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进火车站
王星带人去火车站,越往前走,遇见的盘查越多。好在王星日语说得好,旁边又跟着一个翻译官余则成和贼眉鼠眼的金桑。仨人往一块一站,不论谁看见都会以为这是鬼子汉奸三人组。至于后面的沙翠英、许雷等人,反倒是没人在意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要往哪里去?”两个日本兵拦住了去路。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被鬼子拦住检查了。都不用王星说话,余则成主动上前用日语和拦路的鬼子兵交涉,金桑则是一脸贱笑的跟在旁边点头哈腰,一副可恶的奴才相。
鬼子听完介绍,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挥手放行。王星过去了,金桑余则成也过去了,轮到沙翠英通过检查站的时候,从房子后面突然转出个日本军官。
这小子一看有人正在过卡子,赶紧喊:“嗨,站住!不许通行!”卡子上的鬼子兵伸手把沙翠英给拦住了。
已经过去的几个人赶紧返回来,鬼子少尉已经到跟前了,他往王星他们来的方向一指:“回去,统统回去!”
回去?王星当然不能回去了。离火车到达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他还没进火车站,什么准备都没做,哪能回去?王星就问这日本少尉,为什么让我们回去?他说的是日语,京都腔日语。
听见这种高贵口音的日本话,少尉也不敢耍横,耐心的给解释:他刚刚接到上级的指令,禁止所有无关人员靠近火车站!从现在起,火车站戒严了!
王星就说,你禁止的是无关人员,我可是有关人员。你看看这个。他把高桥登的特别小分队队长证件拿出来了。
特别小分队因为是冈村宁次临时组建的秘密部队,他这证件上没有照片,只有名字。首页上盖着第十一军参谋部的印戳。
上面高桥登的军衔是中佐,比少尉高了好几级。这证件肯定是真的,印戳更不会有假。不过少尉还是有疑问,这证件怎么会没有照片?
王星一听这货质疑没有照片,顿时心里就踏实了。没照片正好,有照片我还怎么用?见鬼子少尉一脸的狐疑,王星把大巴掌轮起来,照这货脸上正手反手就是俩嘴巴,“啪!啪!”打的是又响又脆!
打完了破口大骂,“八格牙路!你个小小的少尉,竟敢质疑参谋部的证件。”一边骂着,一边抬手还要打,哨卡上的鬼子赶紧过来拦着,“别打,别打!请不要打人。”
鬼子兵拉着,王星没法打了。其实他也没打算继续动手,他要进火车站等着军火列车,在这里把事情闹大了,剩下的事情还怎么办?
王星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手指鬼子少尉又骂了几句,随后率领众人昂然通过哨卡。鬼子少尉捂着脸,无比的委屈。旁边的鬼子兵想要安慰又不敢。少尉眼看着王星这些人越走越远,一跺脚,他回到刚才出来的房子里汇报去了。
一进入火车站的区域,王星就把人分开了。十个人走在一起太引人注意,稍微拉开一点儿距离,就没有那么显眼了。他和沙翠英一起,其他人或两人一组、或三人一伙儿。
组与组之间也就间隔个十米二十米的,彼此都能看见。这么一来能够观察的范围就大了,也不容易引人注意了。
在候车室转了一圈,又到站台上来回走了两趟,看见一个牵着狼狗的日本兵,王星就过去打听,调度室在哪里?
日本军犬高大凶猛,普通人,包括一般的日本兵都不太敢接近。王星走过去打听事儿,却直接无视了那大猛犬。牵狗的日本兵也纳闷,自己这狗平常见着陌生人凶着呢,怎么今天这位来了,狗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王星的京都口音在这里起了作用,这俩鬼子兵规规矩矩的给他指了方向。等王星走了,牵狗的鬼子这才观察他的狗,越看越不对劲。这狗的耳朵平常都是竖得跟剑似的,今天怎么看着有点蔫儿?狗的身上怎么抖了?是得狗瘟了吗?
王星可不管两个鬼子想什么,他按照指点的方向直接去找调度室。到了挂着牌子的门前,推门就进去了。
调度室挺大,里面有个鬼子军官坐那儿拄着战刀,旁边站着个背枪的鬼子兵,还有一个戴着大沿帽的铁路职工。估计这位应该就是火车站的调度员。
王星一进来,屋里的三个人全部扭头看着他。鬼子军官喊了一声:“什么的干活?”这位的军衔也就是个大尉,派头摆的倒是挺足。
王星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这位的眼前一晃,直接就揣进了兜里。“我是特别分队的秦,奉十一军军参谋部命令,来参与赤壁火车站的安全保障工作。阁下是谁?”
鬼子大尉赶紧站起来,先给王星敬了个礼,然后自我介绍,他叫野田次郎,也是在火车站负责安保的。
“哟西,他是火车站的调度员吗?我有事情要和调度员单独谈。请二位回避一下吧。”王星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大尉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他的任务就是坚守调度室,看住调度员,防止今天晚上火车调度方面出差错。他不能走呀。大尉把自己任务和职责讲给了王星听。
王星哪会管他这个?直接命令身后的沙翠英,“动手,缴了他们的枪!”鬼子还纳闷呢,这位怎么说着日语,忽然变成了中文?缴枪?他要缴谁的枪?
沙翠英闪电般的扑过去,啪啪两下,把两个鬼子打倒在地,弯腰把俩人的枪全缴了。这哪是缴枪?明明是打人嘛!
当然,王星肯定不能批评沙翠英这么干不对了。要缴鬼子的枪,不上去把人制服了也确实不好办。只是那位火车站的调度员却让吓住了,目瞪口呆,满脸惊容的看这俩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嗯,我问你,军火列车几点钟到达?”王星也不说什么虚话套话,直接进入主题。
“七点三十五分。”调度员咽了口吐沫,给出了确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