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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十七:你是我的NO.1

  “不用叫我二少爷!”洛焕突然间开口,“叫我洛焕就好。”
  庄秋语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一时之间怔在那里,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哦是……洛焕……”
  这在心底叫了无数次的名字,终于,她能光明正大叫出来,这种感觉,再一次让她差点哽咽住。
  “行李要托运吧?我帮你……”洛焕说着,上前从她手里拉过行李,然后兀自朝办理登机处走去。
  庄秋语呆呆的,望着前面挺拔的身影,简直像是在做梦。
  她跟着洛焕排在队伍中,两人都没有讲话,冗长的队伍,她却只觉得移动的太快,太快,没一会儿,便轮到她了。
  洛焕转头问她:“护照呢?”
  “哦在。”她忙手忙脚乱从包里掏出递给他。
  洛焕将行李放上行李带,随后站于一边等候,他望向站在柜台前面的娇小女人,无可挑剔的侧面,保养得极好,陀色羊绒大衣,衬托地她更为娇小玲珑,那柔滑的毛领,刚好服贴地圈围住她美好的颈项,脚上着着一双黑色的长靴,整个人看着才三十几的样子,美丽而奢华。
  她拿了登机牌,转身望向洛焕处。
  “已经好了,谢谢你啊洛焕。”她小巧的脸上绽开柔美的笑,那笑,和小绪的有几分相像。
  “安检在那边,我送你过去吧……”江洛焕如是说道,又如刚开始拿行李时一样,没待到她同意,就转身兀自走在前面。
  庄秋语忙跟在他身后,到了安检处,人不是很多,不需要排很久的队伍,而此时的她,只想人多些,再多些,让她能有多一点的时间与他相处,哪怕不说话,那至少他也是在她身边的。
  “那……我先进去了。”不得不开口如是说,庄秋语望着面前高大的人。
  “好。”洛焕也开口,看着她慢慢转身,总觉得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心里有些难受,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走得极慢,脚步有些犹豫,走了两三步,回头望他一下,小小的脸始终在笑着,随手挥了挥手。
  “谢谢你洛焕,回去吧。”
  他没说话也没有走动,只是依然站在那里望着。说谢谢的应该是他,谢谢她生下了他。
  庄秋语又转身,但没有走,须臾,她又转过来,朝着他走来,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站定。
  “我……我能抱你一下吗洛焕?”她有些犹豫的开口。
  洛焕没说话,只是以行动代替了回答,伸手,将她抱于怀中,而庄秋语,也紧紧将他抱住。
  儿子,我的儿子,妈妈好爱你。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呼唤,这种压抑着的痛苦,仿佛随时就要冲出口,眼前早已一片模糊,可是,她不能让泪掉落下来。
  放开他,她都没敢再望他一眼,转身就朝着安检口走去。
  身后,却传来洛焕的声音。
  “妈!”
  她的脚步硬生生顿在那里,早已蓄在眼里的泪,一下子决堤,怎么止也止不住。
  “我会来看你的……”洛焕望着她的背影,又开口说道。
  她说不出话,也不想让他看到她泪流满面的脸,只得再一次抬脚,朝着安检口而去。
  进安检,一路向前,她始终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捂着嘴,匆匆朝里而去。
  洛焕一直站在那里,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安检路口的尽头,久久都没有离去。
  **
  小绪是在年三十那天,给庄秋语打的电话。
  当时外面爆竹满天,瑾瑜和小羽正趴在窗口看着,江洛焕窝在沙发内吃着水果看着春晚。
  “什么时候带着瑾瑜回来,我得把红包给他啊……”庄秋语在那边笑着说。
  “阿姨,你不过来了吗?”小绪如是问。
  “我过来干嘛呀?这边公司忙都快要忙死了,对了,再过两天……江洛炜是不是……”庄秋语没再问下去,但小绪当然明白她要说什么。
  再过两天,是年初二,那是什么日子,她怎么会不知?
  她还记得几年前,他冒着大雪去乡下找她,这个时间,应该在外面放烟花吧?
  那是她活了这么大,放过的最大最好看的烟花了,小羽,宁宁,奶奶,小妈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得绚丽的烟花吧?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会不会想起那一天呢?
  “小绪啊,有些事情,自己要把握要追求,生命很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不说了,我吃早饭去。”庄秋语说道。
  “嗯,阿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小绪收了电话,走出房间,洛焕仍然一个姿势蜷缩在那里吃着东西,阳台上,不时传来烟花的声音以及瑾瑜的欢呼声。
  “打完了?”洛焕眼不离电视,问道。
  他是吃完了年夜饭才过来的,往年他都没有回去吃,今年听洛焕的口气,好像每个人都回了,那江洛炜,应该也在家吧?
  那么现在呢?洛焕走了,他是不是也走了?去了那个sammy家?
  “哦。”小绪应了声,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一边的洛焕那副呆呆的样子。
  “那个……你出来,你妈没说你吗?”她问了句。
  “她不是回美国了?”洛焕仍然没有望向她,直接回了她句,说出之后,顿时定在那里,而小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美国?怎么去美国了?”她望向洛焕,突然间就明白过来,看着洛焕有些无措的表情,小绪倒是笑起来。
  “你认她了?”小绪问。
  洛焕白了她眼,对于她的话置之不理,放了手中的水果起身,走向阳台。
  “瑾瑜,要不要去外面看?叔叔带你去外面好不好?”他抱起小人儿,对着他说道。
  “真的吗真的吗?”小人儿立马欢呼雀跃起来。
  “等等,瑾瑜,让舅舅带你去,妈咪还有话和叔叔说。”
  小绪忙挡在他俩面前,抱过小瑾瑜就塞给小羽,小羽忙抱着小人儿下楼去。
  “唉我说颜小猪,有什么好问的?我走了……”他绕过她,就要下楼去。
  “你害什么羞啊?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喂,江洛焕,你别走!”小绪挡在他面前,他绕过她又要出去。
  “你跟我说下,你什么时候认的?她呢?一定感动死了吧?”小绪抓住他,对着他就开始逼问。
  “能不感动么?”他没好气,甩掉小绪朝着沙发而去,反正走不了,就又窝进沙发开起电视来。
  “真的?那……她有没说什么?”
  “说什么?唉颜小猪你啥时变得这么八卦了?”
  “什么叫变?这是我本职专业好不好?”小绪立马回道。
  “是是是,我给忘了,得得,你还真是专业……”江洛焕看到她挨过来,立马起身坐远点。
  小绪又想挨过去,突然间的,茶几上传来手机铃声,她惊了下,转头望,是洛焕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正跳动着“老大”两字,她突然就此不动了。
  洛焕望了她眼,忙拿过电话。
  “喂……哦是我,我在……是,在的,瑾瑜?他出去看烟花了……嗯,我可能再晚点吧……是吗?哦,我知道了……”
  洛焕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他知道小绪很想知道老大说了什么,但他并不想告诉她。
  老大只是问他瑾瑜在哪里?问他是不是在小绪那里,其它都没有说,而他听到那端传来sammy的声音。
  “是……洛炜吧?”小绪望向电视,状似无意地问道。
  “嗯。”
  “他婚礼准备地怎样了?”
  “估计都准备好了吧,就等着新娘子了。”洛焕突然就转头望向她。
  小绪依然望着前面,拿着水果的手听到洛焕的话时顿了下,后又送往水里。
  平时就苹果也觉得挺甜的,今天却是食不知味。
  这种情绪,一直到洛焕走,一直到瑾瑜回来,都没有解除掉,胸口总像是塞着什么似的,就连喘气都有些无力。
  陪着瑾瑜睡下,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怎么的,以前那些一幕幕,都像是放电影似的,一段一段,散乱却又完整地映在脑海里。
  甜蜜的,痛苦的,绝望的,快乐的,所有的一切一切,全像是一副老电影,在她脑海中重复盘旋。
  这一夜,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一直没有睡着。
  第二天是年初一,一大清早就有人登门来了。
  小羽起得挺早,他开了门,客厅立马传来美人的声音。
  小绪没有起来,仍然窝在被子里。她听到病人蹬蹬蹬进来。
  “ 喂懒猪,还不起来?今天可是新年第一天,你有没有想好今年,你要争取什么?”
  很是奇怪,平时起不来床的美人,今天不仅起了个大早,还问了如此奇怪的话。
  小绪转头望她。
  “不应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吗?”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再一次问。
  小绪仍然茫然。
  “别说姐姐没有提醒你,也别到时候给姐姐我哭鼻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泞巴呢?人家给了你幸福让你自己伸手去拿,你就连这么走几步伸个手都懒吗?唉,你可得想清楚啊,那是你一辈子的幸福!”
  小绪依然没有动。
  她怎么就没想清楚了,她都已经纠结了好多天了,思想斗争得快要把自己给斗死了,每一个都过来劝她,那么,她是否真的能不顾一切?
  “唉我不说了,郁闷郁闷啊!”美人差点就垂胸顿足起来,转身就出了小绪的房间。
  小绪只听到客厅小羽在问:“虞姐?唉你不吃饭就走吗?虞姐?”
  美人没有吱声,只有传来砰地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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