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五：你是我的NO.1

  “唉洛炜？”
  “洛炜你这是干嘛？”身后，原舒林和原舒吟都叫了出来，想要追出去，江云翰挡住了她们。
  “行了，私自把人家的小孩留住，还不给见，你们也是当妈的，你们怎么不想想如果换作了你们，会怎么想？”他哼了声，也朝着车子走去，这晨练的兴致早已没了，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挥了挥手，示意司机驶了出去。
  后面，原舒吟显然憋不住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江家？江云翰，你给我回来！”
  “舒吟，算了！反正这孩子，你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得弄回来，这万一被人知道了这江家的骨肉流落在外，那这流言蜚语的，你可怎么收场？”原舒林拖住她，对着她说道。
  原舒吟此刻一片烦乱，这洛炜这样，江云翰也这样，她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舒吟，我看哪，唯今之计，只有找律师谈谈再说，不管是对于孩子的生活特质方面还是未来，都是我们占据上风的，怕什么……”原舒林还在一边安慰着，原舒吟没办法，只得走进客厅，拿起电话打起来。
  江洛炜一直将小绪送到了公寓楼下，这一路上，除了小瑾瑜有时会轻声说两句话外，两个大人都没有吭过声。
  小绪一直紧紧搂抱着瑾瑜，仿佛一松手，小瑾瑜就会从她怀里消失似的。这车子的空间本就不太大，而她却只是贴着车窗而坐，好似身边的人，就是毒蛇猛兽，以至于在车子一停下，她就立即开了车门下车。
  “小绪！”江洛炜忙也下车叫住她。
  小绪虽停住脚步，但下意识地将瑾瑜抱得更紧些，也没有回过头去。
  “妈咪，你抱疼我了！”小瑾瑜挣扎了下，小脸皱成一团。
  “你放心，我不会抢瑾瑜……”江洛炜走至她身边，听到瑾瑜的话想要伸手抱过，小绪却是向后退了一大步，拒绝他的任何碰触。
  “小绪……”
  “江总，我没有多大的实力和您抢夺孩子，可是，哪怕是付出我的命，我也仍然会拼搏……”她依然没有望向他，大大的眼望着前方某一处，口气坚定疏离。
  他只觉得痛心，是谁曾经说过，要好好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居然变成了如此境地？
  “小绪，你的命是我的，你忘记了吗？”他站于一边，靠近不得，生怕他一动，她又如刺猬般远离他。
  她怎么会忘？这般刻苦铭心，早已深深烙于心坎上，可是，现如今与她做对的，不是别人，而是他。
  小绪缓缓转头，望向身边不远处的他：“难道你不知道吗？是你，把这份权力没有任何征兆的收了回去，你又怎么能怪我？”
  “是我吗？可是你为何不想想，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颜小绪，三年了，哪一分哪一秒，你是在我的记忆之外的？是，我是要夺瑾瑜，我是要将他留在我身边……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你的命？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会那么做……为了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吗？”他望着她，几近哽咽，哪怕早已下了决心，哪怕早已布下了一切，可是在看到她流泪时，在看到她声嘶力竭时，他还是狠不下心去。
  “我不会再抢瑾瑜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江洛炜闭了闭眼，轻声说道，像是终于下了决心般，他转身朝着车子而去。
  从帮她找回孩子到强抢打官司又到现在的突然之间放手，这一系列的变化直让小绪反应不过来，她呆呆望着转身离去的江洛炜，不知道要说什么。
  “爸爸？”怀中的瑾瑜突然间开口，让小绪吓了一跳，而走至车边的人，也身影僵住。
  “爸爸，你要去哪？”小瑾瑜眨巴着眼睛望着江洛炜，稚嫩的嗓音犹如天籁，而车边的人，只是僵硬在那里，转不过身来，握住车门的手，也紧紧攥住，但也只是一忽儿，他就拉开了车门，车子一下子离弦而去。
  “妈咪，爸爸要去哪里？”小瑾瑜转头望向小绪，又开口问。
  “小瑜，谁告诉你……他是……爸爸？”
  “奶奶啊，妈咪，难道不是吗？”小人儿侧着脑袋忽闪着大眼问着。
  小绪瞬间就红了眼眶，她能说不是吗？能说吗？
  江洛炜一直开过一个路口，才倏地踩下刹车，将车子停于一边。
  虽然原舒吟这几天在家里都教小瑾瑜认人，这是爷爷，她是奶奶，他是爸爸，还有姨奶奶等等，但小瑾瑜从来没有叫过他爸爸。他完全无法想像，第一次真切听到自己的孩子叫他爸爸时的感受。
  他倏地就笑了出来，可是笑出来之后，却是满满的心酸与难受，这份情，想要两全，还真是难。
  他靠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想动。
  身边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就如这安宁早晨的车子喇叭声，一下子将所有拉回到了现实。
  他拿过手机看了下，是严绪然。
  “我说，你在哪儿？你妈找我……”
  这是能预料到的结果。
  “我把瑾瑜给她了……”他轻声说了句。
  那端沉默了会：“what？心软了？改变心意了？”
  江洛炜没说话。
  “等等等等，让我先把思绪理一下……你放手了，那你意思，不想打官司了？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能明白你的心意？”
  哪怕不明白，他还能怎么做？
  “你去见她吧，应该知道怎么做……”他没有回答严绪然的话，只是说道。
  “等等，我现在一片乱，我怎么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我又不是神仙，老大你这突然间的就改变了，我怎么知道……喂喂？喂！江洛炜！！”那端的严绪然望着手里的手机传来的嘟嘟声，气得差点就要扔了。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一回到家里，早已忘却爸爸奶奶爷爷的事，一心扑在玩具上了。而小绪却坐于沙发上发呆，脑海中，一直是江洛炜离去时说的话。
  “……颜小绪，三年了，哪一分哪一秒，你是在我的记忆之外的？是，我是要夺瑾瑜，我是要将他留在我身边……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你的命？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会那么做……为了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吗？”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她不敢想，也无法想，他都要和另一个人结婚了，他还能为了什么？
  门铃持续响着，小绪却只是陷入自己的 沉思中，丝毫没有听到，小瑾瑜终于忍不住了，忙扔了手中的玩具过去开门。
  “舅舅……”原来是小羽。
  “瑾瑜！？姐？”小羽一清早就去了医院，结果只看到空空的一床被，一开始以为是做检查去了，可问了护士，并没有，他找到了花园里，又找遍了医院，结果，哪儿都没有她人影，打她手机，却是在病房里，他这才着急起来。
  要是到家里还找不到她，那他就要报警了。
  “姐，你怎么跑出来都没跟我说一声？还有，瑾瑜怎么回来了？是姐夫送回来的吗？”小羽抱起瑾瑜坐向小绪身边。
  “是小羽啊……”小绪这才反应过来，喃喃应了声。
  “是爸爸送我们回来的。”小瑾瑜甜甜回了小羽。
  “爸……爸爸？”小羽瞪大眼，“小瑜，你叫谁爸爸？”
  “就是爸爸啊……舅舅，你陪我玩玩具好不好？”小人儿才不理会他惊奇的样子，溜下身子又去玩玩具。
  小羽只能望向小绪，然而后者却并不在状态中，只是站起身说道：“哦，饿了吧？我去做饭……”
  “行了行了，我去做吧，你身体还没好呢，这样突然从医院跑出来……吃完饭再去看下吧姐？”小羽拉住她，走向厨房。
  “哦。”她轻哦了声，乖乖坐于沙发上。
  原舒吟将严绪然约到了家里，严绪然到的时候，原家的几个姐妹还有江家的老祖宗都已经到了，一看到严绪然进屋，一屋子的人全都涌了出来，这阵势，像是看到了拯救地球的人一样。
  “小严哪，你终于来了……”
  “唉小严，我们都快等不及了，快坐快坐！”
  一个个都殷勤地有些可怕。
  “小严，过来这边坐！”江家老祖宗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严绪然立马迎上一张笑脸。
  “好勒奶奶，您老也来了啊？”
  “这还不是为了洛炜孩子的事，这可是江家的命根子啊，小严，你看你又是洛炜的朋友，这事，得包在你身上，你无论如何都得把江家的命根子保住！”老祖宗一说起这事，立马就严肃起来。
  “奶奶，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既是洛炜的朋友，这忙，我当然会帮，而且会全力以赴……”严绪然的话，说得让一屋子的人听了窝心。
  “你看，绪然这孩子到底讲义气……”
  “就是说啊……”
  “不过……奶奶，原阿姨，有些事情，我必须得说清楚，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打不赢官司，万一要不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