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领证
他家?
苏清好整以暇的看着秦牧,八成这人心里是又在想些别的事情吧。
比如借这个机会和她相处?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去你家,那么多人你不嫌弃闹腾呀。”
“不嫌弃是不可能的,但这点事我可以忍耐。”
秦牧还是蛮诚恳的,他要是说他不嫌弃,那多少是有些油腻了。
苏清点点头:“那行吧,我考虑一下。”
说着话的功夫,两个人就走到了苏清家门口。
苏清跟他告别,秦牧看着她说:“今天我忙一些,没及时回复你可以找向凡。”
“好的哦。”
秦牧这次才放她走了,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现在连摆摆手都没有了。
苏清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回到家就赶紧洗漱吃饭去了医院。
苏禾熬了一晚上,萧行野的情况还是很不好。
目前只能是祈祷有奇迹发生。
可这世界上真正的奇迹又有多少呢。
她买了早餐带给苏禾,苏禾坐在门外就吃了起来。
“我把这件事跟秦牧说了,他帮了忙,会有工作人员来医院为你们办理手续。”
“有机会当面谢谢他。”苏禾没什么胃口,但做医生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还是喝了一碗粥,还是吃了一个鸡蛋。
保证身体摄入的能量。
“我哥元宵节能回家一趟,赶着时间我想把他约出来,跟他说这件事,让他自己去消化,在家里不方便,家里面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苏禾朝苏清笑一笑,这孩子以为她还是小时候那样任性,可殊不知她早就长大了,这么懂事,这么善良。
“行,都听你的。”
苏清点了下头,随即把户口本拿出来,调侃了句:“我寻思着你要是不在这个户口本里,苏云舟应该也挺高兴的吧。”
“他早就说过让我迁出去。”
好像这样子,他就不是苏禾名义上的哥哥了,他们好像就没有关系了。
上午十点左右,秦牧打来电话。
“他们应该过去了,会联系你们。”
苏清嗯了声:“我知道啦,你不是很忙吗?”
怎么还有时间给她打这个本可以不打的电话。
秦牧的嗓音在听筒里低沉又温和。
“还不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又奶上了,又奶上了!苏清揉了揉太阳穴,这感觉简直太上头了。
她哪里还敢说什么重的话。
“好嘛,给你听呀,你乖乖的哦,如果你这么想我的话,那我去费城的时候你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只听得见呼吸声。
一下一下扰乱苏清的心房。
“看你的照片,视频,睹物思人吧。”
秦牧叹了口气,可能他这辈子就这么栽了吧。
他什么时候这样过,难道这就是失恋的感觉?
苏清没跟他聊几句,人家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就给她打电话了。
然后她就忙这个事,连消息都没给秦牧回一个。
萧行野醒着。状态看着也不错。
看到苏清过来,朝她扯了扯嘴角,想笑,但是很苍白。
“我听你姐姐和我说了,这段时间谢谢你和秦总的帮助了。”
苏清连忙摆摆手:“别这样说,举手之劳。”
办理结婚证没有什么繁琐的过程,只是需要填一下基本资料,然后照相,等着拿证就行了。
照相这事儿折腾了一阵子,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拍了出来。
也把萧行野累够呛,躺下后一直流汗。
苏禾帮他擦干净,萧行野颤抖着手握住她的:“苏禾,委屈你了。”
苏禾回手拍拍他的:“行了,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嫁给你不也挺好嘛,别人想嫁还不给嫁呢。”
谁说不是呢,萧行野这条件也是个顶个了。
如果不是生病,他身边也从来不缺爱慕者。
但他这样了,谁也不想耽误。
之所以想和苏禾结婚,只是为了财产的分配,只是因为相信苏禾。
结婚证上压上钢印,递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成为了夫妻。
苏清走个形式,把买来的喜糖分给工作人员。
送走他们,王先生也赶了过来,看到他们领了证,松了口气。
“你妹妹中午就能到,我还怕来不及呢,律师我请来了,你们聊。”
时间紧迫,该处理的事情都得在萧行野妹妹到来之前处理干净。
白纸黑字的法律效率,加上苏禾的妻子身份,财产不给她都难。
忙了一个上午,终于赶在萧行野妹妹到之前都处理干净。
萧行野也累了,他吃不下什么东西,很快就睡了。
看他短短几天消瘦成这样,苏清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和苏禾从病房出来,去苏禾的办公室,路上苏清又看到医院里各种各色的人。
这里的悲欢离合几乎每天上演好几次。
“苏禾,你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麻木了。”
苏禾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
“麻木不至于,只是工作调性让我们没那么不能接受生死,但是我想发生在亲人身上,接受不了还是接受不了。”
“苏禾,你有时候会不会想起妈,你想过要和她联系吗?”
萧行野都这样了,他妹妹的到来也不过是为了财产。
那叶兰玫呢,如果他们谁出了事,叶兰玫可以回来吗,那种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惦记自己的孩子而回来的样子。
这个问题,算是在戳苏禾的痛点了。
从小到大,在她记忆里,叶兰玫都是缺失的。
他们将她领养,但除了苏御和苏云舟,其他人对她都很冷淡。
就连奶奶也是她长大了,学有所成以后,才慢慢关系变好的,好像变得格外优秀了,奶奶才承认她的存在。
至于叶兰玫。
“苏清,其实我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我也没有想过叶兰玫女士,跟她联络的话,这种事我也做不出来。”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她今天没有出诊,但办公室其他医生那里病人也蛮多。
她带苏清到里面的休息室,拿了冰箱里的矿泉水给她。
苏清接了过来,喝一口:“我也很久没联系她,以前我还想,晾她几天,她就知道我的重要了,后来发现我晾她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好像都没有问题,如果我生病了或者死了,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吧,我也不期望能看到她来送我了。”
话落,苏禾敲敲她的脑门:“你瞎说些什么呢,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