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秦雯的故事
老校长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出好办法。
没办法只好让人把卢兰和秦雯叫过来。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两个人都傻眼了。
秦雯稍微差一点,反正她也就是高中毕业的结局。
也考不上大学,开不开除也没什么损失。
倒是卢兰,明天夏天可是就要高考了。
即便是上不了京大,青大这样的名校,也能进九八五二一一之类的学校。
开除,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卢兰气的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秦川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表面上说不跟她们计较,背后里捅刀子。
老校长说这件事绝对不是秦川做的,秦川根本不屑于这样做。
老校长说现在不是计较谁做的,而是打电话想办法,看看你们自己家有没有亲人能够帮上忙的人。
卢兰不敢给家里面打电话,可是又没有办法,硬着头皮给父亲打了电话。
他父亲听见这个事以后,直接送去了医院。
也就是一个在商场有一个床位的家庭,还能咋样,也不至于手眼通天。
秦雯压根就不打电话。坐在旁边抽烟。
当着老校长面抽烟,她是学校里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个人。
反正一会就不是学生了,秦雯有点不屑。
老校长也没有说秦雯,他知道,对于这样的孩子来说她言传身教没有太多的意义。
卢兰在办公室里面转圈,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自己一时的糊涂竟然是落到了这步田地。
“要不你给秦川打电话,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这家伙挺仗义。”秦雯朝着天空吐了一个烟圈。
卢兰犹豫。
老校长把秦川的号码给了卢兰。
卢兰拨通了秦川的电话。
秦川的电话在通话当中。
是钱谱再给秦川打电话,显呗他在背后做的事情。
结果被秦川一顿臭骂。
“谁他娘的用你帮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会毁了两个孩子的人生。”秦川气坏了。
钱谱郁闷,心说自己好心好意帮忙,这个狗犊子竟然是不领情。
“你现在立刻打电话收回这条命令。”秦川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
秦川看见了那个打进来的陌生号码。
秦川回拨过去,然后给车子掉头。
急匆匆的又杀像了学校。
卢兰正魂游天外。
她感觉这世界正在发生变化。
正在一点一点的坍塌。
朝着他的头顶砸了过来。
卢兰叹了口气。
不打算再挣扎。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要承担结果。
就在这时候,卢兰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是谁。”秦川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急切。
“秦川哥,呜呜呜……”卢兰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川一听是卢兰的声音。
赶紧说,你别哭,我马上就到,让他们先不要下决定。
秦川的车子飙到了七十,这在市中心是违规的。
片刻以后,到了一中门口。
秦川停车,越过护栏一气呵成。
门卫的老头感觉有人飞了进去。再看就没有了。
秦川都没有走楼梯,直接就爬上了三楼校长室,从窗户跳了进去。
秦川诡异的出现,把现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卢兰看清楚是秦川的瞬间,哭的更加厉害了。
卢兰现在后悔了,后悔的恨不能撞墙。
可是又有什么用啊。
局长站起来,跟秦川诉苦。
“决定是市教育局通知下来的。
也不知道也么就知道了。”局长把责任全部都推了出去。
秦川没说话,直接打电话给啥钱谱。
电话打开了免提。
秦川破口大骂。说钱谱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的多管闲事干啥。
这件事跟你有个毛关系,你就往市教育局打电话。
钱谱咳嗽咳一声,心说你这瘪犊子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也不问问谁他妈的敢跟我这样说话。
“那个,我没往市局打电话。”钱谱说的是真心话。
秦川气的要死,说你没打电话,市局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钱谱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给省教育厅打的电话。
秦川差一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说话的语气终于是柔和了好多。
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秦川认识的这都是什么人,竟然是能够随随便便伸手教育厅的人。
卢兰和秦雯更是对秦川刮目相看了。
“那个,大兄弟,你赶紧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处分给撤啦,孩子一辈子的事,马上就高考了。”秦川低声下气的说。
“这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以后说话别那么牛逼。
不服今天晚上过来喝酒。”钱谱又牛逼了。
秦川不敢吭声,暗地里咬牙切齿。
这时候,局长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市局打过来的,让撤销卢兰他们的处分。
秦川听见了以后,高兴的一蹦多高。
说钱谱你小子够意思,回去请你喝酒,二锅头管够。
钱谱气的翻白眼。说你给我滚犊子,我请你喝五粮液,你请我喝二锅头,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挂断了电话,秦川揉了揉卢兰的脑袋,说行了别哭了,哭的都丑的不行。
一句话就把卢兰给逗笑了。
秦川往外走。
其他人在后面送。
秦川摆了摆手,然后一个人走了。
秦雯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
秦川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递给秦雯一支烟。
秦雯愣了一下,点燃。
“为什么跟着我。”秦川问。
“虽然开除不开除对我来说没有分别,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谢谢。”秦雯说。
秦川笑了笑。
“有句话其实我不应该说。
你如果不想像你姐姐那样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成为男人的随身物品,你自己就要努力。
农村孩子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有高考这个翻身的机会。”秦川说。
秦雯如遭雷击。
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姐姐秦虹是她的痛点。
“你哭什么。”秦川问。
“我姐是因为给我娘赚治病的钱,给我赚学费才那样的。
她以前也曾经希望用努力来换取大家的尊重,
可是,在狭窄昏暗的小工厂里,每个月赚的都不够我娘的一次化疗。”秦雯哭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