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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锦衣卫打工 第33节

  “嗬——”
  旁边宫女一声抽气,显然是没见过世面的,没成想花督主竟是公然“勾引”太子。
  冯瑾倒是淡定,毕竟他才被花督主给生扑了,眼下也算是小小不言。
  花安在坐在齐行云怀里,因着醉酒脸色微微发红,目光也是迷离暧昧,凑近了一些,说:“有事!我是来跟你嘿嘿嘿的!我想跟你嘿嘿嘿。”
  “嘿?”齐行云听不懂花安在什么意思,一本正经的道:“嘿嘿嘿是什么?”
  别说齐行云未能听懂,旁边的冯瑾和宫女也全然不懂。
  花安在都着急了,摇着齐行云的肩膀,道:“笨!笨蛋!就是要和你睡觉!动……动词的那个睡觉!就是要和你做……唔唔唔——”
  花安在语出惊人,齐行云愣了一下,眼疾手快之下,一把捂住了花安在喋喋不休的嘴巴。
  “嗬——”
  这回是冯瑾和宫女齐刷刷抽了一口冷气,皆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齐行云和花安在。
  齐行云完全不想解释他们到底听到了什么,干脆抱着花安在就进了房间,“嘭”的将门关闭。
  这下子好了,屋内只剩下齐行云和花安在两个人,齐行云松下一口气来。
  回想起方才,齐行云当真头疼不已,花安在分明是一分酒气也没有醒过来,分明便是来自己这里撒酒疯的!
  就在齐行云头疼不已之时,花安在坐在他怀里又不安分了,特别主动的搂住齐行云的脖颈,便主动的吻上了齐行云的嘴唇。
  齐行云一怔,有些个没能克制住自己,顺着花安在的偷袭,加深了这个吻。
  齐行云心道,怕是自己筵席上也喝多了酒,所以这会儿难免冲动,自己绝不是被花安在给蛊惑了。
  花安在被吻得气喘吁吁,一点也不害羞,道:“嘿嘿嘿,要和小白兔嘿嘿嘿!”
  现在齐行云可知道嘿嘿嘿是什么意思了,推开他一些个,道:“不可。”
  “为什么?”花安在立刻不干了,抱住齐行云的腰不松手,八抓章鱼一般,差点勒的齐行云喘不过气儿来。
  齐行云一时没忍住,口气酸溜溜的说道:“花督主下午才与梅侍卫寻欢作乐罢了,如今倒是想起孤来了。”
  他说罢了,顿时一阵后悔,自己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哀怨。
  “梅……”花安在迷茫的看着齐行云,道:“梅侍卫是谁?”
  齐行云觉得自己不应该与醉鬼说话,却还是回答道:“梅书骆,不就是花督主找来的新欢。”
  “哦!”花安在恍然大悟,点点头,说:“我记得,梅书骆……梅书骆,嘿嘿……好看,长得可好看了。”
  花安在喝多了,止不住就将平日里心里想的说出了口,对梅书骆一阵赞叹。
  齐行云当下气得脸都黑了,道:“梅书骆长得好看?”
  花安在诚恳点头,齐行云问:“那孤呢?难道不比梅书骆长得好看?”
  问完,齐行云又后悔了,心道今儿个果然喝多了酒,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过也无妨,齐行云眯了眯眼目,反正花安在也醉了,醉成这幅模样,必然是会断片的,估摸着明天醒来也记不得什么。
  如此一想,齐行云便大胆放心了起来,循序诱导的说:“花督主觉着,是我好看,还是梅书骆好看?”
  “当然是你!”
  花安在不吝惜的大声说:“太子……我,我不骗人,你是我见过最最……最漂亮的人了。”
  莫名,齐行云心口激荡着一股自豪之感,自豪罢了又觉得不对头。为何花安在夸孤长得好看,孤便这般自豪?
  花安在大喘气儿,又道:“梅……梅书骆也好看,但是你最好看,你比他好看那么一……一点点!”
  “一点点?”
  齐行云气得瞪眼睛,道:“只是好看一点点?”
  花安在诚恳点头,说:“对,一点点。”
  说着,还抬起手来,放在齐行云面前,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大约半厘米的长度,强调说:“一……点点儿……”
  齐行云已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将花安在这个狗皮膏药从怀里推了出去。
  花安在踉踉跄跄的,身体晃了好几下,干脆“咕咚”就倒在了齐行云的软榻上,倒的倒是很会找地方。
  花安在躺在床上,便一个翻身抱住了被子,嘿嘿笑着说:“太子,我们快嘿嘿嘿罢。”
  齐行云:“……”
  ……
  梅书骆本想要扶着花安在回来的,但是花安在半路打挺,说什么都不走,非要去找小白兔。
  梅书骆听得那叫一个纳闷,为何督主非要小白兔?小白兔到底是什么顽意?
  他自然不知小白兔是花安在给齐行云起的新外号,还当督主当真心血来潮的想要一只小兔子。
  哄了半晌,花安在总算是答应走了,但是突然又说要吐,搞得梅书骆手忙脚乱。再一错眼儿的功夫,花安在竟是不见了。
  梅书骆也不知花安在去了何初,赶忙四处寻找,找了足足半个时辰,正巧遇见太子殿下齐行云身边冯瑾侍卫,冯瑾侍卫面色尴尬,勉强镇定说道:“花督主留在太子那面儿过夜了,你无需担心。”
  梅书骆不知花安在为何跑去找太子,他只觉身心疲惫,便点点头,拖着疲倦的身躯,准备回去歇息。
  梅书骆才走入院落,就瞧见樊老虎还没休息。樊老虎迎上来,道:“老二,你回来了啊,好像很累的样子。”
  梅书骆累的不愿意多说话,只是说:“我先去休息了,大哥。”
  “诶!老二你等等。”樊老虎追上梅书骆,说:“你最近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儿,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瞧着你总是心不在焉的。”
  梅书骆一凛,打起了几分精神去瞧樊老虎,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大哥,竟是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儿。
  梅书骆道:“大哥多虑了,我并未遇到什么事儿,只是跟在督主身边,还不太适应罢了。”
  “这样啊……”樊老虎道:“若是你遇到什么事儿,一定要和我说,知道了吗?不要一个人在心里憋着。若是太累了,你也要跟我说,以后你的活儿我都帮你,你就不会太累了。”
  梅书骆心中有些内疚,樊老虎一直对他很好,然而梅书骆却有很多事情无法跟樊老虎说。先前也是,樊老虎救了他的命,而被救起的梅书骆却连自己的身世,也无法和樊老虎说明,不过是编造一些谎言骗他罢了。
  梅书骆微微垂下头来,根本不敢再看樊老虎的眼睛。
  樊老虎拍了拍的肩膀,说:“累了快去休息罢,怎么在这里发呆?”
  “那我去了,大哥。”梅书骆道。
  梅书骆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浑浑噩噩,心情煞是复杂,满心都想着,是了,自己来寻花安在复仇,但绝不能拖累旁人,更不能拖累樊老虎,否则自己这算是抱得什么仇?
  “梅侍卫。”
  梅书骆到了门口,就见有人在等他,是个小太监,长得不是太起眼,但是在花安在身边经常见到。
  梅书骆对花安在身边的人都没什么好感,道:“找我何事?”
  等候梅书骆的,竟是小太监柏舟。
  柏舟乃是冯众身边的细作,如今冯众倒台,而柏舟竟是安然无恙,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是悠闲的在这里等着梅书骆回来。
  柏舟笑了笑,说道:“梅侍卫不必如此提防于我,说起来,我并非什么敌人,反而是想要帮助梅侍卫的人啊。”
  梅书骆皱眉,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间晚了,我要休息了。”
  “梅侍卫莫要急着走。”柏舟笑着说:“我虽未见过梅大人,但是也曾听说过梅大人的事情,梅大人一家上上下下,满门被屠,当真惨绝人寰。”
  “巴嘎——”
  梅书骆拳头发出了脆响,控制不住握紧了双手,极力保持着平静的面容。
  柏舟继续说道:“我本以为梅家再无后人,哪里想到如今却遇到了梅侍卫你啊。”
  梅书骆不言语,柏舟走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想来梅侍卫出现在督主身边,是来报仇的罢!”
  梅书骆正要开口,却被柏舟打断,柏舟说道:“梅侍卫莫要这般快的否认。说实在的,花安在暴虐成性,他的仇家遍布天下,不只是梅家一个,我……何尝不是来复仇的呢?”
  梅书骆多看了柏舟一眼,似乎再确认他话中的可信度。
  柏舟说道:“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想让花安在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所以……不如我们合作罢梅侍卫。”
  梅书骆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不需要。”
  柏舟笑了,说:“梅侍卫没必要如此提防我,花安在比你想象中要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所以梅侍卫一个人孤身犯险,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心愿的,与我们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
  梅书骆抓住了一个重点。
  柏舟也不否认,而是说:“我刚才已经说了,花安在暴虐成性,他的仇家遍布天下。花安在身边可不只是我和你想要他的命啊,自然还有别的细作,我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一个机会。”
  梅书骆眯了眯眼目,柏舟继续说:“如今花安在似乎对梅侍卫非常特别,梅侍卫也发现了罢,花安在可是个好色之徒,连太子都敢窥伺,估摸着对梅侍卫也是垂涎已久了,这倒是梅侍卫接近花安在的一个大好时机呢。”
  是了,梅书骆也是这般想的。在没见过花安在之前,梅书骆便听说过了,花安在色胆包天,没有他不敢窥伺之人。
  柏舟说道:“只是光杀了花安在一个人,梅侍卫必然是逃不掉的。花安在爪牙众多,那些个人是不会放过梅侍卫的。梅家只剩下梅侍卫这一点香火,让我眼看着梅家绝后,我心中着实不落忍。不如……”
  柏舟压低了声音,道:“梅侍卫先忍耐一时,等博得了花安在的青睐,取得了花安在的信任,掌控了花安在的爪牙之后,再将其除掉。如此一来,不只是可以杀了花安在,也可以得到花安在那滔天的权势,也好重振梅家啊。”
  梅书骆笑了,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的目的看来不是什么报仇,只是窥伺于花安在的权势。”
  柏舟脸色变了变,道:“反正我们都是想让花安在死的人,也没什么不同。”
  梅书骆淡淡的道:“恕我无法合作。”
  “你……”柏舟未有料到,梅书骆会拒绝于他,道:“你莫要不知好歹!你若真的拒绝我们,我大可以到花安在面前去告发你!说你是来刺杀他的!”
  梅书骆十足淡定,说:“那你便去罢,只是你空口白牙,花安在会相信你吗?你也说了,花安在似乎对我有所不同,那他到底是会信你的话,还是会信我的话呢?”
  “你……”
  柏舟再一次碰壁,威胁利诱在梅书骆跟前都不起作用,已然没了方才的游刃有余,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报仇!之后还不是要像丧家犬一般!求着我们帮忙!”
  他说白了直接转身走开,梅书骆看着柏舟的背影眯了眯眼目。
  等柏舟走远了,梅书骆这才松了口气,推开房门进了屋去。
  “吱呀……”
  房门缓缓关闭,院里寂静了许久,随即就听轻微的“沙沙”声,有一条极为高大的身影从院墙后走了出来。
  ……
  “嘿嘿嘿——”
  花安在抱着被子撒酒疯,齐行云已然不知该怎么对待他。
  齐行云想要叫来宫人,干脆把花安在丢出去算了。可再一想,不可,万一花安在又语出惊人,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再传到父皇耳中,以父皇对花安在的宠爱来说,定然会觉得是自己勾引了花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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