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翠萍嫂子兴冲冲地来找沈琳打听消息, 除了知道纠察队调查他们家用保姆的事情翻篇了，关于林浩为什么被郑营长叫去办公室, 沈琳是一问三不知, 你能指望睡到现在，才爬起来吃饭的孕妇，能够知道早上发生的事情。
  翠萍嫂子对沈琳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她怕自己再说话, 语气里带有柠檬味，沈琳太招人恨了, 不就是怀个孕吗, 每天被保姆伺候着, 甚事不干,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每天都睡到半上午, 她再没有见过哪个孕妇的日子，有她的日子得过呢。
  在沈琳这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翠萍嫂子也没有多呆, 她还想去家属院沙坑附近的那个凉荫地, 那里这会儿人多, 说不定知道啥消息呢。
  “孙姐, 林大哥早上回来吃饭说啥了没有？”
  翠萍嫂子走了, 沈琳才开始问孙玲丽林浩的消息, 虽然她知道林浩当初决定放弃大比武, 就已经放弃了副营长位置的竞争，但是这不是事情有变化吗，副营长提前退伍, 他空出来的职位, 需要提前有人接手，论军功、论能力，林浩还是有一争呢。
  “小林今天没有回来吃早饭，不过你也别担心，听那个嫂子说的话，小林不回来，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唉，但愿如此吧。”
  吃过饭，沈琳也没有跟翠萍嫂子一样去外面打听消息，她对这个年代认知少，林浩如今正在关键时期，她还真怕自己去了外面，一不留神说错了话，就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机会，那时候别说帮林浩的忙了，还要拖他后腿，现在动不如静。她相信林浩，只要他想要那个位置，他会努力去争取的。
  林浩现在正坐在郑营长的办公室里，和郑营长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对方，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似的，最后还是郑营长率先打破沉默，他是服了这小子了，吃定了他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有恃无恐了。
  “我再问你一次，七天后的大比武，你到底去不去，去的话，副营长的位置，我给你留一段时间。”
  “不去！”
  干脆利落地拒绝，让郑营长想伸出大长腿踹他，他这么劳心劳力苦口婆心的，到底为了谁，郑营长感觉，他总会有一天会被林浩气死。
  不过被气死之前，他还得给这小子谋划，这次的副营长位置，除了大比武，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晋升机会了。
  “不去的话，那驱蚊水方子的功劳记在你头上也可以，副营长的位置照样有可能拿到手。”
  “不好，驱蚊水的方子是我媳妇儿的，得以她的名义交上去，我一个大男人要前程自己去挣就是了，怎么能够贪图自己媳妇儿的功劳。”
  郑营长这次再没有忍住，伸出大长腿就踹了他一脚，这也不成那也不行，气他倒是行得很，林浩被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腿上的脚印也没有拍打，就那么直直地看着郑营长，黑色的瞳眸里全是坚定。
  “滚，别在我眼前碍眼，看不到你，我还能多吃一碗饭。”
  林浩也光棍儿，让他滚还真滚了，没有带半点犹豫的，郑营长心中又拱了一团火儿，他真是欠了他的。
  林浩出了办公室的门，这才把自己身上的脚印给拍打了，这次郑营长因为在气头上，踹人的时候，还真没有惜力，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腿上有点淤青了，不过他们这些当兵的，每天摸爬滚打的训练，身上有淤青是常有的事。
  营长踹他，不过是气急了而已，他倒是不在意，他这次是真的不想要副营长的位置了，这段时间或许是因为放弃了大比武的原因，心情放松之下，跳出了原先的想法，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入伍时间短，资历更是浅，升得太快了，反而不是好事，但是营长在气头上，他还真不好跟他说，等他冷静下来后，他再去跟他谈。
  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他这才想起，他因为一下早操，便被营长叫去了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呢。
  整了整自己的军装，迈开大长腿朝家里走去，回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和自己媳妇儿说一声，省得她听说今天早上的事情后担心。
  “孙姐，你的手真巧，看这虎头鞋、虎头帽，真是太可爱了，我都不舍得让孩子穿戴了，咋办？”
  “就这算啥手巧，村里的女人都会做的，算不得啥手艺，小沈，你的手艺才是真的好，看这小衣服上的绣花，绣的跟真的一样。”
  孙姐说的是沈琳在小宝宝衣服上绣的小动物等花样，她在穿越前有段时间特别的迷汉服，买汉服穿不算，还特地跟人学刺绣，自己做汉服，虽然刺绣也就学了个半桶水，但是给自己孩子的小衣服上绣上点花样，还是可以的。
  两女人互相吹捧对方的手艺有说有笑的，林浩额头的青筋迸了迸，这女人还能再没心没肺点吗，部队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没有回来吃早饭，又被营长叫到办公室，难道她就没有一点担心，还有闲心绣花。
  这还不是最打击他的，等他开门进屋，这女人竟然还没有发现他，头也不抬的，专注地缝着手里的小衣服，林浩一口气哏在心中，要不是这女人大着肚子，他都想打她一顿屁股，然后再问她，他这个丈夫在她眼里是什么。
  “小林回来了，吃了没，厨房里还有粥和葱花饼，我去给你热热。”
  还是孙姐发现了回来的林浩，站起身招呼他吃饭，沈琳这时候也从自己的做衣服大业上抬起头。
  “林大哥，你回来了。”
  一句话说完又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林浩走过去把她手里的小衣服夺过来，然后用黑沉沉的眼睛看着沈琳，沈琳的眼睛里满是茫然，这人今天怎么了，莫非郑营长给他气受了。
  “今天我被郑营长踹了一脚。”
  “哦。”
  沈琳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担忧，林浩觉得自己多余这一句，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心，为了不被她气死，他还是直接说正事儿为好，真是天道好轮回，刚刚自己气的郑营长跳脚，一回家自己又被媳妇儿气的头疼。
  沈琳也不是不关心林浩，他虽然被踹了，但是还能够步履轻松地回家，就说明不严重，那她还担心什么，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她，却被林浩给误会成不关心他了。
  “营长想劝我去参加大比武，我拒绝了，让我拿驱蚊水方子的功劳，我也拒绝了，营长生气，这才踹我的。”
  “你傻啊，驱蚊水方子的功劳，你怎么拒绝了，那本来就是你的功劳啊。”
  “我要是领了功劳，你倒是就不好提条件了，那本来就是你的方子，我怎么可能占为己有。”
  沈琳一愣，没有想到林浩竟然如此想，她内心有些触动，多少男人把自己妻子的东西，当成自己的所有物，随便的利用，就是现代这样的男人也不少见，林浩能够如此重视她，而且还是事关自己仕途的事情上，顶住诱惑和压力，给她争取利益，这份心不得不说很可贵。
  “林大哥，如果这方子能够让你当上副营长，你还是拿去吧，你本来为了我就放弃了一次机会，我还你一次，岂不正好。”
  是正好，这样她就不用对他愧疚了，想得美，他要她永远心里对他心中有愧疚，这样以后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才能够理不直气不壮，嗯，等她生完孩子，他才能多要点补偿。
  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他觉得驱蚊水方子的功劳，他不拿的话，得到的比失去的多，至于仕途，他会靠自己去拼，拿自己媳妇儿的功劳算什么。
  “你忘了我说的，我目前不适合升职吗，这驱蚊水方子的功劳，我真的不适合拿，还有明天就要把方子交上去了，想好了提什么条件了吗？”
  沈琳见林浩真的不在意副营长的位置，便也没再继续劝他，反而把自己这两天想好的主意说给林浩听。
  “林大哥，这驱蚊水方子交上去了，总得找厂子生产吧，不如就交给咱们部队，我看咱们家属院的军嫂大都没有工作，正好在咱们部队附近办一个厂子，这样一来，也能给不少的军嫂解决了工作问题，而且军属们的思想觉悟比一般的人要高不少，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方子的泄密问题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在厂子里光明正大地调香水，研究布料、皮革，为她改革开放后的事业打基础，这话就不能够跟人说了，哪怕是林浩。
  还有就是为林浩了，林浩为了她放弃大比武，她一直感激在心，虽然她没有能力帮他升任副营长，但是她可以从其他的方面补偿他啊，就比如这次如果在部队的附近建厂，能够解决多少军嫂的生计。
  在军区很多的战士是从农村来的，就是媳妇儿也是从农村娶的，他们不但要养自己的小家，还要孝顺老家的父母，很多人家的日子都是数着米下锅，过得紧巴巴的。
  要是能够给他们妻子一份工作，他们身上养家的压力骤减，能不感激提出这件事的林浩吗，这样一来林浩的人脉和威望都有了，再有升职的机会的话，舍他其谁。
  沈琳能够想到的，林浩怎么想不到，原来被忽视的憋闷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喜悦，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折腾，一会儿让人怒，一会儿让人喜的，要不是她怀着孕，他铁定收拾她，至于怎么收拾，嗯，省略林浩脑补的一万字带颜色的小作文。
  “我会把这想法递上去，并且竭力去争取的，不过能不能成，我没有把握。”
  “尽力就好了，实在不成，你也不要去勉强，到时候上头给我们什么，我们接着就是。”
  媳妇儿如此善解人意，林浩想着怎么也得办成这件事才成，况且这件事他能够得到的好处很大，副营长他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放弃了，但是不代表他就甘心，如今有一个比升职副营长，对他的仕途更好的事情，他再不尽心尽力的办好，不如回家种地算了。
  想到此，林浩吃饭的速度就更快了，沈琳和孙玲丽都没看见他怎么吃的，桌子上就只剩下干净的跟水洗过了一样的碗筷，然后林浩不见了身影，不愧是军人的速度，不过吃饭太快的话，毕竟对身体不好，等下次吃饭的时候，她得跟林浩提提，她可不想她孩子的爹，成为一个病秧子，这不是给自己孩子找麻烦吗。
  沈琳的自言自语，孙玲丽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的，她摇头失笑，小沈也是嘴硬，明明关心自己男人的身体，还偏偏说是不想他给自己孩子找麻烦。
  林浩回了部队直接去了营长办公室，营长这会儿正在吃饭，他早上因为林浩没吃早饭，这会正吃着呢，还是他媳妇儿从家里给他送来的。
  林浩进门后看着郑营长吃饭吃的香甜，而且那饭盒一看就知道是营长嫂子给送来的，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都是有媳妇儿的人，怎么营长就能够吃上媳妇儿送的饭菜，被媳妇儿惦记着，而他却只能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吃，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你还来干什么，看我有没有被气死啊！”
  郑营长正吃着饭呢，看到林浩进来，差点把饭吃进气管里去，他边咳嗽，边用手指着林浩，这是早上没把他给气死，又回来找补了？
  “咳咳，咳……”
  一阵撕心累肺的咳嗽，郑营长还真是吃饭呛着了。
  “营长，多大的人了，怎么吃饭也不小心点，又没人跟你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放完了赶紧走人，老子今天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郑营长本来还有些饿的肚子，看到林浩这张欠揍的脸后胃口全无，他气都气饱了，从没有过上赶着给人升职机会，人还不领情，这个不上进的，他见他一次，心口就疼一次。
  “营长，你口味真重，我要是真把屁给放了，您的饭菜可就真糟蹋了。”
  瞧瞧，这货就是这么欠揍，看看说的这是啥话，郑营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大眼睛怒视着林浩。
  “到底说不说，不说，以后就别说了。”
  “说，马上就说。”
  林浩其实平常不贫，但是跟郑营长一起的时候，总想刺挠他几下，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这次看他真急了，赶紧把来意说了，驱蚊水的方子交上去后，到底能不能在部队附近建厂子，得让营长出大力气争取呢。如果把人给惹毛了，事儿黄了，他如何对得起媳妇儿对他的一片心意。
  郑营长听了林浩的请求后，坐回座位上沉思了会儿，想通里面的关键后，心中对林浩的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减缓了不少，无论如何只要林浩不是真的沉迷儿女情长，消磨了志气，不知道上进就好。
  “这件事成功的几率不大，建一个厂子所费的人力物力巨大，这还不是最大的难题，驱蚊水也就夏天的时候会大量的使用，它的局限性很大，等厂子建成了，驱蚊水做不了的时候，难道让工人们闲着。一个厂子只有驱蚊水一样产品太单一了。”
  林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的确是个问题，可是如果不把厂子给建起来，他心里不甘心啊，这么好的积攒人脉和威望的机会，就这么错失了，他自己都觉得够憋屈的，别说这件事里面还有媳妇儿对他满满的心意。
  “既然这个建厂的提议是你媳妇儿提议的，你不如回去问问她有没有好的办法，你这脑袋放在咱们部队上的事情行，但是放在经济民生上还是算了。”
  林浩抬头看着自己家营长无语之极，让他回去问意见，干嘛还非得损他两句，不过这事儿还真得自己媳妇儿来，问问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林浩走后，郑营长这才又开始吃起饭来，他这次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以前对林浩吹胡子瞪眼的，只不过嫌弃他视前途为儿戏，现在看来他是白担心了，林浩娶的这个媳妇儿，不简单啊，林浩为她错失了升副营长的机会，他转过头就给他送来一个大礼，做好了，比林浩升职副营长更有前途。
  这么好的媳妇儿，说实话，他都羡慕了呢，不过，他吃着嘴里可口的饭菜，他媳妇儿虽然没啥大本事，但是足够关心他，也足够贤惠。
  林浩的去而复返，让沈琳很是担心，这是她来了后没有的情况，以往林浩都是去了部队后，到了饭点才会回来的，今天半晌午的回来了两次了，让她不得不把心给提起来，等林浩把回来的目的一说，沈琳大喜过望。
  既然郑营长这么说，那就说明建厂的可能性很大的，驱蚊水方子单一，不怕，她们的厂子里还可以做香皂，做护肤品啊，穿越前他们家虽然做香水发家的，但是护肤品还是有所涉猎的，旗下还有一个挺有市场的品牌。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的配方，但是配个低配版还是可以的，总比现在论斤论两称的护肤品效果好，那些都有市场，更何况她的方子做的，而且既然是低配版，那就说明成本低，价格当然也不会高，正好符合了现在的国情，不愁没有市场。
  林浩拿着媳妇儿的解决方案，又一次屁颠屁颠地去了郑营长的办公室，郑营长这会儿已经吃过饭了，看到林浩春风得意地进来，他就已经猜到结果了。
  “行了，去写一份报告交给我，我趁早交上去，厂子早点建起来，咱们的战士早点受益。”
  林浩:“营长，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你小子脸上的笑太扎人眼了，想不知道结果都难。”
  林浩一上午在郑营长的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让惦记着副营长位置的人都急的百爪挠心，他们就想知道，副营长的位置是不是落到林浩的头上了？要不然咋一直在郑营长的办公室提来来去去的。
  “营长也太偏心林浩了，副营长出了事儿，不说给我们开会商量，副营长的工作谁来担，反而直接把林浩叫了过去，这是想直接内定林浩啊，林浩如果真能代表咱们营，参加大比武拿了冠军，让他当副营长还有的说，现在他啥功劳都没有，资历又是连长里面最浅的，让他当副营长，反正我不服。”
  三连连长王建明最先说话，他在一营的三个连长里面，是最年长的，当然资历也是最深的，这次林浩主动放弃大比武，他是最高兴的那个，他的年纪不小了，再不往上升，就要到退伍的年龄了，他比谁都迫切地想要升职，但是对上林浩，如果他去参加大比武的话，他还真没有胜算，好在他放弃了，又重新让他看到了机会。
  副营长这次受伤提前退伍，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他心里却是暗戳戳的欢喜，因为林浩退出了副营长位置的竞争，按军功、按资历、他都比周刚强些，副营长的位置，他觉得自己已经十拿九稳了。
  可是今天上午郑营长和林浩之间的动静，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气急烦躁之下便有些口不择言，其实不光他烦躁，就是平常看着好说话的周刚，也是急地在房间里团团转，既然来了部队，就没有不想在部队干一辈子的，谁不想升职啊，可是营长就是不开会说副营长的事儿，他们再急也没有办法啊。
  在部队的人被郑营长的操作急地差点薅秃头发，在家属院里八卦的军嫂们，虽然不知道部队的情况，但是林浩一上午回了家属院两次，她们还是知道的。
  “翠萍嫂子，你跟林连长家的关系好，你知道林连长回来两趟是为啥不，林连长是不是要当副营长了啊？”
  说这话的是刘领娣，反正这次副营长有没有她男人的份，所以她乐的看热闹，而且她也知道翠萍嫂子的丈夫周刚，也是这次竞争副营长位置的人，她对沈琳恨之入骨，见不到沈琳，就对着翠萍嫂子阴阳怪气起来，谁让她和沈琳关系好。
  部队的领导也真是不给力，林浩家里明明用着保姆，典型的享乐主义作风，却放着不管，今天早上听说后，她气的差点吃不下饭。
  “唉，人家林连长就是本事大，不但能升官，还有本事用保姆，这保姆是啥，搁解放前那就是下人，只有地主老财家里才有的，也不知道林连长从哪里来的钱用保姆？”
  “刘领娣，你可别别瞎说，人家林连长家用保姆，是因为他媳妇儿怀的双胞胎，没亲娘婆婆伺候坐月子，这才用一段时间保姆的。”
  “翠萍嫂子，你啊，就是实诚，你替人家说好话，人家可不会把副营长的位置让出来的，你白做好人了。”
  翠萍嫂子被刘领娣说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赶紧找了借口回家，她打算去找沈琳问问，要不然她这一天都别想安生。
  “嫂子，林大哥回来也没啥事儿，回来吃了一顿饭，结果刚走，忘了拿东西又回来了一次，唉，也不知道他整天忙什么丢三落四的。”
  “弟妹，你可跟嫂子说实话，你家林连长是不是真的当上副营长了？”
  沈琳其实也知道翠萍嫂子来的目的，不过她刚才不问，她也就当作不知道她的目的，就把林浩回来两趟的原因，找借口岔过去，毕竟建厂地事情还没有眉目，她也不能乱说啊，谁知道她会直截了当地问啊，看来她要真的什么都不说，就把眼前的人给得罪了，虽然她不怕得罪人，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是门对门住着的邻居，闹僵了也不好看。
  “哪儿能啊，林大哥回来没说这事儿，不过我倒是好奇问了，他直说他当营长的机会不大。”
  翠萍嫂子的心算是踏实了，既然林浩都说希望不大了，那副营长的位置只能是其他人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家老周和三连的王建明，她可不认为她男人比不上三连长王建明，可惜今天上午在家属院，没有见到王建明家的齐红莲，要不然还能向她打听打听王建明的情况。
  因为副营长提前退伍的事情，整个一营都在观望着谁能成为新的副营长，沈琳既然知道林浩没有可能成为副营长，便不再关心，只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给小林泽织毛衣、讲故事，再就是在孙玲丽的陪同下，去家属院里面遛弯，小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部队也没有让大家等多久，在副营长受伤的第三天的下午，副营长的位置终于确定了下来，是从外面空降的，并没有从他们部队提拔，让王建明、周刚等惦记着副营长位置的，都差点郁闷的吐血，他们争这争那的四处活动，最后竟然便宜了外面来的人，让他们情何以堪。
  特别是王建明，他这段时间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好处，还舔着脸到处装孙子，最后就得这么个结果，他低头把举报揭发郑营长和林浩以权谋私、作风腐败的举报信撕碎，他还举报个球啊，副营长位置上都有人了。
  空降的副营长，部队里对他的到来反应各一，但是一直不怎么关注这件事的沈琳，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副营长会和他们家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