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四个月和五年
神崎凛见到方诚突然倒下还吓了一跳，不过她脸上还带着特制的夜视仪，可以看见灵体。
灵魂也属于灵体的一种，自然也能够看得见。
她惊讶的看着方诚的灵魂飞在空中，普通人的灵魂都是彻底的透明状，只能隐约看见轮廓。
像方诚这种只是微微有些透明的灵魂，还是第一次见到。
本以为这家伙只可以从尸体中摸出好处，没想到连尸体都没有的怨灵也可以摸。
一想到摸字，大腿刚才被抚摸过的地方似乎又传来一些异样的感觉。
“牛逼啊这能力！”
方诚发出了惊叹，把手伸进天花板，直接穿透进去。
这能力在隐蔽性方面比隐身还要强，隐身出门还有被车撞的风险，换成灵魂出窍去女澡堂绝对不会被发现。
方诚低头看向神崎凛，忽然飞下来，朝她身体抓过去。
“你干什么？”
神崎凛下意识抬手一挡，结果方诚的灵魂直接从她的手臂穿透过去。
这让方诚感到遗憾，这个能力唯一的缺陷就是只能看不能摸吧。
如果可以碰的话，以此为题材制作出整个系列的小电影，完全是没问题的。
他又对神崎凛尝试使用一下附身。
结果她胸口处散发出一点淡淡的金光，直接把方诚的灵魂给弹回去。
“别闹了！”
神崎凛晃了晃手里的金刚杵，对方诚威胁道：“再不回去，信不信我给你来一下。”
方诚对她翘起屁股，晃了晃：“我给你来一下，作为交换，你也给我来一下呗，我的金刚杵已经饥渴难耐了。”
神崎凛：……
她举起金刚杵，对准方诚的屁股用力捅下去。
“卧槽，你来真的啊？”
方诚的灵魂吓得躲回身体中，他可不想跟小池徹平一起作伴。
从地上爬起来，他盯着神崎凛的胸口：“你胸口藏了什么东西？”
神崎凛解开领口，掏出一条十字架吊坠。
这是她高价淘来的好东西，可以专门抵挡灵体入侵，将来也有大用处。
方诚的目光又落在她手里的金刚杵，笑道：“凛酱，我……”
“闭嘴，你想都别想！”
神崎凛连忙把金刚杵放回兜里。
上次那根金刚杵是从对策部黑出来的，被方诚拿走也不太心疼，这次可是她专门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方诚见状，也就熄了薅一把的打算，反正他现在也有雷击锤，效果绝对比金刚杵要强得多。
解决完两个怨灵，方诚和神崎凛的目光看向趴在床上的小池徹平。
小池徹平已经用被子把下半身盖起来，整张脸深深埋在枕头里。
之前勇敢说出被绿，还只是老实人被欺负而已，那现在妥妥就是社会性死亡了。
他已经没有勇气和脸面再面对这两个人。
方诚见状，走过来安慰道：“别伤心了，仔细想想，你老婆根本就没有出轨，也没有被怪物占据了身体，这不是挺好的事情吗？”
“呜……”
小池徹平埋在枕头中的脸发出一声悲鸣。
没有出轨的确是好事，可他老婆竟然为了名牌包包，就亲手把老公送给两个壮汉玩弄。
这种菊花残满地伤，造成的肉体伤害和心理伤害不比出轨更深？
方诚又苦口婆心的劝道：“至少你没有长痔疮，这也是一件好事啊。”
小池徹平在方诚的安慰下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别说了！”
神崎凛重重踢了方诚一脚，再说下去，小池徹平怕不是要当场自闭然后跳楼自杀。
人造圣女的情报还没拿到手呢。
方诚只好停止安慰，和神崎凛一起把三个‘狗男女’带出卧室，给小池徹平留下一点私人空间。
大约一个小时后，小池徹平才逐渐平复心情，但他也没有从卧室出来，而是透过手机跟方诚神崎凛交谈，将人造圣女的情报告诉给两人。
小池徹平对人造圣女其实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一个极乐教的高层说过一点内容。
天生的双重人格，其实就是两个灵魂转世投胎到一对双胞胎身上，其中一胎死亡后，两个灵魂挤在剩下一个胎儿中，就有可能诞生出双重人格。
所以天生的双重人格，天然就拥有两个灵魂，比如佐藤麻衣。
这种概率实在是太过稀少了，所以极乐教不得不人为制造出双重人格。
这种制造出来的双重人格，是两个人格共享同一个灵魂，如果两个人格接替控制身体，一个清醒一个沉睡，就不会出现问题。
可如果两个人格同时清醒，就会对灵魂造成负担，继而导致灵魂不稳的情况。
小池徹平曾经替极乐教管理圣女，就遇见过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会导致什么后果？”
方诚向小池徹平询问道，声音平静，但神崎凛发现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很严肃。
小池徹平从这两个人的表现中，已经意识到他们的亲友可能就是人造圣女。
接下来的话，如果不斟酌一下用词，可能会激怒他们，那就完蛋了。
他缓缓说道：“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其中弱小的人格就会彻底消失，同时灵魂会永久性的受损，剩下一个人格也活不长。”
方诚沉默了一下，又问道：“从出现症状到人格消失，需要多长时间？如果人格消失，剩下一个人格能活多久？”
小池徹平急忙回忆一下，才说道：“没有太过准确的时间，从出现症状到人格消失，大概是四个月时间，剩下的人格最长也只能活五年左右。”
方诚的手已经紧紧握起来。
从极乐天国出来后，朝香明惠和叶语卿就一直能够同时保持清醒。
原以为这种情况是好事，没想到却是催命符。
四个月和五年，无论哪一个都太短暂了。
神崎凛忽然问道：“如果让一个人格平时保持沉睡，能不能缓解症状？”
“不行的，极乐教已经尝试过许多办法。”
小池徹平解释道：“人格自己主动沉睡，和被动沉睡是两回事，前者相当于睡眠，后者属于失去意识。”
方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之前说过你知道解决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小池徹平躲在被窝里，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虽然方诚的声音十分平静，但小池徹平仿佛能够感觉到一股通过手机传递过来的压迫感。
他有种直觉，如果自己说不知道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