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初恋日记3
徐瑶给穆湛秋打电话求助。
离她和简升在一起,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之前，她还是个在家里悲春伤秋颓废度日的小可怜, 自从和简升谈恋爱以后, 迅速化身究极现充，朋友圈里三五不时就有到处闲逛的照片，穆湛秋在一旁暗搓搓地围观, 安心与担心并存, 心态十分复杂。
安心在于对简升为人的肯定，这几年虽然没什么交集, 不过之前留下的印象, 加上在徐瑶面临困境时带她走出来, 足以让穆湛秋觉得这不光是个遥远的学神, 从恋爱层面看也是个很好的男人。把最好的闺蜜交给这个人, 是她之前完全想都没想过的最佳选择。
但担心也正担心在这里。徐瑶在这段关系中处于完全弱势, 两人一直蜜里调油的倒还好，一旦出现什么矛盾纠纷，别说徐瑶遭不住, 她作为徐瑶最坚实的亲友团, 在简升面前都撑不起什么声势。她一个小好几届的学妹, 在堪称明大骄傲的简升面前, 天然就有劣势, 替徐瑶撑腰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她虽然想得多, 却从未和徐瑶提起过半句。谈恋爱毕竟是别人的事, 她和徐瑶关系再好，也不能搅合进她谈恋爱这件事上，是好是坏, 都要徐瑶自己去经历看看。穆湛秋就一直保持着这样复杂的心思, 在一旁默默地关注着徐瑶的动态，甚至在私下里做了很多方案，应对复杂多变的实时动态。
比如简升谈了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了，简升移情别恋了，简升只想玩玩不负责，简升只是图个新鲜，简升不想结婚，简升其实并不喜欢女人……
不怪她想得太多，主要是徐瑶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也没有任何能拿捏简升的地方。她在一旁担心得再多，也只能干着急，生活具体过得如何，只能看简升是不是个好人。
但是好人和好人在一起也未必就真的幸福。穆湛秋年纪不大，这方面看得倒很通透。她觉得做女人，老公和孩子都不是永远的依靠，还是要自己的事业和人生，不能依赖别人，要离了谁都能过得好才行。家庭不是必要，与其找个人做一对怨偶，不如就不结婚，潇洒度日。
不是都说男人永远都是少年，女人还永远都有少女心呢，谁要给一个二十多年不认识的男的忙前忙后当保姆啊？没有更清净。
但是这话和徐瑶完全说不通，她只能担心地目送闺蜜陷入情网。这段时间她感觉徐瑶说话时都冒粉红泡泡，每张照片里都笑得明媚又甜蜜，情窦初开的热恋姿态展露无疑。
穆湛秋十分忧愁。
虽然现在确实可以给简升记一功，但是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徐瑶就是个小傻子，天真单纯还好骗，她初中就用找不到中性笔为理由，把徐瑶骗成闺蜜了，骗到现在她都还没发现呢。
隐形女权穆湛秋，带着一种莫名的老父亲嫁女儿心态，对简升持保留态度。
是以接到徐瑶的求助电话时，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吵架了？他凶你了？还是你发现他是在拿你寻开心了？”
徐瑶在电话那边十分严肃地说：“比你说的这些难处理多了。”
穆湛秋倒吸一口凉气：“啊？！到底怎么回事？！”
徐瑶焦虑地答：“我要去他住的地方了！刚才聊到住处，我就随口起了个话题，说他那里都保管了一把我家的备用钥匙，我还不知道他家在哪呢，他就问我明天要不要找时间认个门。我说明天会不会太赶了？他说我又不用准备什么。”
徐瑶懊恼地直叹气：“然后我就答应了！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呢？？明明要准备的事情有很多啊！我现在手足无措，六神无主……”
穆湛秋：“……”
穆湛秋觉得幸好现在徐瑶不在她面前，不然她说不定会把手机摁在徐瑶的胸上。
她深吸口气，还是觉得难以理解；“就这？这就比我说的难以处理了？？”
“是啊？”徐瑶疑惑地道，“你说的那些可能有什么难处理的。吵架了就找原因和好嘛，他才不会凶我，他不是那样的性格。至于他拿我寻开心，要是能让他开心，我也不介意啦。”
穆湛秋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要学会振妻纲啊，女人当自强！”
“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吧。”徐瑶诚恳地说，“你爱豆要是有一天和你表白，还说要么对你负责，要么不用你负责，你会怎么选？”
穆湛秋：“……？”
“那肯定都可以啊！”徐瑶循循善诱地启发她，“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和爱豆在一起，天长地久和只争朝夕，那都是我血赚。要什么自行车，搞到就是赚到！”
穆湛秋：“……”
穆湛秋之前设想的种种徐瑶吃亏走向被尽数击碎，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半天，面色逐渐古怪：“靠，我怎么感觉有点被你说服了……”
本来就是这样的道理嘛。徐瑶将话题带回正轨：“所以秋秋你有什么建议吗？我第一次登门，超紧张的。我是不是应该带点什么见面礼过去？”
穆湛秋在这方面也全无经验，给了她几个大众选项：“饼干？手织围巾？球鞋？”
徐瑶困扰地挠脸：“明天就要过去了，手织围巾肯定来不及，而且我也不会……烤小饼干，我觉得临时抱佛脚看看菜谱，应该能做出可以吃的食物，但是我租的房子没有烤箱，买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意思。球鞋也不太好，简升的兴趣点又不在这上面。你说我送他一套数学教具怎么样？”
不怎么样。穆湛秋毫不客气地说：“你是去男朋友家，又不是教师节送礼，送什么教具啊？你还不如现在就上网搜索男生收到都哭了的礼物，找同城发货的店家上门取件。”
徐瑶真的开始考虑起这个可能：“好像也是一种办法，就是永生花巧克力什么的？”
穆湛秋：“……”
穆湛秋脑补了一下，感到深深的违和。
她和简升实际上又没仇，还是别让他收一些这么奇奇怪怪的堵心礼物了吧，还会显得徐瑶的审美也很清奇……
穆湛秋叹了口气，拿出真本事，带着一点微妙的酸意，对徐瑶进行倾情指点。
“送什么都随便，不带礼物也行。”她说，“简升什么都不缺，就缺女朋友，你把自己送上门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送上门……
徐瑶挂断电话后，对着这三个字琢磨了好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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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简升给她开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女朋友穿着可爱的蓬蓬袖雪纺纱连衣裙，扎着俏丽的高马尾，束发和腰间都有很大的蝴蝶结，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被扎上礼物缎带的小公主。
简升有点意外地稍稍扬眉，眼神微闪，朝她笑笑：“欢迎，今天很好看。”
他在这一刻，突然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的词汇量有点贫瘠，暗中有些在意起这点来，决定从今天开始多看看汉语词典，增加自己的词汇储备。
徐瑶眼眸明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还站在门口，就将自己背着的小巧的双肩包取下来。在简升有些疑惑的视线里，从里面拿出两个玩偶。
很可爱的手工娃娃，二头身和小圆脸都萌萌的，造型也相当可爱。身上的小衣服看起来还相当熟悉，是他们第一次出去约会时穿的衬衫和裙子。
徐瑶笑着将两个玩偶递到他面前，眉眼弯弯，饱含期待地看着他：“是初次登门的礼物！昨天答应过来之后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找了一圈都没头绪。问了秋秋之后，她说我把自己送上门就可以了。我想了一下，觉得我现在确实只有一点才华还能拿得出手了。这是我连夜做的，希望你喜欢！”
简升本来一直是微笑着的，听完她的话之后，脸上的微笑顿了一下，心里稍微有点疑惑。
他怎么觉得，穆湛秋说的送上门……不是让徐瑶把才华递到他面前的意思？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简升接过一对玩偶，向旁边让了让，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刚搬过来几天，里面稍微有点乱，别嫌弃。”
太自谦了！徐瑶活泼地摇头，有点迫不及待地走进来，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可是她开天辟地头一回进简升的房间，心情十分激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她左右张望，觉得简升实在是太过谦虚，这里明明干净整洁，根本就没有任何乱的地方，比她的狗窝清爽少说一百倍。
不过东西稍微有点少。徐瑶一边看，一边将心里想的问了出来：“东西还很少的样子，除了生活必需品，好像就不剩什么了。这是你的风格吗？”
她就不一样，她喜欢在家里添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看着就用不上的小装饰品，贫穷限制了她的购买力，不然她能把十平米的出租屋都从天花板装饰到椅子腿。
“不算吧。”简升摇摇头说，“我也不是极简风格，因为这里只是暂住的地方，就没花心思去装修。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就搬走了，感觉没必要做太多布置。”
简升现在的临时住所，是明大给青年教师提供的单身公寓，坐落在明大校内，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不大，但设施一应俱全，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两个人住也不算拥挤。五年内不收房租，水电费自理，很适合还没有经济实力在上京安家的青年教师居住。
不过简升并不在此列，不说方锦平在上京已经有三处房产，两套出租，一套京郊的独栋别墅自住，简升自己是走海归优秀人才引进计划回来的，明大承担他的住房问题，送他一套大平层，在明大新盖的教师家属楼里，房子刚交工，函待装修，现在这个公寓确实只是暂住。
等到他自己的房子装修完之后就该搬走了，徐瑶想到这里就觉得羡慕。同样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简升现在有房有车，工作清贵，兼之本人学历高，长相好，气质佳，完全是婚恋市场的顶级钻石王老五。而她嘛……
待业青年徐瑶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心里想，徐瑶，和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你要更努力些才行。
穆湛秋总是担心她和简升在一起会吃亏，没保障，其实徐瑶心里完全不这么想。不光是不管怎样搞到就是赚到这回事，更和她自己的性格有关。
她是个很容易知足，也很容易没有安全感的人，知足是先天性格，没安全感是后天赋予。恩爱的夫妻可能貌合神离，平稳的生活也许下一秒就垮塌。她从十二岁起，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患得患失里，就算没有简升，她也时刻都在未与人言地患得患失着。
而简升带给她的改变，是这份不安更加明显，督促着她一刻也不敢停歇，要向着更优秀的自己转变。简升这样会发光的站在她身边，她如果不努力，只需要一秒，就会被淹没在这样的光芒里。
她不想就这么淹没，她那么喜欢简升，特别特别想要一直站在他身边。
所以要更努力一些呀，让自己也变成更优秀的人，为了站在他旁边时能抬头挺胸，问心无愧。
徐瑶再一次深刻地勉励自己一番，决定今晚回去就再接五个外包。
作为美院毕业的学生，她手上当然有一些外面的工作资源。外包是美院学生主要的兼职之一，另一个是做家教。徐瑶除了设计之外，对画画也很有兴趣，画的还不是充满抽象美的后现代艺术，而是网上最追捧的二次元画风，靠兼职接画画外包单子就饿不死自己，甚至可以说能活得还不错。
就是单打独斗的话，和甲方沟通真的很麻烦，她最近被线上线下同时逼迫，还患上了有点严重的社恐，沟通的难度还要加个更字。而且画画这种其实很看中灵感的工作，没灵感的时候硬画耗精力，任务太多熬夜赶工时更是拿命赚钱，起起伏伏，不够稳定。
不过有钱挣就好，命不命的活好了再说。徐瑶这一刻在简升家里，第一次产生了自己要马上开始奋斗的紧迫感，在心里认真琢磨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也产生了一些尚且朦胧、不够清晰的想法。
她以后要确立一个什么样的还算稳定的工作呢，本专业的设计师肯定是不行了。职业接外包？在商圈开个绘画班？重整旗鼓当网红画手？或者……在网上连载漫画？
暂时还没有一个特别明确的倾向，徐瑶将这个问题姑且放置到一边，决定先打起精神，把即将要接的五个外包单子画完再说。
结束自己的思绪，徐瑶向简升的方向看了一眼，正看到他刚关上书架的玻璃柜，两个玩偶被他放进书柜里，旁边是他读博期间拿到的一个颇有分量的奖杯。
回到明大执教不难，不过回到明大执教能拿到这么高的待遇。这个奖杯在里面增加了不少分量。徐瑶还没和他在一起时，就对他的各种事情如数家珍，除了关于数学本身的内容不懂，什么都很清楚。现在看到简升把奖杯和玩偶放在一起，眼皮顿时一跳。
她的玩偶何德何能！简直是放肆！
她急忙走过去，看看书柜又看看简升，踟蹰道：“这个，不太合适吧？”
有吗？简升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书柜一眼，稍作沉吟，点点头道：“你说得对。”
太好了，放一起给人压力太大。徐瑶刚松了口气，就见简升又打开书柜，拿起其中一个玩偶——
放到了另一个玩偶旁边。
徐瑶：“……”
原本两个玩偶是放在奖杯两侧，一边一个，都靠着奖杯站好。现在简升把它们放到了一起，小小的徐瑶挨着小小的简升，两个玩偶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
简升转眸看她：“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徐瑶：“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瑶：“……不过这样确实很好看。”
简升笑了一下，重新关上书柜的门。徐瑶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她开口提醒的目的，其实她并不是为了把两个玩偶放到一起才说话。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简升转过身去，徐瑶悄悄瞄他一眼，快速将手机拿出来，隔着玻璃，给两个玩偶拍了张照。
将此刻的甜蜜永远留在这张照片里。
简升余光看见了她的动作，善良地并没有开口吓她。等她自觉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眼睛弯弯，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后，才说：“玩偶很好看，平时很喜欢做吗？”
“蛮喜欢的，我动手能力不错！不过做得不多，我大学时天天忙着学习赶进度，加上做兼职挣学费生活费，不太有这样的时间和闲情，也不太能想起来……谁会没事给自己做玩偶啊，太自恋了。”
“但是它们摆在一起很好看。”简升说，“还能做大一点的吗？”
当然可以。徐瑶点点头：“只是布料和填充棉花多少的区别，太大虽然也不太好做，不过这两个其实过小了，做出来时删减了一些细节，主要是我昨晚做得比较赶……像正常的玩偶那样大小是兼具美观和好做的，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再做了送给你。”
简升摇了摇头，说：“不是送给我。”
诶？徐瑶诧异地看他一眼，不是送，那是……卖？
简升这么有商业头脑的吗？觉得她玩偶做得不错，建议她走一下流水线生产出售模式？但是玩偶因为技术含量不高，最初想要成体量，大头都要花在宣传费上，徐瑶没那么多钱，对这种烧钱赚吆喝的买卖没什么信心，觉得自己未必能撑得过前期惨淡时光。
尽管在心里觉得不太可能，徐瑶依然认真地思索了一番，考虑着具体操作的可能性。她目前心里的想法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
九九八，只要九九八，一车玩偶带回家……
这种洗脑式的碎碎念，终结于中午吃饭的时候。简升亲自下厨，徐瑶在旁边惊奇又敬畏地给他打着下手。
“男神就是要十项全能，什么都会的吗？”徐瑶肃然起敬，“真是哪行都有不容易的地方！”
这个和男神没什么关系。简升说：“我读博的城市饮食高油高糖，中国人吃着不是很习惯，上完课回来一般都会自己做饭。原本我的厨艺只是普通的能吃水准，这几年倒是熟能生巧，味道也开始过得去，也算是种进步吧。”
“你之前也会做饭？”徐瑶问他。
“嗯，我很小的时候我外婆还没退休，虽然家里有保姆，不过保姆也有不方便的时候，偶尔会自己做一顿饭，照着菜单来，并不难。”
徐瑶小时候也没人管，不过她以去楼下面馆解决伙食为主，并没有锻炼出做饭技能，顿觉自己远远不够努力，当场表态：“我这就开始学做饭，争取短时间内学会！”
简升摇摇头：“不学也无所谓，家里有一个会做饭的就行。我负责做你负责吃，这样也很好。”
这样哪里好了，她听起来完全是个欺压简升的米虫啊！
而且……他已经在构想他们的家了吗？
徐瑶洗菜的手停了一下，抿了抿唇角，唇角向上弯。
她说：“但是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呀。”
简升转过头来看她。
“倒真有事情希望得到你的帮忙。”他说，“虽然和做菜没关系，不过对我来说，这件事不是你来帮忙就不行。”
什么事啊？徐瑶惊讶中带着几分茫然，简升笑笑，话题一转：“吃完饭再说。”
徐瑶的好奇心一直持续到吃完味道不错的午饭，被简升带出公寓，坐上他的车，向一个未知的地点开去。
到底是什么事，她的参与对简升来说这么重要呢。徐瑶在心里琢磨了一路，没想到什么靠谱的答案，倒是发现前方的路竟然越来越眼熟。
明大的教职工家属楼小区，以楼盘造型颇有风格闻名。地点离明大不远，鼎鼎大名，徐瑶即便没有实地来过，依然对这边的建筑造型有印象。她坐直身，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有点疑惑地看向简升：“怎么来这边了？”
简升的房子不是还没装修完吗？
简升将车开进最新建的那栋，在楼下停住，带着她上了八楼。电梯门打开，简升拿出钥匙开门，平静地说：“你今天不是来认门的吗？”
徐瑶怔住。
原来还包括……这个门吗？
大门打开，里面不出所料地空荡荡。刚交工，简升还没开始装修，面积大东西少，显得空荡荡。
三室二厅一厨二卫，坐北朝南，属实是套好房子，视野也很出色。徐瑶既来之则安之，各个房间转了转，发自内心地赞美：“采光超棒啊！窗户也很大，还有露天的阳台，简直完美。”
简升说：“对于房间的功能分区，我暂时只能确定自带卫生间的是主卧，面前的这个是客厅，其他的都还没规划。”
徐瑶热心地掰着指头帮他算：“应该还要有客房，书房，儿童房，或者再加一个工作间？反正地方大，可设计的地方有很多嘛。”
是啊。简升点头：“所以就拜托你了。”
徐瑶：“……啊？”
“这个房子的布局，这个家的模样。”简升和她并肩站在一起，转过头来看她，温和而认真地说，“当然都要按女主人可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