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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你只能喂它一个

  水木华堂静静地听着,海面上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水花声。
  然后,整个世界再度归于平静……
  永别了,蓝逆鳞。
  那个飞横跋扈,傲然不可一世的蓝少。
  他听到后方有人在急急赶过来,他忙佯装受伤,斜靠到一旁的船壁上。他的身上有血,是蓝逆鳞的血,不过如果没人去仔细检查的话,不会知道他根本没有受伤。
  “蓝逆鳞呢!”来人见到他,立刻问。
  水木华堂,是他们追到这里,唯一见到的一个活人。
  他艰难地抬头,指着另一边:“他去那边了……”
  “留一个人下来照顾伤者,其余人跟我走!”来人安排着,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了水木华堂与另一个船员。
  “你没事吧?”那人关切地,“我扶你去医疗室。”
  水木华堂却猛地站了起来,对着有些懵然不解的船员:“我没事。”
  他一扬手,虚影一闪,船员还未呼救,已经倒在了地上,喉管旁的动脉鲜血,喷了一天花板。
  水木华堂收起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有事的人,是你。”
  他来到一处窗口,跳了上去,拉住了系在上面的绳索。然后一边扯着绳子,一边用脚蹬着船的外立面,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飞速地荡了下去。
  没一会儿,他跳到了下面的快艇上,未有坐稳,就一开油门。
  马达咆哮着离开货轮,只在夜色下,留了一串张狂的大笑声和一条雪白的泡沫线……
  “大公子,”手下敲门的时候,稍稍有些忌讳,“蓝逆鳞可能逃走了!”
  瑜颜墨坐在沙发上,抱着睡熟的悦菱,理了理她身上的薄毯,声音不大:“进来。”
  “大公子,我们没找到蓝逆鳞,只找到一条通往下方的攀岩绳,而且下面的海,派人去查看了,有快艇离开的痕迹。”
  “血呢?”瑜颜墨突然问。
  看着手下一愣。
  “他的腿部受伤,手上也有鲜血,绳子上和船的外立面,有没有大量的鲜血。”
  “这个……”手下确是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还有,他走过的地方,一定会有脚印。你们有没有查看过,逃走的脚印,和他最初的脚印是否吻合?”瑜大公子的脸色十分阴沉。
  方才,他原本是想要好好惩罚悦菱的。
  可是刚刚碰到她,她却蜷缩起身子。“肚子……”她小声地,“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自然知道她是借口。但是瞧见她的脸色,确实很不好。柳清叶也说过,最近最好暂时不要碰她。刚刚才经历了蓝逆鳞的事,他也怕她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他强压下自己的冲动,坐回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他听到她呼吸匀称,已然入梦,这才轻轻将她抱了过来,让她睡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过……他能忍悦菱,却不见得能忍其他人。
  听到手下的汇报,原本就因为欲求不满而极度烦躁的心情几乎要爆炸了。
  “蠢货!”他咬着牙,仅仅两个字,已经吓得手下快要下跪。
  过了没一会儿,手下重新来报,牙齿已经在打颤了。
  “大公子,我们查看了……绳索上、和船外立面,没有什么鲜血。脚印的话……通往外面的那条路,没、没什么脚印。”
  水木华堂是不会留下脚印的。他每一步,看似随意不拘,其实都在注意着不要沾染任何痕迹。
  “还有,刚才得到另外一个情况。我们的人在追捕蓝逆鳞的时候,发现了一名幸存者。我们留了一个人照料他。可是,等他们返回的时候,幸存者不见了,而我们留下的人,死了……”
  “怎么死的?”瑜颜墨立刻追问。
  “喉管和颈部大动脉被一刀切开,当场毙命,而且血全部喷到天花板上。”按照常理,人站着被一刀切断颈部动脉,血会先朝前喷,之后才会有一个弧度,斜着向上喷。可是这名死者,血却全都喷向了天花板。
  这种死法,足以证明,凶手在下手的时候,先把对方的头拉向了后方,再一刀割喉。他的动作之快,是被害者瞬间完全反应不过来的……
  这样残忍的杀人手腕,在C市,有且仅有一个人会使用。
  瑜颜墨的瞳孔,犹如豹瞳一般竖了起来。
  “水木华堂……”他轻声地,危险地眯着眼。
  他刚才也在这条船上,不留其它痕迹,却用这种最狂妄的方式,昭告天下他曾经来过。
  “嗯?”悦菱翻了一下身,撑了起来,有些迷茫地看了看瑜颜墨。刚刚,她好像听到谁在叫小堂的名字,她迷迷糊糊地,“怎么了?天亮了?”
  瑜颜墨重新把她抱住,强迫她睡下。
  他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海天一片,黎明还不知何时会来临。
  “要变天了……”他喃喃着。
  悦菱醒来时,发觉自己竟然和瑜颜墨一起睡在沙发上。她心中有些讶异,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和他抱得这么紧。
  天已经完全亮了。
  悦菱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尽量不要吵到他。他斜靠在沙发背上,看起来睡得极其熟。
  他也一定累坏了吧。
  昨晚上发生那样的事,他应该是彻夜未眠的。不知道蓝逆鳞有没有被抓到,或是逃走。他们昨晚上对持时说的那些话,虽然她不能完全听懂,但已足够让她心惊肉跳了。
  瑜颜墨时刻都在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吗?不是他死就是别人亡。
  原来瑜家那么豪华的大宅,富有的生活,都是用这种刀口舔血的方式,一分一厘挣来的吗?
  她下地,悄悄把薄毯披到他的身上。可是还未等她转身,他已经惊醒了。下一秒,他拉住了她的手。趁着她步子不稳,将她又拉回了他的怀中。
  “想跑哪儿去?”他吻着她的头发,有些干哑的嗓音却十分温柔。
  悦菱想推开他,可他有力的手臂却禁锢着她,丝毫无法逃离。
  “这么早,再陪我睡会儿。”他悄声的,“要不我们去房间里?”
  悦菱有些不解的抬头,对上他那双柔和的眼。
  她吃惊得合不拢嘴。
  看瑜颜墨的这个样子,好像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分过手,没有吵过架,也没有冷战过。他前几天那么恶狠狠地对她,说那些话,现在全都当没发生过了吗?
  看起来,在某些方面装失忆,瑜大公子功力深厚呢。
  “看什么,小东西,嗯?”他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声音虽轻,但掩不住疲惫。他也才睡着没有一个小时,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再大的困意也能压下去。
  悦菱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要继续端着,装冷淡,但是看他的样子,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再坚持和他是分手的现状,就仿佛自己在无理取闹似的。
  你看他的模样,并没有全然睁开的眼,里面闪着一种醉人的光泽,双眼皮上那条线,像仕女画里的线条一般流畅迷润,越是细小的地方,越是挑剔不出任何瑕疵;他此刻的脸也没有紧绷着,而是全然放松的面对着她,显现出最柔和轻软的一刻。
  他是真实的,这样想着,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到了他的脸。无论是对她凶狠的时候,还是温柔的时候,抑或是残忍对待他人的时候,他都是真实的,毫不虚伪。
  他抓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亲吻了一下。
  “春卷小姐,被我迷住了吧?”
  悦菱烫着似的缩回了手。她急忙想要回避他的目光。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正在火烧火燎的。
  千万不能被他看到自己这种模样,真是太丢人了。
  前不久才对着他说那么过分伤人的话,现在却又在他面前脸红,真是太没尊严了。
  没想到她躲避的动作立刻让他冷了脸,他非要执拗地把她的头扳过来:“回头,看着我。”他的声音透着冷冷的不悦。
  当看到她脸上的红晕时,他的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
  “亲一个。”他去吻她高热的脸颊,一连亲了好几下。
  糟糕,悦菱在心里暗暗叫苦,他要是对她凶凶的,她还可以有礼有节地拒绝他,但他这个样子,又这么温言软语,又没有特别过火的举动,让她都没有力气逃离他的怀抱。
  “常姐他们好吗?”好不容易,终于想到一个可以打岔的话题,“蓝启瞳被截肢了吗?是你送的炸弹吗?”
  没有意外的,他的怀抱立刻变得僵硬了起来。
  “不知道。”他敷衍地三个字就打发了她。
  悦菱却是气恼起来。
  这算什么态度?他想做的事,就好脸*,他不想谈的,就这种语气。
  “你有没有去炸过人家,都不知道吗?”她扬着下巴,凶巴巴地质问他。
  瑜颜墨脸一沉:“你就这么关心蓝启瞳?”
  哈?菱小姐眨了一下眼。不是,瑜颜墨,你的重点在哪里啊?她一时生气,嘟着嘴:“没错,我就是关心蓝启瞳,他是设计师,手对他来说最重要了。我关心他有错吗?”
  “是。你是应该关心他,”瑜颜墨的声音也透着阴沉,“对于一个在梅西外面枪杀自己的敌人,多关心一下是没错的。”
  什么……悦菱愣住了。
  梅西百货外面那场突如其来的枪战,是因为蓝启瞳……要杀她?
  这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大约想到了,蓝启瞳,大概是因为绝陨跳楼,所以对她很生气吧。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要杀她,但她也不觉得他可恨。最多觉得他很讨厌而已。而讨厌他的原因,只是觉得他太容易生气了。从第一次在水木家外的夔龙路遇见他,他就无时不刻在生气。
  车擦挂了,明明是他的错,他却生别人的气;那么无礼的拐走她,明明是他不对,他却那么生她的气,还剪掉她的头发;把她送到绝陨那里去,绝陨变得很依恋她,明明也是他干的,他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好像全天下,所有人的都是对不起他似的。
  但是,唯独绝陨跳楼了,他生了气,来枪杀她。
  她倒是觉得,他还有理有据的呢……
  他现在也一定很生气吧,生气自己没了手,再也没法画出漂亮的衣服,再也不能潇洒地挥舞剪刀。他一定非常非常的恨她了。
  好难过,她默默低头,被别人讨厌的感觉,真是很不好受。为什么连绝陨都能和她成为朋友,蓝启瞳却总和她发生这样那样的冲突。
  瑜颜墨额上的十字路凸出,看她的样子,果然了。“你果然很在乎他!”他恨恨地抬起她的头。
  悦菱忍不住瞪他一眼:“对!”她赌气地说,“我就是在乎他,全天下都是两条腿的男人,我多在乎几个又怎么样?”
  寂静。
  房间里气压骤低,瑜颜墨忍着暴怒的呼吸,像千斤重一样压在悦菱的身上。
  她吓得低头,只敢看着薄毯的一角,动也不动。
  蓦地,他抓住了她的手。
  “哇啊!”悦菱过度紧张,忍不住一惊一乍,差点跌到了地上。
  没想到,瑜颜墨抓着她手,弯也不拐地,径直伸入了某个地方。
  他的眼里,燃着意味不明的暗火,声音低沉嘶哑:“两条腿的随你去,不过我这里的第三条腿,你只能为它一个服务!”
  不顾她拼命地想抽手,他只是用着几乎要捏碎她手的力度,抓着她,逼迫她动作。
  “快,”他低声地,喘着粗重的呼吸,“今天就饶你一次,出来就算事。”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入她的睡衣,去揉捏着她,“要不用嘴也行,”他舔着她的耳垂。
  悦菱惊慌失措,这场景,跳跃得太快了一点。
  “我、我们已经分手了。”她结结巴巴地,只想抽手,“你、你捏得我手好痛!放手了……”
  “痛吗?”他抱住她,无视她上半句话,咬她的唇,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痛就叫啊,这里随你叫,叫给我听……我喜欢听你叫……叫大声一点……”
  悦菱忍不住怒从心起。
  听他这话,好像从前她就怎么叫过一样。
  明明记忆里仅有的两次,她除了哭,都没心情去干其他事好吧。第一次是因为害怕和痛苦,所以哭;第二次是因为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要死去,永远分离,伤心的哭。
  她明明从来没叫过的好吧!
  “你再敢挣扎的话,”发觉她无时不刻想要把不安分的小手收回去,他在她耳边警告,“我马上放了你的手。”
  菱小姐过分天真:“好啊,你放啊。”
  “然后就来真枪实弹的!”
  菱小姐……被吓得动也不敢动了。
  “对了,就这样……可以稍稍重一点……”瑜颜墨闭上了眼,沉沉的呼吸着,享受着久违的感觉,虽然比不上那里,但好歹也是她的手,也有她在自己怀中。她的独特,无法取代。要不是因为想到她肚子里的宝宝正需要安稳成长,他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从她回到自己身边到现在,也就刚重逢那个晚上他有过尽兴好吧。可是就那么一次,她就半死不活的,搞得他从此束手束脚。上次在医院,她那么悲痛的样子,脆弱得好像多吹一口气就会比他还先告别人世,让他也没办法放开畅怀。
  总而言之,从边境那个凌晨离开之后,到现在三个月,他就时刻处于要饿死的边缘,他有多悲催,天都不能理解!他又不是天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相反他比普通人还有更强烈的欲|望。偏生尝过一次最美的滋味,从此要么看不到,要么摸得到也吃不到!
  早知道一次的放|纵过后就要经历这种令人疯掉的禁|欲,他宁愿这辈子从没遇到过她!
  悦菱楚楚可怜地:“瑜大公子,我好想叫哦。”
  “叫啊……”他的声音已经哑到听不清了。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他的不满和膨胀已经不能忍受目前这种程度的接触了。
  于是,菱小姐深吸一口气:“医生舅舅——救——命——啊——”
  “你干什么!”他眼中的迷离还未褪,已经用手去捂她的嘴。
  没想到菱小姐一张口,毫不犹豫地咬了他的手指。趁他收回手,她再度气沉丹田:“医生舅舅——”
  “来——了——”一声穿堂回响由远及近,柳清叶还真有随传随到的机能。
  “滚开!”瑜颜墨一声暴喝。
  这家伙还真是活腻了,敢三番五次的来打断他的好事。
  他恶狠狠地捏着她的手:“你就这么讨厌我?”
  “没错,”菱小姐头一昂,不过接下来,气焰却灭了下去,她小声地,“分都分手了,还不放过人家的人,弄得人家又酸又痛……你快点要死人啊……”
  讨厌死了,被他强迫弄了这么久,小丁丁非但没有赶快投降,反而越战越勇的样子,扬武耀威的,比之前还更生猛了几分。
  瑜颜墨恨得咬牙。
  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持久和硬度,她还一脸嫌弃为哪般?
  而且,动不动就把分手两个字挂嘴边,“你再敢提分手两个字,信不信我……”
  还没说完,门外一阵狂笑声打断了他的话。伴随着笑声的,还有拍大腿和唉哟哟的声音。没猜错的话,柳清叶还在地上欢快地打滚。
  瑜颜墨还没再度发飙,怀里的悦菱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医生舅舅……你别笑了……”她笑得花枝乱颤。
  瑜颜墨一脸铁青。
  这世界上,有柳清叶一个逗比已经够了,他居然还要传染悦菱。相爱的男女圈圈啾啾这么正常且附和人伦的事,为什么到了逗比的世界里,就变成一个笑料了?
  他眸色一暗,突然伸手扯住了悦菱的小内内。
  悦菱惊呼:“不要!”
  恰在此时,船身突然颠簸了一下,紧接着一声巨响。
  瑜颜墨已经抱着悦菱,随着这一个跌宕滚到了地上。他急忙把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安顿在沙发旁一个较稳固的区域。紧接着起身往外走去。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这话,往船驾驶室那边而去。
  “怎么了医生舅舅?”看到柳清叶紧跟着进来,悦菱忙询问。
  “不知道啊,”柳清叶也有些茫然,“大概只是遇到了什么洋流吧?这个轻微的程度,不会是触礁了。天色很糟糕,要有风暴了吧。来,我先送你回房间吧。”
  事实证明,柳清叶的推断是正确的。
  走了几天的晴空万里,第一场海上风暴终于来临了。悦菱过惯了舒心的日子,孕吐重新逆袭,连柳清叶的药也压不住。
  关上门窗,会闷死;开了点,风又会把房间里吹得一团糟,并且冷得要死。
  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幸运。
  吐成这个样子,喝水都咽不下。身边还有两个花样美男,一个抚背,一个端垃圾桶。不过,最让她目瞪口呆的是,柳清叶居然要和瑜颜墨用划拳的方式,决定谁抚摸背谁端垃圾桶。
  她以为瑜颜墨会一拳打得柳清叶找不到牙。
  没想到他只是冷冷看他一眼,居然默不作声的同意了。
  “事实证明,运气好了神都挡不住啊哇哈哈!”柳清叶得意地竖着两根表示胜利的手指头,“你吐了七次,我居然赢了五次抚背权,耶!回去买彩票!”
  ……悦菱发觉医生舅舅也是个蛮无聊的人。
  不就用剪刀剪了瑜颜墨两次布吗,有这么值得炫耀的么?
  “我讨厌坐船。”她奄奄一息地躺在靠枕上,裹着毯子,今天已经开始挂营养液了。
  “没事,很快就到夏威夷了。”柳清叶安慰她,“我们会在那里做飞机回国的。”
  夏威夷?悦菱睁着无知的大眼睛。这又是什么地方?
  瑜颜墨已经抱着一个硕大的地球仪过来了,然后塞给了柳清叶。有多余人在场的时候,他的话总是很少,也不会和她多过的亲热,最多一声不响地看着她。
  “从美国回S国的货轮路线都是这样,先从纽约港入大西洋……”柳清叶细心讲解着,“我们现在在过加勒比海,明天进巴拿马运河,会在夏威夷做中转。”
  悦菱觉得新奇无比,指着地球仪上看似杂乱的发射状的线:“这些是什么,都是航海的路线吗?啊,这里是C市吗,所有的线都是从这个中心变出来的呢……”
  瑜颜墨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的暖意毫不掩饰。
  这个地球仪是KEN集团特制的。上面以突出集团所有航海路线为主。她这般纯真而好奇地疑问着,像一个新生的孩子般的,没有芥蒂和充满了活力,能触动他心中最柔软的温情。
  “这就是瑜颜墨的工作吗?”她抬头,双眼闪着瑰丽的光,脸颊因为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而染上动人的红晕,如此的美,如此的夺目,让瑜颜墨有瞬间的痴醉与分神。
  “是吗?”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又再一次问,他这么呆呆地看着她,让她误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瑜颜墨就是把世界各地的货物装上轮船,运到C市吗?或者从C市把东西运到世界各地?”
  “是的。”柳清叶代替瑜颜墨回答,顺带用鄙视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好吧,悦菱这样确实很美,但他也不至于看得傻成这个样吧?
  “海运是KEN集团最主要的营运业务之一。”他总算回过神来,回答她道。
  “KEN集团?”悦菱重复着他的话,“听起来好有趣啊,我可以学习航海的知识吗?我可以学开轮船运货吗?这样我就可以在这个地球仪上随便跑了,地球这么大呢,好想走遍每一个地方啊。”
  “不能。”没想到他当即泼了她一盆冷水。
  开什么玩笑,要不是因为这次要除掉蓝逆鳞,他都不会亲自来押送货物,更别提悦菱,未来集团的少总夫人了。
  她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在瑜家的大宅里,独做他卧房里的宝贝!
  学什么航海,开什么船,运什么货。想走遍全世界,他可以陪她度上几年蜜月,随她疯玩。哪怕回到C市孩子都几岁了也无所谓。
  “小气鬼……”悦菱悄悄地缩回了被子里,裹成个饺子,她碎碎念,“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每念一声,瑜大公子的脸色就暗一分。
  今天,外面的风暴已经弱了,天色已经渐明朗了。不过这个房间里,瑜大公子不介意再上演一遍阴云密布。
  正在此时,有手下前来。
  “大公子,我们刚才在水下作业的网,有打捞到什么东西……”
  他没有说明是什么,然而瑜颜墨和柳清叶迅速地对了一下眼色。两人几乎是同步起身,一起往门外走去。
  “等等……”悦菱忙从被子里钻出来,这两个男人真是的,说走就走,也不告诉她一声为什么。
  她急忙下地,出门。这两人已经走得影儿都没有了。她猜想着他们方向追过去,刚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瑜颜墨的声音:“确认尸体是蓝逆鳞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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