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柠檬红茶茶香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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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炸裂。
宋烨内心炸裂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 有一天会被别人逼着帮忙, 让他主动把他妹嫁出去？
他妹才二十啊！
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啊！
开口问完西慕之后，他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人神交战，有点想改主意。
赶在西慕开口之前摆摆手，“你俩才和好在一起多久, 是不是……太快了点？”
就算从一开始算, 也没到一年啊？
哪有几个月就考虑求婚的事？
赶时代潮流玩闪婚闪离啊？
呸，什么闪离！
蚊子绕着宋烨嗡嗡嗡的叫, 叫的他心神不宁。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妹妹才二十岁，他就要体会嫁女儿的心酸了？？？
这都tm什么事啊！
闻言西慕挑眉, 墨色眸子盯着宋烨, 闷声笑一声。
“时间, 很重要吗？”
眼底涌动着未知的情绪，低声反问宋烨, “她在蓉城很久，时间很长，但快乐吗？”
意味不明, 好像没有说清，但两个男人都知道西慕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句话，宋烨瞬间沉默, 静默好了一会儿之后, 终于实打实的妥协了。
他觉得西慕是个爷们儿！
摸摸鼻子, 颦眉道，“说吧, 你需要我做什么？”
刚说完，抬手暂停一下, 狐疑的看着西慕, “你能对我妹妹一直好吗？”
差点被他绕沟里去了。
一来一回不停的晃他，西慕都要气笑了，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能。”
“那我怎么能相信你？你反悔怎么办？”宋烨抿唇，想尽办法为妹妹考虑，“你们娱乐圈里那么乱，听说拍戏还有敲门的，乌烟瘴气的，我不放心。”
“呵”，西慕垂眸低笑，默了一秒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这样吧，你拿手机对着我，录一段话，当证据行吗？”
“那也没有法律效力吧？”
“我敢承诺，就能做到，录吧。”
迟疑看着西慕，拿出手机对着他，点开录像按钮。
等西慕缓声说完一段话，宋烨神情瞬时变了，有些纠结犹豫的看着西慕，低声反问，“倒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哈！”西慕真的被气笑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宋烨，“灿灿没说过你这么难搞啊？！”
宋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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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西慕和宋灿商量之后，决定在蓉城待一段时间。
西慕专辑对赌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最近没有什么事，又进入了神隐期。
网上网友们又哀嚎男神果然短暂营业完就消失不见了。
牵手沿着乘着月色，微风习习吹在身上，好不惬意。
宋灿心情愉悦的晃着手，她的小手被男人握在手心，连带着他的胳膊也一晃一晃的。
心里喜滋滋甜蜜蜜的，像被裹上蜂蜜的浆果。
跟他牵手压马路是宋灿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好在蓉城奶奶家附近都是老小区，大家都知道王奶奶有个顶出息的大孙子。
在街坊邻居眼里，西慕先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再是那个鼎鼎有名的大明星。
看着他带着女朋友回来，而且也是蓉城的小姑娘，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女人，他们还挺开心。
有种肥水不流外人田，诡异的骄傲和自豪。
牵着手沿着马路往前面走，那边街头的夜市熙熙攘攘，摊贩挂出来的夜灯照的那片几乎如白昼一般亮。
两边各种移动摊位，靠着街口号的位置都被各种小吃占满了。
爆香的铁板鱿鱼，油腻喷香的小炸串。
再往里走是各种地毯，卖什么的都有。
衣服，拖鞋，还有卖葫芦的。
街尾有几家二手中古店，宋灿牵着西慕的手东张西望。
“怎么了？想买包？”
西慕顺着宋灿的眼神看过去轻声问，随即不甚在意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哥哥给你买新的。”
“不是……”宋灿小声说，抬眸看他一眼，“我好像看到江淑云了。”
这里大王奶奶家那么近，她担心江淑云再碰着她奶奶，她爸的事，家里可是瞒着奶奶呢。
宋临江再怎么混蛋，也是奶奶怀胎十月闯了鬼门关生下来的孩子。
知道了肯定揪心，要跟着着急上火再生病就不好了。
“奶奶还不知道出事了，好担心啊。”
小王奶奶虽然年纪不是七老八十那种，但是血压也不是特别好。
她那个表面和谐的家，被她的最后一击彻底变得七零八落。
听说是蓉城的人听说他们养了许多年的宋煊连血缘关系都没有，他们平时又对亲生女儿不是特别好大家都看在眼里，背后嘲笑宋临江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趁机搞他，送了他一份大礼。
直接让宋临江的连仕途都没了。
可每当看到奶奶，有种诡异的自责和内疚纠缠着她。
那毕竟是奶奶的儿子啊。
如果没有自己勾起这个开端，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这次回来，每次看到奶奶笑着问哥哥爸爸去哪，怎么好久没来看她的时候。
她心里都跟有个绞肉机似的，绞的她心里难受。
“别胡思乱想，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是他自己作的噩。”
又不是别人把刀架在宋临江的脖子上逼他收钱的。
宋灿轻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顺着跟他逛夜市，就是一开始的兴致突然就没了。
晚上回去，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宋灿突然想到了之前哥哥说的话。
宋煊被江淑云送回去了，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家里的财产都被冻结，江淑云卖包过活，已经好长时间没去上班了。
偶尔给他打电话就是要钱，让宋灿别理江淑云。
翻身躺平看着天花板，宋灿陷入沉思。
那对仅是血缘关系的爸妈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意料之中。
可她没想到，之前为了奶奶她手下留情没有做到最后的事情，居然被别人做了。
这回那个看似繁花似锦的家，终是彻底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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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蓉城以来，两个老太太每天都凑在一起给他们两个做各种好吃的。
奶奶总笑眯眯的看着她，每次出去又回家的时候总会给她带点小礼物或者她年幼时喜欢吃的果冻薯片。
这一天早上被风一吹，宋灿本来就有些上火，喉咙肿了，发了一天的烧。
被西慕发现之后赶紧领着去医院一看，咽炎犯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吃几天咽炎片就好了。
可西慕有些生气，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从那天隐约遇见江淑云之后，宋灿总是会沉默，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他又不能对这个小病号发脾气，紧绷下颚克制着自己。
牵着她的手气闷的在前面走，大步快的宋灿几乎要跑起来才能跟上。
上了车之后，西慕也不说话，闷头踩下油门，打方向盘，直接冲出停车场。
“哥哥？”宋灿试探着叫他，声音哑的厉害。
一说话就觉得喉咙特别疼，表情痛苦的捏住喉咙的位置。
西慕冷眼瞥她，双眸更黑，沉声带着凉意，“别说话。”
说完之后扭头就不再理她，宋灿怔愣一瞬，然后侧眸好奇的看他。
这好像是西慕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开了二十分钟就到家了，西慕把车停好，直接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单元门里走。
连等都没等她，就这么走了？
宋灿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先是一愣，随后心里突然泛冷。
生气了为什么不说，在他的地盘直接甩头就走。
又要冷暴力吗？
垂下眼帘，宋灿也来气了，面无表情的推门下车，把门关上之后，转身毫不犹豫往外走。
就他有脾气？
当她没地方去？
他能走，她还能呢，好像谁没长腿非得赖着他似的。
想想晚上住哪去，去找筝筝，还是要不然就近找个酒店？
哪个都行，反正就是不要看到她。
喉咙疼的厉害，又疼又生气又委屈。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化成烈火凶猛的炙烤着她。
刚走两步，手腕就被握住，拎在手里装药的塑料袋哗啦哗啦的响。
回头一看，西慕双目带火，咬牙切齿，“去哪？”
宋灿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挣了挣手腕，结果男人握的紧，纹丝不动。
火光四射，两个人第一次硬碰硬，迸发出激烈的摩擦。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西慕气的胸口起伏，喉结也不停的滑动，转手拖着她往单元门里走。
男人要真的认真起来，体力上的确是占据了巨大的优势。
直拖着宋灿打开防盗门，直接进了宋灿住的房间。
大王奶奶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狐疑的看着空荡的客厅，“诶，两个小家伙回来了？”
木门哐的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大王奶奶神情一顿，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口拎着包出门了。
成熟的老太太从来不做电灯泡。
宋灿被男人压在门板上，深褐色的木门愈发显得她白嫩柔软。
“你干什么！”宋灿怒目而视，头顶涌出的怒气丝毫不让。
第一次直白的露出她的愤怒，毫不掩饰。
“呵，我干什么？”西慕眯眼看着她，唇线抿的笔直，英挺的眉心也打了个浓重的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宋灿：？？？
闻言，宋灿诧异的抬眸看向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还有这样倒打一耙的人呢？？？
刚刚不是他甩了车门走的吗？？？
然后就听男人接着说道，“宋临江被查了还是进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因为瞒着奶奶，你就把自己逼成这样？”
萎靡不振，都着急上火发烧了。
西慕看在眼里，焦急又没有办法，无力感涌上心头让他心头的怒火更盛。
“之前虐我的时候不挺没心没肺的吗？”
本来刚微微柔软下来的心脏，一听这话立刻硬了。
不甘示弱的抬头看他，“怎么？这是开始跟我算之前的账了？”
“我跟你算什么账？”西慕冷呵一声，咬牙切齿，“你就不能把虐我的这股劲儿保持下来？？？”
男人沉声带着怒气的反问，让宋灿先是心里一惊。
怔愣的凝视着他，这才看到他眼底的心疼和恼怒。
整个人瞬间静下来，垂下眼帘没说话。
“宋临江得到这样的结局，是他自己作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愧疚什么？”西慕的话语化成巨大的石锤，一下一下打在她的心头。
“可……”，宋灿扁了扁嘴唇，眼睛有些热，“可是奶奶难过。”
西慕松开她，一只手牵着她泛热的小手走到床边把她按在床上躺好。
垂眸把药粒一个个抠出来，又把床头柜的水杯递给她。
等她就着水吃完药之后。
他才沉默的走到床边，俯身靠过去小心翼翼的把宋灿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别自责，跟你没关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再也忍不住，宋灿拽着他胸口的衣服呜呜呜哭出声。
压抑的哭声听的西慕也跟着红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喉咙的酸涩。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渐渐抽噎，低了下来。
“哥哥，你说奶奶会怪我吗？”
怪她好好好的一个家给拆散了，即使是表面的那种好呢。
怪她掀开了家里虚伪的假面。
“怎么会怪你呢？”
西慕低声说，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哭出来就好了，不要憋在心里。”
冷静了好一会儿，宋灿终于止住哭意。
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胸口，把眼泪擦干。
然后牵着他的手下床，往门外走。
“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开解我，谢谢你惦记我的身体。
西慕随着她走到门口，刚回头想跟她说话，就看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盯着她，然后后退一步，啪的一下毫不犹豫的把门关上。
西慕：？？？
突如起来的变故，西慕愣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抬手敲了敲，“灿灿？”
然后就传来了宋灿闷声闷气的说话声，“你刚刚冷暴力，甩头就走，一码归一码，我现在不想理你。”
西慕：……
“诶灿灿，我不是……我刚刚……”
西慕百口莫辩，事的确是他做的，但他没有冷暴力啊。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冷暴力我了，我也得冷回来。”
说完不管西慕再说什么，房间里静默无声，再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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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大王奶奶晚上总会开会门通风，门没关。
晚上晚饭的时候，宋烨熟门熟路的直接登门。
正巧大王奶奶和西慕都坐在客厅里还没吃饭呢，两个人低声低语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宋烨过去一听就乐了，瞥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转眸幸灾乐祸的看着西慕，坐过去压低嗓音，“就这，你还想求婚呢？”
西慕：……
冷漠的瞥他一眼。
下一秒果然听到了老太太的惊呼，然后就看老太太连忙抬手把嘴捂上，“要求婚啊？天啊，那这事交给我！！！”
说完连忙起身回房里，不知道干嘛去了。
西慕心情沉闷，半晌无话。
一张冷峻的面庞面如土色，怅然若失。看得宋烨都有些心生同情了。
“戒指买了吗？”
“准备怎么求婚啊？”
西慕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没说话。
过了片刻想起这人是灿灿的亲哥，耐着性子答道，“准备了，还得请你配合。”
“哦？”
宋烨来了兴致，“那你说我听听。”
两个男人在沙发上说话的空当，不一会儿门口又进来一个人。
回头一看，小王奶奶正站在门口，往常笑呵呵的脸上此刻眉头紧锁，严肃的不得了。
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直接走到紧闭的门前敲门，“灿灿，是我，奶奶。”
过了一会儿咔哒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小王奶奶推门进去又回手把门关上。
“啧”，宋烨好奇的看了一眼西慕，“真把我妹惹生气了？”
满脸遮不住的诧异，“厉害啊，她打小没这样过呢。”
从宋煊来家里之后，宋灿好像就没再这样生过气了。
哦不，是这样明明白白的让别人看出来她生气了。
垂下眼帘，不知道想到什么，宋烨抬手狠拍一下西慕的肩膀，喟叹一声，“兄弟，可以，谢谢你。”
终于他的妹妹有了点同龄人的娇气。
房间里不一会儿又传出细密的哭泣声，沙发上两个男人都瞬间绷紧身体，神情也跟着紧了。
一瞬不瞬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小王奶奶走出来，笑眯眯的一如往常。
对着宋烨摆摆手，“过来，奶奶跟你说两句话。”
然后又瞥了一眼在一旁沉默的西慕，调笑着看他，“还不快进去看看。”
西慕立刻起身，大步走进去。
床上宋灿趴在被窝里，厚重的被子压在她的身上，鼓起了一个小山包。
西慕抬步走过来，伸手拽下被子，垂眸看着她汗湿的额头碎发，轻轻理了理。
两个人无言，沉默对视了半晌。
“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好吗？”
抬手握住她温度终于正常的手掌松了口气，“以后哥哥再也不这样了。”
宋灿一双圆眼红彤彤的，吸了吸鼻子。
“这可是你说的。”
狭长的双眼情绪涌动，西慕叹息，无可奈何的勾唇淡笑，“我说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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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场情绪爆发之后，宋灿后知后觉的有些害羞。
她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回旋了，被身边的男人养的越来越娇气了。
几天后，吃完晚饭，两个人出去散步。
“去你们高中看看？”西慕突然提议，“我还在一中读过一个学期，现在变了吗？”
“好呀，去看看。”
两个人慢悠悠的往一中走。
一中还是老样子，白色的教学楼矗立在那里，跟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
学校真是个神奇的地方，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可它站在原地，好像一直不会变。
蓉城一中的操场上，两个人牵手围着红色塑胶跑道绕圈。垂眸看过去，果然有些小的塑胶粒已经掉下来，有的地方一走都是不平的。
莫名的熟悉，但又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以前，还挺羡慕早恋的同学呢。”宋灿轻声说，小声的吐露自己从没有说过的心声。
尤其是两个人凑在一起吃东西，互相给对方带东西，还有偶尔的眼神交流，让她有些羡慕。
那时候她就想早点高考结束，她要是能考到滨大，是不是就能见到西慕了，就能接近他，追求他，也能与他这般。
西慕闻言不着痕迹的撇嘴，随即似笑非笑的侧眸看她，“那还好你只是羡慕。”
“我记得林筝那个表哥是不是还挺，”西慕歪头想了下形容词，“欣赏你的？”
“……”，听了这话，宋灿心里百转千回。
他不怎么提邢靖，她以为他把这号人给忘了。
没想到是在这等着她呢？
天啊，这是什么千年老醋成精啊！
还欣赏你，这别扭巴巴的措辞，还怪有意思的。
夜幕降临，操场上大的探照灯啪一下亮起。
天气有些发闷，温度居然比白天闷热，远处稀薄的光能看出大团的云卷积在一起，大概是要下雨的征兆。
“等我一下”，西慕捏了一下她柔软的掌心，“有点闷热，换件衣服。”
闻言宋灿讶异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套头长袖，“里面还有衣服？”
“嗯。”
男人应了一声，没再多说，又轻捏一下她的掌心转头大步离开。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宋灿唇角微微翘起。
她喜欢他这些触碰略显亲昵的小动作，像那种对小动物喜爱不得了，总想摸一下的感觉。
靠在升旗台的边缘，宋灿仰头看着朦胧微光的弯月。
风吹动流云，月亮若隐若现，又有暗色的夜幕当底色，宋灿突然想到前两年网络上流行的那句表白的话。
——今晚的月色真美。
大眼镜亮晶晶的，微微弯唇，要不然一会儿说给他听听？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胡思乱想着，后面有脚步声渐近，宋灿下意识回头看。
刚转过头，视线扫过去整个人就愣住了。
高中时期的西慕好像站在眼前，她才突然觉得，他们学校的校服居然还不是那么难看？
男人踩着月色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恍惚间好像跨过了时光岁月，在她煎熬痛苦的高中时期，他乘着月色步伐坚定的向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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