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秘书是人，不是超人

  江雨嫣想明白了，了然地点点头，并十分大方的加深脸上的笑意：“上午我受命出去，给分公司派送文件。总裁让玥姐给我转达命令的时候，我正在回来的路上，也正是中午午餐休息的时间。外出、午餐、道路高峰期，三个因素结合在一起，半个小时总裁真觉得多？”
  穆凌承的俊脸没有变化，只用冷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的档案我看过，在英国你给arno做了两年首席秘书。既然做过首席秘书，那就应该知道首席秘书的职责是……”
  江雨嫣平静地打断：“在没有正式交接和任命之前，我还算不上首席秘书。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办公区的一名文员。我结束午餐匆忙赶回来的行为，是在为公司加班，总裁要付我加班费。还有，首席秘书的职责是以服务总裁为核心，但秘书是人，不是超人，更不会飞，总裁想召见也得走时间。”
  穆凌承阴着脸，丢下手中的文件和钢笔，冷冷地嘲讽她：“若是作为首席秘书，你也这般伶牙俐齿且不知悔改的对待上司，还不如一辈子做你的文员！”
  “如果总裁觉得我没有能力胜任首席秘书一职，或者害怕我这伶牙俐齿的态度，那我可以拒绝升职。”江雨嫣挑挑眉，不解释，不争辩，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眼中的寒光更甚：“让我害怕的人还没有出生，你永远不会是第一个。明天给我准时准点的出现，每一个工作细节你都要做到百分百的胜任，胆敢有半点遗漏和差错，我会让你清楚的知道，这个世上，到底谁该怕谁。滚出去！”
  她不恼不怒，笑盈盈的微微鞠躬，然后牵上双腿一直哆嗦的常玥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常玥就无力地靠在墙上，一手抹汗，一手急拍胸口：“吓死我了！我在这里做了三年的秘书助理，还是头一回见总裁对首席秘书发这种狠。雨嫣姑娘，你和总裁以前是不是认识？你是不是得罪过他？不然他怎么会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每说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要认识他，要有机会得罪他，我还用得着在这里蹲着苦熬三个月的文员？我早就顺杆爬上去了。他咬牙切齿可能是心情不爽，可能是被后宫里的女人玩得太累，也可能……反正有种种可能，就是和我没可能。好了，玥姐，我们别再说，怪没意思。走，陪我去找娜娜办理交接手续。”她挽住常玥的胳膊，拖走。
  她肯定自己不认识穆凌承，脑海没半点他的记号。她也不怕他，只是觉得以后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
  娜娜归心似箭，早就把文件装进卷宗袋整理好，交给她：“这些文件你都不陌生，都是这三个月经你手打印出来的项目合约，以及一些正在进行的项目表单和规划书。一会儿你好好看看，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玥姐，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娜娜姐！”江雨嫣接过文件，目测了一下，大约有半尺来高，今天全部看一遍，最少得看到晚上九点以后。
  娜娜交完资料，再上交公司给配的手机：“这手机她们都羡慕，只有我们才知道它有多重的份量。总裁的专线，24小时开机，除有生意上的来往伙伴、场面上的达官贵人、还有总裁的亲戚朋友。他们的名单我都有分门别类，也建有专门的档案，你对应着看看，免得出错。至于总裁的女人……”
  总裁的女人也很多，她当初不会处理，还是江雨嫣教她建立后宫电话薄。他的未婚妻取名为萧贵妃，其它的都是小主。
  对应娜娜留下来的记录档案，江雨嫣坐在秘书间先看手机上的名单，她看得很专注，常玥过来说话，她都没空搭理，只敷衍地点点头，哦哦两声。
  掌握住名单信息，她又紧忙去翻看文件。
  这些文件大部分都有经她的手，有印象，看起来很快。让她费神的，是那些表单和规划书。
  表单一直在变，规划化书也一直在数字升级，她除了要很仔细看每一个进化过程，还要精确的计算，这样才能抓住其中的变化和未来的发展趋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文件一份一份的减少，江雨嫣埋头苦算，可算着算着，就发现了不对。
  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她的笔尖滑过纸面的声音！
  她蓦的惊神，站起身环看四周，办公区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只剩下她一人，墙上的豪华石英钟闪烁着红色的数字--2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