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亲手毁了自己的爱
没带什么东西，身上的钱付了房费也所剩无几，她出旅馆的时候，朝着老板打听这儿的是哪里，才得知是上一次，她不小心走失的小镇子，怪不得，有那么几分眼熟，但只因是黑夜，仍然觉得一样陌生。
她问了怎么回城里，然后坐上车子，颠簸了几个小时，才到了城里。
这座城市，依然如以往般热闹，只是对于她来说，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回了自己的出租屋，走到门口时，却是怔住，江洛焕就此坐在门口的地上，那姿势，仿佛已经坐了很久，那样子，仿佛像要坐到天长地久。
看到她回来，他起身。
尽管看起来像是轻快的样子，但小绪还是看到了他站起之时，踉跄了一下的脚步。
“终于回来啦？哪里有把老公关于门外的说法？我这屁股啊，都要坐扁了……”他扬起帅气的脸笑，小绪却笑不出来。
“洛焕……”她喃喃叫出口，这一声，像是来自于遥远的记忆深处，这个人，像是已被她尘封于记忆之中。
“开门啦，肚子饿死了……”他嚷嚷，抢过她手中的钥匙开门。
小绪没说什么，进了屋子，洛焕就朝着厨房间奔去，只不过，这冰冷的灶沿，哪里有生过火的温暖。
“什么都没有啊，唉老婆，我们叫外卖吧……”他从厨房间出来，边走边叫着她，那声老婆，如同以往一样，好像在他身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掏出手机，翻着电话，又问着她：“老婆，你想吃什么？”
其实，以前他也难得叫她老婆的，一般都只会叫她颜小猪，但是今天，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个词似的，她都不忍心去打断他。
“洛焕……我们……”
“我知道我知道，你最爱吃江南一品的醋熘鸡块了……我这就叫啊……”他嚷嚷着，打断她的话，不让她再说下去。
“洛焕，离婚吧……”她终于还是开口了，拖得越久，越让人伤心。
江洛焕对着那端说着话，仿佛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兀自走到阳台去，点了好几个菜，又报上这里的地址。
“唉，我还叫了三鲜汤，那里的汤类不错……”他进了屋子，开口说道，看到她站在那里，走到她面前。
“看看看看，哪里有人可以这么不讲卫生的？这衣服，都穿了几天了？都快发出臭味了……快去换了去……”他说着，不待她回答，又进了屋子替她找起衣服来。
“唉我说，你衣服真是少得可怜……先将就着穿吧，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出去买几套……江洛焕的老婆，怎么能穿得如此寒酸呢？”他边拿出衣服边说着。
小绪走到门边，站在那里望着他。
“快去换了……”他将衣服扔给她，从里到外，全都是他选的。
她抱住衣服，依然站于门口：“洛焕，离婚吧……”
小绪固执的时候，也没人能阻挡，仿佛非要江洛焕给个答案，才肯去换衣服似的，她站在那边，不肯挪动脚步。
他知道，终究还是装不了傻，这样直面面对着，他能遁逃到哪里去？
“能不离吗？”他开口，眼里有着期盼与伤心。
“已经不能了……”
“为什么不能呢？如果不离，正好可以澄清一下，你是我的老婆，与洛炜，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心里绞痛了下，或许是可以，但是……她宁愿保留着与他有的关系，也不想向世人澄清，她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哪怕之后……她和他将永远没有关系。
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傻，只想保留着那一份自欺欺人，其实，只是欺了自己而已。
“不……我不能……再对不起你……也不想再折磨自己……洛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只不过，唯一清醒的感觉，便是不能再拖累他了。
江洛焕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何感觉，从没觉得自己会对她上心的，从那服装店门口的惊鸿一瞥，到后来的屈指可数的相处，他才深深了解到，有些感情，就是来得这样莫明其妙，而他，就此被鬼迷了心窍。
“对不起我？折磨你自己？呵……颜小绪，那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有没有对得起我？和我在一起，就是折磨自己，那么和他在一起，我呢？”
小绪惊惧地抬头，想不到江洛焕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有些发懵，更有些害怕这样的洛焕。
“颜小绪你搞搞清楚，和你登记的那个人，是我……江洛炜只不过是代替我签了我的名字而已……”他突然就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红本本，翻开举起着，“你看清楚了，这上面的名字，是我江洛焕，不是江洛炜……我才是你的合法丈夫……”
他啪地一声掷于小绪的面前，漂亮的眼里满是冷冷的光。
“而你现在……对着你的丈夫说出什么？和我在一起，就是一种折磨？我什么时候折磨过你了？什么时候！！”他一步步紧逼着她，直到对着她吼出声。
她从没有见过洛焕生气，他从来便是喜笑颜开的，温柔的，这样子的洛焕，让她直觉感到可怕。
小绪不住地向后退去，灯光之下，脸色一片惨白，而面前的他，曾经总是透着柔情的眸子，此刻只能看到一片寒霜。
“洛焕？”小绪小心翼翼叫出声，脚突然间撞到了后面的东西，整个人就此跌坐下去，她吓了一大跳，却是发现跌坐在沙发上。
而面前的人，仍然在逼近她。
“颜小绪，我是哪里欠你了？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要这样对我？是……我是对你没有感情，可是……每一个人，都是有自尊的……我的自尊再廉价，那也不是任谁都可以踩在脚下的！”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洛焕……一开始的时候，我就一直以为和我结婚的那个人是你哥，因为谁都没有哪我说过，江洛焕到底是谁？”小绪有些慌乱，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样一个大误会或是大乌龙。
“你不用解释，哪怕你后来真的知道了，但你还是背叛我了不是吗？如果是别人，那也罢，可是……那是我哥！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颜小绪，这个游戏中，最最狠的，其实是你！”江洛焕俯下身子来，眼定定望着她，对着她一字一句，狠狠说道。
“到了最后，将事情弄到如此地步的……也是你！把我们家……搞成这副局面的……更是你！你这么一个人……就毁了一个江家……你太厉害了……”他凑到她跟前，仍然对着她缓慢说着，清晰，却字字句句，犹如椎子，钉在小绪的心上。
她一个劲摇头，不是她，不是她……可是，却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洛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有错，可是……可是不是她先惹 上江家的……
她爱上江洛炜，也并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如果有些感情能控制，如果能预知未来，那么，就不会有悲剧产生了。
“你想离婚是吗？好，那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休想！”他突然间伸手，擒住她的下巴，近乎于咬牙切齿道。
然后，在小绪还满是慌乱的眼神中，倾下身子，一下便攫住她的唇。
小绪是害怕了，忘了挣扎，只瞪大着眼任由他索取。
洛焕没有一丝温柔的表现，所有的动作都带着侵略性的粗暴，一手压制着她的两手，一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胸口一凉，小绪才惊觉到自己的处境，也像是突然间醒转过来，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而他堵着她的唇，用牙齿咬着，她只觉得唇上一阵刺刺麻麻的，又似乎是尝到了血腥味。
他高大的身子紧紧压着她的，她怎么也动不了，只觉得他空着的一手，正在凌迟着她的身子。
小绪呜咽着，能动的腿开始踢起来，却是被他两三下便压在他的腿下，再用力，徒劳无功。
胸前的衣服已被敞开，露出粉色的内衣与雪白的胸前肌肤。他的吻终于转移了方向，向她的颈侧而去。
而小绪也终于能叫出声来。
“江洛焕！你混蛋！你住手！如果你敢再继续下去……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她带着哭音，仿佛用尽了全力叫喊出来，声音都有丝破裂。
而她的喊声也终于制止了疯狂做着一切的某人。
江洛焕像是清醒了过来，对于面前的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那是自己做的。
他到底在干什么？
微松开了一下颜小绪，小绪便已一把推开他，一手紧紧捏住胸前的衣服，一手指着门的方向。
“你给我滚！江洛焕你给我滚！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你滚！！”
一时间的冲动，会毁于一切美好的东西，而本身不美好，更会毁于一旦。
“小绪……”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她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杀了他的样子，而他只觉得好笑。
今天，就是把她要了，她还能告他吗？只不过，终究还是没有意思。
不想让三个人太累，这样下去，三个人都得死。
他曾经想着，洛炜不能给她好的生活，不能给她完整的爱，那么，就由他来给吧。
只不过现在，他亲手毁了自己的爱，像是一锤子打在玻璃瓶上，瓶子全部碎去。
“滚啊！！”小绪再也忍不住，对着他吼道。
江洛焕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出去。
她揪着衣服，慢慢坐下去，一手捂住脸，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