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我就不当灯泡了
“你简直胡说八道！”楚橙嗔怨，反推安娜道，“你出去。”
两人开闹扭撕。
“这是我的屋子。”安娜被拽，口里不甘的嚷嚷着，“你应该去你的卧室，或者是橙花厅，这里，你不能赶我！”
楚橙松了手低声道，“别再胡说八道。”
“一家子约会还胡说八道。”安娜学会了小可那句。
“我谢他背回之情，结果人家付的帐。”楚橙实话实说，不然小包包也得说出去。
“有情有义。元先生是个好人。有人说，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道理懂得真多！”楚橙白了一句，“你的钱在哪里？你的心在哪里。”
后来，楚橙的话又软下来，她心疼的拽着安娜，“找一个中意的，我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光跟着我耗，你连个家都没有。”
“哪有，这就是我的家。”安娜鼻子一酸，眼角泪光盈盈。强哽着，“不想找。”
“橙花幽幽有我的就有你的一半。永远！”
“知道了。”安娜背过身去，泪水还落了下来，为这种风雨共患难的亲情。
一个月后，
元先生的脚好了，但是他每天坚持还是泡一下，滴几滴熏衣草，感觉很是舒服。
天越来越凉了，秋风无情的吹得院子里菊花都残了。
落英满地，一副花径香草惹人怜的残秋状，小可都不舍得扫。
“这香味正好。”她说。
这日，
小可奔跑上楼，“橙姐，有人找？”
“这么慌张。”楚橙看着小可惊讶的样子，以为是霍霆川来了，“让他走，说我正忙。”
“忙到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一道熟悉的女音，还带着跋扈的腔调。
楚橙抬头一看，原来是楚青寒。
“是你？”
“你以为是谁？”楚青寒句句反击，毫不相让。
一点也不给楚橙留情面，似乎并不把当日的救命之情放在心上。
“你出来吧。”楚青寒的态度有所缓和。
楚橙从吧台绕出来，安娜拽住楚橙的袖子，“小心，别中了这个女人的算计，你就不应该救她，救她也是一个白眼狼。”
“我有分寸。”
大厅里，
小可嗤之以鼻，“真想不到，橙姐会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姐姐？”
“不要脸，就是不要脸，人家不要，我们怎么给人家贴回去？”安娜盯着远去的楚青寒，心中担忧。
几位来的顾客也好像认出楚青寒，在她背后戳戳点点。
院子外，
二人停在一处青草坪，在楚橙看来，楚青寒气色恢复了不少，“你出院了？”
“昨天。”
“那就好。”
“我今天来是谈你的交换条件，我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毕竟你救了我，不管为了什么。”楚青寒的语态很冷，没有阿谀奉承。
“你是问你母亲何盈吧？”楚青寒那一双眼睛倏的扫过来，
“你母亲何盈，当年的确救过我母亲，但确实也是楚柏年的未婚夫，只是我妈与楚柏年一见钟情，本来想与你母亲分手，但不忍心说出口。”
“直到乔舒也就是我母亲怀了我，楚柏年大喜，准备和你母亲摊牌的时候，没想到何盈准备了一桌的饭菜，还有酒，结果楚柏年喝多了，然后又和何盈发生了关系，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的残酷，然后何盈怀了你，我先出生，你后出生。”
“当然楚柏年喜欢乔舒，所以并没有和你母亲完婚，完婚的是我的母亲乔舒，再后来，你妈病死他乡，把你让人送回楚家，那时，你才二三岁，好像不太懂事，所以慢慢的也就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楚橙嗯了一声，楚青寒并没有骗自己，她讲得的跟霍霆川大约相同，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我只想问一句，我母亲离开后，到底去了哪里，起码，就算她不在世了，也阖该有一座孤坟吧？我得去拜会祭一下？”楚橙耐心的问。
“这个，只是听说客死他乡，到底在哪个地方，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后来，我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说你是从蕈（dian四音）湖的一个地方被人送回来的，那里据说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
楚青寒皱皱眉道，“这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迷。”
“我妈乔舒为了生存，也迫不得已，若是换成我，我也会这样做，这样的例子，现实中，娱乐圈中不是很多，所以你不必多疑。”楚青寒似乎看得很淡。
“人为什么就不能专情一些？”楚橙叹息。
“一些风流才子，出了名的，没出名，凡是舞文弄墨的骚客们，哪一个不是看着锅里的，盯着碗里的，所以我现在不再相信男人，相信男人狸力都会上树了。”楚青寒嘲弄的说。
“什么？”
“狸力，山海经里的异兽，长相如猪，但脚若鸡爪，是一个奇怪的动物。”
“你直接说猪会上树得了。”楚橙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这是早年你母亲的一张照片，还给你，放在楚宅也没什么意思，反而是凶兆。”楚青寒将照片还给楚橙，
“这是我从爸爸书房偷的，但愿一切都会过去。”
楚橙说，“如果是自然死亡，我当然不会再追究责任，如果是乔舒与楚柏年联手毒害，追杀我母亲何盈而死，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二十年了，你哪有证据，即便有证据，也过了追溯期。”楚青寒轻蔑的道，“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六年前晚上，和你在一起的到底是不是霍霆川？”
这是楚青寒多年的心结，她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都无奈何！”楚青寒本能的回答楚橙，一切都挽不回去了，就像你母亲何盈一样。
人人心底有恨，没有爱，哪里再来爱情，爱情早就在算计里灰飞烟灭了。
“你不一样？不然会和霍霆川分居一年以上。你在等离婚。”楚青寒轻轻道。
“你很聪明。”
“回答我，那天晚上的到底子是不是霍霆川？”楚青寒的声音变得迫切而急促。
她一直想知道这个答案，而且等了六年之久。
“说实话，那天早上，天色朦朦亮，我真未看清，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到底是谁。我还真说不出来。但霍霆川一直说小包包是她的儿子，而且有几分相似，又有鉴定报告，所以我相信了他。”楚橙实话实说。
“到头来，我真是机关算尽，竹篮打水一场空，便宜了谁呢？若说便宜你，而霍霆川现在入不了你的眼儿。都是一场大梦，一切风吹云散。”楚青寒叹了口气，
“都怪我的孽。”
“你应该报警，不然他敲诈，何时是个头儿？”楚橙头一次为她着想。
“除非他死了。”楚青寒咬牙切齿，“这一生，我都被他毁了，如果不是他，我也用不着算计你。”
“还有其它的线索吗，关于我母亲。”楚橙再次耐心的问。
“没有，那些也是我偷听来的，我父母不会对我讲这些，只讲你是私生子。”楚青寒悲凉道，
“一报还一报，可是他们欠的你太多了，所以上天才来惩罚我。”
说完，楚青寒转身，缓缓向车子走去，钻进车子，疾车而去。
回到花厅，
安娜扯着楚橙到一个偏僻角落，“怎么样，问出点东西没有？”
“和霍霆川的证词差不多，簟湖据说是海城临近的城市，我想下周出发去看看。”
“我陪你。”
“那店里怎么办？”楚橙道。
“对了，元先生陪你，我就不当灯泡了。”
“你怎么知道？”
“我偷听了。”
楚橙伸手就要掐安娜的脸，结果安娜提前跑得快，溜了。
正在这时，
小可又喊，“橙姐，霍大画家来了。”
“知道了。”楚橙提前走出橙花厅，她站在院子中央的青石上，态度冷漠的问，
“你有什么事？”
“我来看看你。”
“我不用看，我挺好的，你应该多去看看你母亲。”楚橙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我知道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所以我带来一些消息，我陪你走走。”霍霆川击中楚橙的要害，他很聪明。
栅栏外，
有一条小径直通远处的森林，绿葱葱，但是楚橙却在栅栏的不远处坐下来，“你说吧。”
她累了，不准备走了。
“我逼我母亲说出当年的真情，前边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后面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