满志，立刻把后续一连串嘲笑简升的话咽回去，殷勤地讨好起简升来。
徐瑶检查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姜鹏飞缠着简升不放的样子。她在科室门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才好整以暇地说：“鹏飞。”
姜鹏飞笑着抬头：“啊？”
徐瑶挑起一边眉毛：“我刚怀孕，你就来趁虚而入，撬我墙角啊？”
姜鹏飞：“……啊？！”
他即使要撬墙角，也不是去撬简升好不好？！姜鹏飞气绝，忧郁地看她一眼，开始觉得以徐瑶的眼光和脑回路，能帮他成功找到另一半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姜鹏飞幽怨的心声夫妻俩没去在意，简升站起身，揽着徐瑶的腰坐下：“面诊还顺利吗？我刚才拿到的检查单上面显示一切正常。”
顺利呀。徐瑶笑着靠在他的肩上：“医生让我们做好迎接宝宝的准备，这一胎孕吐虽然比上一胎早一点，但是症状不严重，现在看来应该比怀小宝时顺利。”
怀小宝时那可真是忙乱得厉害。他们刚结婚就火速升级成了准父母，小宝还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在肚子里时就不安分，着实把徐瑶折腾了个够呛。
当时发现孕吐后的一周内，她就迅速进化到了吃什么吐什么，胃口也是一天三变，食欲更是经常在三更半夜突然产生，还化身食物品质检测机，吃到不那么新鲜的外卖也会吐。那段时间没少干让简升半夜起来出门买东西回来做饭的事情，半个月就把两人都折腾得有所轻减。
现在想来都变成了一桩桩趣事，时不时就拿出来讲给小宝听。徐瑶靠在简升怀里，听见简升说：“瑶瑶，我特别特别高兴。”
徐瑶温柔地莞尔：“有一个小生命要降生，当然高兴。”
“是我和你结合的小生命。”简升说，将她搂在怀里，视线专注地落在她的发顶，无限温柔，“和你一起经历的一切，我都特别特别高兴。”
徐瑶颊边带着浅浅的酒窝，与他颈项相贴，亲昵温馨。她带着肚子里的小生命，靠在简升怀里，只觉这一刻幸福隽永，值得她放进自己的回忆里，永远珍藏。
在旁边坐着的姜鹏飞：“……”
对不起，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悄悄溜走，自动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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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秋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比工作室的人要早一些，徐瑶拿到医院的确诊结果时，回来的路上就和她说了，穆湛秋当时正在工作，没第一时间回复，又在摸鱼的谈时凯倒是立刻就看见了，在群里发出难以置信的惨叫。
“你们都已经第二个孩子了，我们还没有！”他如临大敌地说，在群里疯狂艾特穆湛秋，“老婆我们赶快生一个吧，再不生连和简家的二胎做亲家的机会都没有了！”
徐瑶：“……”
徐瑶被他逗笑，靠在简升身上笑得不行。回去的时候简升带着预约上门的家政给家里做大扫除，徐瑶回到卧室换衣服，被谈时凯骚扰了好一会儿的穆湛秋终于把电话打了过来。
“你们也太有效率了吧？！”穆湛秋难以置信地问，“你不是刚闲下来，前段时间忙得脚打后脑勺的，这就又怀上了？规划得也太满了吧！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穆湛秋总是第一时间就关心她的。徐瑶心中温暖，笑着摸了摸鼻子：“也不是特意安排的这么密集……当时准备开始备孕的时候还没有后面这么多事呢，根本没想到会突然忙一阵。”
他们开始备孕还是受方锦平的影响。徐瑶第一胎怀得挺辛苦，简升觉得生孩子实在很耗精力，当时就和她说好了几年之内都不会考虑要二胎。不过他们家物质条件良好，夫妻感情又深，想要第二个孩子是很水到渠成的事，也有这两年就开始考虑的共识。
方锦平在发现小宝找到真爱的兴趣方向之后，觉得指望小宝继承衣钵已经没什么可能了，于是重整旗鼓，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他们的二胎。
这个时机也差不多，被方锦平催了一下之后，两人从善如流，年后就开始了积极的备孕生活。
说是积极的备孕生活，其实也就是……嗯，你懂的。
总之本来每天晚上都在努力，突然就涌上来一大堆事情。先是纪家的人找上门来，再是徐冉的事情被踢爆，后来又有纪应荣葬礼的诸多事宜，前前后后将近三个月，两人都有点忙，本来觉得这个时机已经错过了，没想到孩子已经这么悄悄地降临。
“孩子想来，自己就过来了。”徐瑶笑着说，“小宝那会儿也是这样，虽然多少还是觉得有点意外吧，不过这次比上次有信心了，觉得一定能好好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穆湛秋在电话那头微微出神，顿了一会儿才说：“真奇怪，明明我们两个之间，我才是比较果决那个，瑶瑶你性格稍微有点软，不是很擅长做决定拿主意。结果现在反倒是你，说生孩子就生了，说怀二胎就怀了，干错利落，完全不拖泥带水，而我犹犹豫豫的，感觉都不像自己了。”
她是真的有点烦恼，她结婚的时间不早，谈时凯更晚，双方父母都嘀咕过自家孩子是不是根本不想组建家庭，现在发现他们收心结婚了，都大喜过望，消化完这个事实后就开始催生。
穆湛秋倒是不排斥生孩子，和谈时凯感情也很好。就是……
穆湛秋叹了口气：“唉，其实我对养好孩子没什么信心，我不是贤妻良母，时凯也没多稳重，我们俩不如你和简升厉害，感觉养孩子是个很大的难题，不太想面对。”
穆湛秋非常理性客观地觉得，自己要是有孩子，不光怎么把孩子健康聪明地带到大是个难题，甚至还需要考虑会不会让孩子觉得自己被统治，长大之后奋起反抗家庭□□。
她甚至想象不出自己充满母爱的样子。
徐瑶听着她的烦恼，一个劲笑，笑够才揉着脸摇摇头，对电话那头的穆湛秋道：“生不生孩子其实是个人自由，真的不想要，其实不用勉强。不过如果是想要又担心太多的话……”
徐瑶顿了顿，轻轻莞尔。
“遇人不淑，抽身就走，是种了不起的能力；而走入婚姻，交付信任，同样是种重要的人生修行。和你爱的人彼此信任，遇到所有事情共同面对，无论是孩子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们互相支撑着走下去，就一定会走向很好的未来。”
就像婚礼誓词那样。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互相爱重，彼此照顾，真诚接纳，忠贞不渝。
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